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給我滾!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081】給我滾!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沈盡歡!你他媽的瘋了是不是!”

她是真瘋了,居然不要命地衝上來擋拳頭,要不是他反應快,他那一拳下去准要了她的小命!

秦深忍無可忍怒火滔天咆哮不止,沈盡歡這才猛地睜開眼睛,對上男人猩紅一片憤怒無比的眸子,她深吸口氣,出口的聲音冰冷至極卻字字砸在秦深心口:“你才瘋了!鄭英奇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動手打人!”

她說著便扭頭去檢查鄭英奇的傷口,鄭英奇臉上到處是血,也不知道究竟傷到了哪裏,沈盡歡看到這一幕渾身都在顫抖,連出口的聲音都打着顫兒:“秦深!你太過分了!”

秦深看到她如此維護鄭英奇,心裏又氣又痛,他死死地瞪着她和鄭英奇,眼角都在抽搐,拳頭早就捏得咯咯響,手背上青筋竄起,偏偏因為沈盡歡擋在前頭,他縱使心裏再怎麼暴跳如雷,也不敢輕易動手,生怕誤傷了她。

他怎麼就過分了?明明是鄭英奇自己好鬥要跟他單挑,她分明就在現場,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不能因為鄭英奇技不如人被打傷,所以鄭英奇就是受害者,而他就是行兇人吧?

秦深很想笑,不過此時此刻他一點也笑不出來。他從來都不知道沈盡歡會如此傷人,無形之中將他的心砍得七零八落鮮血噴涌,男人挺拔的身形往後踉蹌了一步,他抬手抹了下嘴角,方才混戰中鄭英奇也打中了他,只是相比之下他的傷不值一提,因為沈盡歡連正眼都沒看他。

卧室外,蕭管家和傭人們瞠目結舌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倒是蕭管家最先反應過來,叮囑旁邊一個女傭說:“快去請陸醫生回來!”

隨後,她快步跑進卧室,抽出手帕捂住秦深滴血的額頭。

沈盡歡這才覺察到秦深也受傷了。

她心口一痛,卻是強忍着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咬了咬牙蹲下身靠近鄭英奇:“鄭英奇,你要不要緊?”

“我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鄭英奇扶住沈盡歡的肩膀,緩過勁來,從地上爬起,他擦掉臉上的血跡,朝秦深露出得意的笑,說,“我拳頭是不如你,但是秦深你等着,遲早有一天我會超越你!”

“……”

秦深沒有說話,通紅的眸子看得出他此刻有多憤怒,不用等下次,此時此刻鄭英奇已經不戰而勝,他雖然敗給了他,但他贏得了沈盡歡的青睞。

該死!

“先生,您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蕭管家墊着腳尖舉高手才勉強能夠得到秦深的額頭,鮮血滲出,迅速將淺藍色手帕染紅,男人抬臂揮開她的手,道:“無妨。”

蕭管家這才注意到秦深手背通紅,上面的血泡猙獰可怖,有許多因為打鬥而破裂,上面沾染了鮮紅的血,也不知那血究竟是秦深的,還是鄭英奇的。

“先生,您的手起了好多水泡,需要儘快……”

秦深淡然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瞬息萬變,蕭管家剎那間聲音卡在喉嚨里,乾乾站在原地,不能理解地看着沈盡歡。

“沈小姐,先生從今早一直在擔心您,他親自吩咐我們煮好清粥,時刻用砂鍋煲着,就怕您醒來餓了要吃,可您怎麼能這樣?”

蕭管家看到床邊打翻的瓷碗和黏膩的粥,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她原本對沈盡歡還有些好感,但經過這件事後她看沈盡歡的眼神中摻雜了無法掩飾的世故與厭惡。

沈盡歡聽到了蕭管家的話,心裏又是一緊,她口中的男人真是秦深嗎?他也會那麼擔心她的身體嗎?可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還不都是拜她所賜?在南城被設計送上王金富的飯桌,回來后被林建東送進監獄,包括從監獄死裏逃生他卻將她折磨得半死不活,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秦深一手造成的!

沈盡歡眯了下眼睛,她看都不看秦深和蕭管家一眼,而是徑直架起鄭英奇的胳膊,聲音輕柔道:“鄭英奇,你還能走嗎?”

“不是糾正很多次了?不要叫我鄭英奇,叫我英奇!”

