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54撕逼:你愛別人
我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悠哉的欣賞劉玉月那惱羞成怒的表情:“可以呀,你可以死在這裏,你死在這靈魂就可以一直住下去!”說話之間我抄起果盤上的水果刀,扔在她的腳邊。
“來吧!一刀下去,對準大動脈,你的血灑在這屋子裏,我告訴你,只要你把你的血灑在這屋子裏,我連裝修都不回話,繼續的住下去,我在這裏陪你,然後你的靈魂陪着我,我們倆相互折磨,看誰能住的永久!”
劉玉月一愣,忘記掙扎,忘記叫囂,我欣賞她變幻無窮的臉,“劉玉月,你知道為什麼現在,沒有人回來幫你嗎?你心愛的老公在外面已經有人了,叫什麼Abby,你不知道吧?她可是在外面買了別墅,買了公寓,轉移公司的資產,他們倆的小公司,正在蒸蒸日上,而你呢,潑婦罵街一心只想防着我,你該防的人是林卓鋒!”
“不可能,你胡說!”劉玉月歇斯底里道:“卓鋒他說過只愛我一個人,不會有任何女人!這是你的手段,就是你的伎倆,裴叄叄我不會上當吧,房子讓給你!”
我不在乎的摳摳手指甲:“你讓不讓這個房子都是我的,走法律程序,這是我媽婚前的財產,我有優先繼承權,大不了我不住,讓法院給他查封,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它依然屬於我,而你跟我耗在這裏,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了,你都變成了黃臉婆一個,林卓鋒抱着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過着悠然自得的生活,想像一下畫面吧,是不是很有畫面感,你奮鬥了一輩子,好強了一輩子,你的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只是給別人做了墊腳石,劉玉月,我真替你悲哀呀!”
“我不信,我不信你在騙我!”劉玉月對着我張牙舞爪,“你的目的只不過是想要這套房子,想讓我現在出去!”
我輕皺眉頭,“想讓你現在出去還不簡單啊,你看我那麼多人,隨便一個保鏢,一手就能把你拎出去,我只不過是在好心提醒你而已!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哦?”
我的包里可是什麼都有,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有錢了,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只要你有錢了,一隻老鼠影藏在最深的下水道,你都能把它給挖出來。
從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在茶几上:“你自己看吧,我不會信口雌黃,我也不會信口開河,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劉玉月你這個家庭主婦,在家當的太單純了,每天只知道名牌包名牌珠寶,卻不知道自己所擁有的名牌包名牌珠寶,而是林卓鋒給他的小情人買過,順手幫你買的!”
劉玉月撲到茶几上,雙手顫抖着捧起照片,一張一張的看,越看越激動:“裴叄叄,你上哪弄這麼多合成的照片,你想騙我對不對!”
我往沙發上一攤,翹起了二郎腿:“信不信在於你,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不然你去捉姦在床?”
劉玉月拽着照片都變形了,憤恨的說道:“裴叄叄,就算這樣又怎樣,我是他的妻子,我和他拿了結婚證,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原配!”
還不死心啊,看來我的刺激不夠大。我得加大籌碼!
我笑着道:“知道林卓鋒為什麼讓林艷美入駐董事會嗎?他是不是在着手修改林氏法定代表人?”
劉玉月眸光一聚,“你說什麼?”
“原來你不知道啊?因為公司已經被搬空了,秦東籬快撤資了,林卓鋒給予修訂林氏法定代表人,誰是法定代表人,誰來替他背這個鍋,背着個法律的責任,你不會不知道吧?這是最基本的法律常識!”
“到時候你的女兒,你的兒子,還有你,不但要坐牢,還要償還巨大的債務,而林卓鋒,帶着他二十歲的小情人,擁有了一大筆錢,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你和你的女兒,你的兒子就變成了替死鬼!你還不讓我提醒你,我這要是不提醒你,我以後在馬路上見到你,我會不敢認的!”
嘲笑脫口而出。我在提醒她,她現在不信我的話,有一天她會像路邊的乞丐一樣,令人厭惡!
劉玉月瘋狂叫道,“我不信,不信……卓鋒,他不可能這樣對我的。”
我身體稍稍微斜,“有什麼可不信的,就算我媽不愛他,但對他不錯吧,死了一塊墓地也沒有,你說這樣絕情的男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劉玉月……不信我的話,沒有關係,你可以去查啊,有沒有一查就知道了!”
