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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軍再一次看到了司軒面對黎崇就有拖延症的毛病。
剛說出口要“傳”,結果……是傳膳?!
面對愛妃詫異的目光,司軒略尷尬的表示今日並非吉日。
“…………”有一句粗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考慮到如今自己穿着綾羅衣裙,頭戴珠翠步搖,這粗口還是憋着吧。
“需要傳欽天監測算嗎?”粗口憋下去了,這嘲諷還是沒忍住。
“咳咳,不用,國器入宮那天留太傅下來吧。”
嘴裏說這不用,國器入宮那天還不是欽天監和天師府聯合起來算的好日子。
當皇帝不能那麼迷信,你對得起穿越過來的祖宗嘛!
內心吐槽了兩輪,最後韓少軍還是嘆口氣,放任小夥伴慫一次,他們也的確需要時間來考慮考慮,這事情……該怎麼開口呢。
時間流轉到了臘月二十日,大墨的尾祭,是十二月二十九。國器在今日入宮后,要在宮內做三天法事。
然後把國器放在祭壇上整整七天感應龍氣(天師府是這麼說的),皇帝每天都要去祭壇祈福半個時辰(司軒:大過年的還得加班)。
不過就流程來說,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剛開始還有后妃興緻勃勃的等着看。
結果看到的除了一群道士在念經,還是在念經。
連傳說中的跳大神都沒有!
失望的宮妃們甩袖走人,一**的走,直接讓場面有點尷尬。但是等人真走乾淨了,氣氛反而肅穆嚴禁了不少,讓對這件事很認真的天師們紛紛進入狀態。
後宮的這點點小事,前朝的大臣們是不知道的。
迎國器入宮的儀式雖然他們也是參加的,但是他們位置是在宮門口,代表大墨最高階層迎接一下,表示尊重就能回去了。
被莫名其妙留下來的黎崇一邊端着喝着茶乾等,一邊悠然的望着窗外的藍天白雲。
唉,此刻查兄,沈兄,齊兄都應該在酒樓舉杯暢飲了吧。
到他這個位置的,本來就是工作多休假少,他更是有高目標的人,自然是平時自願加班加到爆肝。
尤其是今年年尾,事情多到讓人恨不得撞牆。
難得有這麼一天,有那麼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讓忙碌了一年的大小官員,哪怕手頭上有事的,都默契的表示今天休息吧。
大家三五好友的,約酒樓的酒樓,越茶館的茶館。大墨官員不差錢的又喜歡清靜的想法,今日各大酒樓茶樓書室應該都“爆滿”。
喝個小酒,吃個菜,聊聊天。時間若早,還能打馬去踏雪尋梅一番,風雅,輕鬆。
然後在所有人惋惜/幸災樂禍的目光中,德順公公禮貌的請他留下,皇上召見。
得,算計着皇上接下來的行程,自己能見到皇上,今天的喝酒,騎馬,賞景什麼的基本都沒他什麼事情了。
看着建章宮熟悉的雕樑畫棟,看着手裏漂亮的天青釉窯變茶盞。
默默的微笑着。
【皇上,你最好有要事!!!!】
旁邊負責伺候的宮人們全體把頭低得更低一點,沒辦法,他們覺得此刻優雅淡定喝茶的黎大人,身上散發著可怕的壓迫的氣場。
皇上,你快來啊!!!!
然而,皇上沒來,明貴妃來了。
“臣參見貴妃娘娘。”
“見過黎大人。”
兩個人很自然的行得是平級的禮。
就品級來說,黎崇還高韓少軍半級,不過後妃和朝臣的算法本來就有差異,兩個人也不是拘小節的人。
非公開非正式的場合,他們這樣完全合理,沒人挑刺。
咳咳,重點不是行禮。
重點是,皇帝召見大臣,貴妃來見人,是不是有點……
“皇上吩咐娘娘傳話?”
“…………”他能說,皇上最後還是慫了嗎?
