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記起往事

第一百一十一章記起往事

蘇念秋皺着眉頭從凈房往回走,卻被一個力道帶到了一側,蘇念秋詫異的看向眼前紅衣俊秀,一派喜氣的左逸風。

“你怎麼會在這裏?”蘇念秋有些詫異。

“你怎麼會在這裏?”左逸風學着蘇念秋的語調說著,打着酒嗝,似乎有些醉了。

“我去凈房,自然要走這條路了。”蘇念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去凈房自然也要走這條路了。”左逸風笑了起來,有些賴皮。

“你是新郎官,我是賓客,咱們不要離得這麼近。”蘇念秋皺起眉頭。

“念秋,我們以前是不是在一起過?為什麼午夜夢回,我總是能夢見你嫁給過我,跟今天的場景很像?”左逸風有些納悶的抓着蘇念秋“你是不是跟我曾經是夫妻?”

蘇念秋冷笑起來“左逸風,你喝醉了吧?我是寧以恆的娘子,娘家少夫人。自從我十五及笄便嫁給寧以恆了,你我如何成婚?”

左逸風有些偏執的說道“不可能,那個夢那麼真實,你肯定嫁過我!”

蘇念秋心中被他的話震懾到,難道他左逸風會記得上一輩子的事情?

左逸風見蘇念秋不說話,怕她不信,抓住她的胳膊說道“我記得,我記得你嫁給我時的場景,你穿着紅色的鳳冠霞帔,手裏拿着的與別人不一樣,那是我送你的玉笛,可是?為此你還被他人恥笑,但是你依舊執着的拿着玉笛加入我左家,我記得。”

蘇念秋看着左逸風“你喝醉了,你我羈絆不深,何來的私相授受?”

左逸風抓住蘇念秋,盯着她的眼睛,有些氣悶“不,那是一個無比真實的夢!我記得那個夢裏,你是以貴妾的身份嫁給我的,我記得,你寧肯拋棄寧以恆也要嫁給我!我記得,我記得!”

蘇念秋看着左逸風,深吸一口氣,他竟然記得上輩子的自己是如何的,可是那又怎麼樣,一切不可能重來,自己也不可能由着他再次傷害自己,如爛泥一般墜落地面,被人踐踏,成為屐底之泥。

左逸風看着蘇念秋越來越陰暗的眼睛,發現蘇念秋也陷入了回憶,左逸風驚喜的說道“我說的你也有夢見過對嗎?對嗎?也就是說那個是預兆,預兆你終究會嫁給我的對嗎?念秋,對嗎?”

蘇念秋抬起臉,眼中的恨意乍現“嫁給你?妾身之姿?屐底之泥嗎?我有那麼蠢嗎?我秋縣主,晉朝郡主的女兒,當朝駙馬的親妹,以妾身嫁給一個不曾愛過我,呵護過我,在乎過我,心疼過我的男人?我有病嗎?”

蘇念秋大力的推開左逸風“你那個夢別說沒發過,就算髮生過,那又如何?現在是真實的,而你那個夢是虛假的,既然是虛假的,那我一定不會讓這個夢成為我的現實!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不希望我的父母親被我的傻傻的愛情而拖累!我不希望看到我蘇氏家族被權力碾壓的只剩墳冢!我不希望我的哥哥再因為我的無能,而亂棍打死!你不過是個夢,也許你的是美夢,但是我對於我蘇念秋,這是噩夢,一個我絕對不容許出現的噩夢!”

蘇念秋想走開,卻被左逸風拉回懷裏,左逸風醉眼朦朧的看向蘇念秋“你這話,可是在說,你也夢過?”

蘇念秋看向左逸風,一臉冷笑“噩夢罷了。”

左逸風眼睛有着欣喜又有着些許的不解“誰讓這個夢成為噩夢的?”

蘇念秋看向左逸風“你可以放開我嗎?”

左逸風執拗的問道“誰讓你這個夢成為噩夢的?”

蘇念秋皺起眉“你!”

左逸風有些混沌的想着,被蘇念秋大力推開,不小心跌坐在草叢裏,看着疾奔而去的蘇念秋,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心中有着絞痛“你的噩夢為何是我?”

蘇念秋走到岔路口,被寧以恆抱在懷裏,只聽他令人安心的聲音說道“前世如夢,早就過去,別說你不會讓它重演,就是為夫也會極盡全力不會讓舊事重提,重蹈覆轍。莫怕。”

蘇念秋抬起兩頰的淚水“那個噩夢,我至今沒忘卻,怎麼辦?”

寧以恆為她拭去淚水“那我就陪你忘記,如果忘不掉,你只要記得我不會讓往事重演就好了。”

蘇念秋重重的點頭,吸了吸鼻子“上輩子,我真是瞎了眼,為什麼就從來沒注意你的好?”

寧以恆揉着她的發頂,淡淡笑起“上輩子的娘子就是個心眼單純的,這情竇初開的少女最是容易傻到飛蛾撲火,不過還好,這輩子娘子長大了些,不會不記得為夫的好。”

蘇念秋靜靜的聽着寧以恆的安慰,只是環着寧以恆腰肢的手越來越緊。

寧以恆以手為梳,梳着蘇念秋的頭髮,笑起“不過為夫卻是開心的,因為娘子終於看到為夫的好了。哎,本來為夫還擔心娘子會因為左逸風那廝比為夫帥而一起別戀,也擔心娘子會跟左逸風舊情復燃。不過,今夜,為夫卻看到娘子竟然如此的抗拒左逸風,真真讓為夫驚喜。”

寧以恆抬起蘇念秋的小臉笑起“話說,娘子這般堅定不移的做我寧以恆的娘子,是不是還是覺得我這張桃花臉更討喜些?”