“行行行,都聽你的,你是不是傻啊?他打你,你難道就不會躲開嗎?”沈盡歡一邊罵著他,一邊瞟了秦深一眼。那一眼帶了一絲異樣的感情,彷彿……是嘲諷。

一瞬間,如同被閃電擊中,秦深打人的拳頭隱隱發抖,他如做錯了事的孩子,緊咬着嘴唇,卻是倔強得不肯開口。

蕭管家眼見秦深受傷沈盡歡不僅不聞不問且還當著眾人的面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於是眉頭一擰,吩咐門口傭人:“動手打了人鬧了事別想一走了之!給我攔住他們!”

沈盡歡扭過頭來睜大雙眼:“蕭管家!你要做什麼!”

蕭管家為難地看了眼秦深,男人薄唇緊抿,並沒有說不准她這麼做,索性她便自己拿了主意,對沈盡歡說:“沈小姐,對不住了,您和這位先生打傷了我們先生,在醫生和警察到場之前,你們哪兒也不能去。”

很快,沈盡歡和鄭英奇就被一大幫傭人攔住,不過半分鐘的時間,樓下保鏢也如潮水般迅速而至,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鄭英奇搭在沈盡歡肩膀上的手不由收緊,他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盡歡,你別管我,我先應付着,你找到機會就趕緊走,離開之後去找薄……”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將你拋下?你是為了救我才被秦深報復的,說什麼我都不可能將你撇下獨自逃跑!”

沈盡歡打斷鄭英奇的話,後者面色動容,但依舊堅持道:“不行,你趕緊走吧,秦深他不敢動我的,你相信我,趕緊走!”

說罷,他猛地用力將沈盡歡推送出去,眾人防不勝防,沈盡歡一下就被推到了人群外圍,鄭英奇沖她低吼:“快走!”

沈盡歡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等她反應過來,那群人就蜂擁而上將鄭英奇圍堵在正中央,其中有一半的人朝她跑來,她嚇得拔腿便跑。

跑!跑得越遠越好!這輩子都不要再來這個鬼地方!

“你們今天有本事弄死我,要是弄不死,下次就換我弄死你們!秦深,你他媽給我等着!”

身後傳來鄭英奇被圍毆的聲音,她心裏突突狂跳,僅存的理智令得她只跑了幾步就停了下來。

不行,她不能這麼忘恩負義,秦深已經瘋了,如果這個時候她不顧鄭英奇的死活離開,那麼鄭英奇的下場一定是死路一條!

她倒吸一口涼氣,旋即怒目圓瞪,衝著人群吼道:“全都住手!”

眾人果真停下動作,紛紛不約而同地看向她,秦深,也看了過來,黑眸深不可測。誰也琢磨不透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你他媽怎麼還沒走!沈盡歡,你丫的趕緊走啊!我一個大老爺們不需要你救!”

鄭英奇的聲音從下方傳來,顯然是已經被打趴下了,沈盡歡嘴角勾了勾,除了嘗到一絲苦澀的腥甜之外,別無他感。

“秦深,你放了他,我答應你留下來。”她目光穿透人群,與秦深四目相對,兩股視線交匯的剎那似乎有心碎的聲音。

是沈盡歡心碎了吧,她沒想到秦深可以將她逼到這種地步,為了讓她點頭做他的女人,他不惜用鄭英奇的命來做威脅。

哈,太可笑了。

“盡歡你瘋了嗎?!你趕緊走!秦深!你他媽就是烏龜王八蛋!你有本事跟我單挑啊?你仗着人多勢眾欺負她一個女孩子算什麼英雄好漢?”鄭英奇心急如焚。他眼看着沈盡歡不要命地自投羅網,心中又是擔憂,又是驚訝,他原本以為沈盡歡肯定會獨自離開將他撇下,卻沒想到,她還真講義氣。

但現在不是講義氣的時候啊喂!

鄭英奇內心是崩潰的,早知道秦深留了這一手,他就不該單槍匹馬闖進來!