然後想起身邊的小老婆也是知道始末的,能拿得出手的,扛得住黎崇的,於是果斷的求他來問。
韓少軍差點沒憋住用雷電掌呼上去。
好在最近能力倒退,又為了女神耗盡全力。在運起魔力的時候,身體內那股子晦澀干竭的感覺挽救了這個悲劇。
好吧,推己及物的來想,若是自己的親信有這樣的情況也的確是難以開口。
他對黎崇也是很有好感的,這件橫在君臣之間的梗還是早點解決為好。
有他這個中間人傳話,也許能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畢竟,他不是司軒,不是黎崇教導長大並且效忠的君王。
黎崇不需要對后妃效忠,沈靜姝這個身份,在他看來,是徒弟的老婆,是忘年交的孫女。
韓少軍對於黎崇而言,反而是一個單純的後輩。最多算是個性別特殊點的,有能耐的後輩。
黎崇對司軒端着敬着的某些話,也許在韓少軍這邊就漏出來了。
“皇上稍後就到,他那裏還有點祭文和步驟要走,這回是妾自作主張,有些東西,務必請尚書大人在面見君王前,先看看。別誤會了皇上。”
后妃瞞着皇帝面見外臣,這件事到哪兒都有點不太合理。
可眼前這個不是普通的后妃啊。考慮到後宮如今的情況,她差不多是就皇后了。
再加上這感情牌打的。
君臣之間最怕的是什麼?猜忌和誤會啊!
所以黎崇很是安靜並且慶幸的聽韓少軍的小報告。
腦中甚至一閃而過“幸好司軒後宮之中有如此遠見膽略的女謀士”之類的想法。
韓少軍從那神奇的寬大的永遠有數不清的東西能掏出來的廣袖中拿出了幾頁紙。
這筆記對黎崇來說略陌生,但是想也知道,應該是眼前這位佳人之作。
作為一個正統的文官,作為一個名揚大墨的名士,黎崇第一眼就讚歎起了韓少軍的字。隨後才看內容。
一目十行的掃完,眼神已經很不善了。
“呵呵。”
您的好友黎大人無師自通“呵呵”技能。
“他們倒是好大的膽子和想法!”黎崇拿到的東西自然是經過韓少軍略微的潤色。和原版有八分相似,剩下的兩分自然是藝術加工。
他和司軒都說好了。
原告被“皇上怒爾毀之”,現在韓少軍這份冒死默下來的。
韓少軍沒有繼續開口,而是低眉順眼的嘆口氣,表達一下自己的哀傷。這種時候需要的是黎崇自己去想,而不是韓少軍的勸。
聰明人有時候會反被聰明誤。但是頂尖的聰明人卻不會。
尤其是黎崇這樣各方面滿級的聰明人。
作為根苗正紅的儒家思想教育下出來的文人,黎崇很好的堅持了聖人的一個觀點:每日三省吾身。
時不時客觀的檢討自己的錯誤,才能進步。
面對了韓陳兩家的計劃,黎崇先是憤怒,然後是考慮司軒信了幾分。
沒過幾秒,他就確信司軒不會信。
那麼以後呢?
黎崇想到了韓少軍和司軒共同憂慮的問題。
三人成虎的道理戰國策里就有,幾千年的老故事了,能流傳那麼久,可不就是道理太真了。
想到了憂慮自然也就能猜出司軒特地留下自己是為了什麼了。
無非就是一場開誠佈公的君臣談心。
最後黎崇想得,自然是自己的錯誤。
自己的夢想有錯嗎?嗯,有夢想沒錯,但是夢想的內容對大墨來說是錯的。
那麼除了內容還有別的錯誤嗎?
有,那就是讓一些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
在這方面他的確是失算了,沒有防得太過嚴密。
本以為就算是透露出了也無妨,他們能做什麼?對皇上打小報告嗎?可皇上已經知道了啊。而且傳言歸傳言,沒有證據,誰敢無端他?
