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三回
?賈敏又將水芝家人調到她的陪嫁莊子,其實這事也不難,可一聽說人所在的莊子是屬二房的,面色有點為難,一想到王欥有身孕以來,每次見到她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像子,神情中也常常帶到鄙視,這讓張瓊很不舒服。不過看在賈敏的面子上她還是將這事也應下了,“妹妹,這事我知道了,放心明日就幫你將人調過去。只是那人到了莊子上可要如何安排?”張瓊想着那家人畢竟是賈敏大丫頭的家人,按理來說,一般做到一等丫頭,那人必定是主子的心腹之人,也不知賈敏會不會要重用那家人。
“也不用按排什麼,他們在之前的莊子做什麼,到了新莊子上也是做什麼,讓管事一切如舊,也不必因我而特別待之。”賈敏笑道,就算她有心培養心腹,也不急在一時,水芝為人雖好,那也不代表她的家人也是一樣,這要好好觀察觀察。
賈敏離開,張瓊就直接去賈政的院子,找王欥開門見山的將事情說了,離開之前也好心的提了一句:“弟妹,雖說這事也不該我來說,只是大房與二房雖說已分了家,可到底如今大家還住在一起,我也是好心提一句,這奴才就是得了主子的臉可終歸還是奴才,是奴才就要守規矩才行,這事是發生在自家莊上,也不要緊,只是若不好好敲打,那些奴才的心就會更大,將來說不定就要背主了,我聽大爺說過,咱們府上可是有好些壞了事的奴才被送衙門,那可是從老老太爺那時就到府中,這是幾輩子的情份,可是壞了事照樣要打發出去。”說完她就離開了。
王欥卻這她這一番堵的心口發疼,那張瓊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嘲笑她不管管轄下人,還是笑她這個正房太太不如一個通房丫頭,這時喜兒見張瓊離開正好進來準備伺候王欥。王欥見她將滿腔的怒火全部發生喜兒的身上,直接將張瓊還未喝完的茶水連茶盞一起扔到了喜兒的身上,怒罵道:“本來給你臉面,沒想到你天生賤命,半點福都享不起,別人是通房丫頭,你也是通房,論模樣也不比別人差,竟一點也攏不住爺們,那我要你還有什麼用。”罵完,看她不這是木着張臉,口心的氣更是堵的慌,“還是不滾出去,看到你這張臉就來氣。”
喜兒聽了,行了禮后便退了去出,那淡然的樣子好像被打罵的人並不是她,若是仔細看看,才會發現那秀麗的雙眸滿是絕望。雙手也緊握了衣袖。趙喜兒在偏房就聽到王欥的罵聲,撇了撇嘴,小聲道:“又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精。”
賈政從外回來,先去了正院賈史氏的院中,賈史氏身邊的丫頭也聽到了趙家的一些風言風語,因事關二爺那丫頭回來時將事情跟賈史氏說了一遍,賈史氏雖主動將趙喜兒給賈政當通房,可那是因為賈政私下求她的,做為正房太太跟天下所有正房一樣都不喜歡通房,姨娘之類的,“原來再我這也是個好的,沒想到這才幾天啊,這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真真是個上不抬面了。”心中越發不喜趙喜兒了。
見賈政也,雖說是兒子,畢竟是兒子後院之事,再加上兒了也娶妻生子了,她也不好明說什麼,只是稍加提點道:“政兒,如今二兒媳懷着身孕本就是辛苦,你呀,平時也對她體貼點,畢竟她肚中是你的骨肉,其他那些上不了抬面了就是再好也是奴才了,平時圖個新鮮去個幾次便成,可不是太過寵着了,你是讀書人很多事情不需要為娘來講,心中要有數才行。”
賈政被說的滿臉通紅,他以為母親是在告誡他不要寵妾滅妻,又想想他這些時日去偏院的次數很的有點多,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賈史氏也沒留他直接讓他回院子去了。賈政回到院子也不像往常一樣抬腿去書房,而是想着母親的話,去了正院看看王欥,進屋就見王欥正在打理東西,像是好送禮似的,如今不禮不節的,也沒聽說近期有人家宴客,難到是王家那邊有什麼事?便出聲問道:“你這是要送誰家禮,可是岳父家有什麼事?”
