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賢弟,你是女人?靠!(求收藏)
秦威覺得,吳大娘的話是說給父親吳老爺聽的,意思貌似是讓他把山莊交給陳紅衣與陳雨澤。想想陳紅衣的衝動,陳雨澤的憨直,他忍不住為山莊的將來捏把冷汗。
在吳老爺的堅持下,陳紅衣被送回了徐氏的院子,林天浩也陪着秦威去了客居。他們從吳老爺隨從的口裏得知,給陳仲瑞擦藥汁是為了防止屍體腐爛。秦威不知道是不是這種葯汁阻礙了屍斑的病理學變化,但他覺得,單純防腐屍的藥物是無法影響屍僵現象的。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秦威拿出了陳紅衣臨走前交給他的紙條。陳紅衣告訴他們,她已經問過吳大娘的丫鬟,丫鬟證實,戌時3點(晚上7點45分左右),她在書房門外看到陳仲瑞在書房看書。亥時一點(晚上9點20分),吳大娘又派她和另一個丫鬟去書房尋陳仲瑞,她們看到陳仲瑞留在門口的紙條,說是要留宿書房后,就去回稟了吳大娘。
陳紅衣還在信末證實,亥時(晚上9點)她與吳大娘去前院,本打算去尋陳仲瑞的,但聽到丫頭來報,她的母親自她們走後,突然有些不舒服,所以折回了後院。等安頓完徐氏,安排小丫頭去煎藥時,已經是亥時一點(晚上9點20分)了。吳大娘當著眾人面打發兩個丫鬟去前院的書房。不多會,兩個丫鬟回來了,吳大娘出去交代了她們幾句,一晚上都在徐氏的院子。直到清晨,張管家來報鎮上的葯庄有急事,吳大娘才隨着他走了。
看完陳紅衣的陳述,秦威不禁有些鄙視兇手的手法。擺個假人在椅子上,再留張紙條在門口,這是電視上用爛的方法,作用無非是給死亡時間的判定帶來難度,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不過徐氏突然不舒服,好像有些蹊蹺。如果沒有她的不舒服,說不定吳大娘與陳紅衣就推開了書房門,看到了陳仲瑞根本不在。秦威不禁懷疑,她不是被利用了,就是幫凶。
只不過,這些都是他無根據的猜測。他自嘲地折起紙條,正準備像古裝片那樣,放在燭火上燒掉,卻被林天浩一把奪過。秦威不解地看着他,問道:“你怎麼了?我已經都讀給你聽了,留着紙條,將來說不定是把柄。”
林天浩搖搖頭,仔細看着紙條,眉頭緊皺,“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紅衣師姐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的,這次怎麼想到寫紙條了?如果在以前,她絕不會想到要閉着吳師公還有他的隨從。”
“你在懷疑什麼?”秦威更加不解。
“我也不知道。”林天浩頹然地放下紙條。陳綠袖的筆跡他認識,可顯然,寫紙條的並不是他的綠袖師姐。
秦威拿過他手中的紙條,放在蠟燭上,出神地看着白紙慢慢變成了灰燼。算算時間,他穿越快一個月了。從被判死刑,到越獄,再到上山,他一直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無論是看着王大海的毅然,還是目睹牡丹的跳崖,他總覺得他看到的是別人的生活。
有時他覺得自己很冷酷,再怎麼說,王大海與牡丹都是因他而死,可他的心中只有感激,卻沒有一絲失去親人那種錐心之痛。這幾天,在未見到林天浩平安之前,只要想到模糊中他被打暈的畫面,秦威突然有了一種真實感,一種真實的擔憂,突然覺得他確實存在於這個時代,因為他有牽挂的人。
“天浩,以後我們就做兄弟吧,親兄弟!”
