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第271章 帶回家
第271章帶回家
這一張昨天被禁了,編輯還沒有修正過來,重新發了。以下為正文……
女子吮完手指,發現自己的眼前多了一隻雞翅,顯得有些驚訝,心想,陳放這個狗官雖然辦事不行,但還是挺會做人的。
然而待她高興地伸出手,想要接過雞翅的時候卻發現陳放的手緊緊捏住了雞翅,試了幾次她都沒有成功將雞翅拿到手。
“喂,狗官。你到底是不是要給我的?”她努嘴有些不快地道。
聞言,陳放驚醒,心思一下子從一千多年以後竄了回來,他擠出了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鬆開了手。
女子接過雞翅,並沒有馬上開吃,而是滿帶狐疑地盯着陳放問道:“喂,狗官,你沒事吧。你該不會是在心疼這隻雞翅吧,來,還給你了,真是的。”
說著女子便將手裏的雞翅給遞向了陳放。
陳放輕輕地搖了搖頭,“就是給你吃的。”
“真的?”女子似乎不太相信陳放的話,仍以狐疑的目光盯着陳放,雞翅拿在手裏,也並未馬上開吃。
“那個,喂,狗官,你到底怎麼了?白天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她又再問道。
早就見識過女子糾纏問題的能力,陳放頭大不已,連忙轉移問題道:“姑娘,俗話說,吃過一鍋飯,那就是自己人了。也應該相互認識一下了。本官姓陳,叫陳放。不知道姑娘芳名是?”
“陳放?”女子嫌棄地上下打量了一眼陳放,道:“你這個名字也太難聽了,幹嘛不幹脆叫陳列,陳年,而陳放呢,一聽就覺得晦氣,我以後還是叫你狗官吧。”
陳放一腦門的黑線,他之所以拉着女子說要互相認識一下,就是想要擺脫狗官這個稱呼,可是聽女子的意思,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那“狗官”頭銜自己可就坐實了。
“姑娘,本官雖不敢說有多好,可是怎麼也不應該被叫做狗官吧。”陳放苦笑道。
可是女子卻並不理會他那想哭的玻璃心,笑着說:“切,像你這種凡事辦事不力,欺負老百姓的傢伙都是狗官。”
以絕對堅定的一桿打翻了一船人。面對這樣的神對手,陳放已無力反抗,只好任由着腦袋上多了一頂“狗官”的帽子,鬱悶地啃着雞脖子。
見陳放埋頭不作聲,女子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是有些過份了,正要張嘴道個歉什麼的,可是道歉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那個我叫慕容輕雨。”她弱弱地道。
陳放心中大汗,都說人如其名,可是慕容輕雨這個名字顯然不符合她本身的人設,哪裏輕了?哪裏溫柔如雨了?她不應該叫慕容雷暴雨嗎?
心裏是怎麼想的,陳放自然不敢說出來了,可是一言不發又顯得氣氛過份的尷尬。
想了想,陳放剛想開口問慕容輕雨的功夫是誰教的,畢竟他可還沒有放下成為一代豪俠的心思。可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了痛心疾首的佛號。
“阿尼陀佛,罪過啊罪過。”
聞聲,陳放和慕容輕雨都扭頭望向了突然冒出來的大和尚。
被和尚抓到現行的尷尬得臉都紅了,可是慕容輕雨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衝著大和尚揚了揚手中被啃得差不多的雞翅骨,笑着說:“大師父,你要不要也來一個雞翅?”
陳放一臉的受驚不淺的樣子,勸大和尚吃肉,多新鮮!
