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陪我睡一晚,其他免談

【054】陪我睡一晚,其他免談

“我的女人?”

秦深扯了扯領帶,動作洒脫不羈,一舉一動都如一劑致命毒藥,他勾了下嘴角,目光邪肆地落在她身上,不得不承認,她那句話說得他身心巨爽!她是秦深的女人,她是他秦深的女人!

男人下午在高爾夫俱樂部的怒氣也徹底消了,他看着沈盡歡,忽然就覺得方才那一巴掌也沒白挨,被她打一巴掌,換她一句“我是秦深的女人”,一點也不虧。

沈盡歡此刻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鴕鳥一般低着頭,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我原本以為你是色狼……”

“誰說我不是?”

“呃?”

秦深看着她如犯了錯的貓咪窘迫不已的樣子,滿意地揚了揚唇角,他從沙發上坐起來,一手攬住沈盡歡的腰,稍一用力將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另一隻手接過酒杯晃了晃,冰塊撞擊的聲音極其悅耳,他低頭抿了一口,酒香瀰漫唇齒,令人回味無窮。

沈盡歡看到他右手已經包紮過了。上面纏繞着白色的紗布,她目光微微一暗,不知心中是何種滋味。

秦深手指在杯子邊緣輕輕扣了幾下,忽而將酒杯丟在一邊,隨後扣住她的後腦勺,將酒灌入她口中。

“唔……”

沈盡歡始料未及,仰頭往後倒去,秦深一手扣着她後腦勺,另一隻手搭在她腰間,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他要做什麼?!

昏暗的彩燈在頭頂轉來轉去,映襯得男人五官忽明忽暗,他靠得那麼近,唇齒留香,將酒灌下之後,他似乎覺得不夠,舌尖在她口中追逐,與她深吻。

“咳咳咳……”

酒水順着嘴角的縫隙流出來,滑入領口,沈盡歡只覺得渾身難受,她被秦深壓在沙發上,望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她忽然用力咬住他舌根,目光怨憤地瞪着他。

男人吃痛眯眼,從她口中退出,卻沒有起身,包間裏音樂勁爆,氣氛熱情洋溢,沈盡歡想要將他推開,可他卻眯着眼睛盯着她。

“秦深,你又想要對我做什麼?你喝醉了!”

沈盡歡雙目警惕,手擋在胸前,其實她這一動作是毫無意義的,落入秦深手中,她根本插翅難逃。

“你覺得呢?”他涼涼的語氣傳過來,目光掃過她的身子,而後按住她的後腦勺,再一次吻住她。

“……”這個混蛋一定是又喝醉了!

沈盡歡原本是抗拒掙扎的,到後來,鼻息之中只剩下獨屬於秦深的那股氣息,鋪天蓋地如密網一般將她籠罩其中,漸漸的,她忘記了掙扎,只是僵硬地任由他索取,索取,再索取。

一吻畢,沈盡歡面紅耳赤氣喘吁吁。

“你、你為什麼要吻我?”連說話都這麼沒底氣,男人嘴角划起一絲輕蔑的弧度,道:“你敢說,剛才我吻你,你不爽?”

“你……”

沈盡歡臉色紅得滴血,真真切切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是故意的,故意吻她,害她沉淪,看她出糗,再出言諷刺。

秦深坐直了身子,再次將沈盡歡拉到自己腿上,大手扣住她的細腰,不准她動彈,他的眼睛好似激光,看着她的時候彷彿要將她看穿。

沈盡歡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不自在,此時此刻她只想離開這裏,離開這酒色生香迷惑人心智的地方!

可是偏偏,她掙脫不開!

“秦深,你、你能不能放開我?”她小臉漲得通紅,斂聲屏氣,連大氣都不敢出。

沈盡歡啊沈盡歡,你明明是來求他的,不就是求個人嗎?至於這麼難?為什麼你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沈盡歡此刻欲哭無淚,她不清楚秦深要她來這裏是想做什麼,但直覺告訴自己,按照他的性子他必然是要羞辱她,不可能是為了親近她。

“你不是要來求我?”男人嗓音低沉渾厚,他黑眸深深地盯着她那張臉,說,“只要你像剛才那樣,重複那句話,每多說一次,我就多給你一分鐘。”雖然明知是假的,但聽在心裏還是覺得舒服。

“……”

做夢!

