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33、尷尬

33.C33、尷尬

“……”

路三千抬頭望天……

此時天空陽光明媚,萬里無雲,碧空澄凈,讓人舒服得幾乎想沉浸其中。

……很好,這還是她認識的天空。

她伸出自己手反覆翻轉看了看,修得整整齊齊的指甲符合她的作風,右手掌心的那顆痣也存在着,一如她記憶中的自己。

……沒錯,她依舊也是她。

但是……眼前的那一堆黑壓壓的人她明顯不認識啊!為什麼他們印堂發黑,眼珠爆裂,表情猙獰,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無一完好,儘是化膿流血。他們看見了路三千獃獃地站在一旁,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地拖着僵硬的腿腳,張開着嘴朝路三千那裏撲去,可惜路三千躲得快,被撲了個空。

路三千被嚇了一大跳,在泥地里打了個滾。卧.槽,怎麼上來就咬人,玩真的啊。路三千立即條件反射,拔腿就跑。傻啊,愣在這裏幹什麼,不跑就等着被咬吧!

這是什麼啊!那麼噁心!殭屍?喪屍?大白天的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後面那群人對路三千可謂是窮追不捨,誓不罷休。

這是搞什麼,她在哪裏啊,拍電影?新的考核項目?做夢?路三千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狀況,但她清楚地認知到,一定不能被那群人給追上,一旦追上就完了。

路三千雖然以前接受過部隊嚴格的訓練,但在部隊裏的訓練項目排名中她全是墊底的啊,純粹就是比普通人多了一點防身之術,簡單地說,她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廢柴,完完全全的廢柴!教官每次見到她都不住扼腕嘆息,她哥哥更是對她恨鐵不成鋼。

唯一出色的一點就是在對戰訓練中,她比較耐打,當然她是屬於被揍的那一方,也就是她堅持挨揍的時間比較長。不過現在她只能丟臉的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呼救,企圖有人發現解救她。

坐以待斃可不是路三千的習慣,她在逃跑的途中搜颳了自己衣服上的所有的口袋,終於摸.到了一把類似匕首一樣大小的東西——槍刺。像是在頻死之際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路三千激動萬分,唰的拔.出刀鞘,迫不及待地轉身,就想要跟眼前的人決一死戰。

“來吧!”別攔着她,她要變身了,決心擺脫廢柴之名!

可她拔.出來后才發現……這槍刺怎麼那麼短啊!刀刃居然只有一寸長,這這這是要她放棄吧留着捅自己嗎。這點距離也不夠啊,還沒到心臟呢,插.進去了也死不了呢。路三千拿前一看,原來這槍刺的刀刃很明顯是被折斷過的,只留下了這麼一截在刀柄上。

“……”她只在身上摸.到這麼一個東西,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而那群人像是不知疲憊,與路三千的距離也逐漸縮短,直到把她追到了一個陡峻的山坡邊緣。

“……呵呵。”路三千對他們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往後退着,“你們好啊,在幹嘛呢?”

那群人充耳不聞,一步步迫近。裏面的其中一人動作幅度太大,眼珠子從眼眶內掉出來了,跟乒乓球似的在地上彈了幾下滾落在路三千的腳邊。

黑色的眼瞳正對着路三千,她顯然嚇了一大跳,但努力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哈哈哈,你們演技真好啊……再玩下去就有點過了啊……”

她的位置大概就在半山腰上,其實這座山不陡,可能是下過雨,路面有點滑。在叢叢山林的掩蓋下很難發現這個山居然還有一個高陡的石壁,順着石壁往下就是漆黑的山谷,而她就被追到站在這石壁上方。

路三千不住地往石壁邊緣側旁挪着腳步,悄悄往下打量了一番黝.黑的山谷,媽呀,這麼高,要是摔下去可不是斷幾根骨頭就能了事的。

那群人越來越近,他們身上的惡臭味撲鼻而來,十分作嘔。

“小佩,露露,張寧信……別玩了啊。”她乾巴巴地笑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笑得有多尷尬有多牽強,心裏卻害怕的要緊。她叫着平日好友名字,興許這只是個惡作劇呢。

