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可惜他不是他
這一刀直接帶走黑口罩大漢的性命！
楊老大看到兩位職業殺手被眼前年輕人輕鬆解決，不禁不寒而慄：“你到底是人是鬼？”
陳志凡面不改色，扭頭輕鬆道：“你問我啊？”“我是人是鬼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下警察就來了，有什麼話你跟他們說吧。”說著，陳志凡拿起手機。
楊老大登時撲身、拼儘力氣想奪陳志凡手裏的手機：“不能報警！”
陳志凡反手一拳，砸在楊老大面門，楊老大臉上鼻血噴涌。
“咳咳”楊老大身體起伏得厲害，厲聲道：“你不能報警，如果你報警，緬甸人和惡頭屠夫他們就會殺了瀟瀟，然後就此跑路。”
陳志凡眼神冰冷，厭惡道：“看一場狗咬狗的好戲也不錯！你們這些人渣，我巴不得死絕了才好！”
楊老大頹唐地坐在地上，抹了把臉上血污：“瀟瀟14歲就去了國外，根本不知道我做什麼生意！冤有頭債有主，她是最無辜的啊！”
陳志凡無動於衷！
楊老大眼中情緒複雜：“把我手下頭馬邱壑送進局裏，連帶着拔掉花都國際所有勢力，掀起地下秩序重新排位的腥風血雨！是你做的吧？”
陳志凡望着這位道上曾經最神秘的大哥：“是又怎樣，你能奈我何？”
楊老大悔恨莫及：“趁着邱壑進去、地下貨源緊缺！以大金主身份，溢價2倍，讓上游下游賣家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挖出來！這幕後推手是你吧？”
陳志凡：“對，就是我。”
楊老大撫掌而泣，眼神空洞：“好、好好！真是好手段，真是大手筆！僅用兩步，就逼得我家破人亡！”
陳志凡搖搖頭：“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可憐！”
楊老大從地上坐起，沉聲道：“我有一個賬本，記錄著自我出道起，所有上游下游賣家的信息！陳警官，若你拿得這賬本，所獲功勞足矣讓你在警界平步青雲！”
陳志凡望着這條老狐狸：“哦，有這麼好？”
楊老大搖搖頭，坦言：“賬本是送你的。而你只要答應我、不驚動警力，幫我救回瀟瀟！”
想以楊老大自出道以來，接連上游、下游，涉案毒品數額絕對會驚動整個華夏！這麼大的功勞，卻是陳志凡不為所動！
楊老大沒能從眼前人看到對權勢炙手可熱的興奮，反而年輕人那份淡定、讓楊老大錯愕。
卻是，楊老大苦笑一聲，滿臉的滄桑頹廢、像是頃刻間老了幾歲，也像是做了一個重要的抉擇：“抱歉，是我忘了，我們倆之間的恩怨也該清一清了。”
不等陳志凡答話，楊老大拿起手槍，朝着自己的左腿“砰！”地一槍，右腿登時血肉模糊！
搞什麼苦肉計？陳志凡冷眼相對！
楊老大跌倒在地，疼得仰面、脖子上青筋盡顯，他捂着嘴巴想讓痛苦聲小一些、喉嚨間聲音嘶啞：“啊……”
楊老大又一槍，“砰！”打在左腿！
楊老大臉頰上豆大的冷汗“唰唰”直下，下半身完全是血人。他把槍擲掉、聲音顫抖：“陳警官，我楊某殺人在前，本該以命償命，但此時我不能死！廢掉的這雙腿，是你我之間恩怨結算的利息！”
楊老大聲音艱難無比：“當、當你救下瀟瀟，不但我奉上賬本、你可賺下汗馬功勞，而且這條命你隨時拿走！”
“緬甸人、惡頭屠夫他們之所以劫走瀟瀟，卻不傷我性命，就是想逼我就犯！”
陳志凡沉吟中……
楊老大撥開血水濕透的雙腿，疼得臉上肌肉抽搐，卻是這位昔日道上龍頭，將身子壓低得不能再低！對着青石板：“砰！”“砰！”“砰！”“砰！”“砰！”
楊老大一面叩頭、一面苦苦哀求：“陳警官。”
良久之後，楊老大額頭全是磕出的血水，臉上不成人形，地上青石板血污泥濘……
陳志凡：“把你知道的說說看，若有一句假話，你這輩子就別想見你女兒。”
……
中午11點，Z城後街酒吧一條街上！
陳山嶽在前，陳志凡在後。
陳山嶽扶着方向盤：“我說師傅，這烈焰特勤小分隊是受Y省軍務系統——最高長官直屬調度，如果不是葉南疆那老頭子打過招呼，我可不敢這麼使喚這幫爺，您悠着點。”
進了一間酒吧。
陳志凡環視一遭。酒吧有長得五大三粗、豹首環眼、穿着臟背心，估摸是三十多歲的糙漢子；有伏在桌子上打盹兒、迷迷糊糊，卻是身上殺氣肅殺的中年人；也有隔壁粗壯如車軸、雙膀子抱臂而立，胡茬呈青褐色一片的小個子；更有瘦得如麻桿跟小雞仔似的、大口喝着酒，卻是越喝越精神，身上精氣神絲毫不弱任何人的酒鬼……
除卻這4位“烈焰”特勤小分隊成員外，這些男人中間立着一位穿着旗袍，姿態優雅的女人！
這也是烈焰的成員？
女人腰肢細膩，旗袍後面是露出的、潔白如玉的美背，上面紋着一叢嬌艷欲滴的玫瑰！
陳志凡問：“人都到齊了？”
陳山嶽趕緊介紹：“這是烈焰特勤小分隊的5位成員。”
“穿旗袍的是隊長，綽號殺人玫瑰，我們都叫她玫瑰姐。”
“穿黃褐色背心的那位綽號黃門神。”
“睡覺的那哥們是刀哥，別看他現在迷糊，只要有刀在手，就是另外一副精氣神了。”
“胳膊最粗的是槍神，在維和地區，能抱着40公斤大菠蘿玩十公里越野！”
“正在喝酒的那位綽號酒徒，別看他身板看起來最弱，可比力氣扳手腕，槍神都不如他。”
對於這些高手，陳志凡一一點頭。
當烈焰小分隊的5位“怪物”拿着打量地目光注視着陳志凡，“哦哦，我忘了介紹了。”陳山嶽清清嗓子，正準備“隆重”介紹。
卻是陳志凡擺擺手，很真誠道：“時間緊急，我叫陳志凡。”
對於這麼簡短、這麼“真誠”的自我介紹，除了女人殺人玫瑰外，其餘4個傢伙目瞪口呆、然後面面相覷！
綽號酒徒的麻桿打了個酒嗝兒，不滿道：“我說玫瑰姐，這次行動就這麼聽這傢伙指揮啊？咱們是烈焰特勤小分隊，怎麼行動、還用看上頭臉色？”
迷迷糊糊的“刀哥”爬起來、拽了句文：“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女人殺人玫瑰還沒吭聲。綽號黃門神的糙漢子再一次很用心地審視一遍陳志凡，覺得丫就一普通人，於是老實道：“哥們，等下交火的時候，站在我身後就行。”
對於這種老實人，陳志凡抿了抿嘴唇：“謝謝你。”
女人殺人玫瑰冷冽的聲音響起：“你們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聽到這話，4位怪胎如大夢初醒，一個個紛紛點頭！
“我去！竟然是他！”
殺人玫瑰搖搖頭，帶着失望：“可惜他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