沈盡歡紅着臉,她剛被他吻過,嘴唇也是一片紅潤,看得男人心猿意馬,他抿了下唇,受傷的手撫上她的臉頰,醉眼朦朧,低聲呢喃:“沈盡歡,你的刺還剩多少根?”

沈盡歡心口倏地跳動一下,擰了擰眉說道:“秦深,葉朗的案子三天後就要開庭審判了,你能不能別再故意玩弄我?你耍了我一天,是不是該談談正事了?”

秦深眼中剛剛消下去的怒火在她提到葉朗二字時又蹭的一下冒上來,他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直看得她頭皮發麻,毛骨悚然,他才起身,將她扛上肩頭。

“啊!秦深!你放我下來!”沈盡歡頭朝下,大腦充血,耳膜嗡嗡作響,包廂內一下子就跟炸開了似的,那些人有的吹口哨,有的拍手,似乎有意看她的笑話。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和秦深一起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她真是腦抽了要答應葉母!今天一天被秦深整得還不夠嗎?到底為什麼要自取其辱來百樂門找他?

“秦深,你放我下去!”

“……”

秦深扛着她,無論她怎麼掙扎,就是不放手。

她想起來,他是不喜歡來這種場合的,那麼今天為什麼要過來?而且還給她限時七點之前趕到,他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羞辱她!

太過分了!

沈盡歡氣得揮手打他,一拳一拳砸在他肚子上,然而男人卻巋然不動,將他扛到了裏面的一個包廂。

真沒想到一號會館裏別有洞天,她原本以為就是一間大包廂,卻沒想到一扇門之隔,裏面還有三四個小包間,且門都可以上鎖,大概都是為了應急所用吧。

可是秦深帶她來這裏做什麼?他想要對她做什麼?

強烈的不安籠罩心頭,她緊緊咬着牙關,粉拳握緊,揮打在他身上。

“嘭!”

秦深以腳尖勾上門,而後將她丟在沙發上,沈盡歡暈頭轉向,來不及呼痛。他就欺身而上。

“你要幹什麼?秦深,你別亂來!”她慌了,手下意識想要抓住一個可以護身的東西,結果除了空氣之外,她什麼都沒抓住。男人眼底赤紅一片,這樣的秦深沈盡歡再熟悉不過了,他這是要人格分裂了!

“你說我要幹什麼?既然你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來求我,我不滿足你豈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你……你別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來求你,是想求你放過葉朗,只要你一句話,你答應放過葉朗,我保證立刻就走,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不會再惹你心煩!”

她哪裏知道。她越是這麼說,秦深心中越是不爽,明明剛才他心情為此愉悅了不少,結果這女人卻偏偏自己作死,把他的好心情全都糟蹋了!

“秦深,你故意刁難我我認了,麻煩你看在我大老遠從俱樂部走到這裏來找你的份上,你就高抬貴手別再折磨我了行嗎?”

秦深一怔,說:“你走過來的?”

沈盡歡聽了他的語氣,當即炸毛了,她怒視他,低吼一聲:“你何必明知故問?他們可是給你全程錄影直播的!秦深,你這麼玩弄我有意思嗎?”

秦深擰眉:“你是不是蠢?”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

他叫她走過來,她還真聽話!那他叫她別走留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怎麼那麼犟!