秦威沒頭沒尾的話讓林天浩有些摸不着頭腦,只能不解地看着他。
紙條已經燒成了灰燼,屋內又昏暗了幾分。燭光下,秦威打量着林天浩。他發現,他真的很瘦,衣服鬆鬆垮垮的,好像從未吃飽過。以一個十二歲未發育的少年來講,一米五十多不算太矮……
等等!古人不都是早發育嗎?不是說古人的女子十四歲就能當娘了嗎?再想想陳紅衣,不過十五六歲,已經是標準的大姑娘了,還有陳雨澤,十四歲而已,五大三粗,結實魁梧得不得了,難道……
秦威想看看他脖子上有沒有喉結,奈何林天浩的衣領很高,根本看不到。
他記得《識骨尋蹤》中說過,男人的骨架是倒三角形的,骨盆較窄,肩膀較寬。此時他恨不得自己有X光,能夠透過他的長衫,看到他的骨架,可惜藏青色的飄逸長衫擋住了他的視線。
對,女性特徵!他瞄着他的胸部。從正面看,很平,連灣仔小饅頭都算不上。
“他到底是花美男,或者根本就是女人?”秦威的思緒開始糾結。從山莊其他人的態度舉止,從牡丹的話語,他覺得林天浩肯定是男孩,可從自己的眼睛看,他忽然覺得非常不對勁。
“你為什麼堅決不肯和綠袖成親?”秦威開始用言語試探。他決定今天一定要搞清楚,哪怕用“狼爪襲胸”也在所不惜。
林天被秦威死死盯着看,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一聲,平淡地說:“我叫外面的人進來扶你上床,我想看一下你的傷口。”
“等一下。”秦威抓住了他的手。林天浩的手很小,雖然掌心有老繭,但他手背的皮膚很白,燭火下也能看到皮下的血管。他的手指纖細而修長,關節圓潤,看不到一根汗毛。這絕不是男人的手!
“你是女人?”秦威用肯定的語氣問道。見林天浩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並不說話,他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你是女人!”這次他用的是感嘆句。
“我是男人還是女人,對你來說有區別嗎?”
“靠!”他第一次罵了一句粗話。說不出因為被騙,還是因為懊惱。
“我從沒對你說過我是男人。”林天浩抿嘴陳述,打量着秦威。她早已發現,隨着身體發育,自己的女性特徵正在慢慢凸顯。上京追查真相,還兩家清白,這不是一年,兩年能做到的,所以她壓根就沒打算瞞他。不過由於彩虹山莊的事情還沒結果,當下她還不能公開自己的性別。
秦威撓撓頭,仔細想想,林天浩確實從未說過自己的性別。“那個……”突然間,他又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可是你騙了山莊的人,你進庄的時候總不至於……”
“不關你的事,你先顧好你自己!”
秦威沒聽出林天浩語氣中的冰冷與不自在,自顧自,不可置信地輕呼,“你居然是女人,如果不是牡丹說你是弟弟,我絕不會被你騙這麼久的。”他開始用審視女人的眼光看着林天浩,“我怎麼看,都覺得你和牡丹不太像。”他抓抓頭,又覺得她也不像王大海,“難道你們是同父異母的?”
“我們現在同一條船上,你最好別拆穿我!”
“不能讓山莊的人知道嗎?山莊不是也可以收女弟子的嗎?”秦威有些不解,隨後又嘿嘿地笑起來,“幸好你承認得快,不然我就要抓你的胸部了。”
“你!”林天浩臉頰漲得通紅,不知道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害羞。
“別生氣,我開玩笑的。”秦威聳聳肩,“既然做不成弟弟,做妹妹也是一樣,反正以後就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腿,“幸好它們有感覺了,不然我這個做哥哥,還真不知道以後怎麼照顧你。”說到照顧,他又有些犯難了。現在知道林天浩是女生,他自覺賺錢的責任全部落到了他肩上,開始為生計犯愁了。
“你居然是小女生!”秦威又嘀咕了一句。雖然已經把林天浩視為“牽挂”,但秦威的思維依然停留在現代,對二十歲的大學生來說,十二歲的林天浩只不過是還在讀小學的小女孩。
在現代的時候他是獨生子,一直希望有個可愛的妹妹。現在突然得償所願了,怎麼能不高興。“對了,查出兇手后我們去哪裏?現在我是朝廷的通緝犯,我們是不是要找地方隱居?現在做什麼營生最賺錢?放心,當兄長的一定幫你賺一份豐厚的嫁妝……”
相對秦威的熱切,林天浩的表情愈加冰冷,“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忘了你家的血海深仇!”見“血海深仇”四字依然讓秦威一臉迷茫,他憤然轉身而去。
“我確實忘記了,這不犯法吧?”他的解釋被關在了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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