王欥見賈政來也,看他樣子怕是才從外面回來,連衣裳還沒有換就直接來看她了,本還有氣的她也高興起來,“不是,這是要送給小姑子的禮,二爺你來幫我看看這些東西小姑子會不會喜歡,你也知道小姑娘與她人喜好不同,別人喜歡的她不一點會喜歡,這正在這發愁呢,二爺到回來的巧,正好參詳參詳。”
“送給妹妹的?妹妹的生辰還有些日子,現在送這給太早了吧。”賈政走上前,看見桌子上全放了笄、簪、釵、環一些女子用的首飾,那些東西都是金銀製造,看着那華麗。可正因為是金銀卻更顯得俗氣,賈政又想想妹妹平時的裝扮從不像別人堆的滿頭金銀珠寶,想來這些東西妹妹怕是不會喜歡,“妹妹的生辰禮我會準備,你還懷着身孕,好好養身子才是重要,不要去煩這些小事。”賈政未直接說這東西賈敏不喜歡。
“二爺誤會了,這不是生辰禮,而是賠禮。”王欥還以為賈政是真的關心她的身子,才放她不操心這些事情,可是想到她的目的又道。
“賠禮,這是怎麼了,你做了什麼事惹妹妹不開心了?”賈政疑惑道,他雖不常在後院,可也知道王欥與妹妹的關係並不好,也不是說她們兩人有什麼矛盾,只是妹妹與王欥不同從與他一樣讀書識字,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出生書香之世的大嫂更能說到一起。那相對的就與王歇的關係一般,賈政對些很是理解,就像是要他與那些武人在一起也不會有話說。
“不是的,我如今天天在院子裏,妹妹她也很難得來我們這,又怎麼會得罪於她呢?”王欥本還高興的心情,被賈政的一番話又不平起來,賈政還什麼事都不知道,一上來就問是不是她得罪了賈敏,難道在他心中她是一個時常惹事的人嗎?
“那是怎麼回事,這好好的要給妹妹送什麼賠禮。”
“今天大嫂來說要來我們莊子人要幾個人,我想着不過是幾個奴才,大嫂既然開這個口,這個送去也沒關係,就讓人去辦了,可沒想到去的人回來說,大嫂要的幾個人正好一家子,那家的老頭在莊子上被管事給打了。如今還躺在家裏。”王欥思襯着說道,“我想着這人是大嫂要,如今被人給打了,就讓人去查查是為的什麼事,若是個惹事的,也不能將這樣的能給大嫂,可不成想一查下來才知道,這家人是小姑子身邊的大丫頭水芝的父母哥哥,大嫂要人怕是受小姑子之託,而那家人也沒犯什麼事,只是不小心撞了那管事,就被毒打了一頓,說來,也真真是可憐。只是這人到底是小姑子身邊的丫頭的家人,如今在我們莊上被打了。我想着也該跟妹妹倍個不是才行。”
賈政聽了整個臉色都不好看了,府上至從父親那次大清洗,就再沒有這麼跋扈的奴才了,可是沒想到竟在他的莊子出現了這樣奴才,這人想打就打,比他還是像主子,忙問道:“是哪是莊子上的管事,竟膽大包天。”
“是靠京郊劉家莊的那個莊子,之前也沒聽說那個管事這個囂張啊,送上來的賬也清清楚楚的想來也是個老實之人,可沒想到竟做出這樣的情。”王欥故做疑惑道,眼睛卻偷偷的看着賈政,當她一聽到劉家莊時賈政的臉色忽紅忽白,氣息也變的大了起來,想來是氣的不清。
賈政聽了王欥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劉家莊的管事是他親自換的,這事他也沒有跟王欥說過,只是因為那人是趙喜兒的父親,本來趙喜兒跟他說家中父母哥哥生活貧苦,而她卻在府中享受榮華富貴,心中很是不安,當時,他聽了還覺得那趙喜兒心性孝順善良,什麼事都不忘家人,便幫她的父親與哥哥重都調成了他名下的管事,想着趙家生出趙喜兒這樣的女兒,想來趙這遙人也都算不錯。可沒想想真真是打他的臉,竟做出這樣的事,還將大嫂與妹妹都驚動了,想來大嫂與妹妹怕也知道了那管事與趙喜兒的關係,還不知道會怎麼想他。
王欥看賈政難看的臉,心中很是高興,現在賈政有多生氣,那趙喜兒就要被賈政有又多厭惡,最好能直接將趙喜兒與趙家全都打出府才好,故她又火上澆油道:“要我說管事打個手下的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這打狗還要看主人,他也太不講小姑子放在眼中了,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撐的腰讓他這麼膽大妄為。”王欥含沙射影道。
果然,賈政一聽便想到了趙喜兒,難道是趙喜兒仗着他這些時日的寵愛,就讓家裏變的如此行事,看來要對趙喜兒冷冷才行,要讓她知道什麼是規矩:“你是當家奶奶,下面奴才犯了事按規矩處理了就是了。妹妹那還是我去說吧,妹妹也不是什麼小氣之人,也不會怪罪你的,那幾個人你快點給妹妹送去,再打賞點東西,也算是安撫一下。”賈政直接將事交給王欥處理,不管她是真不知道那個是趙喜兒的父親,還是假不知道。趙家落到她的手中怕也不會好過到哪去。