沒有人回應她,她只聽見自己胸腔里那顆心臟砰砰砰劇烈地跳動着,眼前的恐懼代替了思考。

越來越近了……

那伙人張開血盆大嘴,姿勢詭異地沖她撲過來,路三千趕緊貼着石壁一滾。那伙人中的好幾位都因為慣性撞在了堅硬的石壁上,剛剛掉過眼珠的這下可是另一隻眼珠都掉了出來,徹底成了瞎子,揮舞着雙手想要找尋路三千的位置。還有一些人,掛在身上本就搖搖欲墜的手臂腿腳等零件,也因為這衝擊順勢掉了下來。

路三千被嚇得想尖叫都發不出聲來。就算是道具也做得未免也太真了吧!

還沒等她平息過來,那些人又紛紛接着下一波的攻擊,就連那些斷胳膊斷腿的,完全影響不了他們的動作。好歹路三千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耐打,被抓.住了胳膊或者衣角什麼的,她總能很快地反應過來甩開這些東西。

只不過剛剛被抓過的胳膊十分痛,像是被火灼燒一樣,但她已沒有功夫去查看是什麼情況了。路三千立馬調整狀態做出格鬥的姿勢,你一抓來我一拳,在不介意間竟然一拳就把其中一人的頭給打落在地上了,骨碌碌地滾落山坡。

路三千也是十分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我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這也激發了她的鬥志,壯志滿滿的路三千立即再上一拳,拼個你死我活。在和那伙人扭打在一起的過程中,她一不小心腳一滑,便和那些人滾落在那幽深的山谷中去了。

突如其來的黑暗路三千並未能很快適應,胸腔受到撞擊,現在吐出來的氣息都帶着血味。她想站起來但又立馬疼得跪倒在地上,痛入骨髓,她才想起剛剛在跌落山谷着地時,她曾聽到一個清脆的折斷聲,應該就是她的骨頭折了的聲音吧,這真的是一個很糟糕的局面。

這裏天昏地暗,偶有几絲光線經過樹葉的重重阻攔透露進來。那伙人換了個地盤卻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地發出低吼聲。其中一人無視自己斷的腿腳,用着手爬到路三千身邊,比之前還要用力地抓扯着路三千的胳膊,張口就咬。

路三千頓時就感覺到手臂上一陣刺痛,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不僅這樣,她感覺那個被抓.住的部位跟之前那樣就像是被火灼着,疼痛難忍。她暗叫不好,立馬用手肘狠狠擊打那個人的頭部,卻絲毫沒有用處,還反而聽到自己的肉與骨頭分離的聲音。

她渾身都痛,痛得連想要失去意識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在黑漆漆的環境中,她很清楚地看到那些跟她一起掉落山谷中的“人”,不,這個數量,遠遠不止和她一起掉下來的“人”,不知從哪來的,一個一個拖着步子猙獰着,向她靠近了。

無比真實的疼痛感,這下讓路三千馬上清醒了過來。

……不是拍電影,也不是新的考核項目,更不是在做夢。她存在着,真真實實地存在着這個世界。

——應該說是新的世界。

又或者說,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個新的世界了,在這種任人魚肉的情況下,逐漸絕望了。

正當路三千驚恐憂傷地感慨這個世界時,忽然一道火光略過,周邊想要靠近路三千的“人”全身着火,頹然倒地。那火光照亮了整個山谷,也讓本來放棄抵抗的路三千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個屁啊!

還有一個“人”正咬着她的胳膊啊,很痛的好不好,她才沒有那個功夫想其他的事!她手臂上的肉已經被撕咬下來,送入口中,被那個“人”咀嚼得津津有味,胳膊上已然露出了一點白骨的痕迹。那個“人”迫不及待又想來一口,路三千咬牙蓄力一擊勉勉強強把他的頭給打歪了。

“三千!”一個急迫的女聲傳來,正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她對這個聲音完全沒有印象。

兩道身影翩然而落,她眼前一花,身旁的“人”的頭便被踢落,抓着她胳膊的手也馬上鬆開掉在地上。

靠着火光,痛得滿頭大汗的路三千微微睜開眼,看見一位身材高挑挺直的男子。他一頭濃密微卷的亞麻色短髮,高.挺的鼻樑。身穿一件墨綠色的軍人外套,裏面是白色的襯衫,鮮有摺痕,顯示着主人的一絲不苟,不露而威。在這火光下,他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更加蔚藍深邃,而這眼眸正不耐煩地藐視着路三千,唇邊吐出一聲:“嘁……”

……這貨誰啊?外國人?少數民族?而且還一臉鄙視地看着她啊,她可不認識的這個人啊!