蘇念秋噗嗤一笑,擦了擦淚水“你這是上輩子怎麼沒這番功底的逗我笑?這輩子竟然這般無賴。”

寧以恆嘟起嘴吧“你覺得為夫不帥嗎?那為夫換個角度,看看我這側臉是不是更帥?”

蘇念秋沒好氣的捶打了寧以恆一下“你這廝!”

寧以恆點了點蘇念秋“娘子不哭了?那咱們回府吧?這夜色頗深,傷了你和你腹中的寶寶可不好。”

蘇念秋順從的由着寧以恆攬着自己的腰肢離開。

沈易之從樹上跳下,看着蘇念秋,眼睛深邃而明亮“衿衿徹底放下左逸風了嗎?也好,至少我只要專註寧以恆就好了。”

沈易之負手於後,慢慢走出左府。

左逸風走到婚房,看着儀態萬方的陳珞瑜,由着喜娘說著婚俗,額角的青筋一直在跳,頭疼欲裂,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

直到大群人都離開,只留下自己和陳珞瑜,左逸風才有些回過神來,看向陳珞瑜,眼睛裏有着一些計較。

陳珞瑜羞答答的抬起頭,看向左逸風,只見他的眼睛裏有着探究,頓時讓自己的喜悅減淡了不少,怯怯的喊道“夫君?”

左逸風收回神色“嗯,夜深了,早些睡吧,明早還要跟父母請安。”

陳珞瑜臉頰紅了起來“嗯。”

左逸風,伸手扯落婚床紗帳,與陳珞瑜共赴床笫之歡。

夜,已經深了,人,已經疲憊了,偏偏左逸風無法陷入沉睡。

雖然摟着號稱晉朝第一才女的陳珞瑜,可是心裏總覺得有些空蕩蕩的,似乎哪裏被遺忘了一角。想着想着,進入半夢半醒的境界,聽見在遙遠的地方傳來一些被自己遺忘卻又深入骨髓的話語。

只見那夢裏,看不清的女子對着自己說“這是我綉好的荷包,風哥哥,人家說花開並蒂,便是鴛鴦交頸,不分不離,不知你可喜歡?”

只見那夢裏,看不清的女子對着自己說“風哥哥,你帶我私奔吧,只要有你的地方就好,我不介意自己奔者為妾,你可介意自己的榮華富貴?”

只見那夢裏,看不清的女子對着自己說“左逸風,如果你肯愛我,就用你的行動告訴我,我不喜歡若即若離,我也不喜歡猜來猜去,如果你不曾愛我,少年時期何必留情?”

只見那夢裏,看不清的女子對着自己說“這個玉笛,你真的送給我嗎?可是我已經是他人婦,如何受得了你這玉笛?恨不相逢未嫁時,可是你在我未嫁之時便舍我而去,如今我已經是他人婦,我要來何用?”

只見那夢裏,看不清的女子對着自己說“我發現,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即便萬人唾罵,即便千夫所指,只要你肯給我一席之地,只要你的心裏有我的方寸之間,我願意飛蛾撲火,我願意由着自己的心。只是,我這不潔的身子,你可接受?”

只見那夢裏,看不清的女子對着自己說“我拿着玉笛嫁進來,因為我覺得我只是為了我的愛情而走進這個大門,與其他無關。我不喜歡蘋果,也不希望與你子孫綿延,我只希望,只有你和我,只要你和我。”

只見那夢裏,看不清的女子撫着自己的皺眉“我母親去跟陛下遊說,便能讓你心安了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去說服我的母親和父親,還有我哥哥。”

只見那夢裏,看不清的女子對着自己哭訴“風哥哥,我只有一個哥哥,他不能死,他是我們家唯一的根,你能不能,能不能看在我們的愛情的份上,給我哥哥留條活路。即便我認可你的家門復興計劃,但是我不能讓我家斷根啊,求求你,求求你。”女子的額頭留着血,卻不斷的磕頭。

只見那夢裏,看不清的女子冷漠的看着自己“我即便以妾之身嫁與逸風,但是我的修養,我的操守,我的骨氣仍在,哪怕如今的我一貧如洗,我也不會偷竊!即便我哥哥真的需要這筆錢來保釋開外,但是,我有自己的底線,我會用自己的勞動來換取錢財!逸風,她這般說我,只是你可信我?”

只見那夢裏,看不清的女子匍匐在地上,抓着自己的衣角“逸風,我為了你負了我的夫君,拆了我的婚姻,害了我的家族,毀了我的哥哥,但是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逸風,我嫁給你只是為了像卓文君一樣,追求自己的愛情,僅此而已。如果你不信我,仍舊讓陳珞瑜鞭打傷害我,你可知時間會磨掉一個人僅存的愛意?”

只見那夢裏,看不清的女子一身是血,仍舊咬着牙向前爬着,嘴裏顫巍巍的說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死在你陳珞瑜的地盤!”

那女子抬起臉,狠狠的看向自己“左逸風,既然你縱容他人污衊我,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

只見夢裏。那女子胸口插着一把劍,嘴角卻有着開心的笑,似是解脫,但是寧死也不再看自己一眼。

淚水在眼角滑落,左逸風無意識的低喃出聲“我從未不信你,只是奈何世事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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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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