“我不去!”劉玉月恍然大悟,得意道:“原來是這樣,你想讓我離開這屋子,你霸佔這屋子,我告訴你,門也沒,有,我是不會走的,你死了這條心,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
不信就不信,說這麼多幹嘛?
我悠然道:“原來騙不到你,是我的失策,你的行李。是我打包,還是你打包?”
“你敢拿我的東西?”劉玉月尖叫道:“你敢拿我的東西,你就是個賊!”
賊喊捉賊,眼前就是例子!
我沖她微微一笑,做了禁聲動作,我掏出手機,撥Abby的手機,響了三下通了。
劉玉月不明所以,我按了擴音道:“喂,你好請問是Abby小姐嗎?”
“是的,你哪位?”
“我是蜜蜂事物所律師,今天林先生來做財產公正,準備起訴離婚,讓我通知你一下!”
“真的嗎?卓鋒要跟他家的黃臉婆離婚了!”
“當然!恭喜Abby小姐,今晚快樂!”
說完,按掉手機,搖了搖:“信了嗎?劉玉月!還是不信?那我就沒轍了,不過你可以,暗中觀察捉姦在床,今晚他們有約會,你要去捉嗎?”
劉玉月往沙發上一坐,抱着胸說道:“我才不去,我一離開這個家,你就會據為己有!”
孟朗月適當開口道:“林夫人,按目前裴小姐掌握的資料來看,這個房子不屬於你,而且林先生今天剛剛對外宣稱和裴小姐斷絕關係,那麼這個房子就更加不可能是你的,林夫人,恐怕你這是要被人拋棄了!如果裴小姐反過來打電話報警,說你私闖民宅,你百口莫辯!”
蘇南站在我身側,視線一直停在我身上,不過我的心思在劉玉月身上,也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注意他。
劉玉月大怒:“你是哪來的,這樣隨便胡說,我能告訴你!”
孟朗月把文件一擺:“黑白文字寫得清清楚楚,而且裴小姐有遺囑在手,這個房子屬於裴小姐的!你這邊不離開,一個小時之內,我們會報警!”
我招手對保姆阿姨們說道:“你們收拾收拾可以走了,工錢去林氏領,劉玉月你的行李是我給你收拾,還是你自己動?”
“你敢動我東西試試?”
還來威脅我,誰給她的自信?
我一揮手,“麻煩你們,叫個收垃圾的過來,我家裏垃圾太多,我需要扔一下!”
保全應聲而去,我起身上樓,劉玉月在樓下叫囂,誰理她,我忙着呢!
不差錢的人生,就如開了外掛一樣,樓上的格局,已經被他們改得面目全非,我媽媽喜歡中式簡約風格,他們改成歐式復古奢華風格。
主卧,書房……
只要書房沒動,我走進去,坐了下來,媽媽曾經抱着我,在這張桌子上認帳,她說,只有自己看懂賬本,才不會被別人騙了去。
坐了不知多長時間,直到手機玲聲把我驚醒,陌生的電話,按下電話,“找誰?”
“叄叄,我是……”愛新覺羅.墨河停頓了一下,“墨河……”
“怎麼了?”我調整了一下呼吸。
愛新覺羅.墨河道:“你的朋友,我已經帶回英國,有我看着,你放心!”
我半響說道:“謝謝!”
我們倆陷入沉默,許久,愛新覺羅.墨河才道:“我在你的戶頭上打了錢……我不是想侮辱你的意思,主要是,有錢了,你想做什麼便去做,錢不夠打電話給我,你想回家,我隨時隨地等你!”
我沉默了一下,“再說吧,也許會有一天原諒你!”
愛新覺羅.墨河有些欣喜若狂:“好的,我等你,歡迎隨時隨地回家!”
按掉手機,天色已晚。
“篤…篤…”蘇南倚在門口道:“劉玉月已經被保鏢扔出去了,他的心裏我也簡單的打包扔出去,你今天晚上要住在這裏嗎?”
我撐在椅子上起身,“不了,可以借給你住,我在這裏住了十六年,今天晚上還有點事!”
“去哪裏?”
