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王府舉喪

60.第60章 ,王府舉喪

楚雲寒轉身回至座位,正色道:“若男,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日落之前,朕要得到沐容琛確切的消息,還有,速將白芷草傳見朕!”白若男答道:“是,皇上,屬下一定竭盡所能!屬下告退!”一語甫畢,便轉身退了出去。

楚雲寒手拿兵書,正低頭品讀,忽見一抹倩影,正欲看清來人,耳畔傳來女子銀鈴般的聲音:“民女白芷草,見過皇上!”

楚雲寒道:“你就是白芷草?”說著,雙眸不由得落在白芷草的身上,細細打量起來,只見她削肩細腰,腮凝新荔,俊眼修眉,肌膚凝雪,裁剪得當的襦裙,穿在身上更顯婀娜多姿,毫無殺手習氣,讓人不由得看痴了。白芷草施禮道:“民女正是白芷草,不知皇上召見所為何事?”

楚雲寒聞言回神,將手一揮,面帶微笑,道:“難怪若男將你藏得這麼深,今日一見,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難怪世人皆言:英雄難過美人關,連朕都差點被你所惑。”

白芷草素手捂住小嘴,格格一笑,道:“皇上見笑了,芷草沒有姐姐那般武藝,也沒有如妍姐姐般柔情似水,只不過會使點下毒的小伎倆,承蒙皇上不棄,芷草才能留在組織,為皇上效力!”話音剛落,只見她雙腿一屈,跪在楚雲寒的面前,又道:“請皇上下達命令,芷草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楚雲寒道:“朕聽聞你易容術了得,可是易容成何人都行?”白芷草道:“皇上,單單是相貌上易容,那不管何時,不管何人,民女都可以手到擒來,可這易容卻不單單在相貌上考究,更甚的是易容對象的言語神態,為人處世,民女師父趁易容一人近二十年都未曾被同床共枕的丈夫發現。”

楚雲寒不禁自忖:“若是這個白芷草當真能有這種功力,那朕不用等滅掉大燕都可將蕭青芙帶回楚國封妃,至於這白芷草就可以裝扮成蕭青芙的樣子,繼續魅惑沐容琛和凌珏,最好是讓這凌珏淪為商紂王,為搏美人一笑,敗掉整個大燕江山,那朕便可不費一兵一卒。”一想到這神情甚悅,便是連眼角都是含笑。當即下定主意,吩咐道:“白芷草,朕現在命令,一個月內能完全易容成蕭青芙,不被任何人發現,至於何人是蕭青芙,你去問若男。”一語甫畢,未等白芷草回答,又道:“你先退下吧,朕還有些要事要處理。”

才一離開,白芷草就馬不停蹄地去向白若男的閨房,將楚雲寒要她易容成蕭青芙之事告知白若男,二人開始謀划如何才能不起疑心的接近蕭青芙。

自從侯乃文收到華樂鴻的口信后,睿王府邸就開始不得安寧,先是侯乃文偕同李麟、衛燁之、騰翼四人一起演出一場千里尋王的戲碼,事先在城郊森林處安排了一具穿着睿王衣裳,身材與沐容琛像似的死屍,就安排了野狗將屍體啃得面目全非,讓人根本不可認出此人不是沐容琛,而為了讓人能相信此屍便是沐容琛,更是將沐家世代相傳的玲瓏雕蟒玉佩放置在屍體的身上。果不其然,自從四人從楓樹林裏找到屍體后,便無人再懷疑此屍不是沐容琛,便是連皇帝凌珏都親自過來一探真假,雖懷疑躺在楠棺里並不是沐容琛,可他也沒任何證據,加上有玉佩作證,惟有下旨昭告天下沐容琛的死訊,由於沐容琛生前豐功偉績,於是又下旨追封他為安國公。

嘉熙十七年,農曆六月十八。

金陵睿王府白條高懸,兩盞白色燈籠高高懸挂,便是連門口的兩座石獅亦是綁上白布,府邸大門敞開,循着大門望去,王府的前廳,走廊,後院,皆是白布飄飄,正廳內此刻正擺放着一座金絲楠木棺,棺里躺着聲名赫赫的睿王‘沐容琛’,棺旁站着七位得道高僧,正吟誦往生咒。由於沐家就剩下沐容琛一人,加上蕭青芙已不是睿王王妃,於是偌大的王府只有幾個下人在廳內哭喪。

侯乃文、李麟、騰翼、衛燁之四人一身披麻戴孝,分別站在廳門左右兩側,迎接前來祭拜的朝廷官員,只是四人都站了快一個時辰了,眼看着就該起棺運至沐家陵墓下葬,卻仍舊未有一名官員前來拜祭。

侯乃文見時辰已到,正欲入廳叫沐成燒完最後的元寶紙錢,忽有家丁飛報:“皇上駕到!”

