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見父親
一進被窩,富婆的身體就貼了上來,瞬間,我就感覺全身的血液沸騰了起來,腦袋因為血液的沸騰有些眩暈,心裏面的麻癢的感覺,變成了一種酥軟的感覺,我全身都變得敏感起來,我能感覺到富婆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和不是肌膚的地方。。
我能感覺到自己呼吸急促,急促到呼吸不過來了,越想把呼吸壓下去,呼吸卻越急促,心裏面的那股酥軟很快衝上了頭頂,讓我暈乎乎的同時飄飄然起來。
我手足無措,木然的隨着富婆的擺佈,在富婆攀到我身上的時候,我似乎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這個世界原來這麼美好,一股熱流泛了上來,哽住了我的喉嚨。。。
富婆的聲音忽然變了,從霸氣的聲音變成了溫柔的少女般的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同時,卸下偽裝的富婆身體也變得靈巧了,赤紅着臉,時而狂野,時而嬌憐。
終於,終於,一切都結束了,我感覺很漫長,又感覺很短暫,似乎只是剎那之間,我似乎從半空之中墜落到了地上,一切恢復了正常。
我雖然身體有些疲軟,但是我馬上就去衛生間把衣服穿好了,我有些羞愧,有些茫然,我曾經想到過很多次我干這事的場景,尤其是讀高中這一個多月以來,我做夢的時候,夢到了好幾次和我們的英語老師一起,本以為我會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結束我的第一次,可沒想到居然這樣結束了。
我穿好衣服就走出衛生間,富婆疲軟的躺在床上,朝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我知道這是到了付錢的時候了,富婆指了指桌子上面的一個紅包說那個紅包給你的,拿走吧。
我拿過紅包迅速的放進口袋裏面,剛要走,富婆又問我說你和何娜什麼關係?
我有些懵,說誰是何娜?
富婆說就剛剛進來那個啊。
我馬上明白過來,何娜就是氣質女,其實我和氣質女也只是一面之緣便淡淡的說她啊,和她是朋友關係。
富婆又點上一支煙說我們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說,連何娜也別說,和何娜就說我們在房間裏面聊了會天,記住沒?嘴巴要守好,可別惹禍上身。
這事情我當然不會和人說,我便點了點頭,然後急急的往外面走,走到樓下的時候,她們已經沒打麻將了,大廳里只剩下氣質女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到我下來了,氣質女趕緊站了起來,說怎麼這麼久才下來,在裏面幹什麼了?
我看到氣質女本來臉就臊紅,不敢停留,一邊繼續往外面走,一邊輕聲說沒幹什麼,就聊了會天。
氣質女往我這裏走了幾步說她錢給你了吧。
我依然沒有停步,反而還加快速度一邊走一邊說給了,我先回去了,謝謝你。
氣質女快步走了過來說你走這麼快乾嘛,你要去哪裏,我送送你唄。
我趕緊加快腳步說我就在附近,不用送了。
我說完頭也不敢回,快步走了出去,氣質女似乎還在背後說了什麼,但是我沒聽清楚,也沒回話,趕緊走出了別墅。
一直走出別墅好遠,進了公園,在沒人的地方,我才把口袋裏面的紅包拿了出來,裏面是一小疊百元大鈔,我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這些錢,比我想像的多多了,而且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多的錢,我數了數,整整一千八。那個時候的一千八,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時候的大米,才七八毛一斤,肉也才兩三塊一斤。
我把紅包丟了,把錢放在口袋裏面,手一直插在口袋裏面,生怕這錢自己長了翅膀,飛了。
就在我快要走到公園出口的時候,忽然看到前面的花壇上面有一個東西在一閃一閃的,走過去一看,是一個CALL機,那時候,有個CALL機的人已經很屌,那時候大哥大電話我還從來沒見過,只聽說過。
我撿起CALL機,上面有一串數字,那時候雖然我沒CALL機,但是我也大概知道怎麼使用,我知道這串數字是一個電話號碼,那個電話號碼的人等着CALL機的主人回電話過去呢。
這CALL機雖然是貴重物品,但是我也沒有貪財之心,前後一看,也沒人,心裏就想着等會CALL機主人肯定會CALL過來的,便拿着CALL機走了。
CALL機在路上一直不停的響,顯示的都是同一個號碼,響了三次之後,我在路邊找了一個電話,回了過去,對方是個女人的聲音,問是不是我撿到他的CALL機了,能不能還給她,她給幾百塊錢給我,我說不要錢,你來拿吧,在郵政局門口等,說完就掛了電話。
等了十幾分鐘,一輛小轎車在我面前停了下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穿着很體面,很養眼的女人走了下來,問是不是我撿了她CALL機的,我點了點頭,把CALL機直接給了她,她要給我錢,我沒要,轉身就走。
走了沒多遠,她開車追了上來,追着我說同學,你撿了我CALL機,還給我,我給你錢,是天經地義的事啊,為什麼不要呢,不要錢那你不是虧了。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忽然想到一個成語,便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說完我就鑽小巷子走了,很快回了學校。
當天晚上,我買了很多東西回家裏,還給了兩百塊錢給母親,說我比賽得了獎,學校給我發的獎金,而且還把獎狀給了母親。我那天得數學奧林匹克學校第二名是真的,但是沒有獎金,我給錢給母親的時候,母親也沒有懷疑,反而很興奮,興奮的聲音有些微微發抖,讓我不要驕傲,毛主席說過,驕傲會使人落後。
睡覺的時候,我起床噓噓的時候,卻發現母親的床上空的,沒人,我正要喊,卻聽到門口有聲音,母親在低聲細語,我輕輕的走到門口一看,母親坐在門口的水泥墩子上面在自言自語,再一聽,原來母親是在低聲和父親說話。這幾年,母親經常這樣,一有不好的事情或者好的事情的時候,母親就會在夜深人靜,或者是偏僻處,去和父親隔空說話,把這些事情說給父親聽。
我悄悄的噓噓完,回到了床上,當天晚上我就決定了,要去看父親,之前沒去看父親,是因為沒錢,現在我有錢了,我得去看看,本來準備和姐姐一起去看的,但是後來想了想,怕姐姐知道我有錢了,懷疑我錢的來源,便決定一個人去看。
第三天正好是周末,母親上班去了后,我就一個人坐車去了縣城郊區父親的監獄,我那是第二次去監獄,流程我知道,可一進監獄門口的保安室才知道,那天不是會見日,情急之中我忽然想起了我們班一個同學他爸爸就是這個監獄的監獄長,便和保安說能不能借保安室的電話打一下,我要打給李德民,李監獄長。
保安果然中計,問我是李監獄長什麼人,我說是親戚,之前去他家喝酒的時候他就和我說過,這監獄,歸他管。。。
我撒謊的時候,有些不自在,我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溫熱,能感覺到保安看我的眼光,沒想到,保安犀利的看了我一眼后說行,你要看誰,我帶你去吧,說完戴上帽子領着我就進去了。
這次,我不是在見面室見的爸爸,而是在一個什麼隊長的辦公室,辦公室沒人,保安還給我們泡了茶,等爸爸在一個警員的押送下進入辦公室的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