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紈絝來訪
原本李業詡的體質就不錯,再加上後世特種兵的那種精氣,幾天調養下來體力和精神都恢復的差不多了!
雖然前任李業詡從小練武有一副不錯的身胚,但離後世在特戰大隊時的體質卻是差很多了!李業詡琢磨着該如何進一步改善體質,想想得給自己制定一個計劃,把後世特種兵的體能鍛煉方法和唐時一些技巧性的武術訓練結合起來,負重跑、游泳、啞鈴、拉力器等是鍛煉體能的最好方法,但一些器械現在沒有;射箭、騎馬、馬上騎射、馬上槍術、劍術這些都是冷兵器時代一定要精通的武藝,特別是馬上功夫,在這個時代,馬匹還是主要的快速交通工具,馬術也是武人們必須掌握的最基本的技能,冷兵器時代戰場上快速突擊也是靠馬。後世的李業詡基本沒有碰過馬,先練習好馬上功夫是上上道,不然即使是上了戰場,也只有被人砍的份!
李府後院有一個很大的練武場,有很多兵器,刀、槍、槊、箭、弩一應俱有!李業詡還看見有幾隻石鎖,大小各不相同,倒是個練習臂力的好東西,可以替代現在沒有的啞鈴、拉力器!李業詡叫雲兒用粗布縫了幾個沙袋,以便正式恢復體能訓練時可用作負重跑的工具!游泳好像在府里不行,總不成跳到園子的水池裏游上半天,不被府里人當成瘋子才怪!只能是出城去才行!
李業詡和他的這個二弟李業嗣已經混的很熟了,到底是血脈相連的兄弟,李業詡沒有一絲陌生的感覺,李業嗣有事沒事都喜歡跑過來找李業詡。李業詡有些納悶,象李業嗣這個年齡,應該是到學館上學的時候。一問之下,原來是李業詡受傷間,母親王氏怕李業嗣也出問題,就沒讓他到弘文館上學,在家幫忙照看一下李業詡。
這天晚飯時,母親王氏終於禁不住兄弟二個不停的磨蹭央求,同意明天開始再讓李業詡騎馬,但是只能在府里的練武場騎,不能出府。那天騎馬墜崖的事還是讓王氏心有餘悸!兄弟倆有點鬱悶也只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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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在雲兒服侍下李業詡梳洗好后,快跑着出了房門,雲兒在身後一再叮嚀着要小心!
快出院門時,李業詡回頭看看,雲兒竟然還倚着門痴痴地看着他!
自從那天祖母張氏說了到明年讓李業詡把雲兒收入房中后,雲兒在李業詡面前多了份羞答答的神情,常常心不在焉地沉思,更愛臉紅了!對李業詡的照顧也更體貼了!李業詡本就不討厭雲兒,丫頭的這一份柔情也讓李業詡對她更多了份好感和喜歡!也只是喜歡,還沒到想娶她的地步!後世的愛情觀念還是左右着李業詡的感情!而這時候的婚嫁,更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業詡也知道自己都不一定有選擇的權利,只是他還沒有娶妻生子的想法,所以也不願現在多去想這些事!
唐時法律規定一定品級的官員可以有一定數量的妻妾,這雲兒出身低微,最多也只能作妾室,正妻還是講究門當戶對的!
在園門口遇上興匆匆趕來的李業嗣,兄弟倆來到馬廄,最先恢復訓練的定是馬術,出門出城都是要騎上這玩意兒,如果人家知道李靖的孫兒摔了一次后連馬都不會騎了,估計半個長安城的百姓會笑掉下巴!
李業詡原來的坐騎在上次墜崖時摔死了,幸好李府供養的馬匹夠多,好馬也不在少數。李業嗣陪李業詡一起挑了匹看起來挺溫順的通體白色的馬。
咱現在還沒到騎烈馬的時候,等咱騎術精進了,再要匹脾性暴烈點的馬才能與自己相配,李業詡吋道。
一念間,李業嗣已經在催李業詡上馬了。
提韁,踏鐙,跨鞍,上馬,竟然是很自然,絲毫陌生的感覺都沒有。一抖韁繩,馬兒就放開四蹄跑開了,邊上的李業嗣在大叫,“大哥,你身體剛好些,不要跑太快,你跑慢些…”
練武場挺大的,但跑起馬來還是顯得小了,要想跑的過癮還是得出城去才行,跑了幾圈,也就歇了!
