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月光
晚正晚年得子,加之此子天資優秀;晚正對他可真是疼愛。在晚風3歲時就把他送到劍仙城學道,十歲出師遊歷,十五歲到達大乘;別人窮其一生都無法到達的境界,他只用了短短的12年。為此晚正對這個上天的恩賜更加的疼愛;他早已有將自己的位置傳給他,只是一直未找到時機。直到今早接到劍仙城長老的密信,得知怨靈軍入侵,長老召集周邊的村落的修道之士,村長等商量解決之法。晚正就想讓晚風替自己去,一來可以讓他更好的認識其他村落的人;二來他也感覺自己老了,是該放手去培養晚風接手了;所以才出現上面一幕。
晚正回到村子和幾位高望之士商議完事已是後半夜,晚風已早早回來,尋問過母親才知道父親有事商議去了。問母親何事,母親也不知。
明亮的月光照亮歸人腳下的路,拉長的人影無奈而又滄桑。
皎月歸人?不知道歸人可曾去注意那皎月?
晚正回到家時,見晚風正在自己睡房屋頂上望的明亮的月色發獃,神色中有幾許迷離;是思念還是走神?
晚正也不打攪,只是輕身來到屋下,一提身人已來到屋頂上;輕落的瓦碎聲打斷了晚風的神遊。
轉身,回頭。四目相視,來者有心,驚者更驚。
“父親,你回來啦!”晚風看了看已坐下的晚正輕聲道。
晚正並未做答應,只是輕“恩”了聲,算是回應。
當空氣中那聲回應淡去,留下靜夜中幾隻未眠的蟲鳴在盤旋不去,這夜就有幾分死寂。
晚風輕仰了下頭,看了看天;廣闊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爬滿繁星,群星的光輝已蓋過那皎月,使之黯然失色。
晚風看了看同樣看的天空不語的父親,輕言道:“怨靈軍入侵了吧?”語氣雖輕但聽者卻是聽的很清;平淡的語氣未帶任何的稱謂,但卻很真,彷彿就象一對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兄弟之間的平談。
晚正被歲月侵蝕的身軀明顯的有一絲抖動;是被這死寂的夜中突然發出的聲音所驚到?還是被說者那直白的內容所嚇到?
晚正緊了緊外衣,正欲起身。看似很順暢的動作,在它未完全完成前又停了下來,想是突然想什麼似的說道“起風了,我們進屋吧!”
晚風並未聽從父親晚正的話起身進屋,依舊仰望的天空,只是那迷離的眼神多了幾許精銳,久久之後開了口,象是在回應晚正,又象是自言自語的說:“在你未回來之前我觀其天象,發現東方有一團黑氣久集不散,加之你久久不見回來,我便猜想是否是怨靈軍入侵;直到你回來,從你的眼神已得知我猜的沒錯,故才試問。”
晚正聞言心中一陣欣喜,想言卻不知從何而說,只是任由那弓軀的身體僵定那裏,一時間忘了自己是坐還是起?
“父親”晚風轉過頭望的夜色下弓軀身體的父親緩道。
一聲父親打斷了晚正僵定的身軀,他悄然的坐了下來,輕柔了柔腳,同樣轉頭望向眼前這個自己疼愛一生的愛子應聲道:
“恩”?
四目相對,一雙是充滿滄桑卻又不時流透出絲絲父愛。一雙是充滿堅定卻又有幾許茫然。
良久之後,晚風不自然的轉過頭去,猶豫許久才說道:“替我照顧好蓮花”。
晚正聽言並未詢問,只是依舊凝望的兒子。在旁人看來看似無厘頭的話;在晚正心中卻是再清明不過。他知道晚風已看出自己曾想過讓他帶領族人參加這次的抵抗怨靈軍。他之所以這樣說,已表心意已決,只是放不下蓮花。
夜色下兩人都不作語,只有偶而幾陣晚風夾雜的蟲鳴飄然而過,吹起晚風散落在額前零碎的短髮,打在那迷離的眼前。
安靜、寂靜、死靜。。。
月亮不知何時已隱去,繁星也暗然下來,不知不覺已是後半夜。。
晚風縱身而起,對的依然呆坐晚正道:“我困了”。
說完便已躍身而下、落地、起身、進門。。。。
只留下一聲“哦”還在空氣中徘徊。
2。遠征
清晨清風依依,偶有幾聲鳥鳴回蕩其中,摩崖村才不落得凄涼、冷清。
晚府院落中無有一片落葉,想來是有早起之人打掃了。
晚風一夜未眠,不是睡不好,只是不知今日怎麼和蓮花道別。
望的升起的太陽從窗戶投射進來的晨光,晚風思道是該起來了。
晚風不知的是,父親晚正在很早前已等在門口,幾次欲敲們詢問晚風起來沒,但拿起的手幾經猶豫還是放下,就這樣一直默不作聲的等在門口。
一身白衣的晚風走向門口,象往常一樣平淡的打開門,當發現晚正在門口,原本很舒暢的動作中明顯有幾分僵硬。
晚正看了看晚風,轉身輕聲道:“跟我來下書房”說完便向書房走去。
晚風來到書房時,晚正已早到一會。只見其手中拿的一被布匹包裹的長物。此物長一米多,直而不折。
晚正見晚風到了,輕手拿掉了包裹的布匹,頓時一把長一米多,直而鋒利的古樸古劍印入眼前。說它古是因為其劍身的圖案和紋理都不象出自這個年代。
劍身和劍體渾然一體,周身隱隱有淡淡的紫光浮現;一看便知是把極品好劍。
晚正把劍轉向晚風,示意其拿起。晚風看了看劍,又看了看父親,平穩的拿起了這把紫光浮現的寶劍。入手便有一股清涼之氣順的晚風拿劍的右手緩緩流向全身,頓時人更清醒幾分。劍拿在晚風手中,散發出的紫光更加的強盛。不象之前的只是淡淡浮現。劍身傳出陣陣歡鳴聲。
劍在手試問天下誰是英雄?