“秦深,我留下來,你放鄭英奇走吧,這是你我二人之間的事情,不該牽扯旁人。”終於,沈盡歡穿過密密匝匝的保鏢群,從後方一步一步走到秦深跟前,男人面色冷峻,較之方才更加陰鷙肅殺。

他目光怨懟地盯着眼前這張臉,巴掌大的臉,五官精緻而素雅,細而彎的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而翹的鼻樑下是一雙能言善辯的嘴,明明還是記憶中的樣子,明明一點都沒變化,為什麼卻與印象中的沈盡歡相去甚遠?她看過來的時候,她的眼神里是那樣冷漠,那樣……怨恨。

“盡歡!你別犯傻!趕緊走啊!”鄭英奇掙扎着要從地上起來,背後又是一腳踹來,他“噗通”一聲雙膝跪地。即便地上鋪了厚實的地毯,鄭英奇仍感覺到膝蓋碎了一地。

殺千刀的王八蛋!

沈盡歡餘光瞥見這一幕,嘴角不由抽搐一下,內心升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此刻她面對的不是秦深,而是一個暴怒失控的陌生人,她需要打着十二分的小心,才能從野獸口中救下鄭英奇。

“秦深,你難道聽不見么?我說我答應你了,我以後會留在你身邊,你讓我往東我就往東,你讓我往西我就往西……”

“閉嘴!”男人俊臉緊繃,突然出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黑眸里跳動狂怒的火苗,“沈盡歡,你抵死不肯答應的事情現在居然為了這個小白臉而鬆口!”

真該死!

他昨晚往死里折磨她,她死咬着牙默默承受,也始終不肯留在他身邊,但是此時此刻她卻堂而皇之地對他說,她要留下,換鄭英奇離開!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和鄭英奇清清白白,若真是一清二白,她那麼自私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為了鄭英奇選擇留下?!

原來,他們暗中早就有染!

原來,她沈盡歡之所以對他百般拒絕是因為早就心有所屬!

原來,從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抱着回憶在度日如年而她早就移情別戀!

難怪,難怪她一次次拒絕他,哪怕他說可以不娶林笙簫,但求和她回到五年前,她也不願意。

秦深瞟了一眼趴在地上形象全無的鄭英奇,冷嘲一聲:呵,還真是一對心心相印的苦命鴛鴦!

男人手中力道極大,沈盡歡被他卡住脖子瞬間奪了呼吸,她面色漸漸漲紅,腳尖也逐漸離開地面,身子懸在半空中,全憑秦深一隻手捏住她的脖子。鄭英奇趴在地上,背後有兩隻腳將他牢牢踩住,他眼見着沈盡歡臉色越來越差,恨不得一口咬死秦深,他怒聲呵斥:“你放開她!秦深!你冷靜點!你再這樣下去會失手弄死盡歡的!”

秦深眼底一片猩紅,彼時應該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也認不得眼前人究竟是誰,他只知道自己嘗到了背叛的滋味,他也想讓沈盡歡體會一下他心中的怨恨和痛苦。

男人染血的手捏住她纖細的脖頸,縱使手背血肉模糊,卻不影響青筋暴起,沈盡歡被卡得難受,痛苦地眯着眼眸看向秦深,聲音沙啞卻鏗鏘有力:“對,我鬆口了,鄭英奇他是無辜的,我答應你留在你身邊,我答應你這輩子甘願被你囚禁,我保證絕不踏出淺水灣半步。求求你,放過他。”

“不要求他!盡歡!你別犯傻了,這男人已經瘋了,為了我你不值得這麼做啊!”鄭英奇滿臉是血,沒想到一場英雄救美的浪漫戲碼竟被他搞砸了,他焦急地看着沈盡歡,心也跟着懸到了嗓子眼,彷彿此刻秦深掐住的不光是沈盡歡的脖子,更是鄭英奇他自己的命脈!

秦深冷冷一笑,那張精雕細琢宛如工藝品般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俊臉上陡然傾瀉出那樣的冷笑詭譎萬分,他盯着沈盡歡,手指一寸寸收緊。

“咳咳……秦深,你……”

男人霸道的氣息撲面而來,沈盡歡呼吸被奪。已然說不出話,她小臉憋得通紅,因為缺氧眼睛裏氤氳了一層迷濛的水汽,她看着秦深,起先還在掙扎,到最後,她索性放棄了掙扎,握住秦深的手也頹然鬆開。

就這樣吧,如果能死在他手中,也算是一種解脫。

沈盡歡嘴角溢出一絲苦澀的笑,她再次看了眼秦深,那一眼很深很深,似乎要將他永遠地刻在自己心上,隨後,她又看了眼地上的鄭英奇,抿了抿唇,緩緩閉上雙眼……

“秦深!你放手啊!你他媽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個屁啊!你有本事殺了我!你別再為難她了,他媽的,算老子求你行不行?”鄭英奇聲聲急促,要不是被壓制着,他這會兒准要和秦深拚命!

