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彤話(二十)
第四百二十五章彤話(二十)
可是儀山說:“我這裏不是收容所,不收留那些沒有住處的人!”弟子們沒有辦法,只好紛紛走開。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那個和尚身上皴裂的地方開始流血,他一次次地倒下又重新起來,但他依然跪在那裏,雷打不動。儀山下令弟子:“誰也不準開門,否則就將他逐出門外!”
七天後,那個和尚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儀山出來試了一下他的鼻子,尚且有一絲呼吸,於是便下令將他扶了進去。滴水終於進了儀山門下參學。
有一天,滴水和尚向儀山禪師問道:“無字,與般若有什麼分別?”
話剛說完,儀山就一拳打了過來,並大吼道:“這個問題豈是你能問的?滾出去!”
滴水被儀山的拳頭打得頭暈目眩,耳朵里只有儀山的吼聲,忽然間,滴水想通了:“有與無都是自己的膚淺意識,你看我有,我看我無。”
還有一次,滴水感冒了,正在用紙擦鼻涕的時候,被儀山看到了,儀山大聲喝道:“你的鼻子比別人的血汗珍貴?你這不是在糟蹋白紙嗎?”滴水便不敢再擦了。
很多人都難以忍受儀山的冷峻,可滴水卻說:“人間有三種出家人,下等僧利用師門的影響力,發揚光大自己;中等僧欣賞家師的慈悲,步步追隨;上等僧在師父的鍵錘下日益強壯,終於找到自己的天空。”
滴水和尚後來果然成為一代得道高僧。
向你揮來的鞭子,常常是要你把頭抬得更高,背脊挺得更直。
降臨到你身上的苦難,常常是上天要把你的心志磨勵得得更加堅強,成長得更加更加挺拔。苦難對於一個樂意和迫切成長的人來說,是非常有營養的補品!
活出生命真意義
活着就要做有意義的事,做有意義的事就是要好好活着。
有人活了一輩子都不明白什麼才算是意義的事情,在很多人看來,自己實在太渺小了,幹不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其實一件事有沒有意義並不在於這件事的大小。任何一件事情,哪怕再小,只要是你該做的,你用心把它做好了,這就是有意義的。
大熱天,禪院裏的花被曬蔫了。
“天吶,快澆點水吧!”小和尚喊着,趕緊跑去提了桶水來。
“別急!”老和尚說,“現在太陽大,一冷一熱,非死不可,等晚一點再澆。”
“該澆花了!”傍晚,禪院裏的花已經成了“霉乾菜”的樣子,老和尚才想起來澆水。
“不早澆……”小和尚嘀嘀咕咕地說,“一定已經死了,澆不活了。”
“澆吧!”老和尚漫不經心地吩咐道。
水澆下去沒多久,已經垂下去的花,居然全立了起來,而且生機盎然。
“師父!”小和尚喊,“它們可真厲害,憋在那兒,撐着不死。”
“胡說!”老和尚糾正,“不是撐着不死,是好好活着。”
“這有什麼不同呢?”小和尚低着頭。
“當然不同。”老和尚拍拍小和尚的頭,“我問你,我今年八十多了,我是撐着不死,還是好好活着?”
上晚課的時候,老和尚把小和尚叫到跟前:“怎麼樣?想通了嗎?”
“沒有。”小和尚還低着頭。
老和尚敲了小和尚一下:“笨吶!一天到晚怕死的人,是撐着不死;每天都向前看的人,是好好活着。”
每個人都擁有一次生命,沒有誰的生命比別人的更尊貴,也沒有誰的生命比別人的更卑賤。問題在於並不是每個人都懂得生命的意義,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珍惜生命的人,懂得好好活着,生命對於他來說是恩賜;畏懼生命的人,撐着不死,生命對於他們來說反而成了負擔。
佛光禪師門下有個叫大智的弟子,出外參學二十年後回到了師父身邊。
在佛光禪師的禪房裏,大智述說了自己在外遊學二十年的種種見聞和感悟,最後大智問道:“師父,這二十年來,您一個人還好嗎?”
佛光禪師道:“很好!很好!講學、說法、著作、譯經,每天在法海里泛遊,世上沒有比這更快活的生活了,每天,我忙得好快樂。”看着年邁的師父,大智關心地說道:“老師,您應該多一些時間休息!”
夜深了,佛光禪師對大智說道:“你休息吧!有話我們以後慢慢談。”
第二天一早,大智就被一陣木魚聲敲醒了。大智走出禪房,發現敲魚誦經的聲音正是從佛光禪師的禪房裏傳出來的。原來佛光禪師每天都是這樣早起晚睡,忙個不停。白天,佛光禪師不厭其煩地對一批批來禮佛的信眾說禪**,一回禪房不是批閱學僧心得報告,便是擬定授課的教材,每天總有忙不完的事。
好不容易看到佛光禪師剛與信徒談話告一段落,大智搶着問佛光禪師道:“老師,分別這二十年來,您每天的生活都是這麼忙着,怎麼都不覺得您老了呢?”
佛光禪師道:“我沒有時間老呀!”
“沒有時間老”,這句話後來一直在大智的耳邊響着。
我們說人生在世一定要好好活着,怎麼樣才算好好活着呢?“發奮忘食,樂以忘憂”而已!別閑着,做你該做的事兒去,這就是活着的最高境界,就是好好活着。
可是儀山說:“我這裏不是收容所,不收留那些沒有住處的人!”弟子們沒有辦法,只好紛紛走開。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那個和尚身上皴裂的地方開始流血,他一次次地倒下又重新起來,但他依然跪在那裏,雷打不動。儀山下令弟子:“誰也不準開門,否則就將他逐出門外!”
七天後,那個和尚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儀山出來試了一下他的鼻子,尚且有一絲呼吸,於是便下令將他扶了進去。滴水終於進了儀山門下參學。
有一天,滴水和尚向儀山禪師問道:“無字,與般若有什麼分別?”
話剛說完,儀山就一拳打了過來,並大吼道:“這個問題豈是你能問的?滾出去!”
滴水被儀山的拳頭打得頭暈目眩,耳朵里只有儀山的吼聲,忽然間,滴水想通了:“有與無都是自己的膚淺意識,你看我有,我看我無。”
還有一次,滴水感冒了,正在用紙擦鼻涕的時候,被儀山看到了,儀山大聲喝道:“你的鼻子比別人的血汗珍貴?你這不是在糟蹋白紙嗎?”滴水便不敢再擦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