“三千!”那名男子身後的黑影舉着火把,焦急地衝到路三千面前。這是一位長相清秀的女子,扎着馬尾,臉上還有淡淡的雀斑痕迹。之前喊路三千名字的就是她吧。

【02】如果遇到了喪屍請一定要不害臊地呼救哦(二)

路三千明確表示,她也不認識這個女的。

那個女子很熟稔地拉起路三千的手,關切道,“三千!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你有沒有怎麼……啊,你的手!被、被咬了嗎?”當她低頭看到那明顯缺了一塊肉的手臂上,那名女子一臉驚嚇地像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丟開她的手。

“嘶……”無力的手着地,疼痛感立馬襲來,路三千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媽蛋的,這歐洲臉龐的妹子是誰啊,幹嘛突然丟開她的手,還怎麼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旁邊那位男子就更加不耐煩了,“烏日格,還不趕緊給她使用抗E疫苗。”他從身後掏出一把槍,這把槍有點像獵槍。他很警惕地看向周圍,催促着,“快點,這裏遠遠不止這幾頭喪屍,恐怕還有。”

“啊,是!安德森軍長。”叫烏日格的那名女子立馬清醒過來。她急急忙忙從綁在大.腿上的小袋子裏掏出一根一指長的玻璃試管,裏面盛着淡黃色的液體,拔掉開口露出了短小尖銳的針頭,對準路三千的脖頸用力一紮。

路三千之前被咬的也很疼,現在被扎得更疼。誒,這人她剛剛好像沒給自己消毒吧……不會吧!居然直接就紮上了,她是不是忘了啊,自己會不會得上愛滋啊!

“你……沒……消毒……”路三千拚死吐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三千你忘了嗎,這些針頭是野外戰鬥中特別研發出來的,都是處理過的不用消毒啊,我們以前在理論課程中學過的。”烏日格奇怪地看了路三千一眼,又把目光轉移到那根疫苗上了。

好吧,多說多錯,路三千她閉嘴了。心裏卻十分納悶,她什麼時候學過這些啊,而且她壓根不認識眼前那兩人,而且這女的還那麼熟地叫她名字。

“……抱歉,三千,我剛剛被嚇到了。你也知道,要是被喪屍咬了的話,若沒有使用抗體疫苗,在三個小時之內是一定會感染成喪屍的。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所以剛剛我才……”

喪屍?!

路三千在她的話語中抓到了一個關鍵詞。她真的沒有猜錯,之前咬她的那些“人”真的是喪屍!天吶嚕,她究竟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

很快,疫苗就注射完了。烏日格注射完液體后拔.出針管,用棉簽壓住給三千止血。她隨手在火光的照明下,撿了個大小適中的木板,綁在路三千的骨折的右腳上。她小心翼翼地攙扶着路三千起身,“怎麼樣,三千,能站起來嗎?”

“嗯……勉勉強強……”路三千只能將重心集中在左腳上了。

烏日格看着站得歪歪斜斜的路三千深思熟慮一會,忽然背對着她蹲下.身,“來吧,三千,我背你好了。”

“哈?”什麼玩意兒,讓一個女生背她?

“別猶猶豫豫了,快點,安德森軍長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

路三千悄悄瞥了一眼在一旁的男人,果不其然,他正在兇狠瞪着她。她一看到這種眼神就想起了在家裏經常欺壓她的哥哥,馬上就慫了,戰戰兢兢地趴在烏日格的背上,“哦……”

“安德森軍長,可以了,我來背着她,這樣走會快些。”

“你們從那邊的小道上去,我來善後。”那名男子吩咐道。

“是!”

