第七章 怪異的早晨
第七章怪異的早晨
安哲不禁為自己剛才的動作而愕然,自己稀里糊塗的幹了什麼?連老園藝師都不曉得的植株,自己卻本能的認為它對自己無害。
我依舊還是那麼主觀啊!安哲幽幽的嘆息,雖然這些年在社會上屢屢挫折,但他總是痴心不改,在內心主觀上,總認為一切事物都是善的,哪怕它只是一棵毫無思想的怪樹,因為自己在主觀上對其親善,便覺得它也會對自己無害。
安哲善良,可安哲並不傻,這些東西,他早就想的很明白,只是一直都沒有想着去改變罷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時候卻大多是本人不願去改變。
矗立在院子裏良久,安哲返回房間,躺在床上,竟然覺得格外的安寧,很平靜的躺倒,很平靜的入睡,一夜無夢。
雖然睡得很晚,不過多年養成的早起習慣,仍舊讓安哲在六點鐘按時醒來,起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大腦就好像是給徹底洗滌了一般的清明,絲毫也沒有因為缺覺而混沌,思維清晰的不得了。
我竟然一晚都沒有做夢?安哲驚奇的想到,多少年了?自己每每入睡,現實的,虛幻的夢境總要糾纏自己的睡眠,而今天則是唯一的一次無夢之夜!
這就是曾聽說過的深層睡眠吧?安哲不禁想到,要不然,自己僅僅睡了四個小時,為什麼卻睡得這樣醒?
良好的睡眠,讓安哲心情愉悅,聽着主卧室中還靜悄悄的沒有動靜,索性自己來到廚房,煮了皮蛋瘦肉粥,烤了牛奶小饅頭,還做了幾個清新可口的小菜,在餐廳中把餐具等物擺好,這才聽到房門響動,雨初兩隻小手兒揉着惺忪的大眼睛走了出來,小鼻子皺起來吸了幾下,高興的叫道:“好香呀”!
“雨初!關上門”!尖叫聲中,安哲透過半開的房門看到了一幅讓人血脈憤張的情景,在那張大床上,兩個身材模樣各不相同的女人卻呈現出同樣的……清涼!
“阿哲,做了什麼好吃的”?良久之後,兩個女人終於起來了,喬楠蓬亂着頭髮跑出來,如雨初一樣,吸着鼻子問道。
“……”安哲一如過去,努力的想說出自己煮了粥,卻驚駭的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怎麼了?阿哲”!喬楠發現了安哲的異常,急切的問道,安哲趕緊放下手裏的東西,掏出了紙筆寫出了自己目前的情形,喬楠頓時驚惶起來,隨即,驚惶的情緒迅速蔓延,齊韻茹和雨初母女兩個也趕到了餐廳,只是面對這種情形,她們也只是干著急而已,誰能有辦法?
“無所謂了,這樣也許更好,省的再嚇人”,見大小三個為自己驚惶,安哲很覺溫馨,反倒勸慰起別人來。
“葯不能再吃了,沒有起到好作用,我看是起反作用了!阿韻,肯定是小日本的葯有毛病”!喬楠憤青的罵道。
“怎麼會,阿韻拿來的葯我還沒有吃”……安哲無奈的寫道,這個莽妞兒,這樣說,豈不讓齊韻茹難堪?
“可憐的阿哲,現在徹底成了沉默的羔羊”!