卻沒想到,自己成了弒君謀國之輩的退路了。
“多謝貴妃娘娘告之了。”這聲謝,黎崇謝得真心實意。“我會處理好這事的。”
可司軒要得不是你處理這兩家。
韓少軍果斷的掐了自己一把,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用得是儀月教她的姿態和□□。
做不到儀月那樣的我見猶憐,怎麼也得有幾分女子的哀愁吧。
同樣是男人(內心),韓少軍自然知道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突然在你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
是個人都得蒙一下慌一下。
要得就是你的慌唄。
不然怎麼套話。
韓少軍哭得相當富有韻律,時不時停下來說兩個字,讓黎崇不知道是該聽完還是該先勸。如果面對其他人,黎崇不會那麼糾結。
可這件事本就不簡單,還是一個晚輩的女性哭得那麼可憐……
黎崇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個陣仗。
等黎崇糾結完畢,韓少軍的那磕磕絆絆的話也說完了,並且給自己點個贊,這“美人計”的確好用,就是太累了。
儀月她們到底是怎麼做到,一哭一個時辰,最後拍拍手,喝茶聊天不帶過度的。
“貴妃,此乃黎某畢生所願,若是將來有一天,皇上……黎某認了。”
韓少軍的中心思想還是打感情牌,讓黎大人退讓一下,以黎崇的功勞,能耐,還有君臣之間的情分,高官厚祿什麼沒有啊。
“黎大人何必要認,你明明可以不這樣選擇,你考慮過黎家嗎?考慮過後果嗎?你這樣做,就不是在危害大墨江山了嗎?這樣和韓陳兩家有何分別。”
最後這句話最誅心,若是司軒來說的話,被學生這麼戳一下的黎崇恐怕就沒那麼安靜了。但是現在,面對韓少軍。
在黎崇眼中也就是個為自家丈夫打抱不平,一個口不擇言的晚輩,婦人之言,童真之言。
可以原諒。
原諒是原諒,這罪名可不容易背。
黎崇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比如如何安排自己的後繼着掉坑,如何讓自己成為唯一的宰相。
沒說得那麼具體,但是大概的計劃卻讓普通人聽着很有說服力。
韓少軍自然不是普通人,就這個計劃,他就能聽出N個漏洞。首先,壽數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再來就是繼位之君。
總之,變數那麼大的計劃,司軒是不可能同意的。
江山穩固豈可兒戲。
有了你這樣的先例,你還做得那麼好。絕對會成為流芳百世的美談。
若干年後,湊巧是個主弱臣強的時代的話,再提舊例,那個君王控制不住強臣,少了絕無先例的壓制,絕對會讓對方得逞的。到時候可沒第二個黎崇來坑人了。
瞧瞧唐朝,篡位造反和吃飯一樣的多。源頭可不就是李世民這個一代明君。
誰都認為自己會當第二個李世民,誰都認為只要以後幹得好,怎麼得到皇位的並不重要。
這件事真的是立場問題,在黎崇看來,凡事只要努力都好解決。在司軒看來,例不可開,為了杜絕以後的可能的麻煩,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
黎崇看着韓少軍一臉不贊同,也不惱。
這丫頭是司軒的貴妃,自然站在司軒這邊,不奇怪。
“今日之事有勞貴妃說項了,只是名留青史,在史書上留下獨特的一筆,這是黎某在總角之年就立下的宏願,覺無修改的可能。娘娘還是……”還是回去吧。
“等等。你剛剛說名留青史?”
黎崇看向韓少軍,被這突然變化的語調嚇了一跳。
剛剛還是眼淚婆娑的的哀求,下一秒就是冷靜淡然的詢問。
甚至黎崇還有一種錯覺,一種君臣對奏的錯覺。
“對。”
“不是當宰相?”
“不,自然是……”是當宰相,然後不就名留青史了?
“不不不,這不一樣,不當宰相也能名留青史。”
黎崇笑了,“黎某所求可不是區區一個賢吏之名。”
“黎大人,你把司軒能給你的底線,想得太簡單了,太狹隘了。”
韓少軍瀟洒的轉身走人。
“所以我才說,事情要說清楚。黎大人,今日你可以先回了。相比其他幾位大人已經在狀元樓久候了。您現在完全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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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崇眼睜睜的看着嬌弱的哭泣的美人氣勢大變,甩下一句和聖旨差不多的話就跑了。
完全不明白她到底懂了什麼,更不明白她所言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自己小看了司軒的底線,什麼叫太簡單了,太狹隘了?
