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村莊遇襲
阿狼大驚,立刻發出凄厲的狼嗥。村民們聽到阿狼示警,趕緊從屋子裏奔出來。看到山上的“消息樹”仍在,大家都遲疑起來。阿狼像風一樣奔回村子,大叫道:“鬼子來了,快跑——自衛隊,跟我來——”
村民們驚惶失措,四處亂跑。鬼子向“虎頭坳”發起攻擊,炮彈尖嘯着向人群砸下來,霎時間,血雨紛飛,殘肢零落,哭聲震天。阿狼帶領“自衛隊”倉促應戰。豈知日軍的戰鬥力絕非“雪狼山”的土匪可比,兩挺歪把子機槍加上一個“八九式”重擲彈筒小組,這樣的火力配置根本不是臨時組建的自衛隊能夠抵擋的。眨眼之間,“虎頭坳”淹沒在鋪天蓋地的彈雨之中,“轟隆隆”的爆炸聲猶如天崩地裂。一座接一座房屋被夷為平地,村民們驚惶失措,四處亂跑,不少人撞到鬼子的火網上,紛紛撲倒……“自衛隊”死傷慘重,且戰且退。正在危急關頭,一個排的八路軍戰士恰好從附近經過,聽到槍炮聲,馬上斷定是鬼子在屠殺老百姓。排長董乾命令戰士們衝進“虎頭坳”,阻擊鬼子的進攻,掩護老百姓向山裡撤退。
鬼子小隊衝進村子裏,見人就殺,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那些年青的女人們下場更慘,鬼子像野獸一樣撕掉她們的衣服,進行慘無人道地強暴。不少女人見逃不掉,幹掉咬舌自盡,或者跳進大火里,把自己活活燒死。遭到強暴的女人依然逃脫不掉慘死的命運,小鬼子用刺刀捅進她們的下體,或者乾脆用刺刀剖開她們的肚子,讓她們在極度的羞辱和痛苦中慢慢死去……當鬼子衝進村子時,瑛姑正在給阿狼做飯。她沒有來得及跑出去,就被幾個鬼子堵在院子裏。浜田滉得到報告,迅速趕過來。他見瑛姑姿色出眾,不禁淫心大起,命令日軍士兵把瑛姑拖到屋子裏。
瑛姑知道小鬼子要幹什麼,抵死不從。她一個弱女子,又怎麼敵得過如狼似虎的浜田滉?在浜田滉的大笑聲中,她全身的衣服像蝴蝶般片片飛散……血絲順着她的嘴角涔涔而下……
浜田滉心滿意足地瑛姑的身上爬起來,一邊慢條斯理地穿衣服,一邊淫笑道:“支那女人,味道大大的好……”
話音未落,宛如死人一般的瑛姑突然跳起來,撲向浜田滉放在桌頭的軍刀。看到明晃晃的軍刀向他刺過來,浜田滉疾步後撤。瑛姑發瘋般尖叫着,揮舞軍刀向浜田滉連劈帶砍。這種毫無章法的攻擊對浜田滉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威脅。瑛姑手中的刀很快被浜田滉奪下,她狠狠一口咬斷浜田滉的手指。浜田滉疼得大叫,倒轉軍刀,刺進瑛姑的腹部……
“自衛隊”撤到村外,阿狼想起瑛姑還陷在村子裏,又提着槍發瘋般往回跑。董乾見狀,派一班長和戰士李釗跟着他,其他戰士在村外開槍,吸引鬼子火力,掩護他們。當阿狼跑回苗老爹的家,正好看到浜田滉從屋子裏出來,兩個日本兵在後面拖着瑛姑一絲不掛的屍體。阿狼兩眼血紅,大吼一聲,拔出獵刀,向浜田滉衝去。一班長和李釗及時趕到,死死拖住他。鬼子發現他們,子彈“嗖嗖”飛過來。他們邊打邊撤,小鬼子像餓狼似的嚎叫着,在後面緊追不捨。剛衝到村口,一發炮彈帶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聲向阿狼砸過來。一班長見阿狼危在旦夕,衝過去把他推開。劇烈的爆炸捲起衝天的煙雲,一班長被氣浪裹到空中,又狠狠拋落下來。
阿狼瘋一般撲到一班長身旁,看到他像一個被摔壞的玩具,血水染透衣服,半邊身子不知去向,彈片切開腹部,腸子淋淋漓漓流淌一地……阿狼抱起一班長的遺體,大吼着向村外狂奔。李釗在後面邊打邊撤。鬼子如影隨形,死戰不退。偵察排在董乾的指揮下,實施反衝鋒,和小鬼子拼起刺刀,才把阿狼和李釗接出來,只是,在白刃戰中,又有兩個戰士倒在鬼子的刺刀下……
苗老爹聽說“虎頭坳”遭到日軍襲擊,馬上明白許儒臣的詭計,大罵許儒臣是漢奸——賣國求榮,不得好死。
許儒臣勃然大怒,撕下偽善的面目,讓手下把苗老爹抓起來,以“破壞抗日”的罪名予以處死。那些村寨的負責人大多都是許儒臣的心腹,或者被許儒臣收買,敢為老爹說話者寥寥無幾。
許儒臣命人把苗老爹綁在一棵老樹上。苗老爹罵不絕口,目眥欲裂。
許儒臣走到苗老爹跟前,假惺惺說道:“苗大海,我敬重你是條漢子,豈知你不識抬舉,故意裝瘋賣傻,血口噴人,誣陷‘許家堡’的清名……即使這樣,我也不想殺你。只要你能交出‘阿瀾’和那幾個人,我就放你一條生路,而且保證‘虎頭坳’從今以後不受刀兵之苦……”
苗老爹兩眼血紅,狠狠啐許儒臣一臉唾沫,罵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真是痴心妄想……叫我交出阿瀾?告訴你,辦不到!你勾結小鬼子殺死那麼多人,阿瀾絕不會放過你……我死後,阿瀾會找你報仇,不管是小鬼子還是‘許家堡’,都保不住你的狗命……”
許儒臣用手帕慢慢揩掉臉上的口水,陰惻惻道:“苗大海,你知不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你?我要將你剖腹挖心,再把屍體扔到萬人坑去喂野狗——”
苗老爹哈哈大笑道:“剖腹挖心算什麼?狗日的,有種只管沖我來,我要是眨眨眼,就不姓苗……人在做,天在看,我會在地下等着你,看看誰的下場更慘!”說完,苗老爹把頭轉向“雪狼山”方向,大聲喊道:“阿瀾,你一定要替‘虎頭坳’報仇啊——”
許儒臣揮揮手,一個面目猙獰的劊子手走上前,撕開苗老爹的衣服,坦露出胸膛。劊子手從另一個傢伙手裏接過一碗冷水,喝一口,猛地朝苗老爹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