烏日格讓路三千幫她舉着火把照亮前方的道路,然後背着她趕緊跑着離開這個黑暗的幽谷。不一會後面傳來了打鬥聲,應該是那男子遇到喪屍了。烏日格跑得更快,托着路三千的大.腿上的手也更加用力。路三千知道,烏日格此時十分緊張,要是稍微慢點被那些喪屍追上,兩個人,不,是三個人都別想活。

路三千趴在烏日格的背上有點顛地厲害,有點頭昏,手中火把的火星子有時落在路三千的手背上,有點痛。

“為什麼不用手電筒啊……”

“啊?”一心在逃跑上的烏日格沒有聽清楚路三千剛剛的嘀咕。

“沒什麼……”路三千聽到烏日格背着她跑了很久,喘得厲害,識趣的不再煩她了。“那個……烏日格?”是這個名字吧,路三千剛剛聽到那個男子就是這麼叫她的。

“嗯?”

“謝謝你啊……”

“說什麼呢,我們可是同期生又是舍友,今天又是第一次接任務到野外,本來就是要互相照顧,何必那麼客氣。”烏日格速度漸漸緩了下來,將快要下滑的路三千往上提了提,“呼……抓好,我要上坡了。”

上坡后不一會兒,後面的那名善後的男子也很快追了上來,“快走!來了一群!”

剛剛在谷底太黑了,路三千看得不仔細,現在才看見自己的右臂上缺了一個口,傷口周邊像是被硫酸潑過一樣,血肉模糊。她才回想起之前感覺到有別於被撕咬的疼痛感,而更像是被火灼傷,大概那些喪屍們的皮膚上有分泌一些腐蝕性液體吧。

不知說是幸運呢,還是說他們一群人品太好了,接下來的路途上,除了偶爾出現幾隻喪屍外,回歸路途十分順暢。出現的喪屍也都被那名男子很快的解決掉了。大約花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回到了軍隊的大本營那裏,路三千馬上就被送入簡易搭建的臨時醫療室。

外傷很快就由專業的醫護人員處理好了,路三千手臂上裹着一層又一層的紗布。但是腿上、胸腔的傷勢太重,這裏條件簡單,做不了大手術,必須要送回第四片區才能再進行治療。

醫護人員期間還問了路三千好幾個有關於被喪屍咬后的問題,路三千老實地回答了,就是注射疫苗后,有點頭昏並無其他異常。被告知這是正常的反應后,身心疲憊的路三千再也撐不下去,終於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路三千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暗了,原來她睡了一下午啊。這個醫療室裏面不止她一個傷患,數了數大約有十幾人,受傷的程度不等,有些人缺胳膊少腿的,還有人嚴重到一直昏迷中,而路三千這種情況相對比起來已經是非常幸運了。

“三千!你實在是太自私了!”

路三千一聽到有人喊她名字,就條件反射地回過頭,誰知迎面而來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聲,在這無比靜謐的醫療室里顯得十分響亮,清脆入耳。有些本來還在休憩的病人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聲給驚醒了。

路三千差點被這力道扇下床,各種意味不明,為啥她無緣無故地就挨了一巴掌。她撐起頭,有點頭昏眼花,胸腔內一陣疼痛,她咳着嗽,但還是十分憤怒地看向來者。

“放開我,烏日格!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這個自私鬼!”入眼的女子皮膚有點黑,但黑白的眼珠分外鮮明,非常的亮。她費力地掙開身後烏日格的束縛,舉着高高的手就想要給路三千再來一下。

“冷靜些,多琳!你瘋了,三千還受着傷啊!”烏日格死命拉着衝動的多琳,“有什麼等她傷好了再說!”

“我跟她沒話說,放開我!”

路三千捂着紅腫的左臉,無辜地看着兩個爭執中的兩人,現在真不知道是要繼續生氣好還是圍觀扭打中的兩人。

“……三千你為什麼要尋死呢!”突然,多琳惡狠狠地瞪着路三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啊?”

尋死?路三千驚訝地瞪大眼睛,她怎麼會幹這種蠢事呢。看着多琳逐漸冷靜了下來,不再揮舞着手打她,微微顫抖着唇好似要說些什麼。路三千不由端正姿態,洗耳恭聽,看來之前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淚眼滂沱的多琳對着路三千一陣咆哮:“我們不是說好要做安德森軍長身邊一輩子的天使嗎!你怎麼能尋死丟下我一人呢,你這個自私鬼!騙子!”

