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別嚇我
古語,燕趙大地,自古英雄輩出,多慷慨悲歌之士。
蘇東坡也曾說過,幽燕之地,自古號多豪傑,名於國史者往往而是這樣的話。
可見,燕趙大地當真是英雄輩出之地。
郭家堡,位於河北境內臨近太行山的一處偏遠村寨。
郭家堡之所以叫郭家堡,大抵是因為村子中多數人都姓郭吧,至於源頭出處,早就無從查證了。
時值陽春三月,河北大地萬物復蘇,村子後方的山林枝繁葉茂,春意盎然。
村子東頭有一處打穀場,一個布衣少年正躺在一堆玉米秸上懶洋洋的曬太陽,一雙破了倆洞的草鞋穿在腳上,倒是方便了他搓揉腳丫子上的泥垢。
少年年約十七八歲,身高體型完全繼承了北方大漢的標準,體格強壯,身高已經有一米七五還多。
五官端正,長得不算多麼出眾,但也不至於害眼。
少年準確的來說,是不屬於這個年代,他的靈魂來自21世紀,前世的他還在讀高中,家境一般,是萬千大眾之中的普通一員。
生前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如果非要找出一兩樣,那就是和所有正人君子一樣有個共同愛好,文明詞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通俗來說,就是喜歡女人,尤其喜歡屁股大,奶·子圓又挺,皮膚白的漂亮女人。
一些文人騷客不是說過,男人對女人,尤其是美女有着天生的探索征服**嗎?就好像狗這種牲口總喜歡吃某些味道特殊的排泄物一樣,那是天性。
雖然粗糙了些,但是道理是一樣的。
異性相吸,任何人都無法免俗,少年不是和尚,顯然也在其列。其實就是和尚也可能對着觀音菩薩意淫自擼,或者找個尼姑庵的女同行。
所以,即使他被一個家裏老爸挺有錢的熊孩子酒後、開着輛bmw(別摸我)豪車送到了,被稱之為舊社會的民國時期,也沒有改變自己的這個天性,剛熟悉了自己現在的身份農村大娃子沒幾天,就跑去偷看過村東頭的劉寡婦洗澡。
這會來到這沒人的打穀場,正打算找個機會幻想着劉寡婦那雪·白的身體,擼一管。
少年現在的家裏是佃戶,其實整個郭家堡除了郭老爺子郭扒皮這個大地主外,基本都是佃戶。
大家所租種的都是郭扒皮家裏的地,由於這裏地處僻遠,一般戰亂波及不到這,加上郭扒皮雖然小氣了點,但不像一些影視作品裏那樣的地主惡霸剝削欺壓本地村民,所以郭家堡的百姓們生活基本上還能過得去。
這也是郭扒皮的精明之處,深知他和本村百姓是魚水關係,如果逼得百姓們都沒了活路,誰來給他種田?
突然,通往村子的羊腸小道跑來了兩個人,隔着老遠其中一個年齡與少年相仿的男孩便扯着嗓子,招手喊道:“國仁哥,國仁哥,村裏有熱鬧看嘍!”
徐國仁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名字了,根據自己融合的記憶中,這還是自己那沒文化老爹用半壺燒刀子請教書先生給起的,他們徐家應該是郭家堡的外來戶一群,是極少數一部分不姓郭的,至於年代早無從考證了。
徐國仁被太陽光照射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着對自己喊話的小子,名叫郭大年,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問道:“看你們慌的,啥熱鬧啊?”心裏卻暗自叫苦,看來今天擼不成了,一想到劉寡婦那白花花的大2奶2子與磨盤大的肥臀,徐國仁就忍不住暗咽口水,沒辦法,牲口永遠都這揍性。
“郭扒皮家辦喜事,從縣城請來了戲班子,四里八鄉的都來咱郭家堡等着聽戲可熱鬧了。”說話的是另外一人,名叫郭虎,與徐國仁,郭大年三人都是從小一起穿開襠褲撒尿和泥玩長大好兄弟,感情好得很。
郭虎身高比郭大年矮一些,也瘦一些,郭大年屬於那種大塊頭類型,雖然和徐國仁同歲,但身高比徐國仁還高,由於能吃,又經常下地乾重活,所以身上的腱子肉都是一塊一塊的。
“戲班子?郭扒皮他家辦啥大喜事?這麼隆重?”徐國仁問道。
郭虎搶着道:“聽說是郭扒皮的大女兒從上海什麼蛋大學畢業回來了,總之很熱鬧的。”
郭大年跟着連連點頭。
“郭扒皮的大女兒?就是小時候偷看我撒尿的那個?”徐國仁想起一個扎着小辮,長得一雙水汪汪大眼睛的漂亮小蘿莉,當時可能比自己還大幾歲,也許是好奇,有一次偷看過徐國仁撒尿,這件事徐國仁記得很清楚。
“嗯嗯,就是她,郭詩吟,早些年去了縣城讀小學,聽說後來又去了省城,再後來就到了大上海那個啥蛋大學了。”郭大年點頭道。
“復旦大學?”徐國仁若有所思的道。
郭大年連連點頭道:“對,對,就是復旦大學,還是國仁哥有水平,連那復旦大學都知道。”
