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龍紋骨戒
長生村,離家后陳凡第一次回到了這個地方。
現如今的長生村已經是滿目瘡痍--地上是挖掘機挖過的坑坑窪窪的泥坑,而大多數的房屋已經被挖掘機剷平,不知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帝都集團放棄了這已經開發了一半的長生村。
陳凡當然不是來看這裏有多荒涼的,陳凡沿着小道上了山。
這是陳凡最熟悉的道路,然而實際上根本就算不上是道路,因為有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路,必須要爬才能爬過去。
也就是這條路,陳凡走了十八年。
陳凡是來祭拜自己的師傅的,不知道為什麼,之前在山上的時候,總是討厭這個該死的老傢伙,他為什麼這麼懶,懶到要自己為他做飯,自己管理耕種後院的田地。而現在,陳凡只是覺得自己很想他。
“師傅,如果你還活着該有多好!”陳凡抬頭看了一眼天邊剛剛升起紅日說道。
一爬上了山腰,映入陳凡眼帘的便是那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的草廬,而草廬不遠處的樹下,一塊方正的木板插在地上,那是陳凡為師傅所做的簡單墓碑,而上面用木炭刻上的剛勁有力的大字“愛師張景花之墓”已經被雨水沖刷的幾近消失。
陳凡徑直走到了師傅的墳前。
“師傅,徒兒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好消息是他她還有個美女姐姐。”陳凡笑着說道,在師傅的面前,是絕對不許哭的,這是他師傅教導自己的,男兒有淚不輕彈!
“師傅,徒兒不肖,你的讓我忘記仇恨的囑咐我是做不到了,我一定要讓帝都付出代價!”語罷,陳凡跪下了身子,對着自己師傅的墓碑便是重重的一個響頭。
就是這一低身,陳凡突然發現了這墳頭有些異樣。
上次明明翻出了那麼多的土才將自己的師傅葬下,這墳頭旁也推起了一個不高不矮的土堆才對啊,可現在為什麼一點東西都沒有。
難道說在自己下葬師傅之後,還有人重新修繕了這個墳頭。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誰會閑到到這種深山裏來修繕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的墳頭呢?
陳凡走到了墓碑旁,只見那墓碑上的字,“愛師張景花之墓”上的“花”字,被人用筆狠狠地批掉,旁邊用相仿的字體寫着一個“華”字,後面還跟着兩個碩大的感嘆號!
陳凡本來是蹲着看這墓碑的,而現在已經驚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實陳凡知道自己的師傅叫張景華,但究竟是哪個景哪個華,陳凡還真不知道,於是便隨手在這上面寫了“張景花”。
師傅叫什麼名字,這長生村可只有自己和師傅知道,不是自己改的難道是自己的師傅泉下有知,知道自己把他命寫錯了,親自爬出來改了名字?
這未免有些太驚悚了些吧?
陳凡跪直了身子,雙手合實高高的舉過頭頂,“師傅啊師傅,徒兒的錯,不該把你的名字寫錯,你可別把我帶走啊。”說著陳凡又是重重的一個扣首。
陳凡並不相信什麼鬼神之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墳頭,也越發的覺得這件事情蹊蹺。
陳凡突然想到,自己的師傅練過龜息功,憋氣十幾分鐘也不會有事,難道說自己的師傅還活着就被自己下了葬?
陳凡的雙手飛速的翻着那土壤,如同兩把利鏟一般,不多時便挖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如陳凡預料的一般,師傅的屍首早已不見了蹤影,土壤里只有一個紫色的檀木匣子。
乖乖,這該不會是自己師傅的骨灰盒吧?
陳凡將匣子拿了出來,反覆自習的打量着。
在下葬自己的師傅的時候也沒見過這匣子,而如今師傅的屍首不見了,卻出現了這樣的匣子,這匣子中的究竟是什麼呢?
這種檀木匣子在潮濕的土壤中非常容易腐爛,所以說根本就無法用來保存東西,難道是自己的師傅知道自己要來,特地留給自己的?
匣子並沒有上鎖,陳凡一下子便將它打開了。
出乎陳凡的意料,這匣子裏面,竟然放着一枚戒指!
陳凡將戒指取了出來,這是一枚青銅骨戒,對於這枚戒指,陳凡是再熟悉不過了,這枚戒指一直戴在自己師傅的手上,自打陳凡記事起就沒看到自己的師傅將它摘下來過。
這枚戒指,師傅說叫龍紋骨戒,有次師傅喝醉了酒,曾說這骨戒具有勘探人靈魂的能力。
師傅拿這骨戒當寶貝,陳凡摸一下都不願意。
陳凡將檀木匣子翻了個遍也沒有發現師傅給自己留下了其它的什麼書信之類的。
難道說現在師傅要將這骨戒送給自己了嗎?可為什麼師傅不出來親自將這東西給自己,而要通過這種方式呢?
陳凡將骨戒放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勁擦了兩下,骨戒又散發出了奪目的光芒。
陳凡小心翼翼的將骨戒戴在自己的手上,不大不小,彷彿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一般。陳凡歡喜的不得了,當然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得到了這樣的寶貝,更是因為自己的師傅竟然還活着!
“師傅,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不見徒兒,徒兒一定會找到你!”說罷,陳凡將自己挖開的墳頭重新埋上后,哼着小曲下了山。
一下山,陳凡就從自己那奔馳車邊上,看到了一個身穿粗布衣服,頭戴鴨舌帽的少年,鬼鬼祟祟的圍着自己的奔馳車轉悠,時而趴在車窗上,打量着車裏面的情況。
該不會是自己已經被帝都集團的人盯上了吧?陳凡貓着身子,慢慢的溜到了這少年的身後,而這青年卻絲毫沒有感知到自己的身後有人,依舊是不斷的朝着奔馳車裏面張望。
“喂。”陳凡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
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靠在汽車上,一臉茫然的看着陳凡。
“是你?”陳凡一年便認出這個鬼鬼祟祟的少年,正是自己同村的好友李二狗。
“你是?”李二狗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彷彿在他認識的人當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啊。
“我啊,陳凡啊。”陳凡笑着說道。
“陳凡?”李二狗是一臉的疑惑,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這個帥哥,和那個和自己一塊和尿泥的毛頭小子聯繫到一塊,但是反覆打量之下,李二狗覺着眼前的人確實和陳凡有些相像。
“你真是陳凡!”
“那還能有假,話說你回來做什麼?”陳凡問道。
“我回來啊,這不是聽說帝都集團已經撤出了,所以我回來看看這地方咋樣了。”李二狗說道。
陳凡的臉色一變,收起了剛才的笑容,“有這麼簡單嗎,不是這樣吧?”說罷,陳凡搓了搓自己手上的骨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