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線索
這是誰的口紅印？
唐雪嫣，還是別的女人的？
是其它女人故意留下的，還是歐陽擎已經做了背叛她的事？
葉傾傾有些氣，但仔細想了一通，她又覺得歐陽擎不可能背叛自己。
女兒還下落不明，他不可能有心情和別的女人搞。
算了，等他明天醒來的時候，再問他吧。
她沒有擦掉那個口紅印，只是替他擦了擦臉，和其它身體部位。
翌日，葉傾傾醒來比較早，還未到七點，她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看了看身邊的歐陽擎，歐陽擎還在熟睡中，看來是昨晚醉得不輕。
她在他的俊臉上落下輕輕的一吻，然後就去洗漱，等她洗漱出來的時候，歐陽擎已經醒了。
此時正從床上起來。
葉傾傾走了過去，“老公，早上好。”
“早上好。”他俯下身，給了她一個早安吻。
葉傾傾順勢抱住他的腰，仰起頭，盯着他，“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喝醉了。”
他的表情很淡然，絲毫看不見內疚或心虛的表情。
“喝醉后呢？”
“不記得了。”
葉傾傾嘆了一口氣，然後解開他的睡袍帶子，歐陽擎抓住她的小手，包裹在他的掌心裏，“你要幹嘛？”
那眼神里寫滿了不懷好意。
葉傾傾嘆了一口氣，掙脫他的大手，繼續解開他身上的浴袍帶子，指着他胸前的口紅印，雖然經過一整夜的睡眠，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但依然無損讓人看清它。
“這是哪個女人的口紅啊？”
她問得很平靜。
歐陽擎看到它的時候。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自己的胸口竟然留下了這麼明顯的口紅印。
“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着急地解釋着，卻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那是誰的？”葉傾傾環抱雙臂，揚眉問道。
“昨天晚上是誰送給我回來的？”
“唐雪嫣。”
聽到唐雪嫣的名字時，歐陽擎眼中掠過一抹瞭然，眼神倏地冷下去，“那應該是她的惡作劇。”
聞言，葉傾傾不悅地蹙緊眉頭，“她真噁心。”
虧她昨晚還覺得對唐雪嫣愧疚。
歐陽擎抱住她的纖腰，哄道：“好了，別生氣了，反正她再怎麼作。也不可能破壞我們。”
聽他這麼說，葉傾傾的心裏舒服了一些，也決定不再去計較了。
且不說孩子丟了，哪怕孩子沒有丟，這種事她也不會去糾結。
她和歐陽擎經歷了這麼多，錯過了那麼多年，難道還要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繼續撕逼？
這樣除了浪費時間，浪費生命，還有何意義？
葉傾傾重新替他繫上睡袍的帶子，“快去洗漱吧，我去幫你搭配衣服，對了，你今天想穿什麼顏色的？”
“我忘了告訴你，我下午要出差。”歐陽擎沉聲說。
“去哪裏出差？”
“Ｓ市，如果你願意跟我去，我們可以一起去。”
葉傾傾搖搖頭，“不了，我要留在家裏，我要等音音回來，我不希望她回來的時候見不着我。”
提起女兒，她的眼眶又泛紅了。
歐陽擎也變得愁容滿面，抿緊唇，沉默了下來。
房間內的氣氛一瞬間就變得壓抑悲傷起來。
Ｓ市，皇家酒店分店。歐陽擎正坐在西餐廳吃早餐，他打了一個電話給葉傾傾，向她問好。
“起床了嗎？
那邊的葉傾傾打了一個哈欠，聲音還帶着倦意，“不願意起來啊。”
“我昨天出門的時候幫你看了你的日程表，你今天早上有課，”他的語氣帶着寵溺，“小懶豬，該起床咯。”
葉傾傾一聽到他的話，猛地瞪大了瞳孔，騰地從床上坐起來，“現在幾點了？”
歐陽擎淡定從容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七點15分。”