“扯淡,老子瞎蒙的。”徐國仁把手一抬,一手一邊,摟住二人道:“走,咱也去湊湊熱鬧。”
三人並肩而行,唱着一首徐國仁教的歌弔兒郎當的朝着村內走去。
通往打穀場的羊腸小道在半路上還有個岔路,與官道相接,是郭家堡與外界的進出之路,這時,官道上駛來了一輛馬車,馬車內坐着兩名穿着洋氣的妙齡女子,二人挑起了馬車車廂上的窗帘,露出她們那美麗的容顏。
年齡稍小的女子一雙大眼睛提溜轉動着,語氣中透着歡快道:“小姐,你快看,我已經看到郭家堡了,我們到家了,終於到家了。”
“是嗎?”另一名容貌更勝一籌的女子抬頭眺望,有些感慨的道:“一別七年了,終於要回到家了……。”
“是啊,也不知道老爺和夫人以及二小姐她們現在怎麼樣了。”美貌丫鬟道。
“前段時間爹在信里提到過妹妹,說等我們回來,妹妹也會向學校請假回來與我們團聚,想必這會應該已經在家等着咱們了。”美麗女子道。
“如果祖國遭受了侵略,熱血男兒當自強……”哥仨正歡快的邊走邊唱,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通往官道的三岔路口,徐國仁突然停步,站到路邊道:“不行,我得撒泡尿。”說完就解開粗麻布條做成的褲腰帶,掏出黝黑的二弟開始放水,嘴裏還吹着口哨。
那輛馬車就在這時自官道上飛馳而來,車夫見路口站着三人,不由得心生警惕,放慢了車速。
“哥,你快點,來人了。”郭大年眼看馬車越來越近急聲提醒。
“哎呀,毀了!馬車來了,上面有女滴!”郭虎有些不好意思的一捂臉,因為他已經看到趴在窗口的兩個女子。
徐國仁聞聲驟然回頭,正好與馬車上的兩名女子四目相對,三人都驚呆住了,徐國仁那活還在斷斷續續的放着水,所幸的是他是背對着馬車的,而二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一股股不時出現的水流,突然開始花容失色的失聲尖叫起來:啊!啊!無恥,敗類!
兩聲分貝絕對超標的尖叫女聲突然響起,徐國仁嚇得一個哆嗦,差點尿一褲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以最快的速度提起褲子,一邊系褲腰帶一邊轉過身來對二女喝斥道:“我說兩位美女,你們大驚小怪的叫啥叫?沒有見過男人解手是吧?你們這一叫不當緊,萬一把俺嚇陽痿了,娶不到婆娘咋整?”
兩個女孩目瞪口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雖然她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不同於一般的鄉下姑娘,但她們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看着面前這個皮膚有些略黑,體型彪壯的男人一邊做着在她們眼裏極其不雅的動作,一邊像個潑婦一般對她們大吼大叫,二人深深的怔住了,心裏一時間齊齊冒出一個想法,這個男人是誰?怎麼會這麼無恥?這麼無賴?
徐國仁並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瞬間被二女歸類為地痞無賴,還以為二人因為偷看自己解手心虛,被自己罵的啞口無言了呢,在系好了褲腰帶后,得意至極的用大拇指蹭了下自己的鼻頭:“哼,這次就算了,看你們也是初犯,下次不要這樣了,大年,虎子,我們走!”
徐國仁的動作再度令二女呆若木雞,太噁心了,他好像剛剛那個啥…嘔嘔……。
徐國仁不會讀心術,自然不知道二女腦中的想法,摟着同樣有些呆傻的兩個兄弟朝村內走去。
“大年,虎子,來咱們接着唱,我起個頭啊,如果祖國遭受了侵略……”
“咦?你們兩個臭小子怎麼不唱?啞巴了?”
“哥,剛才你咋那樣呢?”郭虎一口河北鄉音。
“咋樣?”徐國仁不解問道。
“就那樣?”郭虎有些不知怎麼表達,雙手也比劃不出來。
“什麼這樣那樣的?別這麼多廢話,跟哥一起唱,快!”徐國仁一巴掌拍在他們頭上。
“如果祖國遭受了侵略,熱血男兒當自強!喝乾這碗家鄉的酒,壯士一去不返……”
在徐國仁的威逼下,二人用那可以媲美殺豬般嚎叫的嗓音跟着大聲唱了起來。
直到那三人漸行漸遠,郭詩吟才被那並不好聽的歌聲驚得回過神來,俏臉通紅的她忍不住輕呸一聲:“這人是哪的啊?怎麼這麼不要臉。”
“小姐,他們往村裡走去了,難道也是咱們村的?”一旁的丫鬟小蝶道。
望着徐國仁的背影,回想他剛才的那潑婦表現,郭詩吟有些困惑的道:“剛才那個人我好像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他是誰呢?”