黎崇仔細的品位了韓少軍最後的問話。
明白對方的意思是,司軒會用別的特別的貴無可貴的厚賞來給自己,可能是什麼?金山銀山?
錢,他不要。權,他現在權利,明的暗的加起來已經夠他加班到懷疑人生了。
他要的就是那一份獨一無二的名,能在史書上燦爛一筆的輝煌。
能讓後人銘記的特殊。
皇上能怎麼做?總不見得給他封個王吧?這和相有什麼區別?此制度一開,以後一樣不太平。
大墨的制度被那位太/祖改得滿目全非,在爵位上異性不封王。
司軒若是封黎崇一個公爵,那就泯然眾人混在歷史裏沒多少特殊。
若是封王,哪怕是個虛名,沒有封地,沒有實權。
那也是開了先河特例,以後恐怕會有不少權臣強臣在這個細節上做文章。
有能耐的都給自己弄個王爺的名號,有了名號做什麼?自然是圖謀更多的權利更高的地位。甚至,有了王位那麼能不能圖謀一下皇位?
那司軒還能做什麼?而且……
這種決定很簡單嗎?為什麼一個貴妃都能拍胸脯決定了?
黎崇還在愣着,之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宮人全部都回來了。
領頭的德順笑眯眯的表示送他出宮。
【這……還真能做主啊!】
難得的休假日。皇帝召見,見到貴妃,然後貴妃說,你可以走了!
這叫什麼【嗶——】的事情,若不是這件事對自己來說太過重要。此刻黎崇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拿着先帝的戒尺衝過去先把人揍一頓再說。
你后妃(內定是下任皇后的后妃)來為皇帝說幾句話,沒什麼,情有可原。
你替皇上做主就不對了!
偏偏整個建章宮的宮人都沒覺得哪裏不對,恭敬的送他走人,明顯就是有皇上授意。
陛下怎麼能如此縱容後宮妃嬪胡來。
她還不是皇后呢,就算是,也沒皇后拿着聖旨隨便玩的!
黎崇既緊張忐忑(畢竟那邊說是要解決問題),又憤怒無奈(學生竟然犯女色上的錯誤,偏偏這個女的還是他也挺看好的)。
憋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氣走出皇宮……
得,去狀元樓吧。好歹今天休息。
另一邊韓少軍渾身輕鬆的去祭壇那邊堵皇帝。
看到愛妃神采飛揚的笑容,司軒立刻心領神會——好消息。
是太傅放棄了?
不,太傅要是那麼容易放棄,那就不是太傅了。
一定是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案。
想到這裏司軒頓時連跟着念經的心情都沒有了。
幸好,司軒的職業道德還是很過關的,只走神了那麼一瞬間,哪怕這個什麼集聚四海之水五形之土之類的噱頭實在是看着作秀更多,但是事關國運,寧可信其有。
而且,有了韓少軍在一旁無聲的傳遞“好消息”,司軒看着那個精緻漂亮的青銅鼎就更加覺得,這東西不錯啊。
增加氣運難說,這運氣是肯定有的。
他就說今天大吉嘛。
抱着這種心態,後面的儀式流程司軒做得更認真了。直接刷爆了不少天師們的好感度。
“愛妃,這算是好消息?”
“不算?黎大人所求,是名留青史,這很容易啊。”人家的最終目的不是宰相之位了!多有餘地的事情!
