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策是柳聞兒?

對策是柳聞兒?

“唔……”

夜深人靜,床上小人難受的蠕動。奇怪,為什麼總感覺有什麼東西盯着她?盯着……不會變態神秘男晚上都來偷窺吧?!可怕!

錢來來悠悠睜開眼,床頭一白衣女子回頭看她:“姑娘怎麼醒了?”

什麼鬼?她面前站着個女人?!白衣女“人”?還向她問好,女鬼?她又不是寧采臣!錢來來跟女子對視半晌后忽然想起個嚴重的問題——她的反應是不是不對?這種時候應該大呼小叫才對!

錢來來猛地拉過被子尖叫:“鬼啊!”

女子無語的望着一溜縮進被窩的錢來來,辯駁道:“子希並非鬼怪,姑娘無需驚慌。”這麼久才喊,反射弧是有多長?

“不對!”嚴格來說她也不算人,幹嘛怕她?錢來來緩緩探出雙眼睛,打量了女子一番,確定她沒有異樣才拉下被子咆哮:“不是鬼大半夜你在別人房裏瞎晃悠,嚇人好玩嗎!”條件反射就躲了起來……她才沒有害怕!

“雖然挺好玩的……”女子嘟囔了聲,沒等錢來來瞪她,換上正經臉的抱拳作楫:“卑職蘭子希,奉百里大人之令前來輔佐姑娘調查莫家一事。”

輔佐?錢來來抬眼打量蘭子希,半晌自顧自的窩進被窩:“這事我自有打算,你回去吧,有陌生人在我睡不着。”

老狐狸,說得好聽,不過是派個人來監視她。

“子希不能回去。”蘭子希保持抱拳動作,不卑不亢的繼續說:“百里大人令子希護姑娘周全,卑職定當盡心竭力。”

“咋這麼死心眼呢?”錢來來咂舌,翻身坐起:“你回去問問你主子,派保鏢也不派帥哥,他是存心把我掰彎呢?”派個有顏有身材的,百里清絕對實在諷刺她平胸。

“百里大人怕您猥褻民男,沒把莫少爺拿下,自個就先去地牢報道了。”蘭子希面無表情的如是說。主子說這人會半夜翻進男子的房間,沒點廉恥,必須重點查看!

“我什麼時候猥褻過民男?這是誹謗!就我這身板,民男捏我跟捏小雞似的,要怎樣猥褻啊!”錢來來怒拍棉被,說得更真的一樣,又不是仲基歐巴,她要去猥褻路人甲嗎?

明明就對主人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果然如傳言般不知羞恥!

蘭子希冷漠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輕哼了聲:“嘁……”錢來來捂臉,滿臉不可置信的指着她:“你剛剛嗤之以鼻了吧?你冷哼了吧!其實你一點都不相信我對吧!?”

她被醬油黨輕蔑了?

“姑娘想怎麼說是您的自由,卑職不發表意見。”蘭子希淡定的拒絕回答。

切,不稀罕你信。錢來來翻身捂進被子裏:“你想待就待着,反正我也趕不走。別杵我床頭,怪可怕的。”

蘭子希默默盯着床上隆起的一小坨,半晌就地坐下,抱着劍瞌上眼。受到驚嚇就很難入睡的錢來來:“……”這就睡了?她怎麼辦!

第二日。

錢來來一早起來洗漱更衣。莫家壟斷了不少商路,百里涯坐上丞相之位后只怕早有心排除異己,只是莫家根深固蒂,他又不好過分針對,才維持了多年和平表面。

“姑娘有何打算?”蘭子希見她準備出門,立馬跟上,錢來來不爽的哼聲:“去成就你家主子的霸業。”

民不跟官斗,百里涯動不了莫家,那是因為莫家背後的勢力——蒼鼎國唯一可以與百里家抗衡的三王爺。故此,這盤棋里最大的牌便是花柳街一把手柳聞兒!

畫屏輕紗,姑娘玉指芊芊,倚窗撫琴:“香裊龍涎,簟舒寒玉,枕並玻璃。相會在綉芙蓉青紗帳里,抵多少泛桃花流水橋西。”柳聞兒望着窗外水榭,不知不覺出了神。

“小姐,外頭有位姑娘求見。”丫鬟扣門喚道。

終於來了……柳聞兒探頭看窗外,嘴角揚起抹意味深長的笑,應道:“請進來吧。”

沒一會,丫鬟領着兩人上樓。蘭子希看錢來來輕門熟路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姑娘,你來過嗎?”

錢來來一愣,聳肩道:“以前來過花樓。”

是嗎?蘭子希收起疑慮,不再多言。

見兩人進門,主位上的柳聞兒禮貌點頭:“姑娘請坐,找妾身何事?”若不是兩人氣質截然不同,怕是錢來來都要以為面前之人就是蘇繆了。

錢來來低頭作楫,說著客套話:“在下錢來來,久聞柳小姐大名,上次朋友幸得小姐出手相助才逃過一劫,一直沒能好好感謝,實屬我等疏忽。”

深深的套路,突然找上門來的npc就跟突然加你微信的老同學一樣,不是問你借錢就是給熊孩子投票。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柳聞兒點頭,笑的溫婉可人。錢來來走過來,坐在柳聞兒身側,搖頭道:“不不不,必須好好感謝你。”