誒,等等……

天使……?

啥?她是不是聽錯了……

路三千聽到這個霎時表情就裂了。卧.槽,這什麼狗血的橋段啊!

“住嘴多琳!我都替你丟臉!信不信我馬上把你變成地上的一坨翔啊!看你還當天使!天使!”烏日格一個拳頭砸到多琳的頭上,衝著路三千笑笑,“沒事,三千你繼續休息吧,我和多琳就不打擾你了。”說著烏日格扯着多琳的頭髮,就要拉着多琳出去。

多琳掙扎着,揮着手掌拍打着烏日格的抓着她頭髮的手,“烏日格放開我!我還沒問個明白!三明哥不就是變成了喪屍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三千為什麼要去尋死啊!啊!烏日格很痛啦!”

三明!

路三千聽到了一個很重要的詞語,立馬抬起頭,反應極大,跌跌撞撞就下了床,“三明……是路三明嗎?他……怎麼了?”

路三明是路三千的哥哥,跟她相差八歲。父母在她三歲時在一次對外維和行動中不幸遇險身亡。長兄如父,路三明一手把她帶大,撐起了整個家。

但是路三明對路三千要求極為嚴格,也是他把他妹妹丟進軍營里訓練,路三千可謂是對她哥哥又愛又怕。他是一名優秀的軍人,獲得許多獎章和榮譽,路三千作為妹妹引以為傲。

下床的時候路三千被一旁輸液管子給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但她似乎感覺不到痛楚一樣,拖着腿到烏日格她們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多琳的眼睛。

“我哥哥……他怎麼了?”

“三、三明哥……他……在出任務時不幸變成喪屍了……”興許看到路三千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嚇人,多琳磕磕巴巴地說了出來,“……黃佩她,她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今天你看見一個喪屍很像三明哥,所以才不要命地會追出去尋死啊……結果最後找不到你人了。”

黃佩?是她認識的小佩嗎?

說實話,路三千其實還挺依賴她哥哥的,總覺得天塌了地崩了,完全不用擔心,還有她強大萬能的哥哥幫她頂着,就這麼一直沒心沒肺地過來了。結果在這個新的世界裏,她感受到來自整個世界深深的惡意,什麼人都不認識,只有自己一個人。

雖然對這個世界認知不太多,但是路三千根據看過的多部電影內容,已經十分清楚,要是變成了喪屍那就跟死了沒多大差別的,只是一種在地下長眠,而另一種會變成無理智的殺人工具而已。

多琳小心翼翼地說完一切后,悄悄抬眼看了路三千一眼,發現路三千完全沒有反應,不由壯起膽來,“什麼啊!三千,不就是變成喪屍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還有我們啊。放心吧,我們已經把三明哥燒死了。要不是烏日格聽到你的呼救聲,你可能連回……”

“謝謝你。”路三千一臉認真,伸出左手,大力甩地在多琳的臉上,“然後……還給你。”

“啪!”一個巴掌蓋在多琳的右臉上,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多琳,她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着路三千。

路三千的慣用手是右手,而如今她的右手受傷無法使力,那就只能用左手來打人了,所以並下手不重。路三千的性子註定她可不能白白挨揍,於是她還了。同時她也是真摯地感謝着多琳她們,她們保留了路三明做軍人的驕傲。儘管她沒有跟這個世界的哥哥見過面,但她想,這個世界的哥哥肯定也是非常優秀的,不會想做一個無理性的殺人狂。

多琳和烏日格愣愣地停在那裏,有點反應不過來。直到臉上傳來熱.辣.辣的痛,多琳才清楚的明白剛剛路三千打了她一巴掌!一巴掌!

“路!三!千!”多琳咬牙切齒,兇狠地大吼了一聲,掄着胳膊就要衝到路三千的面前。路三千菊.花一緊,好吧,她打完人後就怕了。

“多琳冷靜啊!冷靜!”可憐的烏日格架着多琳的胳膊往後拖。

“噢噢噢好爽啊!”多琳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一臉銷.魂的紅暈布上她的臉頰,十分興奮,“三千,快點!再打我一次!狠狠的,用力的!再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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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族長他畫風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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