在我逕自過蘇南身邊時,蘇南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帶上我!”
視線垂在他的手上,“你剛回來,早點休息,不是什麼大事情,小事情,我能解決,明天,你也不用跟我去,我手上有幾個股權書,我需要你去處理,現在你是全權代表,這些是我的身家!”
蘇南一愣,慢慢的笑了,“你就不怕,我拿走你的錢?”
我伸手撫去他的手,“拿吧…大概幾百憶吧,沒關係,都已經是這樣了,我無所謂啦…”
蘇南沒有說話,跟着我下樓,天已黑,到了大門前,我道:“明天去買輛車,用林氏報銷程序去買,就買全滬城最貴的那輛就行,讓人把車開到秀場給我就行!”
“好的!”
我見蘇南依然跟在我身後。停了腳步:“不要再跟着我,好好在家休息,有保全在,不會出現什麼大意外!”
因為我的拒絕,蘇南停下了腳步,“好歹讓我把你送上車,我比較放心!”
這個理由我沒辦法拒絕,就任他把我送車上,他俯身幫我繫上安全帶:“有事打我電話,隨叫隨到,不加工錢!”
“好的!”我關上車門,揮手與他說再見。
身後跟着一輛保全的車子,手機上有定位,我直接順着定位開着車子。
一個不算高檔的住宅區,環境都不錯,我找了停車位,熄了火,下了車,往保全借了一根煙,靠在車身前抽了起來。
我站着的地方,背光處,可以很好地看見前方。
大概十分鐘,激烈的爭吵夾雜着謾罵聲。
爭吵聲,謾罵聲。從房間裏,到外面,聽到那些聲音,我笑了,笑得很暢快。
劉玉月扯着Abby大罵:“狐狸精,你敢搞我老公,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Abby往林卓鋒懷裏鑽,柔弱的好不可憐,直叫着:“卓鋒,救我,好疼!好疼啊!”
林卓鋒那叫一個心疼,那叫一個心急如焚,橫着兩個女人中間,衝著劉玉月就道:“快點鬆開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劉玉月完全一副瘋癲模樣:“好你個林卓鋒,枉我十幾歲就跟你,給你生兒育女,你現在發達了,養了一個小狐狸精,我告訴你,你想跟我離婚沒門!”
Abby的呼救聲,越發讓人心疼,林卓鋒伸手扯拉劉玉月,“拿開你的手,不要讓我撕破臉皮,Abby跟我是清白的,你不懂,瞎說什麼?”
劉玉月哪裏會相信,扯着Abby死不撒手,“林卓鋒,今天你不跟我說清楚,你哪裏也不準去,我就在這裏,看我們誰丟人現眼!”
Abby哭得越發凄涼,林卓鋒語氣越發不耐!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劉玉月,你瘋夠了沒有,瘋夠了,就給我回家去!”
劉玉月撒潑道:“讓我回家,你就能跟這個小妖精雙宿雙飛了?你想得到美,門也沒有!”
“卓鋒,卓鋒……”Abby拉着林卓鋒:“你先帶姐姐回去,我惹不起,我躲得起,你千萬不要因為我生氣!”
心頭好,黃臉婆,林卓鋒一下覺得愧對Abby:“Abby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乖乖的在家裏。我過幾天來找你!”
Abby善解人意道:“卓鋒,你好好處理,不要讓姐姐生氣,我沒事!”
“誰是你姐姐?”劉玉月罵道,“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Abby嚇得直躲!
林卓鋒見狀,拖着劉玉月,“走,跟我回家,別丟人現眼!”
“我不走……”劉玉月掙扎聲,漸行漸遠。
我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用腳踩了踩,往Abby身邊走去,Abby正揉着手臂,罵著:“什麼玩意,黃臉婆!痛死我了!”
在Abby面前站定,我誇道:“不錯,點卡得很准!”
Abby立馬眉開眼笑,“那當然,我可是曾經進修過表演系的,錢什麼時候到位!”
“着什麼急呀!”我淺笑道:“他們什麼時候離婚,林卓鋒轉移財產的證據,想必你一定有辦法搞到手,搞一份給我!”
“你說話不算話?”Abby一下激動起來:“裴叄叄,你當初找到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說好的一個蘿蔔一個坑,替你完成一件事,給一筆錢!”