秦深目光怨懟地盯着她,沈盡歡被他的眼神看得無所適從緊張無比,她縮了縮脖子,而後咽了下口水,說:“你先讓開,我們有話好好說。”

男人依舊不為所動,他鉗住她的雙手架在頭頂,另一隻手順着她的鼻尖往下滑,路過她藍色的襯衫,一路動作緩慢,如同致命的毒藥在一點點侵蝕人的心智。

沈盡歡心跳如擂鼓,彼此距離之近以至於她能聽清他變得粗重的呼吸聲,以及他眼中灼熱的欲/望。

包廂內寂靜一片,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沈盡歡不經感慨,這屋子的隔音效果可真好,門一關上,所有的喧囂嘈雜全都隔絕在外了。

“你真想幫葉朗?”秦深冷冷勾唇,目光火辣辣地盯着她的眼睛,這樣的眼神竟讓沈盡歡生出錯覺來,以為自己此刻是沒穿衣服的女人被他目光凌遲,她羞憤不已,用力咬了下嘴唇,他終於肯聽她說話了,沈盡歡點點頭,語氣篤定:“對,葉朗他沒有得罪你,你不該對葉家趕盡殺絕。你故意刁難我,無非是想讓我知難而退,但是秦深,葉朗的事情我管定了,你開個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儘力滿足。”

“那好,我只有一個條件,”男人雙手撐在她肩頭,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在明亮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魅惑,他微微直起身子,不過並沒有鬆開對她的桎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在她顫抖的視線下。手點在她心口的位置,緩緩開口,“你,陪我睡一晚。”

“你……”饒是沈盡歡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沒料到他會如此直白,她面色煞白,瞪大雙眼怒聲拒絕:“不可能!我不會答應!”這算什麼?這是赤裸裸的羞辱!他當她沈盡歡是什麼人?她再怎麼不濟還不至於為了一個葉朗就對秦深以身相許!

“睡一晚,拯救一個人的前途,這筆買賣怎麼算都是你賺了。”男人染着酒香的唇堪堪擦過她的臉頰,引得她渾身一顫,彷彿有無數道電流竄入四肢百骸。

“不行!”沈盡歡一臉倔強,秦深皺了皺眉頭:“你剛才不是還說,只要我想要的,只要你能做到的,你都會竭盡全力去做?陪我睡一晚有那麼委屈你么?”

“……”沈盡歡眼中盛滿屈辱的淚光,她緊緊捏着手掌心,指甲將掌心掐得通紅也不自知。這不是委屈不委屈的問題,這是原則性的問題!她不能為了葉朗犧牲自己的清白!

“難道,你只是說說而已?根本就沒打算這麼做?”秦深修長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逼得她與他四目相對,沈盡歡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屈辱?難堪?痛苦?總之,她沒想到秦深會將人逼到這個份上,她以前真的是低估了他的本事。

“不是……”沈盡歡抿了抿唇,別過視線,任由他捏住自己的下巴,說,“除了陪你睡覺,其他都可以。”

“除了陪我睡一晚,其他免談。”

“秦深,你……”

“三天後開庭,我相信按照葉朗受賄程度,法院最少也會判他十年吧!”

“秦深!你何必咄咄逼人?葉朗是不是真的行賄受賄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為什麼要因為我去冤枉一個好人?!他不過是在百樂門出頭幫我說了幾句話得罪了你,你怎麼可以如此殘忍地斬斷他的羽翼,毀掉他大好的前程?”

當初毀掉她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毀掉葉朗,也是他一句話,根本就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是不是人命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錢?

“沈盡歡,你別跟我說這些,這些話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我對付葉朗不是因為他在百樂門替你出頭得罪了你。而是他身為你的同學在醫院眼睜睜看着你和王玲被人欺負沒有挺身而出。”秦深一字一頓,糾正她的想法,沈盡歡張了張口,震驚之餘更多的是難過,難道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她一動不動,躺在沙發上,秦深就在她身上,盯着她如死灰般的臉色,說:“還有三天時間,你好好考慮清楚,如果不想葉朗下半輩子在監獄裏度過,那就陪我睡一晚,再說了,你也不是第一次了,這筆買賣只要是個人都知道虧不虧,這是淺水灣的鑰匙,我希望開庭前能在淺水灣見到你,否則……你就去法庭旁聽吧。”

說完,他不知從哪裏摸出一串鑰匙塞到她滿是冷汗的手心裏,而後勾起唇角,冷目看着她的反應。

“我不會答應的,一定還有其他辦法證明葉朗的清白!一定會有的!”沈盡歡咬牙說道,她怒目瞪向秦深,後者卻只是淡淡挑眉,語氣清冽:“你自個兒好好掂量,在這裏,我說一,沒人敢說二。”

撂下這句話。他屈指掃了下微皺的衣服,而後起身離開,徒留沈盡歡一人在包廂里。

這……就結束了嗎?