葉傾傾拍了一下胸口，如釋重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已經八點半了。”
“作為一位好老師，這個時候你應該起床了，然後去洗漱，吃早餐，再然後就是備課。”
葉傾傾抓了抓頭髮，正想說話，突然聽見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娃娃音，“表哥！”
不用猜，這是唐雪嫣的聲音。
接着，葉傾傾聽見了拉椅子的聲音。
“你們慢慢吃早餐吧，我先起床了。”她平靜地說道。
“晚上我再打電話給你。”
歐陽擎的聲音低沉而溫柔，聽在葉傾傾耳里，覺得異常舒適，她甜美地回道：“好的哦。”
說罷，她掛了電話。
唐雪嫣坐在了歐陽擎的身邊，看着歐陽擎吃的那些早餐，她的眼睛閃着亮光，“我也要吃。”
歐陽擎冷着臉說道：“想吃就自己點。”
唐雪嫣撇撇嘴，隨後喚來了服務員，點了幾樣早餐，服務員下去，她看着歐陽擎，臉上揚起愉快的笑靨，“表哥，S市好美啊。”
“還行。”歐陽擎面色淡淡的。
在他心裏，最美的地方永遠是他的故鄉A市。
“表哥，晚上下班后我們去附近的沙灘吃晚飯好不好？我聽安小姐說，那兒的海鮮特別甜美。”
歐陽擎停止喝麥粥的動作，“你剛才沒聽說嗎，我晚上要打電話給傾傾。”
唐雪嫣的臉色立時不悅，“又不是永遠分開，少打一天會死啊？”
“你還真說對了，少打一天真的會死。”
唐雪嫣氣結，她嘟起嘴，挽着歐陽擎的手臂，“表哥，難得來一次，你陪我去嘛，去嘛！”
歐陽擎的眼睛盯着她的手，冷若冰霜，“放開。”
“表哥……”
“同樣的話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歐陽擎的聲音冷得像冰窖一樣，讓唐雪嫣倏地不寒而粟。
她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歐陽擎丟下餐巾，沉聲對唐雪嫣說道：“唐雪嫣，我希望你認清自己的身份。”
說罷，歐陽擎站了起來。
唐雪嫣的眼眶一下子就委屈地泛紅了。“表哥，以前你從來不會這樣對我。”
“以前你也不會耍心計！”
看着歐陽擎那嫌惡的眼神，唐雪嫣頓時背脊發涼，就好像有一陣冷風竄起自己的身體裏。
歐陽擎不再逗留，揚長而去。
葉傾傾上午上完了課後，傍晚就去醫院，準備看看歐陽青。
歐陽青躺在床上將近一年，至今昏迷不醒，想起都覺得讓人心酸。
蕭琴今天正好不在，她鬆了一口氣，否則蕭琴又會罵她一頓，並且把她趕走。
她平時都是傍晚的時候過來。這個時候蕭琴剛好是回家的時候，時間錯開，她也可以看歐陽青，和歐陽青說說話。
看護看到她來了，笑着向她問好：“葉小姐，你來了。”
葉傾傾笑道：“是啊，好久沒來了，我公公他還好吧？”
看護看着床上的歐陽青，悲憫地嘆了一口氣，“從來沒有醒來過。”
“我婆婆她呢？”
“她倒是天天來看他，但每天來，都要對着他哭上幾分鐘，她剛走。”
聽到這裏，葉傾傾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憐憫，不由得同情起蕭琴的遭遇來。
“阿姨，你去忙吧，我想和他說說話。”
看護點點頭，“哎，我去飯堂吃飯。”
看護離開后，葉傾傾走到歐陽青的床前，看着歐陽青那昏迷不醒的樣子，想起他變成植物以前對自己的種種維護，不禁悲從心中來，眼眶泛紅了。
她握起他的手。眼淚一顆一顆地砸到他的手上，“爸，對不起，好久都沒來看你了，對不起，我本來想等音音辦了滿月酒就帶她過來看你的，但是我卻把她弄丟了，都是我不好，我把你的孫女弄丟了……”
葉傾傾流了很多眼淚，打濕了歐陽青的手，等葉傾傾的情緒平復下來后，她擦了擦眼淚，然後去浴室打了一盆溫水，拿了一條毛巾過來。
她把水盆放下，然後用熱毛巾，輕輕地擦拭歐陽青那隻被自己用眼淚浸濕的手。
重新握起歐陽青的手時，她才發現一個問題，歐陽青這隻手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似乎從他躺下床的那天開始，就沒有鬆開過。
