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敢玩么?
是啊,有什麼改變么?我還是被曲爺看不起的陸曉超,這輩子就這樣了么?我不知道怎麼和金大鵬繼續聊下去,金大鵬似乎也察覺到我的低落了,把煙丟掉又拿了一根出來,重新點燃說道:“曉超你別往心裏去,我說的有點重了,人。這一輩子不就是這樣么,混得好的看不起咱,混不好的又羨慕咱。我今天來幹啥你也應該知道,你隨便給我個說法我就回去了。”
我心裏很清楚金大鵬是來幹什麼的,他讓我隨便給個說法,這是在套的話還是什麼意思?我憂鬱了一下,見着金大鵬問道:“啥玩意?你說啥呢?”
金大鵬笑了笑,說道:“我來找老向和夜玫瑰的,不知道你見沒見過他們。”
“沒有啊。”我裝迷糊說道:“剛剛不就和你說了么?我要是見過早就把他約來了,打電話都沒人接。”
“那行了。”金大鵬如釋重負,“那我回去和曲爺說找不到人就行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他願意讓誰來找就讓誰來找吧,我下午就回去了,小超那個啥……咱保持聯繫,我不看別人面子。我也要看你二叔的面子,你二叔對我有恩,其他的我就不說了,你心裏清楚,我心裏明白就行了,我金大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看得起我,我就看得起你。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沒動,全隨他去吧,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已經沒有那麼多的經歷去管這些了,要做的事還有很多。至於向南天和夜玫瑰,先交給凌敏。
我正要離開K市的時候,我二叔又找到我,要和我聊聊。我以為他要勸我什麼,結果,我二叔是已經做好了和曲爺死磕到底的準備,對我說道:“我把L市的全部人都撤回到了K市,所有夜場我們都不要了。”
“這個時候撤人?”我皺眉對我二叔說道:“這不是等於告訴外界我們心虛么?我剛剛應付了金大鵬,一口否認向南天和夜玫瑰在我們手上。現在你這麼做,肯定會引起曲爺的懷疑,等於是不打自招。”
我二叔微微一笑,說道:“你還是不了解曲爺這個人。你覺得沒有證據他就會不理會咱們么?你小子抓的可是向南天,向南天啊,沒有了向南天曲爺等於斷了一條腿,這麼重要的人在我們手上,他還和你講什麼證據?換句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忽悠金大鵬,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曲爺做不到,與其讓這麼多人在L市等着曲爺宰割,不如我們提前回來做好準備。畢竟K市才是我們的根基,誰想來K市找我們的麻煩都很難。”
“我懂了。”我問我二叔。“那我們就堅守K市吧,盡量保存自己的實力,我現在要去一趟省城,找一個人。”
“誰?”我二叔還有點擔心我,“這個時候去省城,太冒險了吧?”
“我必須去,家裏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我隨時和你保持聯繫,我的狼團在省城,我可以保護好自己。”
“路上小心。”
離開K市,又是六個多小時的“長途自駕游”,到省城已經是黃昏。來到藝校附近的一個住處,扎西和羅布已經在這裏等着我了,房間裏有啤酒和一些外面買回來的燒烤,幾分鐘之後。二毛也來到這個房間,把當前的形式和我講述了一下,聶開遠死後,整個聶家在省城的影響力大不如前,舒揚集團的各大投資傷臨時撤股,讓整個集團搖搖欲墜,再加上聶舒揚現在被曲爺以“保護孫女婿”的名義囚禁在和平莊園,而曲爺排了一個商業天才金星潛入了聶家。和金剛形成了一個“文武組合”。
聽到這,我有點疑惑,問道:“金星?金剛?這是一對?”
“巧合吧。”二毛繼續介紹說道:“金星這個人三十多歲,是個商業天才,他主要負責把聶家的產業變成曲爺的,而金剛就是一個武夫,但是很忠誠,和聶舒揚的關係特別號。我不知道曲爺怎麼和他說的,反正頭腦簡單的金剛現在和金星全都變成了曲爺的人,另外一派,聶舒磊和她母親也在盡全力搜刮資本。”
“他們肯定不如金剛和曲爺吧?”
“不。”二毛對我說道:“你想錯了,聶開遠的這個小老婆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原來聶家也很多產業都是在她的名下,而且……她手上也有一批人,和金剛的人打的火熱,這些日子他們雙方就沒停止過吧,完全是在打錢。”
的確,黑澀會火拚就是在打錢,何況是這種家族性的企業呢?
我點了一根煙,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但是還沒到放鬆警惕的時候,我現在想見聶舒磊和她媽,有什麼辦法么?”
“很難。”二毛說道:“雙方都是草木皆兵,幾乎都不怎麼露面,你又是一個危險人物,想要和他們單獨見面,這……反正我是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放鬆警惕。而且這也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搞不好你就會被他們擒了。”
羅布也贊同二毛的說法,對我說道:“超哥你還是別冒險了,有什麼事打電話說吧。”
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我暫時答應下來,離開之後我給聶舒磊打了個電話,聶舒磊這人沒什麼心眼,三毛殺了他爹,他始終沒法接受,電話接通之後他就把我罵了一頓,我試圖努力的解釋什麼,但是聶舒磊根本不聽,最終是我放棄了和他交流的想法。又直接聯繫聶舒磊的母親,我們之前見過一次面,彼此交換了電話號碼。
聶舒磊的母親倒是比他理智,問道:“陸曉超你這麼時候給我打電話,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沒錯。”我直接了當的說道:“有些事我想和你談談,聶開遠的死,我表示很抱歉,我沒想到我的手下會做這樣的事。我請你原諒我……”
“不用說這些沒有誠意的話了。”聶舒磊的母親語氣很平靜,“你今天給我打電話,也絕對不是想要說這些,不如直接所你的想法吧。”
“方便見面么?”我對着電話輕聲說道:“我覺得有些事見面說會更好。”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問道:“在這種時候你敢和我見面?”
“為什麼不敢?”我反問道:“還是你害怕和我見面?”
“我的確怕。”聶舒磊的母親很聰明,“在這種時候,我不會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如果你想見我只有一個辦法,按照要求的指定地點等着,我會派人去接你,過程你應該想得到,蒙眼、打暈都必不可少,我這樣的要求,你還敢和我見面么?”
“敢。”我對聶舒磊的母親說道:“沒有什麼不敢的,你說地點吧。”
“你為什麼這麼執着?”
“因為有些話當面說才更有誠意,我們有共同的目的,見面聊吧,你說地點,我聽你的安排。”
“一個小時之後,你去雲火酒吧,到時候我會讓人找到你,聽從安排就好了,孩子,別和阿姨耍花招,阿姨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我直接掛斷這個女人的電話,廢話那麼多有意思么?
我早早的來到了雲火酒吧等着,坐在角落點了一瓶紅酒,剛剛開瓶把酒倒進高腳杯裏面,對面過來了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拿着一顆逍遙丸丟進了我的酒杯中,看着我問道:“帥哥,敢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