沒錯,在我企圖玩林氏的時候,我就提前找到Abby用金錢打動,讓她演今天這一齣戲,反正都是為了錢,她跟林卓鋒也不可能是真愛,喜歡錢沒有錯,讓人利用也沒有錯,各有所需嘛!
我冷冷地瞅着她:“不會少你一分錢,我在原有的錢上加上三倍,只要你把他轉移財產的證據,交到我手上,我一分錢也不會少你的,外加送你一套房子,在滬城一套房子,就算郊區的,你自己想像一下,值多少錢!”
Abby鬆動道:“口說無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萬一我廳里辦好事情你不給錢不給房子怎麼辦?”
保有警惕心是好事,太過謹慎就是壞事了,明明已經心動。還在口是心非!累不累呀?
我聲音冷卻,望着Abby,把她看得有些心虛,“你跟林卓鋒也有幾年了吧,如果他真的有心,如果他真的愛你,怎麼會租房子給你住,連套房子都不買給你,Abby私自挪用公司財產,被別人找到證據容易坐牢的,你以為,他把錢放在你這裏就是對你的信任,你太天真了,他只是把銀行卡放在你這,並沒有把錢打在你的銀行卡里,錢沒有牢牢抓着自己的手上,你還圖他什麼?給你買一個名牌包,給你買一雙名牌鞋?他連一輛開的出去的車子都沒給你買,這樣的男人你還指望,他對你海誓山盟,一生一世?”
Abby被我說得有些心虛的欲蓋彌彰,“還是那麼句話,口說無憑,沒有看到錢。我不會相信你!”
我掏出手機,“把你賬號給我,我先把定金轉給你,房子跟錢,老男人,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我給你的錢,可是林卓鋒這麼多年在你身上花十倍都不止,你自己想清楚!”
把錢轉給Abby,我轉身就走,一個在滬城奮鬥的女孩子,錢是至關重要的。
“等等!”Abby叫我道:“我答應你,不過房子我選!”
“你沒得選!”我頭也沒有轉,冷聲說道:“總價在300萬的房子,多一分錢我也不會出,這已經是極限了,林卓鋒不可能在你身上花500萬,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只值這個價,你不幹,我可以找其他人!”
“我干!”Abby毫不猶豫地接話道:“我希望你信守承諾,我會把證據拿給你。不過有一個條件,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希望不要牽連到我!”
“沒問題!合作愉快!”
我說完上了車,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啟動車子,出了小區。
電話不期而遇的響起,接通電話,秦東籬的聲音低沉:“很晚了,我在等你吃晚飯!”
“我不想回去,我有自己的家!”我淡淡的拒絕。
他道:“你需要我去接你嗎?如果你今天晚上不回來,我會翻遍整個滬城,把你找出來,裴叄叄,縱容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希望你能享受我這種縱容!”
“你在威脅我嗎?”我平靜的問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
秦東籬倒也平常:“沒有在威脅你,只是告訴你,我在等你吃晚飯,希望你能回家!如果你不認識路,我可以全程導航!”
“好!那你等我!”如果是真的愛我,我覺得他已經喪心病狂了,有種讓人可怕的因素在裏面!
故意拖延時間,慢悠悠的開了回去,手剛碰到門上,門被打開,秦東籬一把把我拉了進去,我心中一驚,反抗。
雙手被他擒住,嘴角淪陷,他把我抵在牆邊,死死貼質,身上的熱度,隔着衣服也能感受。
我咕噥反抗,他啃咬激烈,好像在宣洩無處釋放的怒氣。
直到氣喘吁吁,他依然死死地擒住我的手,某間炙熱讓我滿臉通紅,眼神無處安放。
終是放開我的嘴角,皺着眉頭清冷道:“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一嘴的煙味!”
我伸手擦了擦嘴角,不在乎的說道:“你嫌棄啊?嫌棄就別親呀,我沒求你!”
秦東籬眉頭緊皺,“刷牙洗臉,開飯!”
我知道他在生氣,我是故意惹他生氣了,我看她能容忍我到什麼時候…
從玄關到客廳,看見客廳坐着兩個人,我停住腳步問道:“你什麼意思?怎麼?準備跟我三人行嗎?”
