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喪屍有點衰

這個喪屍有點衰

見百里清咄咄逼人,柳聞兒略帶深意的督了蘇繆一眼,無奈的屈身一拜:“既然百里公子不歡迎,奴家便先行告退了。”

百里清何時與蘇繆如此親近了?印象中百里清自持清高,莫不是也有墮入情網的一天?這倒有趣……

她璇然轉身,夜離鳳眸一挑,漫不經心的開口:“柳小姐,我不願為難於你,還望你也別來叨擾蘇繆,不然我定與你誓不兩立!”

這是不到算計較她身份的意思?柳聞兒腳步一頓:“百里公子且放心,今晚之事你與聞兒皆當沒發生過,我自不會再來尋蘇姑娘。”說罷緩步前行,漸漸沒入夜色。

蘇繆怔然望着柳聞兒已然消失的背影,半晌,目光挪到肩上摟着她的胳膊:“你還要抱多久?”

“哎?我……”夜離一下跳開,不滿的嘟着嘴:“哼,我才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要不是看你太弱了我才懶得出手,還不快謝我!”

蘇繆環顧四周,那黑貓早就不知蹤影,頓時有些喪氣,訕訕的蹲在階梯上:“我說百里公子,大半夜的爬牆頭算哪門子事?”

“我、我路過而已,別認為我有奇怪的癖好哦!”為什麼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女人真難搞懂……

望着他不同於平日慌張又逞強的表情,蘇繆不覺失笑:“百里公子,你到底是怎樣的人?”

月光柔柔撒在女子微微翹起的唇邊,襯得她膚如凝脂、明眸皓齒。這幅場景看得夜離也怔愣了下。蘇繆不解的攀上自己的臉頰:“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夜離長舒口氣,緩步走到她面前,蹲下來覆上她的手:“蘇繆,別在別人面前這麼笑。”

狡猾啊……能與蒼鼎第一名姬長着一模一樣的臉,自然是傾城絕倫,更何況她此時一身素衣,青絲披散,更有幾分楚楚可憐。

兩人靠的這麼近,蘇繆有些不知所措的垂下頭,雙頰嫣紅:“什麼叫這麼笑啊……”

偷偷望向他,他的眼底格外乾淨真誠,又讓她有些疑惑。這個百里清真的是她所認識的百里清嗎?為什麼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你為什麼……”

夜離似乎想起些什麼,觸電般縮回手,有些不安的掃視着地面。蘇繆不解,只能愣愣的觀察他的動作。

沉默半晌,他抬頭牽出抹笑意:“蘇繆,我絕不會害你,什麼都別問,相信我好嗎?”

看他為難的模樣,蘇繆滿腔疑慮再次咽回了肚裏,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是人總有難言之隱,她相信面前這個人總歸不會害她。

“如今局勢緊張,我若對你說出些什麼也是情勢所逼,你萬不可放在心上。”

“嗯。”

錢來來猛地坐起身子,一臉懵逼的環顧四周。她這是在哪……對了,昨夜實在尋不到路,他們便找了個山洞住下。

神秘男人呢?不會撇下她走了吧?要知道她就是個生活三等殘廢,野外求生技能為零,一個人待在這相當於宣判死刑!

才不要。她可是答應了蘇繆要回去的。

撐着酸痛的身子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出幽暗的山洞,卻見那人坐在岩石上正出神的盯着天空,不知在想什麼。

錢來來沿着他的視線往上看,除了厚厚的積雲似乎什麼都沒有,出聲道:“喂,你在看什麼?”

聽到動靜,樓冥淡淡收回視線,將手上的野果丟給她:“吃點東西。”

白裏透紅的果子呈優美的拋物線精準的飛過來,卻讓錢來來一陣心悸,手忙腳亂的去接,也阻止不了果子“啪嘰”摔在地上的厄運。

真是的,不覺得球狀物體忽然逼近讓人很有壓力嗎?虧她還有一瞬間覺得這人體貼。

野果“骨碌骨碌”的滾遠,錢來來只要邁開小短腿跟着它跑,彎腰去撿時樓冥忽然好心情的輕笑出聲。

她不禁有些惱羞成怒,撈起果子朝他砸去,氣急敗壞的叉着腰:“反正我就是小腦發育不健全,運動細胞差點有錯嗎?有什麼好笑的!”

誰也沒提你小腦的健康問題好嗎?