一屋子的傭人似乎也被此情此景嚇到了,尤其是蕭管家,她也是第一次見秦深發如此大的火,她嚇得心揪在一起,可卻沒膽量靠近秦深,只得站在一旁干著急:“你們不要再刺激先生,他很可能又要發病!陸醫生呢?陸醫生為什麼還不到?!”

“陸醫生的手機打不通,蕭管家。這可怎麼辦啊?再這樣下去准要出人命,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糊塗!報什麼警!趕緊去把先生床頭的棕色藥瓶取來!”

“是!”

不多時,傭人將秦深的藥瓶取來,蕭管家哆嗦着手從瓶中倒出兩粒葯顫巍巍地遞給秦深。

“先生,您先冷靜點,您看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沈小姐,是您心愛的女人,您曾經吩咐過我一定要照顧好她,因為您在乎她,您可千萬別自己失手傷了她,不然等您清醒過來后,您自個兒心裏後悔啊!”

蕭管家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秦深的情緒明顯有所好轉。眼中的怒火漸漸消了下去,視線也逐漸變得清晰,當看到沈盡歡那張因為極度缺氧而扭曲的面龐時,他嚇得猛然縮回手,彷彿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似的。

蕭管家破涕為笑,連忙將藥丸和水遞給秦深,男人仰頭吞下,又喝了好大一口水,才緩了過來。

“給我滾!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們!”

秦深背過身去,頭也不回地離開卧室,蕭管家等人只愣了片刻,隨即便拾起步子跟上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卧室里頓時只剩下沈盡歡和鄭英奇二人,沈盡歡渾身力氣在剎那間被抽走,她順勢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剛才,她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在秦深手裏了,卻沒想到,他最終沒有要她的命。

沈盡歡閉上雙眼,兩手捂住滾燙的臉頰,淚如泉湧。

“為什麼會這樣……”沈盡歡喃喃自語,偌大的空間卻莫名覺得逼仄窄小,她嗚咽着,卻又要硬撐着抹去眼角的淚,吸了吸鼻子,垂手貼在身側。

“盡歡!盡歡你要不要緊?”

鄭英奇從地上爬過來,一手拉住沈盡歡的手,她的手冰涼沒有一絲溫度。剛摸上去的時候連鄭英奇都嚇了一跳。

沈盡歡醒過神來,她搖了搖頭,說:“我沒事,鄭英奇,剛才……秦深的意思是這輩子都不會再來糾纏我了嗎?”

心在隱隱顫抖,似乎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一消息,可她剛才聽得真切清楚,秦深說,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們!他雖然是誤會了她和鄭英奇之間的關係,但至少她自由了不是嗎?

鄭英奇點頭,撐着地面勉強站起身,他又將沈盡歡拉起來,然後才說:“沒錯,他的意思是不會再為難你了,但是盡歡,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他是火兒的父親,他……”

“我不後悔!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沈盡歡眼眸一凜,隨即捏緊手掌扶住鄭英奇離開淺水灣別墅。

湛藍色露天泳池前,秦深白衣黑褲,恣意瀟洒,染血的手執着酒杯,仰面將杯中烈酒一飲而下,隨後幽深的目光一直盯着門口相互扶持一瘸一拐的二人。

……

鄭英奇受了傷,沈盡歡不敢耽擱連忙將他送去醫院,不過奇怪的是,明明流了那麼多血。等到了醫院診斷才發現都是些皮肉傷,並未傷及筋骨。

鄭英奇開玩笑說秦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所以才對他手下留情,沈盡歡心中突然就覺得好不是滋味。

他……明明手下留情了,為什麼當時還要表現出一定要殺了鄭英奇的兇狠模樣?難道,他就是為了試探她么?

“喂,跟你說話呢,你又在想什麼啊?”

耳邊傳來鄭英奇調侃的聲音,沈盡歡猛地回神,眼神渙散:“沒、沒什麼,你剛跟我說什麼了?”

“我說,你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會被關進中心警區?”

