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女秘書找上門
老拐拚命的划槳,後來,漩渦的速度變快,老拐划槳根本沒用,改變不了什麼了,老拐無論怎麼划,他的小船都隨着漩渦的轉動而轉動,慢慢的往漩渦深處轉過去。
這時候老拐放棄了划槳,抬起頭,往我們這裏看來,看到我后,老拐悠悠的看了我一眼,眼神裏面似乎摻雜着太多的東西,老拐的臉這時候在微微的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潰爛了,上面的肉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
“老拐叔。你快跳船啊,游出來。”我歇斯底里的大聲喊道,我知道老拐水性很牛,在水裏的時間可以很長,具體多長,我也不知道。
老拐沒說話,把船槳放在了小船裏面,努力的把嘴巴拉長,弄成一幅笑的樣子,然後對我微微點了點頭。
就在老拐點完頭的那一瞬間,老拐的小船到了漩渦中間,頃刻之間,就被捲入了黃渾渾的洪水當中,不見了。
眾人傳出一陣驚呼,漩渦把老拐卷進去后,很快就變平,消失了,似乎那個漩渦,就是為把老拐卷進去而來。
我知道老拐水性再好,但是洪水不一樣,洪水裏面的東西太多,沙子,石頭之類的,老拐被卷進洪水裏面了。肯定會受到洪水裏面的沙子石頭之類的擊打,凶多吉少。
村民們在一陣驚呼后,都為老拐感到難過,默默的在岸邊站着,沒過多久,老拐划的那條小船浮了上來,是倒扣着漂浮上來的,村民們看到小船漂浮起來。又發出一陣騷動,村民們分散開來,沿着洪水岸邊尋找老拐。
我也跟着大夥一起找起老拐來,在一個不經意間,我忽然發現,我手上的生命線上面的切斷紋,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一點痕迹都沒留。看來,我的危險期度過了,難道昨天晚上在洪水中的時候,就是我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而正好這時候老拐救了我,所以我生命線上的切斷紋沒了?
洪水開始慢慢的退去,到中午的時候,洪水已經退出村子了,只留下滿村的倒塌的房子和洪水退去后留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直找到下午的時候,都沒有人找到了老拐,大家便都放棄了,覺得老拐應該是被洪水沖走了,我也停止了尋找,趕緊去縣城了。
我家的房子在洪水中倒塌了,幾乎什麼都沒剩下,祖上留下來的這點東西,都沒了,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賺錢,再蓋一所房子起來,在去縣城的路上,我就決定好了,我要去擺個算命的攤子,在周末的時候,算命賺錢。
不過一路上,我又想起了細奶奶,越想越覺得詭異,細思極恐,細奶奶說老拐壞,但是現在事實證明了,老拐並不是她說的那樣,所以。那隻能說明,細奶奶才是真正的有問題,從把柳樹挖完后,細奶奶就急着走,家裏有事,所以我又決定,去細奶奶家裏一趟,去找一下細奶奶。看看這個事情她怎麼說。
天色抹黑的時候,我回到了租房,和父親和姐姐說了我們村發大水,房子倒塌的事情,姐姐很難過,不過父親看起來卻不太難過,反而笑嘻嘻的說:“沒事,我們家房子本來就上了年紀了,本來就差不多要翻了重蓋了,這下倒好,拆房的錢省了,直接蓋就行了。反正也不急,現在在這住着挺好,等我心情好了,就去賺幾筆狠的,回去蓋房。”
我知道父親說的都是安慰我們的話,我從父親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來,其實父親是難過的,現在父親只是當個保安,一個月只有兩百多塊錢,拿什麼蓋房,所以,這更堅定了我自己出去賺錢的決心。
第二天,我就去了細奶奶家裏。輾轉來帶細奶奶家裏的時候,細奶奶家卻鐵將軍把門,而且那把鐵索,還是嶄新的,我在細奶奶家門口站了很久,心裏越發對細奶奶感到懷疑了,如果細奶奶光明磊落的話,細奶奶沒必要走啊。而現在從細奶奶家裏的新鎖看,細奶奶肯定是要離開這裏一段時間的,難道細奶奶一直在騙我?
一直等到下午的時候,我怕趕不上回去的班車,我才離開了細奶奶家裏,回到了租房,第二天,我去了學校上課。李浩得座位還是空的,我聽同學們說,李浩大概是不讀了,前幾天,李浩家裏人來把李浩的書本之類的都拿走了。
在外面野了這麼多天,想想還是在學校上課的日子恬靜,溫暖,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只需要讀書就行,如果我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能就這麼安靜的波瀾不驚的讀書,該多好,但是我條件不允許啊,我得賺錢。
兩天後就是周末了,一大早,我就把自己準備好的道具帶上。去了公園,公園大門口那裏,有一些人在那裏擺攤算命,我也想去那裏賺點錢。
來到算命攤那裏的時候,人還比較多,人來人往的,一共有五六個算命的攤子,基本上都是老頭。還有兩個戴着墨鏡的瞎子,兩個瞎子那裏生意不錯,圍着一些人,其他三個老頭那裏冷冷清清的,沒生意。
我正想鼓起勇氣,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在最邊上的一個角落裏擺個攤,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我們班主任劉老師,和她在一起的,是一個肥肥矮矮的胖子,一身的油,就好像是一個肉坨一樣,這時候我忽然想到,要是我在這裏擺攤,被同學們或者熟人看到了那怎麼辦?