王欥一聽,賈政要將趙家交給處置,真真是中了她的下懷,也顧不得賈政在不在,臉上喜色掩都掩不住,賈政見了有些厭惡,看看王欥又想想大嫂真真是沒法子相比,這讓他不禁羨慕起賈赦,隨口說道:“我還有些書還沒看完,先去書房,晚膳也不用等我了,你自己先用吧。”說完就離開了。
王欥被他說的一愣,剛才還好好的,這時怎麼說走就走了,好像還有點冷冷的樣子。
林凡見大爺手上又添了新傷,心疼道:“大爺,您何必要去學那雕刻呢?看看好好的手都成什麼樣子了,若是大爺想要雕什麼東西,咱家請老師傅雕便成了哪還要您親自動手,奴才看了都心疼,何況是夫人呢。”
“我沒事,這點小傷算什麼,還有回府後可不能跟夫人說,知道嗎。若是被母親知道了,我就是罰抄寫四書一百遍。”林如海用林凡最怕的事情威脅道。
林凡若着臉,看着林如海,他雖識字,可是從小就怕的就是抄書。林如海看他的樣子更是高興,又摸摸懷中之物,神情變了溫柔,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林凡也是好奇大爺怎麼會突然想學得雕刻,他問過幾次,大爺都不肯說,而教大爺的老師傅的手藝也是出了名的,為了讓老師傅交他,大爺不知想了多少辦法才讓其同意。
林如海回府,就見母親身邊的珠雲在他的院子徘徊,本高興的他見了那丫頭,便着急的上前問道:“你怎麼在這裏,是不是母親那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又病了。”母親自從服用了賈敏送的丹藥,身子也好了不少,那個丹藥邱大夫也看過,為了保險還切了一小塊嘗了一下,邱大夫那麼高明的醫術也是嘗出了其中幾種藥材,不過這些藥材對母親的病確定有用。邱大夫還請教他是從哪個名醫那弄來的葯,他也不好說是賈敏給你,只好敷衍過去說是游鄉郎中給的,邱大夫連連道可惜,可惜。還說那人的醫術肯在他之上。林如海雖說也很好奇賈敏是如何得到這個丹藥,據他所知榮國府若是有人生病大多是請邱大夫過府,若是嚴重,就請宮中太醫。
“大爺,夫人身子很好,沒有生病,只是夫人見天色已晚大爺還未回府,便打發奴婢來看看。”珠雲故作嬌媚道。其實不是夫人讓她來的,是她自做主張來大爺的院子,本來她不想這樣做了,可是今天她竟聽到嬤嬤竟然跟夫人提起她們四丫頭的婚配之事,她一心欽慕大爺,只想留在林家能時時看見大爺,從未想過要離開,更何況是許配他人。
林如海聽她回話別平常不同,有些怪怪的,只是看着她是母親身邊的人,也未說什麼,“你先回去,我稍後給母親請安去。”說完便跨入院中。
珠雲見林如海竟未多看她一眼,心中有些失落。可又擔心她離開時間太長被夫人和嬤嬤發現,便急急忙忙回到後院。還未到就在路上遇到了與她關係最好的珠夕面色有些着急,一看到她就忙上前拉着她:“你上哪去了,剛才夫人正好找你,我說你吃壞肚子了,這才圓過去,回去你可別說漏嘴了。”
珠雲感激道:“珠夕,謝謝你啊,要不然我又要被嬤嬤罰了。”
“哎,沒事。我們倆是什麼關係啊。”珠夕笑道,一會兒又不知想到什麼,小臉微紅,略帶高興的跟珠雲小聲道:“珠雲,你知道嗎,我娘偷偷的跟我說,夫人要將許配家人,嬤嬤還問我娘是打算是自己找,還是由夫人作主。”說到後面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按她爹娘的意思是想將她的終身託付給夫人,畢竟她在夫人身邊也有好幾年了,想來夫人也不會虧待她。那所選之人肯定要比家裏找的好。
珠雲看着她高興的樣子,不屑道:“這有什麼好的,最後不還是要嫁給奴才。”
珠夕一直知道珠雲心高氣傲的,可沒有想到她會高成這樣,竟不屑起府中的奴才,可她們自己也是奴才啊,當奴才有什麼不好的,若是在外面當個小百姓那日過的不一定就比她們好,她表舅家就是京城附近的村莊上,家裏也有點地,可是那日子也是過的緊巴巴的,還不如他們家呢?想到這她有些擔憂道:“難道你想外嫁嗎,可是那外面的人雖說不用為奴為婢,可那日子也不好過。”
“雖說我要嫁人了,我才不要嫁人呢,我這輩子就留下在府中伺候夫人一輩子。”珠雲懊惱道。
珠夕聽了哈哈的笑了起來,“一輩子不嫁人,這怎麼可能,我娘說女孩子大了就要嫁人,再說了你不嫁人,大叔大嬸會同意嗎?”