大和尚估計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一時間竟語窒,說不出話來。小半天過後方才哆嗦着嘴唇說話:“你,你們……有辱神明,是要下阿鼻地獄的。”
大和尚應該很少與人鬥嘴,急了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似乎是怕和陳放這些劊子手呆久了,會來佛祖的不滿,大和尚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留給陳放一個哭笑不得的背影。
當夜在一眾公差和蓮花寺僧人的共同努力下,山火沒往更加惡劣的情況發展。陳放等人得以把專註力重新放回到破案上。
迎着有些涼意的晨風,看着破曉的初陽,陳放陷入了思索當中。
天已入秋,風乾物燥,是極其容易引發火災的。要是在平時這一座山起了火,陳放是絕對不會把這事和案子聯繫到一起的,可是這一場山火來的太過離奇了,自己這邊剛要說搜山,那邊山就被燒了,哪個要是敢說沒有問題,陳放非得把案子交給他來辦不可。
既然這山火是人為所縱,那必定與案子有所關聯,既然與綁架案有關聯,那麼找到縱火的兇手,就等於找到了與綁架案有關的線索。
想通了這一點,陳放決定找蓮花寺的僧人了解一二,畢竟他們是第一批到達現場的,說不定他們當中會看到什麼縱火者的真面目,又或者掌握了什麼線索。
然而結果卻讓他失望無比,蓮花寺的僧人們並沒有給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他們也是在寺里看到這裏有火光才過來幫忙的。
案子再次重回原點,在毫無證據、毫無線索的情況下,陳放空有一身破案的本領,卻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王哥,你先帶兄弟們回縣城吧。”陳放失落地對王天龍道。
見他的狀態奇差,王天龍不免有一些擔心,關切地問道:“大人,那你呢?”
“我?”陳放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不遠的,慕容輕雨,搖頭苦笑道:“我還能幹嘛,替慕容姑奶奶修門唄!”
毫無頭緒,毫無線索,修門,成了陳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王天龍看了一眼慕容輕雨,也笑了,有她在,他就不用過分擔心陳放的安危了。
在王天龍的帶領下,衙門裏的公差,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城內,陳放孤身一人再度登上了慕容輕雨定居的那一座山上。
可是上大之後,望着慕容家空蕩蕩的家門,陳放卻傻眼了,對木工,不曾有過研究的他,壓根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喂,你不是要給我重新造一扇更加結實更加好看的大門了嗎,還不動手?”慕容輕雨見陳放沒有半點動手的意思,不由得催促道。
陳放卻仍舊是束手無策。
被催得緊,陳放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破着頭皮操刀上陣了。
兩個時辰后,他直起腰,將手裏的鐵鎚扔到了一邊,叉着腰,心情大好地道:“怎麼樣慕容姑娘。這扇大門好看吧,我告訴你,這可是一扇結合了當代結實與後現代時尚的大門。”
慕容輕雨看着自己家中新裝上的這扇大門,眼睛都獃滯了,“時不時尚我不懂,可是你這哪裏結實了?”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造出來的大門被如此的貶低,陳放有些生氣了。他指着那扇木條橫縱交錯的大門,道:“你敢說這扇大門不結實?”
這時,秋風掃來。“啪”的一聲,大門上的一塊橫板應聲掉下。
陳放的臉一下子就綠了,這臉打得“啪啪”響。
“那一塊是多餘的。”他也不覺得臊,睜着眼睛說瞎話。
慕容輕雨壞笑着,彎腰撿起一個小石頭,砸向了大門,“嘩啦”的一聲,新造的大門瞬間散落。
“這就是你那所謂的‘結實’?”她眼帶輕笑地道。
陳放……
“那個,要不我還是下山給你請一個工匠來吧,我認識一個工匠,他的手藝可棒了。”陳放說。
慕容輕雨搖搖頭,說:“我不管,我就要你給我造。”
“慕容姑奶奶,我是真的不會造門啊。”陳放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會也得用,實在不行。”慕容輕雨眼珠子一轉,忽的笑道:“這樣吧,狗官,要不這樣吧,你也不用再給我造什麼破門了,我乾脆搬到你家住得了。”
“我家?”陳放皺眉,總覺得有些不對頭,拒絕道:“不行,我家沒地方,你又不是沒有地方住。”
“我就是沒地方住。”慕容輕雨道。
“那這間是什麼來的?”陳放瞪大眼睛,指着木屋,震驚於慕容輕雨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此話一出,原本態度一直都保持剛強的慕容輕雨瞬間就變了臉,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軟弱形象。
“還不是怪你?我本來住得好好的,現在門不是被你弄壞了嗎?試想一下,我區區一個弱女子,隻身住在一間連門都沒有屋子裏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萬一遇到了豺狼野獸,又或者遇到了……”慕容輕雨以柔弱地目光望着陳放,說:“又或者遇到了圖謀不軌的壞男人,那你教我如何是好。”
呃……
陳放一腦門的黑線,心中腹誹不已:說壞男人就壞男人唄,為毛一定要盯着我看?我是壞男人嗎?再說了,你是一名弱女子嗎?我都沒有你暴力好嗎?即便遇到了豺狼野獸又或者採花大盜也都是該他們擔心啊。
“不行!”他堅定地拒絕道。
“為什麼不行?”慕容輕雨見自己柔弱的形象沒有取得勝利,又一下子恢復了暴力女的形象。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嫌不安全,我等一下再找人來替你裝上大門,再說了到我家你也住不長,中秋節過後我們就要搬到洛陽去住了。”
“那我就跟着去唄,反正我一個人,四海為家也不錯啊。”慕容輕雨滿不在乎地說道。
陳放都被氣壞了,一時竟語結,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慕容輕雨的無恥,不,無賴,就無賴!