牽着馬走回馬廄時候,李業嗣小聲問李業詡,“大哥,你騎馬技術在整個長安都算不錯了,那天怎麼會控制不住馬了呢?!”
李業詡哪知道是什麼回事呢,只得說,“好像天空出現一大片鮮紅的雲彩,我的馬受驚了,所以…”
原來李業詡的馬上功夫挺不錯的,怪不得現在上了馬有種常熟悉的感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應該是這身體保留的本能吧!不知原來這兄弟還會些啥…李靖家傳最得意的李家槍不知有沒有學會!?自己沒有體會,雙手也沒有能耍大槍的感覺!這自己的事情又不好問李業嗣!
李業詡剛取了弓箭想練習!這裏,一位家僕跑過來通報,說宮中來人,皇上指使人過來看看李業詡傷情恢復的如何了,還有一大票李業詡的朋友來拜訪,已經在前廳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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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業詡和李業嗣趕到前廳時,一群年齡相仿的小伙在前廳喝着茶。管家李安和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在一邊聊天,見到李業詡兄弟倆過來,李安趕忙說,“大少爺二少爺來了,皇上聽說大少爺康復了,特意指派蜀王殿下攜太醫過來瞧瞧!這幾位少爺的朋友們聽說少爺病癒了,都過來探望了。”
“有勞安叔了,”看見李安的眼神有些納悶。
李安確實搞不清,如果是自己家的老爺子病了,皇上打發人過來看看那是情理之中,現在只是老爺的孫兒生病了,皇上不僅指配太醫過來診治,康復了,還打發個皇爺過來瞧瞧!這皇上對自個府上不是一般的厚愛啊!
李業詡也是一臉不明白,自己受個傷,李世民都在關注,這動靜未免太大了!
一位和李業嗣年齡相仿的俊秀少年起身道,“恪今日晨間向父皇請安時,父皇正在看李尚書傳回的戰報,問起李尚書家孫兒傷情如何了,欲打發人過來瞧瞧。恪當即向父皇討了差事過來看看業詡兄!”!不住地向李業詡使眼神,這又是什麼意思?我們很熟嗎?
皇家兒女的家教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好,骨子裏那份高貴的氣質是裝不出來的,加上英俊的外表,帶電的眼神,活脫脫一個風流倜儻的貴公子,再長大一點,怕是要迷死女孩子,連李業詡看了都有些嫉妒!
李恪…李世民的第三子,傳說中被李世民稱之為“英果類我”的李恪看模樣才是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舉止談吐得體,神采非凡!只是可惜----最後死的有些冤枉。李業詡嘆了口氣!
隨李恪來的那白髮白鬍子的太醫給李業詡號了脈,驚喜道,“李公子脈象平和,絲毫不像傷病初愈的人,再調養一下就無大礙了,老朽這就回復皇上去!”
“本王還有一些事要與李公子相商,你先回宮和父皇復命吧!”李恪這傢伙不是自己回去報告李世民?
“少爺,老朽送一下太醫,你招待一下蜀王和各位公子吧!”
管家李安把太醫送出府門!
李業詡對這群年輕的小伙作了揖,遲疑道,“兄弟…朋友們…”,傻眼了,剛才忘記問李業嗣了,自己不知來了哪些人,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卟…”剛剛正襟危坐的幾位公子哥們剛想起身,聽到這話把嘴裏的茶都噴了出來,一眾人目瞪口呆!
還是李業嗣機靈,上前對眾人說,“我家大哥前些天摔下山崖,昏迷幾天後很多事都不記得了,還請眾位大哥們多多體諒…”
還是自個的兄弟會說話!李業詡也尷尬地說話,“我都忘記眾位兄弟如何稱呼了…”
“卟,”茶箭再次的在客廳里噴射,某位仁兄顯然被嗆起來了,拚命地在咳嗽。活該,誰叫你們笑話我,李業詡憤憤地想。
這下連李業嗣也傻眼了,“大哥,不會吧…”
還是要自家人幫忙,不理那一幫呆愣着的人,悄悄地拉着李業嗣問題,“二弟,你給我說說吧,這些人都是誰?”
李業嗣頗為幽怨地瞪了李業詡一眼,“大哥,這些可都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啊,怎麼連他們都忘記了…”
“…”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位是任成郡王的公子李吉”,又一位帥氣的小伙,和李恪年紀相仿!李業詡不知任城郡王是誰,不過看起來皇族家的公子家教都是不錯,儒雅大方,彬彬有禮!
