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死傷不論?
“無憂公主,我讓你死!”
陳世美一聽那仁宗皇上是盧方所扮,太后是盧方的妻子所扮頓時瘋狂了起來。一伸手將捏在手裏的盧方推到一邊兒去,急急向著柳茜茜所在的方向掠了過去。
張浩這一驚非同小可,謾說柳茜茜的那點兒散打功底在白玉堂與展昭的手底下都過不了幾個回合,更不用說是如今一身詭異的武功路數的陳世美了!那葵花寶典果然邪門,不但能讓一個文弱的書生變成一個凌厲的高手,更是讓他的心性也隨之轉變得陰晴不定。
張浩一邊費力的鼓搗着他那無緣無故被什麼東西堵塞了的槍膛,一邊着急的看着離柳茜茜越來越近的陳世美。他不敢想如果陳世美那一襲成功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
這個時候柳茜茜環視了一周那受傷倒在地上的眾人,反而心緒平和了,淡然了,如果命中注定她這個生活在21世紀的人,要死在一千年前的陳世美手上,那麼她還有什麼好說的!人不與命爭,人不與天斗,好像有誰這樣說過!我呸!老娘今天還偏要同命爭上一爭,與天鬥上一斗!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娘怕個鳥!
柳茜茜主意打定,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目不轉晴的注視着向她飛撲而來的陳世美,她就是不信她會喪生在一千年以前。
“楊槍隊何在?”
柳茜茜仰頭喊出這一聲,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想法,她一點都不敢肯定楊槍隊會在這裏出現?楊槍隊的人都被她派出去跟隨楊府老太君與高府老太君前去捕殺餘孽了!這個時候怕還在往回趕的路上吧!
可奇迹還是出現了,隨着柳茜茜的那一聲喊,雖沒把楊槍隊喊出來,然而就當陳世美那伸出的五指即將要扣上她那纖細的脖子的時候,憑空冒出來一把明晃晃的飛刀射向了陳世美,令得陳世美不得不為了躲開那柄偷襲的飛刀而放棄襲擊柳茜茜。
“皇兄……”
柳茜茜看着出現在大廳拐角處的仁宗皇帝,她真的不敢相信,關鍵時候出手救她的人會是她的那個便宜皇兄,那發出飛刀的人可是皇兄身邊一直秘不見人的貼身護衛呀!不到危及皇兄生命的生死關頭,輕易不會現身的暗影護衛。柳茜茜很感動於仁宗皇帝的這一舉動,就連龐太師逼宮的當頭,他都沒有召喚暗影護衛,第一次驚動那不知道是不是真存在的暗影護衛,卻是為了救她這個假公主。
“所有能動能喘氣的聽命,朕命你們不惜一切手段拿下陳世美,死傷不論!”
陳世美看着大廳中身着明黃龍袍的兩個皇帝,他很清楚可以分辯出這後面出來的一個是如假包換的真皇上。原來他個龜兒子一直躲在後堂的廂房,早知道……
陳世美嗖的一下拔出了扎入了他肩膀之上的那柄小飛刀,嘿嘿笑了兩聲之後,便舍柳茜茜直奔站在拐角的仁宗皇帝而去。
“皇兄小心!所有人保護皇兄!”
柳茜茜眼見着陳世美那轉了方向的身子,她立刻便知道他下一個下手的人將會是大宋的仁宗皇帝。如果皇兄落在了他的手裏,那麼就等於是大宋的半壁江山落入了他陳世美的手中。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歷史戲碼將會在這大宋朝重演。
呼!終於好了!張浩重重的呼出了一口長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那滴滴的冷汗。緩緩的舉起那槍膛重新順暢了的手槍。
“陳世美,你去死吧!”
嘭的一聲傳來,張浩那鼓搗了半天的手槍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張浩一邊心裏謾罵著他那把奇怪的槍膛里堵進去了東西的手槍,一邊衝著陳世美舉槍一通亂射。
他的那把手槍除了,昨天晚上拿出來擦拭過後放在桌上一會兒之後,從來沒有離開他的身,是什麼人在什麼時候給他堵的槍膛呢?難道是昨晚陳世美給……可他應該沒有機會吧?昨晚在他明明是在中了一槍之後就離開了!也許是他在翻身出窗子前,將那東西甩手扔進了槍膛中吧!記得當時好像那槍有一絲異動過。
見鬼了,絕對見鬼了!那陳世美居然真的刀槍不入了?
張浩看着衣服破了子彈也沒入了,身上卻沒有一絲血跡流出來的陳世美,睜大了他的一雙眼睛。原以為如果展昭與白玉堂不是陳世美的對手,那麼手槍將會是最終送他上斷頭台的殺手鐧,可如果這手槍也失去了效用,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將陷入到了半瘋狂狀態的陳世美給拿下了。
“茜茜,起用最後那套方案吧!手槍已經對他沒有威脅了!”
張浩那幽幽的話語剛出唇,柳茜茜便大喊一聲,天羅地網!隨着那一聲天羅地網的大喊聲傳來,這大廳之中原本倒在地上的幾人全都各自找了一個方位站了過去,同時也從那些倒在地上的官員中,站出來了三個手拿各式兵器的身着人兒。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陷空島五鼠中的另外三隻。
“各自按照你們的位置站好,記住了,重點着力在他的脖子以上,腰以下。他個死小子穿了一件刀槍不入的金絲軟甲。”
柳茜茜看着陳世美那破損的衣服內露出來的一角熟悉的護甲,那皇宮中深藏的金絲軟甲與前些日子失竊的事兒頓時湧上了她的心頭,原來是他盜了去。那昨晚見血的槍傷怕就是假的了!
“哼!區區幾個手下敗將也想將我拿下!就算你們一齊上老子也不放在心上。”
陳世美看着展昭公孫嫣然以及公孫宇外加上陷空島五鼠八人按照五行八趕卦的方位全都站定好了。只等着聽張浩的口令將陣法運行起來了。
“坤八乾七合力攻擊脖子以上,垠三坎四齊心攻擊腰部以下,其餘人等蓄勢待援。”
張浩點的這四人分別是白玉堂與展昭一組,公孫宇與公孫嫣然一組,兩個靠武力攻下盤,兩個靠毒上盤,可謂是極為精巧的組合。饒是陳世美也不能等賢視之,看他那一臉冷凝的神色便可見一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