珠雲聽了這話也想到爹娘絕不可能讓她一輩子當姑娘的,只是她心中還是捨不得大爺,口中嘟囔道:“反正我不嫁人。”
珠夕本還想勸勸她,可是看到已到夫人的院子,兩人便掩話不提,去做事了。只是她們都沒發現身後有人將她們倆的話全聽到了。
林如海看那林凡還看着那兩個丫頭離開的地方,好笑道:“怎麼你看上那兩個丫頭了?你也十七了,算起來也到娶媳婦的時候,真是我的疏忽怎麼將這麼大的事也忘了,好在現在也不算晚,那兩個丫頭你看上哪個?我讓母親給你作主。”
“大爺,我,我,我”林凡被林如海看穿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真要讓他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他還真的不好意思,只好我了半天也沒說出看上哪個人。
“是那個穿碧色褙子的丫頭嗎,長的不錯,跟你也相配,等會我就跟母親說一下,她人老了最喜歡牽線搭橋,想來也會高興的。”以他對林凡的了解怕是更看中那個叫珠夕的丫頭,那丫頭雖然沒有珠去長的好看,可是性情純真,也很重義,更重要是她很知足,而不像珠雲心大的很。林如海回到院中想着那丫頭的神情越想越不對,而且母親很少讓丫頭來他的院中,就算是有什麼事,也不讓嬤嬤來,想這些他也不回房換衣裳直接去出了母親的院子,也是巧了,竟將兩個丫頭的話聽的一字不漏。
“大爺,不是的,我沒看上那個人,我想,我想要另一個。”林凡着急的心意說了出來,就怕大爺將那珠雲配給他,那個珠雲他才不要呢,剛才那句最後還不是嫁給奴才,讓他很氣憤,也不想想她自己也是個奴才,不想嫁給奴才,難不成要嫁給主子不成,這林家的主子就是大爺,那丫頭心可真大,竟肖想大爺,真是白日裏做夢。
“好,一會兒我就跟母親說,保證讓你如意。只是你不再想想,也許別的丫頭會更好一些?林如海打趣道,林凡從小被安叔教的很嚴謹,小小年紀如大人一般,很少有如此窘迫的樣子。
“大爺,不用了,不用了。”
林如海哈哈大笑,連屋中的林夫人都聽到他的笑聲了,待他進屋便好奇道:“海兒,是何事竟如此高興?”
“母親,是有一件喜事,還望母親能成人之美。”林如海笑道,而他話讓屋中之人聯想翩翩,林家也是書香之家,在主子身邊伺候的人大多也是識字,這成人之美的意義大都也是知道,難不成這大你看上哪個丫頭?屋中之人有期待,有好奇,有淡然。林夫人淡定的等着他下面的話,林如海將屋中之人的神色納入眼中,方道:“林凡,這種事難不成還要大爺我來給你說,你還不快點說。”
林凡忙跪下給林夫人磕頭,“夫人,奴才,奴才”見屋中之人都看着他,林凡一閉眼,直接道:“夫人,奴才看上了珠夕,想娶她為妻,請夫人請全。”
林凡話一出,那珠夕臉爆紅,見大家都看着她,心中不由的有些嗔怪林凡的魯莽,竟當人這麼多人的面將這樣的事說出來,恨不得現在地上有個洞讓她鑽進去。除了有些不好意思,心中還有些驚喜與甜蜜。
林夫人聽后也是高興,“不錯,是件喜事,珠夕這親事你可同意?”
