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練劍
“好了,之後只需要在調養兩日,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白棋將方景才回來的陰靈蟒毒素解藥,配合著幾位藥性溫和的草藥,熬成藥湯喂方夢服下之後,方夢也很快就進入了平靜的睡夢之中。
聽着這句話語,方景也不禁輕舒了一口氣。
轉而,他的目光看向外頭,天際已經開始微微吐白了。
“白棋老伯,辛苦你了。”
回過神來,他便這般對着白棋感謝道。
而白棋罷了罷手,只不過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回首再看了看睡夢中的方夢,輕嘆了一口氣,對着他輕嘆了一口氣,便是就此告辭徑直向著白家葯坊的方向走去。
送走了白棋,方景也回到了方夢的身旁,看着她能夠平靜入睡心中莫名生起安心,隨後他有將屋子簡單的打掃了一下,便走了出去輕輕地合上了門。
方夢還需要靜靜調養,所以他不能夠離開家太遠。
而藉著這個空餘時間,風瀟倒是想要鑽研修習一下這以劍為綱的煉體術,《神魔劍綱》。如今他的修為,已經從人宮三境飆升到了地宮三境,想必也應當能夠開始修鍊這《神魔劍綱》的第一套劍法了。
走出家門后,他也並未走遠,只是來到了離家莫約百丈距離的小坡上,這裏既能夠看到家裏的狀況,又不會影響到方夢休息。
“驟雨梨花。”
靜下心來,方景便將記憶之中關於《神魔劍綱》第一套劍法的內容,重新的回憶領略了一遍。雖然這是九套劍法之中層次最低的,但是其中所包含的意境,對於如今的方景來說想要徹悟也並沒有那麼容易。
而反覆回憶領略的數遍之後,方景才是長舒了一口氣。隨後目光一瞥,望向了身旁的一顆樹木,轉念之間手中便有靈罡流轉,隨後只聽聞一道破空聲,從那樹上便掉落下了一更較為挺直的樹枝。
準備完成之後,他便以《神魔劍綱》的總綱所描述的方式,來循環運轉自身靈罡,不知不覺間拿捏在手中的樹枝之內,也逐漸注入了層層的靈罡,並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顫動着。
一切就緒,他的識念便以第一套劍法《驟雨梨花》的意境,開始一步一步地將之運轉施展出來。
頃刻間,在他手中的這一根普通樹枝,竟然也激蕩出了一道劍氣,劍意不斷升騰而樹枝之內的靈罡,在方景內心的意境拔升之際也開始沸騰,甚至於讓的手中的樹枝比之先前顫抖的要更加厲害。
嘭!
霎那之間,脆弱的樹枝再也無法承受住如此強烈的靈罡,突然碎裂的當即,那其中的靈感便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向著各個方向奔涌而出,整一根樹枝瞬間變成了粉末,而方景一時間便被這股氣場向後推了出去,拿着樹枝的手臂也瞬間麻木了。
“應該是太着急了吧。”
雖然這樣的結果也讓方景一驚,不過很快他便沉下心來,分析其中的緣由。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樹枝是不應該顫抖的,但是他太託大還要繼續施展《驟雨梨花》,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至少他現在明白,這需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首要的,還是將《神魔劍綱》總綱的運力之法完全掌握徹悟。
好在此處樹木眾多,樹枝應當不會不夠用。
而之後的整整一日,從那天際吐白直至日落西山,這山坡之上方景苦練的身影並沒有一刻停歇。哪怕汗流浹背,衣衫逐漸被汗水浸地濕透,他也絲毫不在意。
夕陽還未完全消失之時,方景便以嫻熟的方式,將靈罡自如地湧入樹枝之內,隨之又是依照《驟雨梨花》的意境,瞬間讓的手中樹枝釋放出了一抹劍氣,隨之身形先前一動之際那劍氣更是瞬間分叉而起,化為如雨點般的密麻氣勁,點在了一旁的一顆樹木之上。
啪!
一瞬間,那樹木瞬間被打出了一個坑洞,只不過方景手中的樹枝,也如先前的那數十根一樣,化作了粉末散在了晚風之中。
“呼……”
長舒了一口氣,他的目光才是看向了西方落日。此刻他也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裏練了一個白天了,目光再度一轉,家門口方夢靜靜地站着,看着自己這個方向。
隨之,他便從低矮的山坡上一躍而下,徑直趕往了家中。
“哥哥,你學會修鍊了么?”
