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看法寶!

妖孽,看法寶!

玄靈子捧起她的臉,目光幽幽的望着她:“錢來來,記清楚,我叫藍采和。”

柔軟的觸感自唇上傳開,蜻蜓點水的一吻,玄靈子隨即離開她的雙唇,抬手揉了揉她的發。她依舊愣神,玄靈子笑了笑。

有時候看她挺機靈的,有時候反射弧又意外的長。

做完案,玄靈子爬下床榻,麻溜的往外跑去,身後果不其然的爆發出一句怒吼:“臭小鬼,還老娘貞操!”

她追了傾顏數十世,好歹,要給她點補償嘛。因為從今以後,世上沒有她玄靈子,只有他藍采和。

他已經不想再追在她身後了。傾顏已經變了,只是他仍然對她十分喜歡。

“離她遠點。”淡薄的嗓音帶着淡淡的不悅,自她身後傳來。

“躲在門外聽牆角,魔主大人真是好雅興。”玄靈子止住腳步,回眸望向倚在門前容顏傾世的白衣男子,微笑着開口:“貧道不會像您一樣望而興步的,以後,貧道會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邊。”

樓冥目光微涼,美如神邸的表情不帶一絲波瀾,抬步徑直走過她的身側。

玄靈子站在原地,高聲道:“魔主大人,貧道不會再放任你做出傷害她之事了。”樓冥腳步一頓,隨即面不改色的出門:“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捏了捏拳頭,玄靈子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今晚九王子要來。”

錢來來抬眼望向叼着煙桿的女人,嘴角一勾:“哦,你捨得讓你掙錢的寶貝疙瘩這麼快就被買走?”

“咱們的奴隸,就是以提供給王室為榮的。”楚娘吸了口煙,緩緩吐出個煙圈,語氣中帶着些許茫然。

為了不被察覺,她早早回到了牢室,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一如既往的躺在床榻上四十五度角仰望髒兮兮的天花板。

奴市骯髒的環境、互相炫耀的買主,在她耳里眼裏無限放大,合上眼更是喧嘩得讓人無法入眠,堪比精神折磨。唉,想眼不見為凈都難,難怪電影裏的喪屍個個眼窩一片青黑,根本就是因為至死不能合眼留下的黑眼圈嘛!

聽說喪屍得爆頭才能死,想想自己以後被爆頭的場景,未免有些憂傷――她這麼可愛,要怎樣十惡不赦的人才下得去手?真為那人感到悲傷。

一不小心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錢來來拍拍臉頰,蹲在床榻上望着楚娘,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既然如此,只要是王室就沒什麼差別吧?”

楚娘點點頭:“嗯……”一看這傢伙的模樣就知道她要搞事情。

錢來來雙手撐在膝蓋上,支着下巴,滿面春風的追問:“聽說犁陽首領在北捷找到了嫡親的妹妹長八公主,九王子就是為了帶八公主挑選奴隸才來的王奴市場吧?”

與其說起追問,不如說是在引人步步深入。楚娘嘴角勾起個興味的笑容:“呵,消息倒是靈通。”

待在這裏頭對外面的傳聞還一清二楚……莫非是從每日接見的客人口中套出來的?能把買主哄得開開心心,心甘情願的為她提供消息,手段不錯嘛。

錢來來歪頭。這有何難?她看得清人身上的怨氣,這些“高官”身上無一不背負着人命,甚至有些沒來得及被鬼差帶走的鬼混還會纏着她讓她給申冤,雖然她一個都沒理。

握着這些人的小辮子,他們多少會有些忌憚,雖然太高調聽到有人暗中想對她下手,但因為都聽到了,輕而易舉就能躲過。

順帶一提,每天都有大量遊魂在奴市裡徘徊,她甚至看到過鬼差勾魂呢。

“靈通不敢當,為人處世謹慎些總歸是好的。”錢來來撩起額前碎發,漫不經心的開口:“只是您認為首領會更加重視眾多王子之一,還是尋找多年的唯一的妹妹呢?”