鄭英奇擰着眉頭,臉上的血跡被清洗乾淨,只剩一些淤青的痕迹,看來秦深是真的留了情面,不然就他那幾拳頭下去鄭英奇絕對毀容。

“我那天早上去公司上班,去了沒多久就被林笙簫叫走,她說王金富指控我謀殺,然後就是她爸爸林建東找我,我上去之後他逼問我那晚救我的人是不是秦深,我不肯說,他就找重案組的人將我帶走了。”

沈盡歡將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鄭英奇,不過卻自覺省略了自己昨晚被秦深虐得差點窒息,也省略了自己至今還在發高燒。

鄭英奇聽后清俊的面容陰沉下來,捏緊拳頭義憤填膺:“果真是林建東和林笙簫在背後搞鬼!盡歡,你也真是傻,明知他們要對付你,你就不該再去公司上班,你……”

“我如果不去。他們也會找到我家裏對付我,到時候連累了火兒和你,我更慚愧,何況,我去也只是為了求證到底是不是他們在搞鬼。”

也許所有人都覺得是她自討苦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殊不知她若不跳這個坑,林建東和林笙簫那裏不會善罷甘休。

她既無法理所當然地接受秦深的保護傘,又無法尋求其他自保的途徑,那便只能硬着頭皮走一趟,只可惜,秦深這次動用關係將她從監獄裏救出來,只怕又惹怒了林建東,接下來她的日子還不會好過。

至少,公司那邊她是回不去了。

“我不怕被你牽連,再說,林建東那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會跟我這種市井小民過不去?盡歡,你就是咸吃蘿蔔淡操心,下次再碰到這種情況你別多想,先保證自己全身而退再想旁的,行不?”

鄭英奇一臉誠懇真摯地看着沈盡歡,後者動了動唇,搖搖頭:“不要,這次真的很謝謝你,倒是你,下次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千萬別再像今天這樣犯傻了,你看看你差點兒就被打死了!”

“呸呸呸!烏鴉嘴,不會再有下次!下次打死我也不犯傻了!我要是早知道秦深這麼厲害,在淺水灣還派了那麼多保鏢把守,我他媽絕對不去!”鄭英奇連連呸了好幾聲,晦氣晦氣真晦氣,他是這輩子都不想再去淺水灣那種地方,不願意再面對秦深那冷麵閻王了。

沈盡歡坐在病床邊上,思忖了片刻,最終還是問出心中疑慮:“鄭英奇,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淺水灣那邊的?”

“啊,”鄭英奇眼睛一翻,開始裝死,“我就問的啊,到處去問,最後問到了秦深的助理,他說秦深還有一套房產在淺水灣,所以我就順藤摸瓜找到了那裏。”

沈盡歡擰了擰眉,這不可能,何路不會告訴他秦深在哪兒,她眯起眼睛,嘴角浮現一絲詭笑:“鄭英奇,你就繼續裝吧,秦深都告訴我了,我在監獄裏的時候,你可是託人找關係了,你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她記得今天秦深警告她離鄭英奇遠點兒,還說鄭英奇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想來應該不會是壞人。畢竟不會有哪個壞人會對她做到這個份上。

鄭英奇知道裝不下去了,只得睜開眼睛對上她深究的目光,說:“盡歡,我確實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就像你當初要隱瞞火兒的身份一樣,總之你只要記得我是好人,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傷害你。”

“……”沈盡歡抿了抿唇,胸口一時間暖暖的,她雙手托腮望着鄭英奇。

男人繼續說道:“我確實是託人找關係,然而還是比秦深晚了一步,我找到了王金富那傻逼,不過秦深已經將他擺平了,他那邊也撤訴,以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沈盡歡睜大眼睛:“真的嗎?他真的撤訴不會再找我麻煩了?”秦時廢了他,害得王金富永遠失去生兒育女的能力,沒道理這麼容易就撤訴了。

鄭英奇點點頭:“真的啊,我騙你做什麼?王金富他家裏雖然在軍區裏有點後台,不過這世上人外有人,總能找到比他厲害的壓他一頭,我估摸着應該是秦深找到了那個比較厲害的人,給了王金富一個下馬威吧,所以他也不敢尋釁滋事了。”

沈盡歡垂下眸子,輕嗯一聲。

她以為真像鄭英奇說得這般,當真是秦深在背後推波助瀾,卻從未想過這是鄭英奇動用了家裏的關係,才得以擺平王金富。

“不過可惜了你的工作,林氏地產你肯定是回不去了。那個喪心病狂的林笙簫還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麼呢!”

沈盡歡嘆了聲氣:“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公司那邊我晚上回去就寫辭呈,不會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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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雙面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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