雖然沒有看到全部過程,但是多少看到了方景最後的幾次嘗試,以及從他被汗水浸濕的衣衫上,也不難看出他應當練了很久。而且最後那一下的威力,也絕對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比擬的。
方景並未立刻回答,而是帶着方夢回到了家中,讓她躺下之後便才是開口說道:“小時候,我答應過父親不要修鍊,所以對白家那些小輩一忍再忍,不過這個苦受了兩次,哥哥受不了了,就違背了答應父親的話。”
“兩次?十一年來不止兩次吧?”
方夢問道。
“沒錯,就是兩次。”
半年前一次,前天一次。
方景輕撫着她的頭,便扶她輕輕靠坐在床鋪上。
“那哥哥的修鍊方法是和誰學的?”
“小時候在家裏偷學的唄。”
“家裏?是哥哥以前說過的那個雲家么?”
“是的。”
“那麼那個雲家很厲害,比白家還厲害么?”
“厲害的多。”
“那父親……父親嚴厲么?”
“好了,你現在需要靜養。”關於父親的事情,方景不曾與方夢提起,現在也並不想要提及太多,“我去準備晚餐,你好好休息。”
說罷,他便站起身來,去準備飯菜。
……
次日清晨,方景便走出了家門,徑直趕往白家葯坊。
這一次他不是去做工,而是準備辭退,他不想繼續再依託着白家活下去。
“白棋老伯。”
走入店鋪之內,他便這般稱呼着。
而白棋見到他,卻並無太大的神色變動,有些許無奈。
“怎麼了?”
“白家……出了一些事情,白家葯坊也已經不需要人手了,所以……以後你不用來白家葯坊幫忙了……”白棋開口支支吾吾,但最終還是將話說完,他也明白這是方景兄妹唯一的賦入。
而方景面色卻依然從容,畢竟這就是他的來意:“白棋老伯,這無礙,我這次來本就是來辭退這長工的夥計的。”
聞言,白棋一愣。
“那你和你妹妹的日常花銷怎麼辦?”白棋說道,“其實臨月城張家的礦山昨天招走了不少白家的長工,或許你也……”
“白棋老伯,既然我做出這樣的決定,自然有我的打算。。”
方景也是明白白棋的好意。
聞言,白棋只得嘆氣一聲:“也罷,如今你也長大了,不過若是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再來找我。”
前者應了一聲,而隨之後者又是從一旁取出了一個布袋遞給了方景,道:“這是這個月與上個月的工錢,一千六百金幣。”
“可這個月才過了五日……”
“多餘的,算是老伯給你的餞別禮了。”
“老伯你要走?”
“張家礦山……還缺人手……”
聽他此話,方景卻閉口不言,心裏自然很不是滋味。只是,此刻他還沒有這個能力,也挽留不住白棋,多說無益。
“好了,我該走了。”
看着方景,白棋多少還是有些欣慰的,便是從他身旁經掠過去,走出了白家葯坊。而在回自家的路上,他遇到了一個人,不過卻並未察覺到對方。
“白棋?這是要去哪兒?”
那人自語着,卻也並未留住白棋,轉念便立刻向著白家內閣議事堂走去。不多時,便已經來到了議事堂外。
從外頭,都能夠聽到裏頭激烈的爭辯。
“如今林家示弱,我覺得還是要繼續抱住張家才行。”
“但把我們白家所有的長工壯丁都送到張家礦山,未免太荒唐了。”
裏頭基本呈現兩派,根本相持不下。
而那人進入裏頭之後,所有人的視線也都立刻匯聚過去。
“老七,你說說看,他們偏要死守住和張家的關係,白家沒了長工賦入必然大打折扣,如何是長久之計?”其中一名老者說道。
另一邊的人也同樣振振有詞,根本毫不相讓。
“那家主是什麼意思?”
看着兩邊一人爭論不休,那白家七長老的目光就落到了主位之上,白家之主白仲天的身上。
而白仲天輕嘆一口氣,才是說道:“如今臨月城不論張家還是林家,都已經卯足了勁地在做準備,或許我白家早做打算也未嘗不可。張家畢竟強與林家,他們家中的小輩突破的可能性更大,苦等不是辦法,討好張家吧。”
“我覺得如此可以,能夠保住我們的只有大楚王室、雷靈師公會以及靈虛門,如今張家非但是費盡心思地讓小輩突破,另一邊還在大力討好雷靈師公會。如此一來,張家用不了多久就等於有了兩重保障,或許我們跟從張家也並無不妥。”
白家雖然在白楊鎮首屈一指,但放到臨月城這個大範圍,卻也不過是處於底層而已。整個臨月城,如白家這樣的勢力大小不下二三十個,而真正上得了檯面的,只有張家與林家兩大臨月城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