“胡說什麼?”秦東籬拉着我往洗手間推去:“衣服我已經幫你放好了,洗個澡出來就能開飯,你是秦太太。有客人來到你家,你就得招待。”
什麼意思?我進了洗手間,不明白秦東籬到底在玩什麼花樣,曾西葵在這?秦末在這?
聽他的語氣,曾西葵和秦末來,是故意留下來吃飯的,而且這頓飯還是為了等我?又有什麼新花樣?
我慢慢的褪下衣服,看着鏡子裏的我,胸無二兩肉,瘦骨如柴了都,嘴唇紅紅,大概是剛剛秦東籬啃咬的太用力。
慢吞吞的洗好了澡,秦東籬對白襯衫可真是情有獨鍾,給我準備的依然是白襯衫,套上衣服,光着腳丫子直接走出浴室。
我沒曾想到,秦東籬會站在門口等我,見到我出來,拿了毛巾在我頭上擦了擦,“怎麼不吹乾不出來!”
頭髮遮住眼帘,我回道:“如果我吹乾了,誰給你表現的機會?”
秦東籬附合我說的話:“謝謝你,還是去吹乾吧!”
“不用了!自然干對發質好!”我笑着說道:“家裏不是來客人了嗎,等了很久吧?可以開飯了!”
曾西葵看我的眼神滿滿的妒忌。秦末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她好像在審視我,又好像很不屑,
秦東籬卻置之不理,直到把我頭髮上的水珠擦乾淨:“可以了!開飯!”
秦東籬眼神眷戀把我拉到飯桌前,曾西葵連忙起身,今天是鴻門宴嗎?鴻門宴也不是這個樣。
雖然屋內恆溫,總覺得腿下空空,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秦東籬給我盛飯。
秦末她們卻自己動手,秦末卻沒有任何意見,也沒有吱一聲,這太不像秦末的為人了!
曾西葵緊張的開口道:“東籬,明天我就要離開了,你能送我一下嗎?”說完,滿懷希翼的雙眼望着秦東籬。
秦東籬給我夾菜眼皮都未抬一下:“我的行蹤,尤其跟女人出去的行蹤,都要報備秦太太,秦太太讓我去,我一定去,她不讓我去,我哪裏也不去!如果你要讓我送,秦太太同意我便去!”
曾西葵眼神一下黯淡。望向我,緊張道:“秦太太……”
把問題丟給我?我吃着菜,如同嚼蠟:“哦,我不喜歡秦先生除了我以外的女人跟他走的太近,你要離開是你的事,跟他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還有,秦先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希望下次你不要來跟他牽扯,如果他說喜歡你我會毫不猶豫退出,現在很顯然,他看不上你,所以請你吃完這頓飯,立馬離開我的家,不然看見你,我也吃不下!”
言落之際,我起身,把筷子一丟:“秦先生,我吃不下了,我去睡覺!”
秦東籬跟着起身,對秦末道:“怎麼帶她來的,怎麼帶她離開,不要影響我的生活,我已經給足你面子!”
我只聽着秦末:“嗯!”聲,別的什麼也沒有?
她安靜的太不同尋常。有點不像她,大小姐的趾高氣揚現在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
我緩緩的上樓,拐灣處,朝下望了一眼,秦末眼神複雜地望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心中更加納悶,她這是怎麼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進了卧房,門一關,秦東籬一把把我撲在床上,長腿跨越在我身側,居高臨下的望着我,眼神危險:“今天說的話是你的真心話?”
我想掙扎,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你希望是我的真心話,還是我的違心之論?”
秦東籬嘴角含了一絲冷笑:“我當然希望你是真心話,不然的話,我留她們來吃飯,咯應我自己嗎?”
“這人吶,要自己犯賤,別人也控制不住!秦先生,麻煩你讓一讓,我要睡覺,很困!”我也該找個理由,趕緊跟他拉開距離,不然的話……
“這麼早你能睡得着嗎?”秦東籬手臂一伸,給我做了枕頭,身體一翻,和我調了體位!變成我跨坐在他的腰間,他的手掌停留在我光溜溜的大腿上。
濕噠噠的頭髮,垂在身側,手一擋,“當然睡得着,你現在出去,我立馬睡着給你看!”