柳聞兒垂首含笑:“錢姑娘太客氣了。妾身自那日在青樓見到姑娘之友便深感親切,也是種緣分。”說罷抬頭望了望四周:“說起來,還不知她尊姓大名。”

錢來來順從的回答:“她叫蘇繆。”

柳小姐跟蘇姑娘長得着實像,莫非錢姑娘打算以此為籌碼說動柳小姐?百里大人也不是沒想過從柳小姐這邊下手,以博得三王支持,但柳小姐口風甚嚴,貿然前來,未免太草率了!蘭子希狐疑的打量着兩人。

“蘇繆……”柳聞兒低喃,良久抬頭道:“不瞞姑娘說,妾身幼時與父母走散才被買入這煙花之地,家中一雙胞胎妹妹,肩上有塊胎記,苦於沒有機會確認……今日令友為何不在?”

扯淡的妹妹,她們從現代溜過來的,別說胎記了,蘇繆身上傷疤都沒得一塊,她早把蘇繆看了個精光。

錢來來抿了口茶,一本正經的假裝憂慮,搖頭道:“蘇繆她……近日失蹤了。”

“失蹤!”柳聞兒杏目圓睜,聲音一瞬間拔高,令猝不及防的蘭子希嚇了一跳。

原來還有妹妹這層關係,難怪錢姑娘敢往柳小姐這跑,莫非提前打探過了?奇怪,百里府這麼久都沒查出柳聞兒有什麼家屬,現在憑空冒出了個?

“柳姑娘莫慌,實際上錢某已經有了些頭緒,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蘭子希還在糾結,錢來來便抓住了柳聞兒的芊芊玉手,柳聞兒手上暗自和錢來來較勁,面上關切的說:“你說便是,聞兒不是多嘴之人。”

錢來來深吸口氣,憂國憂民的望着她:“柳小姐,我現在不想說。”不止蘭子希不解,柳聞兒臉上也快掛不住了,低聲怒道:“錢來來你還要不要我幫你?怎麼這麼多事!”

“呵呵,柳聞兒你想毀約嗎?”錢來來背對着蘭子希冷笑了下,趁柳聞兒來不及發怒,又換上認真臉:“其實我擔心的是,蘇繆不一定是令妹,若她只是個尋常姑娘,柳小姐還願意助我嗎?”

柳聞兒咬牙切齒,深吸口氣,抬眼對上她的視線:“錢姑娘多慮了,於我而言,現在她不是個尋常姑娘,姑娘無需拐彎抹角,直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蘭子希望着兩人詭異的互動,有些摸不着頭腦。

錢來來露出個得意的笑容,這才道:“五日前蘇繆獨自上街沒東西,怎料遲遲未歸,報官也沒有音訊,怕是遭了誰的毒手。”柳聞兒用力握住她的手:“我能幫上什麼?”

“柳小姐,花船一事後我們便與莫家結仇,如今看來只怕是莫家動的手。”她反手捏住柳聞兒,眸中焦慮袒露無遺:“莫家是什麼人?那可是整個蒼鼎的財主,如今我能信的只有柳小姐了!”呵呵她會說她跟柳聞兒在互掐嗎?

柳聞兒倒吸口冷氣:“當(真)真(的)是(好)莫(痛)家(啊)?(!)”

“雖說還不確定,但十有**。”錢來來目光放向窗外,腕上用力,呈四十五度角憂傷的仰望天空:“你我素不相識,本不該與你說這些。世人皆知,莫家最大的靠山便是三王,這件事只有柳小姐能幫我。”柳聞兒竟然捏她大腿!有苦說不出系列……

“……我要怎麼做?”柳聞兒咬唇艱難的說,好你個錢來來,待會不弄死你我去直播吃翔!

錢來來眼裏泛着感(疼)動(痛)的淚光,一字一句的說:“柳小姐,這件事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你當真願意為一個陌生女子做到此?”

“姑娘還不信我?”柳聞兒擠出個蜜汁微笑:“紅塵女子本身輕賤,聞兒修得前世福分才有如此作為,足夠了,若能因此救出‘另一個自己’也算緣分,姑娘直說就是了。”決一死戰吧錢來來!

蘭子希:不就商量個對策嗎?至於兩個人都面部扭曲嗎?

“多謝柳小姐捨身取義,錢某來日定當報答。”錢來來起身作楫:“柳小姐將我引薦給三王即可,之後交由我處理。”終於有機會起身,讓自己的大腿免於魔爪了……

柳聞兒忙不迭的扶起她:“姑娘客氣了,此事聞兒定會安排,你且等聞兒的消(戰)息(書)。”

準備從三王下手?

坐在房頂的樓冥饒有興緻的望着天空,很好,一步步往他的預設的軌跡上走了。

如今她還有退路,只要不輕舉妄動隨時都可以回頭,不過她這說一不二的性子定然會為了儘快找到蘇繆冒險一舉。

錢來來說得對,此行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若三王同意了她的說法,莫家便成了強弩之末,勢必被百里家吞併。若三王發怒,且不說莫家不會放過她,百里清自會跟她撇清關係,而柳聞兒也會因為此事自身難保。

到時錢來來四面楚歌,就算她不願意,也只能寄希望於他。

三王的選擇只會是第二種,而她錢來來,只能選擇他。

她是很聰明,前提是中間沒有他這個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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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喪屍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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