“過幾天就會好的”,安哲也只是片刻的驚惶,稍微穩定了一下就不很在意,拒絕了齊韻茹她們要去醫院檢查的提議。以前是大半失聲,如今只是變得更徹底罷了,沒必要興師動眾。
不管怎麼樣,生活還要繼續,吃過了早飯,安哲任齊韻茹和喬楠收拾餐具,自己則一如既往的擠公交,上班。
因為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盛寶公司大樓跟前顯得有些冷清,值班的保安見是安哲,替他打開了大門,打了聲招呼,讓安哲進去。
說盛寶公司是喬楠嫂子的並不准確,應該說盛寶公司是閔柔娘家的公司,公司的老闆是閔柔的父親閔南竹。
二十年前的閔南竹還只是臨大的一名經濟學講師,中級職稱,還不屬於那些能夠按照自己的利益指手劃腳的專家之類,卻因為一場學術之爭在臨大倍受排擠,後來乾脆一怒而放下教鞭,自己下海經營起了這家盛寶科技公司。
與外表的儒雅不同,閔南竹雖出身詩書世家,本人的脾氣卻執拗暴躁,因而儘管學識非常,卻因為在臨大的“人緣”不佳,職稱始終升不上去,在他當初決定下海的那一段時間,臨大的所有教職,恐怕是沒人會看好他,都斷言:以他這樣的臭脾氣,在社會上更要碰得頭破血流!
然而,讓這些人大跌眼鏡的是,盛寶公司也僅僅經歷了一陣短暫的艱難之後,便迅速的崛起,短短的十幾年時間,竟然成為省內乃至到全國有名的大型科技公司,閔南竹,他竟然成為了全國政協委員!
閔南竹一子二女,長子閔放從歐洲某名牌學校畢業後進入公司做了總經理,大女兒閔柔則是因為性格原因,不耐太過繁雜的事物,便留在了臨江,負責臨江分公司。
由於臨江是盛寶的起家之地,公司的一切都步入正軌,因此上,雖然臨江分公司是所有分公司中最大的一個,但閔柔這個分公司老總,卻當的格外愜意。
財務部在九層,但安哲卻沒有搭乘電梯,自從有了正式的工作,安哲便不能像睡在公園中那樣早起隨意鍛煉了,乾脆把每天早上爬樓這段,當做是鍛煉的延續。
連續爬九層樓對一般人都是個考驗,對安哲卻不成問題,輕輕鬆鬆來到了九層,掏出鑰匙,打開了財務部的房門。
臨江分公司所轄範圍包括大江流域內的四省一市,業務流量巨大,因而分公司員工較其他分公司要多了許多,尤其是財務部,更兼顧了石城分公司和安遠分公司的財務統籌(為的是財務約束),因此,財務部的辦公室竟然成為一個以業務為主公司最大的一個部門,這不得不說是家族式產業的一個特色了。
整個財務部一如時下流行的辦公佈局,員工辦公崗位之間用帶有花紋的磨砂玻璃隔斷間隔出一個一個的狹小空間,而安哲的崗位則靠近最裏邊,那是一個三張桌子大小的空間,擺放着兩台電腦竟然還有一部筆記本,從這些配置上,就可以看出安哲的工作還是很繁忙的,這也難怪,進公司半年多的努力,讓他成為了僅次於財務部主任的會計主管。
到盥洗間投了一塊抹布將自己的辦公區擦拭了一遍,然後從抽屜里拿出了手紙,準備進行每天的排空工作,沒辦法,多年的習慣,已經養成了。
盛寶公司的大樓,前身是臨江市西城區的物資分局,因經營不善,最後連自己的肝功大樓都賣給了私人公司,雖然在盛寶接手之後重新裝修過了,但整個格局,猶帶有過去國家職能部門的痕迹——衛生間的門帶着碰鎖,而且不曉得什麼緣故,閔柔卻把門鎖一直保留着。
推了推廁所的門,果然,昨夜的風又把房門給關上了,安哲只好又返回財務部,從牆上摘下鑰匙返回來開門進入。
蹲在蹲位上,安哲的腦子也沒閑着,眼看就是月底,季末核算的準備工作需要提前進行了。
“什麼呀,門怎麼還鎖着”?就在這時,門外隱約傳來一個清麗的女聲,緊跟着這邊的門就給人敲了一下,女聲更清晰的傳來,“裏邊有人么”?
可憐的安哲本想答應,怎奈早起后的怪異讓他連以前那種嘶啞的聲音都發不出了,抬手就想去敲一下蹲位的矮門示意有人,可那廂里卻是個急性子,噠噠噠的腳步聲中,人家已經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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