樓冥十分淡定的坐在原地,任由果子巧妙的避開他飛向遠方,開口提醒:“那是你的早餐。”

“……”瞪了他兩眼,錢來來還是沒骨氣的去把無辜的果子撿了回來,往身上擦擦灰塵,一邊啃一邊45度角憂傷的仰望天空:“天妒紅顏啊,想本小姐這種高端人才,竟然被困在小樹林裏。”

樓冥鄙夷的望着她,轉眼再看向小樹林。有一股強烈的妖氣瀰漫,看來是那傢伙從雲中林逃了出來。雖說他也不應該出現在人間。

遠處一股子黑紅色濁氣忽然朝他們這頭襲來,樓冥眸子一冷,吩咐道:“錢來來,進山洞。”

“嗯?為什麼?”

她話音未落,強烈的危險氣息撲面而來,陣陣狼嚎此起彼伏,一聲咆哮猶如平地驚雷般猛地炸開:“樓冥——你給本王出來!”

空氣似乎變成了巨大的振幅,把猝不及防的錢來來一下掀進了山洞,狠狠摔在岩壁上不能動彈。

“日了狗了……”錢來來一下吐出口鮮血,忍不住爆粗口。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樓冥立馬趕過來查看她的傷勢,眉頭都要擰成了個疙瘩,低聲道:“呆在這。”隨便動他的(敵)人,很好很好,他現在,很生氣!

“能跑嗎?”錢來來只想苦笑,個個拿她當靶子,知不知道很痛!

“不許離開這盞燈。”樓冥祭出提燈,錢來來盯了它幾秒,反問道:“能抱着燈跑嗎?”拿着燈有個毛用?現在跑路才是正事好不好!

樓冥只是淡淡的望向洞外,輕聲說:“待會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別問。”她的身子一僵,竟控制不住的點頭。

可惡,他是控制了她嗎?錢來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拂袖而去,暗自憤恨。

狼王見他只身前來,不由咬牙切齒:“樓冥,雲中林一戰你竟敢如此戲弄本王,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本王便自退王位!”

樓冥?他的名字?錢來來保持着抱燈的姿勢,看不得情況,只得側耳聆聽。戲弄……對方是來尋仇的?尋仇就尋仇,冤有頭債有主,沒事朝她撒什麼氣!

樓冥聲音一如平常,冷冷清清的開口:“勸你早些退位。”

“你!你竟敢小看本王!”

“不過是個……手下敗將。”

那啥大哥,都什麼時候了,咱能低調點嗎?錢來來聽得蛋疼,且不說對方來頭,把她憑空撞開這麼遠,想想也不怎麼好對付。

狼王冷哼道:“一個自甘墮落成魔的妖,也敢妄出此言!”妖向來以得道成仙為榮,以落入魔道為恥,即便現在三界和睦也改不了這根深固蒂的看法。

而樓冥,在眾妖眼中王的存在,現在卻做着最引以為恥的魔主,跟魔祖締下血契的魔主。

“與你何干。”被提及往事,樓冥也只是風輕雲淡的督着狼王,彷彿對方不值一提。這世上唯一能動搖他、讓他恨不得削皮剝骨的,只有錢來來一人。

以為戳到樓冥痛處而得意洋洋的狼王高傲的昂着頭,督向他身後的山洞:“哎呀哎呀,這洞中似乎還藏着美味呢,被你用衍天寶燈護着,不知是何許人。”

還在糾結狼王口中“魔”呀“妖”啊深意的錢來來不由一驚。關、關她什麼事?聽牆腳也犯法嗎?

“呵,小的們,美食在前,還不快上?”

門外忽然傳來狼嚎,錢來來內心充盈的恐懼已然無法言喻。

什麼鬼?古人的愛好是養大型食肉動物嗎?可憐她一向跟動物不對眼,被狗咬、被貓抓、被鳥啄,連家裏養的烏龜都不待見她。前陣子差點落入虎口,今天這是要喂狼的節奏!

幾匹狼飛快地掠過樓冥,他一點動靜都沒有,卓然立於洞口。

可笑,以為那種小妖能耐上古法器衍天寶燈如何?

“啊啊啊啊啊——”

錢來來驚恐的瞪大眼睛,眼看狼群張着血盆大口朝她撲來,心中早將樓冥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偏偏這時控制住她,想拿她喂狼就直說啊!

“呵,你的小美人正在喊救命,就這樣撇着沒問題嗎?”

“關心下自己吧。”樓冥一襲長發驀然變白,百發三千,冰凍三尺,四周溫度似乎都降了幾度。他微微抬眸:“你的愚昧,徹底惹怒本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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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喪屍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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