秦東籬手一拉,我跌趴在他胸口,他的手一攏,牢牢的壓住我的背:“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剛說睡給我看?又讓我離開?我離開了,怎麼看你睡?磨人的小東西,看來你還是不希望我離開!”
襯衫掀起,整個大腿露在外面,磨着牙道:“秦東籬,做人不能這樣無恥,我跟你現在是名不正言不順,你在這裏不合適吧!?”
秦東籬瞪着眼睛,無賴道:“昨晚已經被你睡過了,你還不告而別,為公平起見。你好歹讓我睡回去,不然我多虧!”
“我不幹!”我立馬掙扎要走,他早有防備,調轉身體,又把我壓在他的身下,我動彈不得,他俯身就來,吻在我的脖子上,“你若掙扎,我不惜化身為狼,要不要試試咱們倆誰的戰鬥力更強一點?”
我甩動腦袋,不讓他親吻,大聲叫道:“屬狗的你啊,快點放開我,沒空陪你玩,煩死了!”
“煩死了?”秦東籬一隻手抓住我兩隻手,還有一隻手壓在我的額頭,嘴巴貼近我的嘴巴,極其危險道:“煩死了?你在煩些什麼?你已經氣的林卓鋒宣佈跟你脫離關係,不過沒關係,反正你們倆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拿回屬於你媽媽的房子,那套房子市場值已經過了15萬一平,超過1億,更主要的蘇南也回來了。他卻以關心姿態回來了!現在他住在你家,一個我從來沒有去過的家!秦太太你不給我解釋一下嗎?”
雖然秦東籬語氣平靜,可是我卻從他的言語之間,聽見了,危險!
我頭一偏,擦過他的唇角,“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們總要給我一條活路吧,楊凌軒死了,難道我就不能有個依靠?蘇南他曾經很渣那又怎樣?現在他變了,至少他會告訴我,所有人背叛我,他會在我身邊!我所要的不多,不過一份信任,不過有人真對我好!”
“信任?”秦東籬眯起的雙眼,整個身子壓在我身子上,伸手鉗住我的下巴,讓我和他正視:“他看你的眼神,我隔八條街,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裴叄叄你到底是單純還是蠢?不會看不清楚的,看你的眼神?江臨市……他為了你,要真是決心狠狠,公司剛起步盈利。他就放下一切回來陪你,裴叄叄,你把我置在何地?”
我也更加倔強,對望着他:“秦東籬,做人不可以這麼自私,什麼都是你在說什麼都是你在做,我憑什麼要按照你所想的去做?我又憑什麼除了你之外,不交任何朋友?他看我的眼神,那又怎樣?我喜歡任何人,不關你的事情!”
秦東籬凜冽,寒氣溢然:“不管我的事情?這麼說來,你懂他的眼神,即使沒放縱他來喜歡你,裴叄叄不要把我對你的放縱當成自然而然,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你以為你那些小手段,在我面前能夠玩的?太天真你,只要我願意,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土崩瓦解,你只能依附我一個人!”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嗎?”我帶來了無盡的嘲諷:“口口聲聲的說愛我,口口聲聲的說可以縱容我,你只不過啊,是讓我看清楚現實,你只不過是男人的獨佔欲在作祟。你認為沒有得到過我的心,所以你拚命的作踐我,讓我失去所有的一切,最後不得不回來依附你,最後不得不回來求你,秦東籬,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過程?這就是你想讓我對你所做的事情?”
“你的愛太狹隘了,當你的金絲雀,我相信外面的曾西葵比較有經驗,我就是外面的一個狗尾巴花,我適合長在田野上不適合在金絲籠里,你費盡心思清理了我身邊所有的一切,你是在等我,心甘情願的自己把自己拔起來,然後敲了你家的門,進了你家的屋嗎?”
秦東籬眸光陰鬱,口氣森森:“不需要你自己拔,我會把金絲籠扣在你身上,裴叄叄,我的耐心已經被你磨光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從來沒有一份合同讓我耗費這麼大的精力,對你,我妥協了,對你,我心慈手軟了,對你,我把整個世界捧在你手邊,你都不屑一顧,那可怎麼辦?我又不願你離開我,你又不願意心甘情願的待在我身邊,你說我該用什麼方法留住你!”