侯、李、騰、衛四人邁步疾奔,去大門迎接凌珏的大駕,剛一到大門處,四人便齊聲叩首道:“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為了表示對沐容琛的尊重,凌珏雖然仍舊是一身龍袍,卻還是右臂處綁上一條白布,以示憑弔。凌珏道:“免禮,朕只是前來送朕的大哥最後一程,你們不用拘謹!”說著,人已邁步朝正廳而去,才及至廳門,雙眸一掃,卻不見蕭青芙的身影,甚是疑惑道:“侯乃文,怎麼今日睿王出殯,卻未見到前王妃?再怎麼說,他二人夫妻一場,如今人生最後一條路,都不來相送嗎?”說著,心裏暗忖:“就算芙兒與沐容琛之間沒有夫妻關係,可看她那日金鑾殿上的模樣,心裏定然還是有沐容琛的,為何此時沐容琛出殯反而未看見他,莫非這棺材裏躺的當真不是沐容琛,不然何以面目全非!”

侯乃文聞言一凜,心想:“事情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切莫因為王妃意氣用事,破壞了王爺的佈局,早知如此,應該告知王妃真相,這樣也好讓王妃來此做戲一場。”思忖半晌,正欲啟口回應,大門傳來一陣喧嘩,忙俯身道:“皇上,不知是何人如此喧嘩,臣這就去看看!”話音才落,喧嘩聲越發的響亮,未等侯乃文出言,凌珏先啟口道:“反了反了,竟然敢來搗亂睿王的喪禮,簡直不知死活!”說著,轉身提步朝大門而去。

剛步至門口,還未看清來人,耳畔便已傳來女子的吵鬧聲:“誰叫你們掛白條了,都給我拆下來,睿王還沒死,沐容琛還沒死,你們怎麼急着為他送葬幹嘛?”喊着喊着,淚水抑制不住的奪眶而出,只見她揪住身邊的男子,一面搖晃,一面顫聲問道:“軒哥哥,你告訴芙兒,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秦宇軒任由蕭青芙搖晃着自己,伸手輕輕的覆上蕭青芙的玉肩,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柔聲道:“噓……噓……靜一靜,芙兒,今日你來是送睿王最後一程,若是你覺得沐容琛還活着,你就讓他活在你的心中,乖,別鬧了,讓人看笑話!”說著,不由暗忖:“沐容琛啊沐容琛,你究竟躲在暗處打什麼算盤,何苦要這樣折磨芙兒呢?”

蕭青芙並未因為秦宇軒的安慰而靜下來,反而越發的激動,甚至掙脫了秦宇軒的懷抱,疾步上階,卻在大門處與凌珏撞了滿懷,只聽凌珏道:“小心!”說著,伸手將蕭青芙攔腰一護,一臉關切看着蕭青芙,柔聲道:“芙兒,你怎麼才來,睿王就要起棺送葬了!”

若是往日,蕭青芙有可能會停下腳步與凌珏說上幾句,此刻她一心撲在沐容琛的身上,哪裏能看見凌珏,還未等凌珏將話說完,她便已側身掠過站在大門處的幾人,疾奔入廳,及至廳門,便衝著廳內眾人吼道:“滾,都給我滾!”

沐成聞言霍然站起,來到蕭青芙的面前,道:“王妃,你怎麼才來,吉時就要過了!”

廳內七位高僧聞言心想:“原來這站在廳門大吼的女子王妃,可她為何要有此一言,他們都是大燕有名的得道高僧,是王府請來為王爺念經超度的。”未待細想,站在廳門的女子又是一聲呵斥:“說了,叫你們滾,聽不懂嗎?都給我滾,若是再不滾,信不信我讓你們全部陪葬!”一語甫畢,嚇得跪在棺前的幾位嬤嬤還有這幾位高僧急忙退出正廳。

凌珏緊跟蕭青芙腳步來到正廳,才步至正廳便聽到蕭青芙的呵斥聲,又見廳內的高僧和嬤嬤全然被趕了出來,凌珏見狀不由一怒,道:“大膽,芙兒,你這是作甚,就算你和無緣做一對夫妻,可畢竟他人已死,有什麼恩怨也該煙消雲散,你何故要來搗亂喪禮,難道你想睿王走也走的不安心嗎?”

蕭青芙聞言呵呵冷笑,道:“沐容琛傷我辱我,我還沒解恨,他怎麼就能死呢,不是,這不是他,又看不到臉,你們憑什麼說是他,不是,不是……”

凌珏邁步至楠棺,伸手從屍體的腰間拿過玲瓏玉佩,隨即轉身步至蕭青芙的面前,將玲瓏玉佩遞到蕭青芙的眼前,道:“芙兒,朕也不想這棺材裏躺着是睿王,是我大燕的鎮國大將軍,可是這玉佩獨一無二,世間僅此一塊,是沐家世代相傳的玉佩,難道這個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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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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