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門可羅雀
“泉兒,你考慮考慮吧,嫁誰不是嫁,況且你還帶着個孩子,雖然……”徐氏瞟了窗外一眼,沒有人影,她才放心說道:“雖然溫良不是你生的,你還是個黃花閨女,但是名義上你屬於寡婦,想再找一個好人家,不容易了……”
說真的,這才是親媽呢,沒有哪個親媽不為自己的女兒着想的,宇文盛條件那是一等一的好!
若是換成了后媽,肯定不會把溫泉嫁給宇文盛,只會把親生女兒嫁給他。
溫泉知道徐氏的心思,本想勸她別白日做夢了,宇文盛那是感激之情,不是愛情,這情能衝動一時,絕對衝動不了一世。
可是看着徐氏堅定的表情,溫泉知道勸說是徒勞的,就應付徐氏說了幾句知道了。
徐氏半信半疑離開了屋子,溫泉也嘆了一口氣想道:如果宇文盛超過三天不來,那這事便黃了,三天,真難熬。
溫泉照常去回春堂報道坐診,期間根本沒有病人。
說來也奇怪,大家都知道溫泉是接生神醫了,可是婦人們還是會去找接生婆接生,對於回春堂的這位神醫,大家都只是稱讚幾句,根本沒有實地來體驗的。
溫泉的門前,門可羅雀,除了來回跑動的弟子外,清冷至極。
“秦大夫。”溫泉主動敲開了秦大夫的門,說道:“我都已經來了幾天了,可是一個病人都沒有,要不然,你就當我是試用期吧,工資不必發了。”
秦大夫擺擺手,笑道:“溫大夫你別急嘛,哪個名醫不是靠時間積累出來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再過幾天,你這裏一定有病人!”
“暫且這樣吧。”溫泉還是有些為難,說道:“也怪我醫術不精,前日有婦人找我看病,我怕誤診便回絕了……我不想看婦科,只想干接生這一行,卻沒有人信我。”
“婦科?”秦大夫十分好學,問道:“婦科是什麼?”
“呃……”溫泉說道:“婦科就是醫館中專門診斷婦人之病的地方,女人的那種病,都稱之為婦科。”
“那接生呢,溫大夫你這一門醫者都稱其為什麼科?”
“產科,婦人生產是一門學問,僅僅是生孩子期間發生的疾病,就能獨立成科了。”
“精妙啊!”秦大夫問道:“敢問溫大夫師承何處?”
“我師父已經駕鶴西去,我們這一門只有我一個弟子,師父說了,不讓我透露名號。”溫泉只好瞎編了一個由頭。
“原來如此,那我便不問了,免得溫大夫觸碰到師父的底線。”秦大夫好心好意地收了話茬子,免得問多了對溫泉不好。
溫泉覺得秦大夫人不錯,便同他聊了一會兒婦科和產科的具體區別,其實這兩科也可以合二為一,稱之為婦產科。
秦大夫覺得溫泉所說的東西十分神奇,他頻頻揮着手讓溫泉慢點說,他要拿紙筆記錄下來。
學醫之人真是好學,即便是秦大夫這樣資深的大夫在遇到不懂的問題時也會虛心求教,不恥下問,溫泉對秦大夫的敬佩之情因而更深了。
“對了,前幾日我們提議為溫大夫的到來接風洗塵,弄點響動好讓大家都知道你,一則表達我們醫館對溫大夫你的敬意,二來也能為溫大夫招徠病人,溫大夫現在覺得這個提議可以施行嗎?”秦大夫想着溫泉一直沒有病人,會不會因此不滿而辭職,便重新提起了這個建議。
“不必了吧,太鋪張……”溫泉笑着說道:“既然秦大夫已經說了酒香不怕巷子深,那溫泉只能更加努力了!從今天起,婦科和產科疾病我都接診,這樣就有病人了,通過老病人介紹新病人,估計不久我就能為醫館創造些人流量了。”
“可是溫大夫不是不願意接診婦科嗎?”
“我本以為,我擅長的只是接生,但是……”溫泉本想說迫不得已,又換了一個詞語,說道:“但是吧,做人絕不能墨守成規,既然我有這個能力,就要造福更多的人,不是嗎?”
溫泉雖然不會診斷把脈,但是她有神寵絳珠啊,絳珠的各種科學檢驗診斷技術,可比資深醫者都靈呢!
“好!”秦大夫聽的暢快至極,說道:“溫大夫不愧是溫大夫,若是你有雄心壯志,將來回春堂的分館,便由溫大夫掌管了!”
“分館?”溫泉不太明白,“回春堂要開分館了嗎?”
“是啊,不少病人反映回春堂距離他們的家太遠,於是我打算在琳琅城另一頭再開一個分館。”
“秦大夫真是高看溫泉了!”溫泉笑道:“我哪能當分館長,秦大夫幾個徒弟年少有為,才是秦大夫的首選人手呢!”
“他們還差得遠呢!”秦大夫哈哈笑道:“都是一群孩子罷了!”
溫泉知道那幾個徒弟,最大的已經三十多歲了,哪裏還是孩子呢,不過再秦大夫的眼睛裏,他們的確都是孩子,只要秦大夫在一日,便不會讓他們受了旁人的委屈。
溫泉和秦大夫一笑了之,溫泉指向專心研習醫術,對當館長飛黃騰達等等事情,的確沒有興趣。
因此,秦大夫也不勉強溫泉了,而是暗地裏幫溫泉介紹病人,當然了,秦大夫從不求人,現在如此這般幫着溫泉,也是覺得溫泉是可造之材。
日子又過去了幾天,宇文盛那邊還是沒有消息,想必是徹底忘記了溫泉這茬子事了。
徐氏和溫老太一開始還念叨着宇文盛,後來都罵他負心人,便也不了了之。
只有溫泉一個人開心地像快活神仙似的,一個人真是清凈!
這天輪到溫泉休假,醫館那邊不用去了,溫泉就在家裏陪着徐氏洗衣做飯。
快到中午時分,已經好久不見的溫圓圓居然來了。
“溫泉,你過來,我找你有點急事。”溫圓圓不打算進屋,就在外面喊溫泉,語氣中不像是有急事,而是發生了要命的事。
“怎麼了?”溫泉從裏面出來,關上了院門,輕輕問道:“圓圓姐,溫恩哥回來了嗎?”
“他回來了,可是……”溫圓圓捏着手裏的帕子,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可是,我那個又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