“可他所求的不是普通級的。”司軒覺得事情完全沒有變化。
若是普通級的,自己這個皇帝治理之下算是盛世吧,盛世里最大的賢臣,黎崇早就在史書上留有一筆了。
很顯然,黎崇這麼折騰,人家可不是要跟着明君後面一句話了事的。
可如今大墨事事平穩,又有一個掛B的太/祖在,黎崇想要折騰出一條名留青史的變法都比較難。誰讓人家留下了領先一千多年理念。
而黎崇也不是專業的技術型人才,不可能發明什麼重要物品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也不會挖渠修堤,更不會領軍打仗。
司軒搖頭,表示好難好難。抬頭就看到愛妃看傻逼的眼光。
沒錯,那目光太赤/裸裸,直白到司軒一點生氣都沒有,宛若大狗一樣星星眼的看着自家愛妃。
求良策,求明說。
“其他的不說,你划拉兩個地名,改名叫黎州,崇州。你覺得如何?夠不夠名留青史?”
如果覺得州太大,那就縣。
還有山啊,河啊,湖啊,都能用嘛。
不過用州最霸氣。
一州之地為你命名什麼的,別說,效果絕對非同凡響。
別說正史了,就連野史、同人的素材都能一併包了。
如果是在後世,要改個地名的話恐怕會很麻煩,畢竟改名這種事情得開會啊,幾中全會什麼的開個十幾次都不一定會通過?
什麼?嫌棄地名不好聽?這理由太逗了,勞民傷財,各種地圖教科書要修改就為了你覺得不好聽?不行。
你覺得不好聽,別人還覺得順口呢。
你覺得不風雅,其實是有很多美好含義和歷史典故的呢,是你自己讀書少。
瞧,要改名並不容易。
不過在古代就容易多了,畢竟這裏是封建王朝,畢竟這是萬惡的舊社會,改個名字什麼的,有時候真的是君王一言堂,只要他拿出合適的理由來,還是很容易通過的。
縱觀歷史上地名各種修改,最簡單的一種就是,亂世時期。
諸侯割據,各家打來打去。打下一塊地盤。
這個人要稱個王,那邊要稱個帝。
這邊要在自己老家立都所以名字要符合首都的氣勢,有的打下來一半,索性和原有地盤揉在一起重新命名。有謀士建議咱們換個名字更能彰顯主權等等。
除了亂世,在盛世里,正常的改名也是有的。
比如這裏的地理位置發生了變化,以前有河的,現在成了山,名不副實了,這絕對會狠戳文人強迫症。
試想一下。某才華橫溢的文人墨客這裏被風景吸引,詠詩一首,讚美青山綠樹。寫完以後甚是滿意,準備提筆寫個名字,這名字嘛,一定要寫明地理位置,還得表明自己是偶然路過這裏,靈感爆發隨意的不經意的寫下詩詞一出手(這樣逼格才高)。
啥?這裏叫XX河?
詠山的詩掛着河名能忍?不能!!!
誰在這裏當官的?太好了,是熟人了,快點上書,改名!
再比如,這裏建了條大的商路,這裏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這裏有了祥瑞,這裏突然生產了某種農作物都有可能成為改名的契機。
如今,帝王要給一個功在千秋的賢臣一個特殊的地名紀念,可以嗎?
絕壁可以啊!!!只是名字而已,又不是封地。後世有人想效仿?你有能耐你就上!大墨江山全是人名也不會少塊地皮。如果大墨後世真有那麼多黎崇這樣的能人,他這個先祖一定在墳墓里笑醒。
而現在,別的不說,這是給黎崇的,丫的,滿朝文武你找個反對的試試看。
不用皇帝動手,黎崇就自己能戳死你!
他能為了自己的夢想對司軒忍耐,你們這些瞎逼逼的算什麼!
司軒此刻只覺得心臟在砰砰砰的直跳,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下意識的就想給自己深愛的女人一個深吻。
轉身就想摟人,咦?愛妃哪兒去了。
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韓少軍已經站在距離自己五米之外,坐在那裏喝茶(怪就怪房間太大)。顯然是安靜的等着自己慢慢分析利弊。
要讓司軒飛撲個五六米去來個深吻什麼,實在是太有損形象了,也沒了這個氣氛。
“如何?”