“你想接近八公主?”楚娘心中一緊。

“嗯。”因為跟蘭子希好歹是熟人,走走後台神馬的……好吧她就是對蘭子希的身世很感興趣。

“你有什麼目的?”若王室成員在王奴市場受了傷,後果可想而知。楚娘不禁放下煙桿,眯起的眼角顯出幾條皺紋。

錢來來卻噗嗤一聲笑了,包子臉瞬間生動起來:“目的?楚娘說得真好笑,目的自然是為了讓自己生活得更舒適。”

她語氣毫無掩飾,滿滿都是諷刺,楚娘這才安下心。她在想什麼呢?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再怎麼聰明也沒這麼大能耐傷到護衛森嚴的王子公主。

錢來來雙手一攤,挑眉看着她:“小黑屋我住夠了,該為自己尋個體面的主子了。”楚娘又叼上煙桿,搖頭道:“公主一般會直接去挑男奴,你沒機會。”

“公主要的只是奴隸,又不是****,楚娘何必糾結於男女?”錢來來立即反駁,引來楚娘一陣沉默。

這麼說來……好像挺有道理的,話說她為什麼要分男奴女奴?仔細想想,好像沒這個必要嘛……咦?她現在是在糾結啥?

抬眼望向滿臉期待的錢來來,她認命的捂臉:“記得將自己收拾得體面些。”

錢來來得逞的笑:“是。”

那麼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她得去妥善處理才行呢。

“扣扣。”

門外響起敲門聲,墨染百無聊賴的翹着二郎腿:“進來。”

這個點,大概是送飯的吧。好玩的人都跑了,她卻得就在這應付愚蠢的人類,嘛,好歹這裏還有前仆後繼、不要命的人來陪她打架,她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的待在這。

門被緩緩推開,進來那人讓她不禁眼前一亮,立馬坐直身子冷嘲熱諷:“喲,小兔子自己跑回來了?哎呀,獵物都送到嘴邊了,我到底該怎麼折磨好呢?”

錢來來一副送餐小丫鬟的打扮,拎着個紅木食盒,不緊不慢的合上門,站在原地,盯着她一動不動。

“怎麼不說話了?”墨染露出個惡趣味的笑容,翻身下床,在她面前踱來踱去,不住的咂巴着嘴:“呀啊~對了,忘記我盯着你‘好朋友’的面目了。真可憐啊,好朋友已經徹徹底底變了個人喲~吶吶,面對這張熟悉的臉有什麼感想?”

說著說著,她發出尖銳又猖獗的笑聲:“正愁找不到你人,你卻自動送上門,錢來來,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一直一言不發的錢來來緩緩轉身,微笑着注視着她:“蘇繆她啊,有個非常蠢的毛病。”

“什麼?”墨染被她的表情唬住了,不自覺的吐出口。

“那就是――”錢來來抬起右手食盒,隨即,鬆手。

“啪!”食盒墜地的瞬間,上頭的木製蓋子彈了出去,盒口立馬湧出一片黑色的蠕動的甲蟲。錢來來微笑着繼續:“六腳動物。”

墨染幾乎是同時瞪大了眼睛,條件反射的後退數步,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怎……怎麼回事?為什麼身體不受控制了?

她怒視着錢來來:“你……”都還沒來得及罵出口,眼見一隻蟲子朝她爬來,她瞬間大叫着跳開。

“果然呢,就算性格變了,習性是變不了的呢。”錢來來嘴角勾起個惡劣至極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陳述:“蘇繆,不,墨染仙子,小看人類可是會遭報應的。”

曾經蘇繆甚至因為上生物課必須親手接觸蜘蛛標本而吐到休克,(嘴上說著討厭還總打聽蘇繆的事聽說蘇繆在高中學校被排擠就找保鏢綁架對方的愚蠢病嬌少女。)又怎麼可能對眾多甲蟲無動於衷呢?盒盒,來呀,互相傷害!

墨染渾身打顫,驚恐的盯着四處逃散的甲蟲不住後退:“你以為,我會跟那個膽小鬼一樣嗎!?”說著手心燃起一團火苗,咬牙沖錢來來丟去。

“轟――”火苗瞬間將那人與蟲子包圍,她這才鬆了口氣。

活該,誰叫她沒事來挑釁她!?