珠夕本就不好意思,可是夫人的問話她又不能不回,只好回道:“夫人,奴婢娘說,奴婢的婚事由夫人作主。”說完不由的看向那林凡,可又見其也在着急的看着她,便不好意思的移開的眼睛。林夫人將兩人的神情也看在眼中,想來就事也算是兩相情願便笑道:“既然這樣就讓林安選個好日子去提親,珠夕也伺候我幾年了,嬤嬤可要好好給她準備一份嫁妝,算也是她這幾年的功勞。”
“是,夫人。”嬤嬤回道,她心裏也為珠夕這個丫頭高興,能嫁給林凡也是個很不錯的歸屬。
屋裏的丫頭除了珠雲,其他幾個都很羨慕珠夕,真真是好命竟能嫁給林凡,要知道林凡可是大管家林安的幼子,自小與大爺一起成大,以後前程更是沒話都,再說林凡家雖說是奴才,可真真比起外面一般有錢人也勝上三分。
珠夕她自己也高興,剛才她與跟珠雲說婚事,沒想去沒過一會兒她的親事竟定了下來,所嫁之人還府上所有丫頭都想嫁的林凡。
林夫人高興過後,看著兒子穿的是外出之服,“海兒你回來怎麼也不先梳洗一下,也好鬆快鬆快。”
聽了這話,林如海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珠雲,見她神色自若,便道:“兒子回來時,在前院遇到母親身邊的丫頭說母親擔心兒子晚歸,很是着急,便先過來給母親請安,讓母親安心。”
他話一出,珠雲臉色慘白,雙手也不安緊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又想着如果夫人問起來她要如何回答,林夫人聞言神情不禁冷了下來,她從不讓身邊的丫頭去前院,因林家家規,她也有意的不讓丫頭們與林如海有過多的接觸,而林如海從七歲搬到前院住時身邊伺候都是小廝。林夫人看了身邊的四個丫頭,只有珠雲神情有異,再想想嬤嬤跟她說丫頭大了,這心也會跟着大了,這人說的怕就是珠雲,只是此時並不是發作的時候,只道:“你也是的,母親雖擔心,可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那到是兒子的不是了。”林如海笑道,從母親的神情中也知其對那珠雲有所堤防。
珠雲見夫人沒有追究,也放下心來,之後沒過多久,林夫人身邊的兩個丫頭,雲夕被定給了林凡,婚期經過兩家人商量定在年底。林凡為了這個親事還被他的父親狠揍了一頓,林安也不是不滿意珠夕,而是不滿意林凡將婚姻這麼大事也沒事先跟家中說一聲,竟直接求夫人作主,林凡知道親事定了下了,就算被揍也是高興。
珠雲也配了人,可是她配的不是府中之人,而是一個大戶家人,雖說不是做正房,而是姨娘,可是那人可還是個官身,這樣的好親事讓府中的丫頭都很羨慕,那珠雲以後怕是要有享不盡的福。而珠雲家對於女兒到大戶人家作妾,雖說這妾面子上有些不好看,可比嫁給府中的小廝要來的好,他們也是高興。林夫人也大方將珠雲一家的身契全都消了,珠雲家也都跟着女兒去享福了。珠雲知道了這門親事,心中恨毒了林家與林夫人,她不想嫁,可是不管是夫人還是父母都同意這門親事,她也無法只好乖乖的上了那青衣小轎,從此開始為妾之路。林夫人沒想到她的一次仁慈,在多年以後卻給林家帶來不小的麻煩。
趙喜兒這些日子很不好過,也不知為什麼二爺忽然對她冷淡下來,大多一人宿在書房,要不然就是去喜兒那邊,而家裏的日子也不好過起來,王欥得了賈政的話也放開手直接將趙喜兒父親的管事給革了,卻還上趙家待在那莊上,而之前受趙家欺負的人見趙家的管事被太太革了,也知必定是太太不喜趙喜兒,這才對付趙家,他們也放心的報復回去。
趙喜兒的哥哥更是嚴重,不僅是原本的掌柜沒的做,可還因貪了鋪中的銀錢,而被送到衙門,打了板子,好在趙家就錢補上,又因賈政有心放趙家一條生路,這才沒有坐牢,從此趙喜兒也小心謹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