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爺爺病危
完全無視掉被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秦川牢牢地坐在上面，心裏跟吃了蜜糖似的。
這些無知的人，天天守着這麼大一塊寶貝不要，還想來笑話自己。
秦川心情好，也不急着回去，便拿出玉符擺起了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玉符卻始終無人問津。
秦川略一思索，大概知道了原因——沒人識貨。
難道要自己大着嗓門告訴別人，自己這裏有絕世玉符？
秦川想像了一下，果斷搖了搖頭。
就在秦川黯然神傷的時候，古玩街入口處來了神色憔悴的一男一女。
雖然兩人都風塵僕僕，但是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兩人明顯氣度不凡。
兩人先是去了古玩街最大的玉器店軒寶齋，好半天之後才出來。
“現在直接回去，明天再來拿貨吧。唉……希望暖玉真的能有效果。”
女子回頭看了一眼，心灰意冷的臉色中多了一絲期待。
秦川考慮良久，招了招手，叫住了這一男一女。
“有事嗎？”青年男子神色有些不耐地回頭看着秦川。
“別生氣別生氣，我看這位小姐神色憔悴，形容枯槁，定是有煩心事導致心力交瘁。”
秦川笑呵呵地擺了擺手，這才指着女子頹敗的臉色，“這位小姐這種狀態恐怕時間不短了吧？要是長此以往，可是會有大問題的。”
秦川現在的樣子活像個賣狗皮膏藥的神棍。
“你想說什麼就說，不然就別攔着路。”
女子本就心情不順，又被秦川這麼一攪和，就差沒發脾氣罵人了。
“嘿嘿，別衝動別衝動。”
秦川笑嘿嘿地拿起一塊清心符，遞到了女子的手裏，“你試試這個，清心符，凝神靜氣的。”
中年男子見秦川這麼不識時務，就打算拉着女子離開，可這時，女子卻神色詫異的抬起頭看着秦川。
“你這個……清心符，哪來的？”
“嘿嘿，祖傳的玉符，保管好用，物美價廉。”
“多少？”
“這個是清心符，一千一塊，那邊還有厚土符五百一塊、驅邪符二千一塊……”
“打住！”
中年男子一臉怒容地打斷了秦川的話，轉過頭，“晚晴，走吧，別管這個人了。”
“誒，別介，我給你打個五折吧，五百一塊！”
“你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男子實在是受不了了，扶着女子的肩膀準備推着女子離開，可是女子卻是翻手把玉符揣進了口袋。
“一千塊，我要了。”
女子說完，從手提包里拿出錢包，乾淨利落地數了一沓錢遞給秦川，然後才轉身離開。
秦川接過錢，愣了愣，又趕緊回身取了一塊厚土符。
“誒，等一下！你是我第一個顧客，送你一塊厚土符。記得玉符隨身攜帶哦。”
秦川咧着嘴，在女子奇怪的眼神中，將玉符塞到了她的手裏，然後又哼着歌坐回了星紋礦上。
“晚晴，你怎麼花一千塊買塊破牌子？我看那小子就是個騙錢的小痞子。”
走出古玩街，唐凡實在是奇怪得很，這才開口問道。
唐晚晴沒有解釋，只是把玉符遞給了唐凡：“哥，你拿着試試。”
“咦？”
玉符入手，唐凡只感覺精神似乎瞬間得到了滋潤，連日的疲憊減輕了不少，一時詫異不已。
可就在這時，馬路一邊突然衝過來一輛黑色的小車，呼嘯着向著唐晚晴衝來。
唐晚晴聽到聲音反應過來的時候，小車已經到了跟前。
緊接着，她就被小車撞得飛了出去。
“晚晴！”
唐凡一時走神，清醒過來，只看到眼前黃光一閃，妹妹就被撞飛了，小車也在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中停了下來。
目眥欲裂的唐凡發瘋似的衝到唐晚晴跟前，卻一臉呆愣地發現唐晚晴已經自己爬起來了。
“晚晴，你沒事吧？身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唐晚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思索了一會，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來一件東西。
只見她平攤的手上，一塊玉牌裂痕密佈。
“這是……”唐凡吃驚地瞪大了雙眼。
“是的。”
唐晚晴點了點頭，“我沒事，但是……玉符碎了。”
兄妹倆簡單訓斥了肇事司機一頓，就匆忙趕回了秦川的攤位。
然而，秦川已經不在這裏了。
問了左右擺攤的小販，也沒有知道秦川去向的人。
唐晚晴看着手心裏碎掉玉符，愣愣出神。
好半天，兩人才心事重重地離開。
而此時，秦川已經在回家的車上了。
之前剛送走唐凡兄妹，秦川就接到了家裏的電話，說是爺爺突然病重。
“一定要等我回去……”秦川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都說小孩是老人的心頭肉，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反正秦川是打小就被爺爺寵着的。
一路上，摩托車都快飛起來了，終於是到家了。
秦川丟給司機五十塊錢，把東西放到家裏，頭也不回地向大伯家跑去。
家裏的親戚在家的基本上都到了大伯家裏，秦川挨個打完招呼，準備往後堂去看看爺爺。
“小川幹啥去呢？醫生在給你爺爺看病呢，等會。”
大嬸崔玉蘭皮笑面不笑地說了這麼一句，又兀自坐着了。
秦川雖然着急，卻也不好忤逆長輩的意思，乖乖地站在一旁。
好半晌，醫生終於出來了。
“慶生老弟，老爺子情況怎樣？”
大伯給劉慶生遞了支煙，嗓子沙啞地開口問道。
劉慶生是村裡藥鋪的中醫，醫術是祖傳的。
秦川記得小時候看病的，就是他的父親劉滿山老爺子。
劉慶生帶着眾人出了堂屋，這才嘆了口氣，搖頭道：“老爺子年歲已高，身體機能跟不上了……”
“那能給補回來嗎？”
秦川沒注意到是誰開口問的，不過眾人卻是都關心這個問題，都轉過頭，緊張地看着劉慶生。
“難……”
眾人所期待的奇迹沒有出現，劉慶生眉頭緊鎖，“老爺子這是身體自然老化，非人力所能為啊。”
“誒誒，小川，你等你爺爺好點再去看他。現在讓醫生給老爺子補補。”
秦川見醫生沒有法子，便想進屋用真氣幫爺爺調理身子，卻是又被大嬸攔了下來。
大嬸的聲音瞬間把人群的注意力引到了秦川身上，眾人雖然不至於生氣，但是也不免都覺得他沒有分寸。
“小川，過來。”
“媽，我想進屋幫爺爺看看。”
秦川見眾人的表情，又聽母親沖自己招手叫自己過去，這才開口解釋。
不過，秦川話剛落，大嬸尖酸刻薄的聲音緊跟着就從他身後響了起來。
“哎呦！小川吶，嬸知道你也是一片心意。可是，你說你才幾歲，就算學了兩年，難道還比人劉醫生學了幾十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