她原本以為,今天晚上肯定不會逃過此劫,卻沒想到,秦深最終沒有對她怎樣,而是將決定權交到她手中。

沈盡歡一個人留在包廂里,許久之後,秦深身上的氣息仍沒有消散,將她籠罩其中,令她連呼吸一下都覺得心口致命得疼。

她捏住鑰匙,共三把,用一個簡單的金屬環套着,她手指收緊。鑰匙的輪廓如利刃划進她掌心的紋路,明明不痛,她卻深深吸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這樣?

她聽了他的話來求他,結果他卻用她最在乎的自尊心來羞辱她!

在俱樂部,在百樂門,都是這樣!

你真想救葉朗?

那好,陪我睡一晚。

陪睡一晚免除葉朗牢獄之災,這筆買賣怎麼算你都不虧。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陪我睡一晚,其他免談。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自個兒掂量清楚。

他今晚說過的每一句話,沈盡歡都記得清清楚楚,此時此刻她坐在沙發上,雙目空洞地看向頭頂絢爛的水晶燈,心裏亂作一團。

怎麼辦?

她要怎麼辦?

若是不幫葉朗,葉母鬧到她公司,當眾戳穿她的身份,讓林笙簫知道她和秦深以前就有關係,甚至還為他生了一個孩子,她更加不會有好下場。

可是,如果答應了秦深的要求,陪他睡一晚,他當真能履行諾言放過葉朗一家嗎?萬一,他到時候翻臉不認賬,她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

沈盡歡回到家中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吹了一路的晚風,腦袋依舊是暈乎乎的,甚至到家之後還有些雲裏霧裏。沒開燈,就縮在沙發上,手裏始終握着那一串鑰匙,在糾結究竟該怎麼辦。

火兒早已從鄭老師家裏回來,聽到動靜后他趕忙從房間裏出來,赤着腳,打開客廳的燈,就見沈盡歡蜷縮在沙發上,面色煞白,眉頭皺得緊緊的。

“歡歡?”火兒輕手輕腳走過去,試探地喊了一聲,沈盡歡抬手擋住刺眼的燈光,輕哼了聲:“火兒,你吃過了嗎?”

“我吃過了。歡歡,你今天去哪裏了?怎麼看起來這麼疲憊啊?”這還是母子倆冷戰這麼多天來,火兒第一次主動和她講話,沈盡歡將鑰匙丟在沙發上,雙手捂住臉,身心俱疲,她搖了搖頭,嘆氣道:“沒事。”被秦深折磨了一天而已,和五年前在地下室的那三天三夜相比,今天根本就不算什麼。

已經被惡魔盯上了,她往後的日子不會安穩。

“沒事就好,你洗個澡早點睡覺吧。”

“嗯,”沈盡歡點了點頭,遲疑片刻。問道,“火兒,假如媽媽要離開S市,你會有意見嗎?”