這時,那堪比噪音的歌聲又再度響了起來,三人似乎越唱越嗨,不知不覺嗓門都提高了許多。
“如果祖國遭受了侵略,熱血男兒當自強,喝乾這碗家鄉的酒,壯士一去不……”
“咦,他們唱的這歌……”郭詩吟再度被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有些好奇道。
“他們唱歌難聽死了,就像狼嚎一樣!”小蝶兩隻小手捂住耳朵嘟囔着嘴道。
“難聽是難聽,不過他們這歌詞……”郭詩吟輕聲重複:“如果祖國遭受了侵略,熱血男兒當自強,喝乾這碗家鄉的酒,壯士一去不返……寫的真好,他們三個野小子怎麼會唱得出這麼好的歌?
這樣慷慨激揚,振奮人心的歌曲一定是出自某位具有愛國情操的音樂大師之手,只是可惜讓這三個五音不全的傢伙給糟蹋了。”
越想越好奇,郭詩吟對馬夫吩咐了一聲,馬夫便駕駛着馬車朝前追趕而去,在堪堪入村之時追上了還在放聲高歌的徐國仁三人。
郭詩吟自窗口出聲喊道:“你們三個,站住!”
“嗯?”徐國仁三人同時停下腳步,也停止了歌唱,齊齊轉過身來,徐國仁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個上身穿着一件女式西洋裝的美貌女子,剛才光顧着生氣去了,倒沒注意,沒想到這女的還真是個長相出眾的水靈美女,比起後世那些嫩模,車模各種靠化妝技術整出來的模可要漂亮太多了。
她長着一張精緻的鵝蛋臉,明眸皓齒,一頭烏黑秀髮中間別了一支色彩鮮艷的黃頭花,兩鬢長發披肩散落,西裝衣領開處露出了修長的脖頸,肌膚如天鵝一般雪白,脖頸下方一對酥··胸高高聳起,撐得那小洋裝的紐扣幾乎崩掉。
由於是坐在車裏,所以看不到她下半身穿的什麼,但光看上半身,就足以斷定這是一個有着豐滿身材的漂亮女人。
可能是對徐國仁帶有些微怨氣,郭詩吟臉上頗有一股盛氣凌人之色,這一點看在徐國仁眼裏就如同嗔中帶怒一般可愛了,更為她憑添了幾分不一樣的氣質。
“那個,美女,你叫住我們哥仨有啥事?”徐國仁仔細打量一番后,尤其是那對很挺之處,徐國仁敢保證,剛才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它給吸引過去了。
郭詩吟聞言秀眉微微一蹙,還沒有人這麼輕浮的稱呼過她,不過她並未去過多計較,只想問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便再也不理面前這個討厭的地痞無賴,問道:“你們剛才唱的那首歌叫什麼名字,歌詞是從哪抄來的?”
“我們剛才唱的?”徐國仁見郭詩吟輕咬嘴唇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出了一句很令郭詩吟暴走的話:“我們剛才唱啥了?”說完他還佯裝茫然的看了看身邊的郭大年與郭虎。
郭詩吟強忍着把面前這人狠揍一頓的衝動,道:“就是你們剛才唱的那幾句,如果祖國遭受了侵略,熱血男兒當自強,喝乾這碗家鄉的酒,壯士一去不返!你們剛才不就在唱嗎?”
“你是說這幾句啊,是跟我爺爺學的!”徐國仁不假思索便道。
“你爺爺?你爺爺叫什麼,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郭詩吟將信將疑的問道。
見徐國仁手指朝下,她大惑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徐國仁一副很欠揍的樣子,道:“我爺爺啊,他在地底下!”
郭詩吟聞言臉色頓時變冷,她明白了,面前這個混小子是在拿她尋開心,逗自己玩的,白了徐國仁一眼后,她氣呼呼的對馬夫道:“進村!”便放下了窗帘。
目送馬車嘀嗒嘀嗒的進了村,郭大年不解的問道:“哥,你上次不是說這首歌是你奶奶託夢給你的嗎?怎麼又變成你爺爺了?”
“這個啊,我奶奶和我爺爺一起給我託夢來着,說誰都一樣唄。”徐國仁緊忙轉移話題道:“行了,咱們趕緊去郭扒皮家看戲去,去晚了該搶不着位了。”
徐國仁當然不會告訴他們這首歌是自己穿越前經常看的某一軍事題材電視劇的主題曲,雖然他很想告訴別人這是自己自創的,但就憑他現在這身份,說出去,估計連自己的兩個好兄弟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