我冷冷的說道:“你讓我跟你在一起,還不是因為你想從我手上得到什麼,秦東籬商人無利不起早,你不差那麼幾分錢,你為什麼執意不肯放過我,我曾經也是滿心歡喜的把你當成我生命中第二個重要的人,可是你回報我的是什麼,隱瞞,不信任,跟別人曖昧不清,天天跟我說你在等我向全世界宣佈,為什麼屬於你男人的事情你讓我去宣佈?你說你愛我,愛一個人不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嗎?你不宣佈我的存在,是因為你還不確定我要不要裴怡寧女兒的身份吧!”
“你說什麼?”秦東籬眸中陰鬱轉變成怒火:“你再說一遍?”
我冷笑中帶着嘲諷,“難道我說的不是嗎?你跟我結婚,我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如果你對外宣稱,你娶的是我毫無背景的我,你的公司股票不斷受影響,你在公司的董事會也會受影響,沒有一家公司的總裁會娶一個毫無背景的人,怎樣與他沒有任何好處!你在等,你說你在等我向全世界宣佈你的存在,你在等我到底願不願意承認是裴怡寧的女兒!在滬城,裴怡寧雖然死掉了,但她這三個字還是值一點錢,至少他不會讓你的股價暴跌,他不會讓你在董事會無顏抬頭,秦東籬,你下了一盤好棋,可真是難為你了!”
秦東籬唇角已經貼入我的嘴邊,咬牙切齒道:“裴叄叄,你真當自己很聰明?把別人看得很透徹?可你從來沒想過,我與你認識多年,如果沒有感情在,我會設計這一切,讓你在我的身邊嗎?”
“你不要說的這麼富麗堂皇!”我聲音比較尖銳,情緒略顯激動:“規劃了這麼多年,你的心思縝密,是我能想通的嗎?又或者說也許你是真的喜歡我,但是你的喜歡是跟利益掛鈎的,沒有利益你的喜歡就不再是喜歡,又或者說你可以喜歡上任何一個人,只要那個人對你有利,你不討厭的話,你就可以喜歡上對方,你看你喜歡我,把我傷的遍體鱗傷,然後每天逼着我撥開傷口給你看,秦東籬,你的喜歡我真的要不起!”
“要不起也得要…”秦東籬目露凶光,凌厲氣場,肅殺的表情:“我的喜歡給你,你就得受着,就是你不喜歡那你也得要,裴叄叄,你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耐心,我的耐心已經在你身上消磨殆盡,蘇南回來了?我告訴你,他不足以成為你的依靠,將毀掉他我不用十分鐘?不信你要不要試試?”
“我信!”心中沒由來的緊張,可是我有我的驕傲,我有我的執着:“你連楊凌軒都能毀掉,更何況是蘇南,現在文景風投。林氏,不是你一句話嗎?只要你願意,這些都是你的,我成了你人生中的敗筆,你就這麼心有不甘嗎?”
“是!”秦東籬擲地有聲的回答我,“裴叄叄,你是我這三十年來唯一一個敗筆,你是特例,我允許你的存在,我允許我自己有軟肋,我允許你在我心裏猖獗,我允許你所有的小聰明,我允許你所有的壞脾氣,你應該知道我的允許是有條件的!我能毀掉你身邊所有的一切,一次,我就能回到你身邊所有的一切兩次,裴叄叄,你是不是要繼續挑戰我?”
“你個瘋子!”我動彈不得,只得嘴巴大喊大叫道:“秦東籬,你是承認了楊凌軒死跟你有關係,你承認了,你要清除我身邊所有的一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就是因為你的喜歡,我必須要喜歡!”
秦東籬卡住我。讓我無力反抗,他雙眼通紅,“是,我的喜歡你必須要喜歡,你的眼中只能看見我一個人不能看見別人,你說我瘋了也好,你說我執着也好,我給過你機會,我給過你無數機會,我會妒忌,我心也會疼,裴叄叄,我已經忍讓了多時,我喜歡的人,眼中有着別人,她告訴我她愛我,她能跟我前一秒去領證,然而,她卻在後一秒,因為別的不相干的男人,離開我奔向別人的懷抱,她告訴別人,她不愛那個男人,可是她的眼神騙不了人,說愛我的同時,其實她的心裏是愛着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