他的拳頭為什麼長期都保持這種姿勢呢？
長期這樣緊握着，也不利於看護幫他擦身子吧。
出於好奇，葉傾傾試圖掰開他的手，但他的手握得很緊，她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它掰開。
當歐陽青的掌心攤開的時候，她看到一枚扣子。
她拿起來仔細地端詳，這是一枚會隨着光變色的扣子，設計得特別精緻，應該是女裝上的扣子。
葉傾傾忽然覺得這枚扣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但她想了很久，都想不起來。
歐陽青的手裏為什麼會有這枚扣子，而且是一枚女人的扣子？
他從樓梯上滾下來之前又發生過什麼事？
葉傾傾帶着這枚扣子回家，回到家，她再度端詳這枚扣子，試圖想起，但她仍然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人家都說，女人生了孩子之後記憶力會下降，看來也不假。
她以前的記憶力很好的，現在想了半天都想不出，看來是受了生孩子的影響。
算了，等歐陽擎回來之後，她再交給他，讓他想辦法吧。
晚上八點，葉傾傾正坐在窗前發獃的時候，突然接到歐陽擎打來的電話。
兩人聊了一會兒，葉傾傾盯着手中的扣子，問道：“擎，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怎麼了，想我了？”歐陽擎笑着問。
“是啊，想死了。”
“我也想死你了。”
“哎，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葉傾傾變得嚴肅起來，“是很重要的事情。”
“你說吧。”歐陽擎已經洗耳恭聽。
“今天我去醫院看爸了，你知道我得到什麼收穫了嗎？”
葉傾傾一邊看着扣子，一邊對歐陽擎說。
“什麼收穫？”
“我從他手裏拿到了一枚扣子，這枚扣子應該是女人的扣子。爸的手一直緊緊地握住它，我懷疑，這枚扣子的主人不簡單，她很有可能和爸滾下樓梯有關。”
歐陽擎聲音沉重並且加快了語速，“什麼扣子。能發過來給我看看嗎？”
葉傾傾應聲道：“當然可以，我現在就發到你的微信上。”
說罷，葉傾傾打開了微信，把扣子放好，從正面和側面，各拍了一張發過去。
發完照片之後，她把程序切換到通話記錄上，對歐陽擎說：“這枚扣子很眼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有印象嗎？”
歐陽擎一邊看着微信上的圖片，一邊對葉傾傾說：“這是你們女人的東西，我沒有印象。”
“爸是在家裏跌倒的，所以這枚扣子肯定和歐陽家的人有關，其實只要徹查下去，肯定不難，除了我們這一房的，就剩下二房和唐雪嫣，還有所有的女佣人，範圍並不大。”葉傾傾一語中的。
歐陽擎瞭然地點點頭：“等我回去，我就讓人暗中調查一下，看看這枚扣子的主人到底是誰的。”
葉傾傾溫柔地說道：“那行，我等你回來。”
翌日，歐陽擎下班后，接受客戶的邀請，和客戶一起去某酒樓吃飯。
吃完了飯後，客戶又請他們去KTV。
隨着年紀的增長，尤其在當了父親之後，他對這種娛樂已經不再感興趣。
於是他默默地坐在角落裏，一邊看着他們玩，一邊喝悶酒。
唐雪嫣悄悄地觀察他，見他突然起身往外走，關上了包廂的門，她便不動聲色地走到他剛才坐的位置上，不動聲色地往他的酒里加了一些東西，然後搖了幾下，等藥粉都晃勻后。她終於如釋重負。
等歐陽擎回來的時候，唐雪嫣已經在和客戶對情歌對唱，等她和客戶唱完歌后，她發現歐陽擎已經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她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默默地走過去，喊了一聲歐陽擎，“表哥，表哥！”
歐陽擎沒有反應，看來蒙，汗葯已經發揮了作用。