火兒一聽這話,一雙大眼睛頓時睜大,開什麼玩笑?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爸爸,還沒撮合他和媽媽在一起,怎麼能在這種節骨眼上離開?於是果斷點頭:“有意見!鄭老師說,經常轉校換城市對小孩子的身心發育不好,會導致自閉症的傾向,他說我現在已經有點朝那方面發展的趨勢了,如果媽媽要離開S市,我僅有的朋友圈也沒了,到時候可能會使病情加重……”

幾番利害分析,沈盡歡也覺得很有道理,是啊,火兒現在是否攜帶精神疾病遺傳基因暫時還不確定,她換一個城市對孩子來說影響確實很大,畢竟他在S市待了三四年,也有自己的朋友,眼下馬上就要開學了,臨時離開辦理入學手續也很麻煩。

況且,她除了S市,也不知道能去哪裏,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工作,現在離開等於重新開始,這五年白混了。

沈盡歡唉聲嘆氣,雙手抓住頭髮。神情苦惱無比。

“歡歡,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難道是工作遇到麻煩了嗎?”

沈盡歡強顏歡笑道:“沒有,就是隨口問問,你別多想。”

“哦……對了歡歡,今天鄭老師來電話說明天有個慈善晚會想邀請你一起參加,你應該有時間的吧?”火兒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沈盡歡從沙發上爬起來,看着他的臉,下意識地擰眉:“那種晚會我去做什麼?還是算了吧,我和鄭老師也不熟,就不給他添麻煩了。”

“歡歡,是這樣的,鄭老師他一個初中同學也會帶女伴去,他現在又是單身。不想自己去了被人笑話,所以才想找你幫忙,假扮他的女伴,舉手之勞啦,我已經替你答應了。”火兒三言兩語解釋清楚,沈盡歡卻真的提不起勁,說道:“我明天還要上班,沒有時間,等我明天給鄭老師打個電話推了吧!”

“別啊!歡歡,你看看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可真差,還是要多出去走動走動,見識見識那些心地善良的慈善家們,再說,明天的慈善拍賣會是晚上八點,和你上班沒有任何衝突,我都答應鄭老師了,總不好再推脫吧?好歹我在鄭老師家裏補課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你就當道歉答謝不行嗎?”

火兒長篇大論,說什麼也要將她忽悠過去,沈盡歡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哼了哼聲:“明天再說吧,我現在好累,不想說話。”

“歡歡,你今天出去了一天,難道是約會去了?”

“不是,今天遇到一個神經病,讓我從郊外徒步走到市中心,故意刁難我不說。還給我出了個天大的難題。”沈盡歡有氣無力道,到這會兒,她的小腿肚還在打顫,腳底板都快廢掉了,果然是神經病,那種事情也只有秦深才做得出來!

火兒眨了眨眼睛,想到自己的父親,便不由自主地笑了,他看了沈盡歡兩眼,確定她只是太累沒有其他問題,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

沈盡歡上班心不在焉,時不時將口袋裏的鑰匙翻出來看兩眼,思忖着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她悄悄給王玲打了個電話,本來想向她求助,可惜沈讓說整容專家來了,王玲正在接受治療,可能這一個月都不會與她聯繫,希望她不要打擾到她,沈盡歡滿肚子的委屈只能自己咽下去。

葉母在下午的時候又來到她的辦公室,沈盡歡看到她,就皺起眉頭,她倒好,沒有像上周那樣跪在她面前,反而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上,一副闊太太的模樣,問道:“沈盡歡,你怎麼辦事的?阿朗的案子到現在還壓着,還有兩天就要開庭了!我上周五就來找你,你究竟有沒有去請秦深幫忙?!”

她解釋道:“我昨天去求了秦深一天,他不肯答應……”

“不可能!他明明說了,只要你求他,他就放過阿朗,除非是你沒有真的去求他!盡歡,我們好歹是老鄉,你就不能看在和阿朗是同學的情分上伸手拉他一把嗎?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對你而言並不難。”

沈盡歡聽了她的話相當生氣,怒聲說道:“你說得輕巧動動嘴皮子,我昨天動了一天的嘴皮子秦深也不答應!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他……是不是跟你談條件了?”葉母老謀深算,一下就猜到了,沈盡歡別過視線,心中又氣又惱。

“盡歡,看在阿朗幫過你的份上,你就答應秦深吧,不管他提什麼條件,只要不是很過分,你就從了吧,好歹他曾經是你名義上的舅舅,你們還有過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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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雙面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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