“你……不對啊,我記得你說過你還有一個爺爺的啊。”陳放忽然想起了這一茬來。
“這個……”慕容輕雨顯然沒有意到陳放竟然還記得她昨天隨口說的一句話,頓時結巴了起來,不過倒也沒有結巴多久,眼珠子溜溜地轉了一圈后,她以絕對肯定的語氣道:“那個,我爺爺死了。”
“死了?”陳放眯着眼睛盯着慕容輕雨,臉上儘是懷疑的表情。
“對啊,就是死了。”慕容輕雨點頭道。
老子信了你的邪。陳放輕笑道:“那也不關我事,又不是我殺的,我走了,你在這裏等着吧,下午就會有工匠來幫你造門了。”
說完,他擺擺手,轉身便要離開,位於她身後的慕容輕雨氣得直跺腳,“你給我站住。”
可是陳放卻根本不予理會,繼續往山下走去。
“可惡。”慕容輕雨一跺腳,身形有陀螺般,快速地旋到了陳放的身邊,修長的手指在陳放的身上快速點了幾下,陳放的身形立馬就定住了,就連腦袋也不能動了。
“葵花點穴手?你,你想幹嘛?”陳放瞪大眼睛望着在他身邊壞笑的慕容輕雨,驚恐不已。
“嘻嘻,狗官。你說呢?”慕容輕雨把臉湊到了陳放的面前,手上拿着一塊尖銳的石子,不斷的在陳放的臉頰處比劃,壞笑練練。
“我警告你,我可是朝廷命官。傷了我可沒有你什麼好處。”陳放嘴硬道。
“切,我怕什麼。到時候如果真的出了事,我就跟人家說,是你這個狗官對我意圖不軌,我為保名節迫不得已才做出傷人之事。”慕容輕雨笑道。
“呸,我堂堂朝廷命官,你以為大家會相信你嗎。”
“真的嗎?大家真的不願意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說謊。”慕容輕雨忽的換上了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表情,顫抖的眼睫毛下方,晶瑩閃爍,眼看着就有眼淚要掉下來了。
陳放想哭的心都有了,看到這幅表情,自己都差點要相信了,那些不知情的人就更別說了。
“姑奶奶,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陳放已經沒脾氣了。
“我要住你家裏。”
“姑奶奶真的不合適啊。”
“那我划你臉。”
“等一下,行,沒問題!”為了保住臉面,陳放飛速地答道。
“不要勉強哦。你或許不知道,我向來是最不喜歡勉強別人了。”慕容輕雨眼中閃爍着狡黠。
陳放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說:“不勉強,一點也不勉強,是我真誠地邀請你到我們家住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放的心裏早已經成了淚湖。
慕容輕雨啪啪的點開陳放的穴位,笑着說:“既然你那麼真誠的邀請,那本姑娘答應你了,前面帶路。”
重獲自由的陳放活動了一下筋骨,突然又變卦了。
他說:“要去我那裏住也行,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先約法三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