想到這裏，唐雪嫣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然後她走到客戶的身邊，用她的娃娃音，甜美地對客戶說：“時總，我表哥他最近太累，已經在那兒睡著了，我可不可以先送他回去？”
時總瞄了一眼角落裏的歐陽擎，果然見他已經睡着，“我派人送你們回酒店吧？”
“那樣多麻煩……”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時總落落大方。
“那好吧，時總，謝謝你。”唐雪嫣臉上揚起甜美的笑靨。
唐雪嫣和歐陽擎一起坐在後座，時總的司機在前面開車，唐雪嫣充滿迷戀地，端詳着歐陽擎那張俊臉，越看越喜歡。
然後她拿出手機，給她在報社工作的記者同學發了一條信息。
發好信息后，她默默地把手機收好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唐雪嫣和司機，吃力地把歐陽擎抬回歐陽擎所住的酒店房間。
到了酒店門口的時候，唐雪嫣笑着對司機說：“張叔叔，謝謝你，送到這裏就可以了，我會扶他進去。”
“你可以嗎？”張師傅有些不太確定地問。
唐雪嫣這麼小的身板，怎麼扛得動歐陽擎？
“沒事，就幾步路。我可以的，你回去吧。”
“其實也不怕那幾步路，我可以幫你一起扶他進去的。”
唐雪嫣想了一個借口，“我表哥有潔癖，他不喜歡陌生人進他的房間，所以，張叔叔你回去吧。”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那當然是沒必要再堅持下去，張師傅對唐雪嫣說：“那行，你自己小心點，我先回去了。”
目送張師傅離開，唐雪嫣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己的記者同學，問他到了沒有。
他說已經到了，也已經看到他們了，現在正躲在暗處偷拍他們呢。
唐雪嫣的臉上頓時揚起笑靨，眉眼間全是雀躍的笑意。
吃力地扛着歐陽擎進去，把歐陽擎放在床上后，她再度貪婪地凝望着那張讓她愛之入骨的俊臉。
擎，你應該是我的，我的。
翌日，葉傾傾正在吃早餐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鈴聲響。
她喚保姆去開門，保姆回來的時候，手上拿着一份報紙。她把報紙遞給葉傾傾。
葉傾傾一直都有一邊看報紙，一邊吃早餐的習慣，當下就接過報紙，並且攤開來看。
她喜歡一張一張，慢慢地看。
當看到娛樂報紙上那幾張幾乎佔據了半個版面的照片時，她的表情頓時一滯，也情不自禁地停下了咀嚼的動作。
歐陽擎出軌，和表妹共度良宵？
這標題起得真夠勁爆，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眼球，讓她情不自禁地往下看。
越看下去，她越不淡定。
她騰地一下放下了手裏的碗，然後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歐陽擎，但接聽電話的人卻是唐雪嫣。
“嫂嫂，你有事找表哥嗎？他正在洗澡！”
唐雪嫣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內疚，不害怕葉傾傾會生氣。
她反而說得理直氣壯。
昨晚離開歐陽擎的房間時，她就偷拿了歐陽擎的手機，她知道今天報紙見報后，葉傾傾肯定會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歐陽擎。
“唐雪嫣，原來是你！”葉傾傾冷冷地說，“不過我勸你，還是別醜人作怪了，歐陽擎他不可能喜歡你，就算沒有我，他也不可能喜歡你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唐雪嫣聽着這種話，心裏異常不舒服，但她還是裝傻，“嫂嫂，你在說什麼呀？我和表哥是清清白白的。”
“因為你很做作，歐陽擎從來都不喜歡做作的女人。”