“哎呀,是三味真火啊。”火苗里漸漸浮現出一個黑影,錢來來不緊不慢的走出來,感嘆着整理整理衣擺。

墨染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沒事!”不僅她沒事,連蟲子也……

“墨染仙子,蟲子要爬進衣服里了哦。”錢來來友善的提醒。

“你、別過來!啊!”督見裙擺上的小蟲子,墨染顧不上形象形象,一陣跳腳,最後急忙施展飄浮術。

“啪嗒。”身遭忽然冒出根鐵鏈,將她捆住,而周遭的蟲子和火焰也消失了。墨染懵了:“怎麼回事?”錢來來蹲在她面前,笑眯眯的說:“這一代帝女,不容小覷哦。”

這些蟲子不過是些小幻術,為的就是逼墨染使用法術。回來時桑椹給了她一張鎖仙繩的法符,因着她不會仙法,只要對方使用法術就會引出鎖仙繩。

她身上有桑椹施下的護身結界,火焰傷不了她。三味真火本是觀音座下紅孩兒的法術,墨染仙子偷偷將火種收進寶器里,因此方才她的三味真火沒能觸動符咒。

“呵……原來是她啊。”墨染冷笑一聲,抬眼看她,厲聲說:“哪又怎樣?你忍心對這具身體下手嗎?我也好她也好,我們都是同一個人!”

這是威脅啊?

不過她才不會像上一次那樣傻乎乎的生氣,引出體內喪屍的本性。她微笑着歪頭,語氣平靜的商議:“把蘇繆還給我怎麼樣?”

激將法不成,墨染轉眼露出個哀怨又痛苦的表情:“還?要我怎麼還?我是她逃避現實的產物,我又何嘗想面對這些?知道她為什麼這麼避世嗎?這都是你們錢家害的!”

錢來來一愣:“我們,錢家……?”

excuseme?

“害她家破人亡,變成遺孤的,不就是你的父親錢清嗎!?”墨染悲憤的握拳,暗中掙扎,鎖仙繩卻捆得更緊了。

錢來來蹙起眉頭,搖頭道:“不可能,你在說什麼瞎話?蘇繆變成遺孤跟老頭子有什麼關係。”

很好,看她的反應,似乎是有些相信的。墨染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咬牙切齒:“不會?jade不也是他害死的嗎?如果不是他,你會被關在別墅里十年嗎?蘇繆會過得這麼煎熬嗎?他,錢清因為被行動局調查,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殺了蘇繆的父親啊!”

“這就是你在這的原因?”錢來來聲音有些顫抖,目光中染上幾分不願相信與掙扎:“因為蘇繆沒法在愛恨中取捨,所以……出現了兩個極端人格?”

“呵,沒錯,一切都是你們的錯!”墨染試圖打破她最後一根防線,以近乎審判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錢來來低頭,擠出一句話:“鬼……”

墨染:“嗯?”

“鬼才信你!”錢來來露出個冷笑,挑起她的下巴,狠狠的逼近她:“就算她討厭我恨我我也要聽她親口說出來,本小姐喜歡的又不是你,幹嘛要聽你在這瞎****。”

墨染傻眼了。

喂喂,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真的好嗎?這種情況下不應該自責內疚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打擊到死,然後給她可趁之機溜之大吉以後的劇情才有推動的方向嗎?這麼淡定是怎麼回事如果沒有反派怎能襯托出女主傻白甜的氣質?哦天吶人生怎會如此艱難她只想做個高貴冷艷的心機gril怎麼這麼難?現在的反派真是越來越難當了莫非現在就要她領便當?她不服她的演技如此到位表情如此惡毒這不科學!

(此段可以忽略不看。)

(我知道你已經看了。盒盒。)

錢來來露出個謎之微笑。問她為什麼不上當?盒盒,就是要以一種清新脫俗的氣質迷倒眾生。

“你……你就不怕蘇繆恨你嗎?”她說話都有些結巴。

“怕呀,”錢來來毫不猶豫的回答,臉上的厭惡更深幾分:“但我更討厭這麼醜陋的表情出現在蘇繆臉上。”

“你!”

墨染話還沒出口,錢來來便站起身,眼神冷峻的露出手上的戒指。戒指上的寶石光芒大作,淡下來后墨染人已經不見了。

錢來來轉轉戒指,冷笑道:“進去慢慢玩吧,可別一下就受不了了,本小姐還有,大事要做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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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喪屍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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