晨光刺眼,落日寥人。
離別,聚合…。彷彿人生就是在這樣的循環中走過!
晚風走的時候,好多人前來相送;看的那一個個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人。眼睛裏似乎有不知名的液體想要突破而出,但是被那份堅強壓制的。
少年御劍隨風去,白衣勝雪几絲愁
有幾分失落,幾分不舍。是為不見佳人的身影和相思之苦而失落不舍嗎?
少年可知,就在他剛剛離去的不遠處,那熟悉的人,那熟悉的白衣,一直在注視的他,直到離去!
晚風一去就是三年,蓮花一等就是三年。“三年…”人生有多少個三年…。
三年中,殺前鋒、戰大將,大退怨靈軍。
晚風已經成了眾人心目中的英雄,更或者說是一種精神上的依靠。
夜幕下誰知道那孤獨的人兒,靜靜獨立…是悲情!還是思念?
怨靈軍一路敗退,最終這場三年之戰就這樣平息下來,昔日的故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回去與家人團聚。
怨靈軍敗退後的第三天,夜已經慢慢的來臨,很靜。
“這樣不好嗎?”
晚風站立在軍營窗前自言自語的說。
回答他的只有那漫天的星光,一閃一閃的。
記憶中的片段,一點一點的浮現。在這寧靜的夜幾滴淚光悄然而落,滴在回憶的塵埃中,滋潤那乾枯已久的心田。
【怨靈沼澤地·怨靈城】
敗退的怨靈軍陸續的回到怨靈城修養。站在怨靈城外圍城牆上的鬼王看的長長的大軍,神色中有幾份平靜。
隨旁的還有主將秦雄和這次領軍敗退回來的副將獅皇。
“王,這次就讓我去吧,我一定會消滅那些卑微的人類和那個叫晚風的小子”秦雄挺立的身體,站在鬼王左邊。就象一個即將上陣殺敵等待檢驗與肯定的戰士。目光中無比的堅定。
深秋的風,吹起他那殘破的腥紅色披風;在空中張揚。被空氣摩擦的劈啪作響。
鬼王收回神色,還是那般的平靜。輕輕的拍拍秦雄的肩膀:“大軍在短時間內是不能再戰了,不然就算我們勝利了,要想在短時間內恢復。很難!!”
“那。。。。。那,那我們就要這樣敗退嗎?”獅皇因焦急,連說話都有幾分結巴;更使原本醜陋的面容看上去更加的猙獰。
“不急,我已有個不戰便贏的辦法”鬼王一臉胸有成竹。
秦雄和獅皇都是一驚,由驚轉喜。
“老大,什麼辦法?”獅皇一臉欣喜的問道,卻不知道自己那失控的聲音真是可比九天雷破響。
“我問你獅皇,你這次主要敗退的原因是什麼?”鬼王反問道。
“是不是敗在一個叫晚風的少年手上,那少年是不是有一把渾身散發紫氣的劍?”鬼王卻並沒有給獅皇回答的時間,又反問道。
“那有啊,我只是一沒留神,被那小子給偷襲了,贏了那麼半招”一下被說到痛處的獅皇,感覺自己面子上有幾份掛不住。
“哈哈,不知道是誰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差點還小命不保”秦皇也忍不住的打趣起獅皇。
“還別說,我自認博知。也不知此劍有何來歷!”
“王,此為何劍?”秦雄話鋒一轉,留下獅皇一臉無趣的沉默。。。。。。
“你們不知此劍的來歷也不為過,因為此劍是不應該存在”鬼王轉身面向遠處,背手而立。
秦雄與獅皇又是一震,卻未打斷鬼王。
“此劍名為玄德,是上古四大神器之一,乃用天外塤石融合正氣魂石打造。傳說只有心懷天下的智者人傑才能拿起此劍,不然必會被反噬。被劍認可的人可得天下,更有傳說得劍者就相當於已經站在世界的頂峰。有詩寫道,玄者,深廣遠大;德者,厚澤於天下,世間唯有玄德公以民為本、以德服人,此玄德劍,德者居之。”鬼王抿了抿唇,眼神中有幾分迷離。
“所以呢,仁者有個很大的軟肋,更不說是擁有玄德之人。具體怎麼做,你二人俯耳過來,我交代你們怎麼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