“這二位是盧國公家的大公子程處默和二公子程處亮,”李業嗣指着二位虎背熊腰的大漢道,“這位是吳國公家公子尉遲寶琳!”這三位相貌就差的遠了,還全然不顧形象地張大着嘴巴,與前面二位皇族成員簡直就是土匪與紳士的差別!
“業詡老弟,怎麼連哥們幾個都忘記了,該打”,一巴掌下來!原來這位就是張氏說的十六歲有娃的超級猛男程處默了!
確實夠猛,一巴掌力道特大,還好,身板還挺的住。生氣,這位被叫程處默的老兄怎麼這麼粗魯呢!別以為你有娃了就有多了不起嗎?!長的五大三粗,象電影裏看到的張飛,不對,姓程,這個時候還有一位很有名的粗漢,程咬金,眼前這二位大漢該不會是那位只會掄三板斧的程咬金兒子吧?程咬金是盧國公嗎?!尉遲寶琳,該不會是那位門神尉遲敬德的兒子?
這前任李業詡夠強大的,交的狐朋狗友身份都不簡單!不過想想自己也是國公的後代,**啊!
“蜀王,幾位兄弟,業詡我昏迷一場,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現在聽業嗣一說,有些記起來了!”說謊的本領自個比在座幾位都強,李業詡心裏嘿嘿!不過好像真有那麼一點印象。
“今天為了慶賀俺們業詡老弟康復,俺老程請客,天香閣!”程處默大嗓門口水四濺!趕緊躲開!
“可是父皇還不讓我喝酒呢,本王就不去了。”還沒到成年的李恪俊秀的小白臉有些灰溜溜!他在李世民面前討了差使,本來是想找李業詡商量些事的,沒想到另外這幾個活寶湊巧也一起來了!
“沒事,業詡你家老爺子代國公率軍掃平突厥,捷報剛傳來,皇上高興都來不及呢,不會責怪你的,”李吉道,“等代國公率大軍回長安,我們更要好好地慶賀一下!可惜,這次大戰我們沒有出征的份,沒有機會看到這等宏大的場面,唉!我父王和盧國公也都參加了此戰,聽說突厥的頡利可汗都被俘獲了!”
“是啊,父皇這次確實高興,對李尚書也是稱讚不已!”李恪也一臉興奮狀,“父皇說,‘當年李陵以五千步卒血戰匈奴,雖敗猶榮,今天李靖以三千騎兵就威振北方,實在是聞所未聞,當年渭水之盟的恥辱一戰而雪’。”
哦,可能是因為李靖打了個大勝仗,李世民高興的連自己這個李靖的孫兒負個傷也來關心了!籠絡人心啊!
“這次就我父親沒有出征,什麼功勞也沒有,我都眼紅了!特別是你業詡兄,代國公身為統帥,立下如此不朽功業,皇上定然有重賞,還有,”黑黑的卻有些靦腆的尉遲寶琳說,“大臣家的孫輩生病了,哪有皇上指配太醫來治病的啊。且所以今天要業詡兄做東才行”。
看起來眼前幾位都是這個時代的熱血青年,恨不得捋起胳膊就上陣殺敵!
“放屁,”程咬金的兒子說話就是這麼粗野,這不,都梗着脖子罵上了,“你當老程家的人都是孫子,俺老程家帶把的說話都是算數的,今天說了俺做東就是俺做東,誰也別和俺們搶!”
“對,俺們程家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程處亮說話和他大哥一個德性!
“業詡老弟,趁你母親不在,我們快走,一醉方休!”程處默一揮手!
“等等!”幾位剛走出前廳門的紈絝一愣!
“妾身見過蜀王殿下,見過幾位公子,”王氏不知從哪冒出來了,“我家業詡傷未全愈,你們這是上哪去?”
不知是不是這位貌美如花的李業詡母親王氏眼神特別有殺傷力,還是這幾位公子哥們曾經被王氏收拾過,剛剛還意氣奮發、豪情滿懷的程家兄弟和尉遲寶琳一下子焉了,對着王氏行了個禮,向李業詡擠擠眼睛,告辭了聲,跑了!連李吉也跟着走了!
李恪卻一臉興奮地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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