想到這裏。我趕緊走了,很快去了市裡,在市裡逛了好一會,發現了也是在公園門口有算命的小攤,這裏我中碰不到熟人了,我鼓起勇氣,同樣是走到一個角落處,把我準備好的寫着神算子,易經八卦之類的字的布攤了開來,然後把我剛剛買的一幅墨鏡給戴上了,在布旁邊坐了下來。
我一坐下來,其他幾個算命的攤位紛紛對我側目,眼睛裏面要麼是鄙夷,要麼是不屑,要麼是諷刺,甚至連過往的一些行人看我的時候,臉上都露出冷笑,這讓我臉紅心涼,這錢不好賺啊,不過沒辦法,既然我坐下來了,就要挺下去,我需要錢。
來算命的人還是不少,我發現大部分都去了那些戴着墨鏡的瞎子那裏。那幾個老頭的生意也不行,不過雖說不行,但是那幾個老頭大都有一些手段,只要每次有人在他們面前坐下來了,一般都能坐很久,幾乎每個人都會掏幾次錢,大有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架勢。
而我這裏。根本就無人問津,幾次有人在我攤位面前停下來,不過每次我一開口,就把想要給我做生意的人給嚇走了,他們可能聽到我的聲音還不夠成熟,或者覺得我長得太嫩了,的原因。
就這樣,從中午開始,一直坐到晚上天快黑了,一單生意都沒做到,在那幾個老頭譏諷的目光中,我窘迫的收拾了東西走了。
走在市裡熱鬧繁華的大街上,我心灰意冷,之前幻想着我因為算準了得到多少多少錢,名氣如何如何大起來之類的畫面此刻在現實的打擊面前,灰飛煙滅了。我沒想到,居然吃了個鵝蛋,一分錢都沒賺到,還搭進去了路費錢,想來想去,實在是不甘心。
最後在不甘心的驅使下,我在市裡開了個小旅社,混混沌沌的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又去了公園門口,這次,我找了個比較顯眼的位置,剛剛把布攤開沒多久,卻來了一老頭,說這位置是他的,說罷不由分說,把我的布卷了起來,丟到一邊,把他自己的布攤開了。
我只好又回到了昨天那個角落處,又等了一天,還是一單生意都沒做,這次,我徹底心灰意冷了,看來,我不是這塊料。
天黑的時候,我回到了租房,父親和姐姐都沒在家,不過桌子上面還有飯菜,我乾淨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正吃着飯,院子門打開了,我以為是父親或者姐姐回來了,回頭一看,卻是肖總的女秘書楊青帶着一個瘦高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拎着一些東西進來了,我趕緊放下碗,迎了上去。楊青穿着一身短裙絲襪,高跟鞋踩在地上蹬蹬的響,一看到楊青的時候,我的血液就有點加速流動,我也有好一段時間沒做運動了,這段時間確實偶爾會幻想一下楊青,剛剛吃飯的時候都還幻想了一下,沒想到楊青這就來了,不過很快,楊青養的那條小狗也串過來了,一直在楊青的絲襪腿上面蹭,我忽然感覺這小狗有點討厭了。
“我是楊青姐夫,聽說她認識個天才神算子,過來看看,長長見識。”那個中年男人走在前面,一看到我就趕緊伸出手和我握手。不過,我透過這中年男人眼鏡的鏡片,看到了中年男人眼裏的失望,應該是我的形象實在是不像是什麼神算子吧。
“噢,什麼天才神算子,哪有這麼厲害。”我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心頭還是有些安慰,雖然擺了兩天的算命攤,一單生意沒做,不過還是有人承認我是神算子。
“不瞞你說,人有禍兮旦福,我現在碰着事了,想請高人指路。”中年男人把他手裏拎着的東西放在凳子上,我這才看到,他帶過來的東西是兩壺油,還有一些香和蠟燭之類的東西,這陣容,倒很香我們農村人去看神婆帶的那些東西。
“噢,那請說,能幫的一定盡量?”其實我剛剛掃這中年男子一眼,就看到中年男子臉上隱約有灰氣遊走。
“這個,俗話說,病急不能亂投醫,既然你是神算子,我想先請小兄弟算算,就先看看我是幹什麼的吧,如若小兄弟能夠算準,我這才能放心和小兄弟吐露事情。”中年男子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着我。我忽然感覺,這男子似乎有點來者不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