“完全可行,不過不能這麼突兀的就是公佈,得鋪墊鋪墊。”
“這是自然,黎大人也不是急着明天就要看到成果的。”他之前能扶持席家姐妹入宮,顯然是做了十幾二十年的長期打算。連下代的備胎都開始考慮了。
哪裏會差這麼點時間。
“選哪個地址也需要考慮。也不能太過了。”有些地名本來就是歷史故事這種文化底蘊附加的,顯然不適合給黎崇加冕。那種N年沒改過,太過於著名的也不合適。“臣妾覺得,東邊那兩個挺合適的,隨便挑一個都挺合適的。就是不知道蠻夷之地,黎大人介意與否了。”
東邊那兩個?
哪兩個?
不就是朝鮮半島和日本嘛。
這兩塊雖然已經打下來上百年了,但是在傳統士大夫眼裏,恐怕還停留在附屬國的份兒上。也就是說尚未完全融合入大墨的整體文化。
至少沒什麼著名的詩詞歌賦讚美那邊的。
大墨官員除了上頭特派過去的搞事的,剩下的全部把那邊當做是下下籤。
輪到你了,算你倒霉。
別說還沒完全融入呢,就算是融入了,固有觀念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轉變。
不過也正是大家都瞧不起,這兩個州改名的反彈度是最小的。以黎崇的人脈和威望,沒準還有人(腦殘粉)認為,用黎大大的名字去命名是他們的榮耀。
“這就讓太傅自己選吧。相信太傅會選擇一個合適的地方。”司軒手一揮表示太傅隨便挑。一個不夠就兩個。
一個黎州一個崇州,都挺好聽達,黎崇州也行(司軒壓根沒考慮縣這個等級)。
等等,黎崇州聽起來有點羞恥,要不用太傅的字?
不過這點被韓少軍否決了。因為後世的教科書里字和號什麼的全部在註解里,考試都不一定考。
韓少軍看着司軒一臉高興的模樣,突然內心的一點小小的惡作劇因子冒了出來,換句話說,就是突然惡向膽邊生一下。
“陛下還能公然下詔讚美。細數黎大人的功績,一次當然不夠,我們可以連續贊個九次十次什麼的。次數多了,史書就好記載了。”
比如,九贊賢臣什麼的,聽起來挺押韻,說不定還能成個成語,這也算是流芳百世了吧。
以韓少軍的文化素養,組合起來的成語當然不倫不類,但是史書文官們肯定會想出又好看又帶勁兒的。
只要司軒玩出世界紀錄來,歷史上肯定會對黎崇更加濃墨重彩。
“再不行,陛下還能下詔,黎大人陪葬。”沒錯,九贊賢臣什麼的只是幌子,這句話才是韓少軍真正的惡趣味。
君臣合葬什麼的,是自古就有的美談。更早一點流行的是殉葬,這個過時了,成為不仁的代表。
可陪葬還是可以有噠!
別的不說,大墨的歷史上就有,比如開國的那位太/祖,他的皇陵里就有好多當年的開國功臣,葬在那裏。君臣到了地底下再續前緣什麼的,當年還是很流行的說法。
不過後來嘛,那些臣子逐漸也形成了世家,人家更樂意葬入祖墳(哪怕陪葬帝王是榮耀)皇帝也開始玩起了平衡,不會有什麼特別寵幸離不開的臣子。故而陪葬的大臣逐漸少。
這點變化,禮部的人最高興。若是每代皇帝都要帶大臣下去,這邊死一個,這邊就要開一次皇陵,老麻煩的!
韓少軍的這個提議,讓司軒眼前一亮,然後繼續惡趣味的慫恿:“若是位置特殊一點的話,不就更加名留青史了。”
比如衛青,好好一個常勝將軍,皇帝寵幸他是應該的。為什麼後世大家YY他和劉渣,YY得那麼厲害?因為他陪葬的位置,是后陵(捂臉)。
現在嘛,以你之名定我的江山,以我的筆書寫你的輝煌,生前相隨死後相伴。
嘖嘖,後世的腐女們一定很滿意你們倆的素材。
能解決黎崇的問題,韓少軍和司軒都挺高興的。
神清氣爽的韓少軍順便玩了一把。
神清氣爽的司軒把韓少軍玩的全部接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替換完畢,下次我一定小心,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