“什麼呀，嫂嫂，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和表哥真的沒有。”
唐雪嫣還在裝傻，因為她覺得現在還不是適合撕逼的時候。
唐雪嫣的虛偽讓葉傾傾十分反感，她沉着氣說道：“讓歐陽擎聽電話！”
唐雪嫣說：“他還在洗澡。”
“算了，我等一下再打給他。”葉傾傾說完，便掛了電話。
唐雪嫣的臉色也隨之冷下來，她低下頭，默默地刪掉了葉傾傾的來電記錄，然後關機。
歐陽擎醒來后，便下意識地尋找手機，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難道是落在昨晚的KTV里了？
這個時候，門鈴突然響了，他只能暫時放棄尋找，去門外開門。
一開門，就見到了唐雪嫣。
他問唐雪嫣：“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
“你忘了嗎？你喝着酒的時候，睡著了。是我送你回來的。”唐雪嫣巧笑倩兮，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有這種事嗎？”歐陽擎皺眉。
昨晚的記憶已經斷片了，他想不起來。
“是啊，不信你問時總。”唐雪嫣說著。
歐陽擎臉上閃過一抹懊惱的神色。
難道是最近太累了，所以喝着酒的時候也能睡着？
“那我的手機呢？”他問。
唐雪嫣笑着從身後遞出了他的手機，“表哥，在這裏呢！”
歐陽擎看到自己的手機時，終於鬆了一口氣。
剩下的最後兩天，是工作最忙碌的時候，今天隨着客戶去他們的工廠視察。
在去的途中，符東和歐陽擎同坐一輛車，符東對歐陽擎說：“總裁，你又鬧緋聞了？”
歐陽擎皺眉，“什麼緋聞？”
符東拿出自己的手機，上面已經打開了歐陽擎和唐雪嫣的緋聞的頁面，歐陽擎看完后，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只是皺眉：“我到這兒出差，竟然驚動了這裏的記者？”
“可能是網友偷拍的，然後把他賣給了雜誌社。”符東解釋說。
他當然也不會想到這些都是唐雪嫣的傑作。
網民罵歐陽擎罵得很兇，但歐陽擎只擔心葉傾傾會胡思亂想。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適合打電話向她解釋的時候，只能等今晚回來后，才能給她打電話。
……
葉傾傾今天的心情有點煩，歐陽擎和唐雪嫣的緋聞，還有女兒的失蹤，都讓她十分壓抑難受。
獨自一人來到海邊，她租了一艘遊艇，請了一個司機出海，想藉此解悶。
剛上遊艇，就接到了陸楓打來的電話。
“傾傾，你沒事吧？”他關懷地詢問。
葉傾傾知道他問的是唐雪嫣和歐陽擎的緋聞。
雖然她心裏介懷，但她向來不喜歡抱怨訴苦。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陸楓沉吟片刻，對葉傾傾道：“傾傾，如果你想找個人聊天，我可以。”
葉傾傾撥弄一下自己被風吹亂的頭髮。“我真的沒事，陸楓，你真的不用擔心我，而且歐陽擎也不是那麼膚淺的男人，他不會背叛我，這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那好吧，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陸楓，謝謝你的關心。”
“跟我客氣什麼，咱倆什麼關係啊，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再說，你對安琪很好，我都還沒感謝你呢。”陸楓笑着說。
和陸楓掛了電話后，葉傾傾又獨自一人倚在欄杆上，看着海景，想着自己的心事，滿面愁容。
她隨着遊艇，到達一條漁村上，她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裏，看到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