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六十八回
?開完席,眾人也都紛紛告辭了。賈敏送完了,有些累子,癱坐在美人塌上,“今天真是鬧慌慌。”
水芸見賈敏真的累了,便上前蹲下,用適當的力氣幫賈敏按按肩,讓其鬆快鬆快,“今天仍是姑娘生辰,本就該熱熱鬧鬧才有福氣,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姑娘還嫌棄起來了,讓嬤嬤聽了怕又要嘮叨了。”說完輕笑出來,怕是又想起賈敏平常被錢嬤嬤嘮叨的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你這丫頭,姑娘我不過隨口一言,倒換來你一籮筐的話,這嘮叨樣子跟錢嬤嬤可真有的一比啊。以後誰要是娶了你還不是要受上一輩子。”賈敏調笑道,屋裏的丫頭們聽了也跟笑了。
水芸羞紅了臉,跺跺腳不依道:“奴婢本是為姑娘着想,竟不想姑娘不領情也就罷了,還來打趣奴婢來了。”
賈敏見水芸真的有惱了,“好了,不過是玩笑罷了,你還當真不成。今天你們也都辛苦了,讓錢嬤嬤跟帳房說一下,這個月在清雅院當差的丫頭嬤嬤們月錢雙份,就當賞你們辛苦錢。”
“謝謝姑娘,多謝姑娘賞賜。”
“謝謝姑娘,多謝姑娘賞賜。”
“謝謝姑娘,多謝姑娘賞賜。”
屋裏的丫頭都紛紛高興的扣謝賈敏……
賈敏也真的有些疲累了,揮了揮手讓人都退下,只留下了水芸伺候,安靜的氣氛讓她慢慢有了睡意,閉目養神起來。
正在敲敲背的水芸見賈敏好似睡著了一般,即停下手,起身走向內室取錦被給賈敏蓋上,還沒走幾步就聽到賈敏吩咐:“水芸,你去將林府送的黑漆描金黃花梨木妝奩拿過來。”本來快要睡着的人兒,竟坐了起來。賈敏本來想順着睡意休息一下,可在朦朧之中突然想起了那個妝奩來,十分好奇林如海到底什麼了。雖然知道那裏放和十有**是首飾,可她還迫不及待想看看。
賈敏的生辰雖只請了其要好的幾位姑娘,可是到底是榮國府嫡出姑娘過生辰,送賀禮的人絡繹不絕,不提近親世交的史家,張家,鎮國府,北靜郡王府送了賀禮,其他拐了彎但凡與榮國府有一絲絲關係的府邸都紛紛乘着賈敏的生辰送了大禮。這京城誰不知道這榮國公雖有二子四女,可是他最喜歡的不是兩個嫡子,而是唯一的嫡女賈敏。如今其生辰正好給他們能搭上榮國府找到了最好的借口,若是送的賀禮能讓賈家姑娘喜歡,從而得到榮國公的另眼相看,那前途可是一片光明,故此,這些賀禮都是珍品奇玩。
榮國府現已分家,賈政一房雖還住在榮國府,也不過因榮國公賈善建在,而賈政未有一官半職,還需榮國府的庇佑。賈政一房只能算是借住在榮國府,對於榮國府中的事務沒有權利插手,再加上太太管這權力被架空,而老太太年邁沒有太多的精力來打理事務。這些事務大部分都是由榮國府大奶奶張瓊來管。
各府送的禮被大管家按排在前院中,而送禮的各府管事與小廝也被留下吃些茶點,而所有禮單則讓人送至內院大奶奶處,由其來決定哪些禮是要收的,哪些是要擋回去的。張瓊看着這些禮單,暗暗吃驚。按理說她也是大家閨秀,張家在京城算不上權高貴重,但也是名門望族,再加上她嫁入榮國府也有四五年,其間也宴請過賓客,但從未像這次賈敏的生辰,沒有大辦,卻還有如此多的賀禮。今日從第一份禮單至此送到她面前都快有百來家了,這京城算的上的府邸大都送了禮,單單從這些禮單就看的出榮國府如今的權勢,更能從中體現出賈敏在榮國府的地位,別說是賈赦了,就是她的兒子賈瑚也是比不過的。
“跟管家說這些府邸的賀禮全都擋回去。”張瓊挑出那些與榮國府無太多往來的人家,“還有給各家送禮來的管事與小廝的打賞讓管家都安排好。留下的賀禮都送到清雅院,讓姑娘自己收拾吧。”
張瓊雖回了很多府邸送來的賀禮,可是留下來的還是很多,這些東西送到清雅院,因賈敏還要招待她請的一些至交好友,一時也沒時間來打理,直接讓人將賀禮先歸至清雅院的庫房中,而那黑漆描金黃花梨木妝奩在眾人看過之後也讓丫頭們收到了庫房之中。
現賈敏要黑漆描金黃花梨木妝奩,水芸去庫房中取來。水芸捧着黑漆描金黃花梨木妝奩,想着姑娘剛剛起這黑漆描金黃花梨木妝奩時,沒有平日裏的穩重大方的樣子,面上竟流露出一絲女子的嬌羞,想來姑娘對林家姑爺也是滿意的。想到這,水芸也很是高興的。至從被姑娘提成一等丫頭,在其身邊伺候,並就知道自己八成是要跟着姑娘一起到未來姑爺府上,尤其是從姑娘小禮后,姑娘將更多的事交給自己來做,而錢嬤嬤的要求也越來越嚴了。成為陪嫁丫頭怕是成定局了。如今姑娘滿意林家姑爺那以後嫁到林家也不會有太多的變故,跟着姑娘一起去林家丫頭嬤嬤的日子也會跟着一起好的。
水芸將黑漆描金黃花梨木妝奩放在炕桌上,賈敏就讓其退下,從袖中掏出一個靛青色的荷包,上面一點花色也沒有,只是在荷包口用銀線秀了一圈如意紋,一看並知這種式樣的荷包一般是男子所用。而這個荷包是大哥讓人送來的,當時賈敏不好在眾人面前打開看,只是摸了摸,荷包中放中類似鑰匙形狀的物體,當下就猜着這荷包是林如海藉著大哥的手送來的,荷包中放着那黑漆描金黃花梨木妝奩的小銀鎖的鑰匙。
待水芸退下后,賈敏打荷包拿出鑰匙,打開了小銀鎖,小心翼翼的將黑漆描金黃花梨木妝奩慢慢的打開,當賈敏看到其中靜靜放的一套首飾,美目情不自禁的紅了,素手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