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 ,朝堂爭論

56.第56章 ,朝堂爭論

錢克揚叩首顫聲道:“老臣無能,未能將睿王沐容琛帶上殿來,還請皇上恕罪?”說著將頭深深得一叩,正欲啟口講述此前發生之事,卻被薛章致搶先一步,道:“皇上,這睿王如此藐視王法,還請皇上下旨嚴懲!”一語甫畢,殿上除了蕭遠清與蕭青芙外皆啟口附和道:“請皇上嚴懲睿王!”

凌珏聞言一怒,右手甚是猛烈的擊向龍椅扶手,霍然站起,厲聲道:“來人啊,去將睿王緝拿上殿,違令者殺無赦!”說著,朝蕭遠清使了一個眼色。

蕭遠清邁步出列,俯身拱手道:“皇上請息怒!老臣認為睿王定然不會抗旨不尊。”說著,轉眸看向錢克揚,又道:“錢大人,莫不是你做了什麼讓睿王誤解的舉動?不然為何前王妃能跟你上殿,而睿王卻未能前來?”

錢克揚聞言一凜,心想:“好一個老狐狸,竟然能在這片刻間,將錯誤全然推在自己的身上。”正欲啟口,身後響起女子輕柔的聲音:“皇上,可否容民女一言?”

凌珏聞言心想:“芙兒啊芙兒,你為何要趟這趟渾水,若是薛章致這老狐狸死活不肯罷休,你叫朕如何是好,朕已經沒能保護好雪兒,難道你想朕連你都護不了嗎?”一想到這,雙眸越發的凌厲得看向薛章致,卻也是稍縱即逝,立馬恢復往日的溫和,坐回龍椅,旋即道:“朕也正想知道,睿王與薛將軍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青芙從殿門處緩步上前,來到殿中間,雙腿一曲,跪在地上,拱手道:“回稟皇上,睿王不是不願上殿,而是此刻他仍舊昏迷不醒,大夫說他已回天乏術……”說著頓了一頓,嬌軀微顫,哽咽道:“民女不知皇上為何要派錢大人帶兵包圍睿王府,究竟睿王所犯何事?”

凌珏看着蕭青芙雙眼通紅,顯然是來之前哭過,不甚心疼,柔聲道:“芙……”芙字才出口,便覺不對,忙改口道:“既然睿王尚未蘇醒,那關於睿王殺害薛子銘之事容后再議。”一語甫畢,頓時殿內一片寂靜,不少官員內心疑惑:“皇上究竟和這前王妃是何關係,三番兩次維護她。”

“皇上……”只見薛子嘉從殿外疾步入內,梨花帶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抽噎道:“還請皇上替臣妾的哥哥主持公道,睿王沐容琛活生生打死他之事,如今已傳的街知巷聞,難道皇上就不理會民意,讓臣妾的哥哥冤死嗎?”

凌珏道:“皇后,後宮不可干政,朕看在你喪兄之痛的份上姑且饒你這回,徐熙,還不快將皇後娘娘帶下去!”徐熙正欲上前攙扶薛子嘉,卻被她擺手躲過,只見她仍然跪倒在地,哭聲愈來愈烈。

凌珏見狀不甚心煩,厲聲道:“來人啊,將皇后……”話才說一半,卻被百官齊聲打斷,道:“還請皇上秉公辦理,還薛將軍一個公道!”

凌珏聞言凜然心驚,甚是氣憤道:“反了,反了,反了……”除了這二字,卻是半天吐不出其他字,耳邊卻仍是響起百官的話語。看着殿下這一百多位的朝堂重臣,心想:“朕一直知道薛章致的黨羽遍佈朝野,卻沒想到這六部尚書,京畿都尉,便是連大理寺卿都是他們的人。”言念及此,凌珏懊悔不已,不該如此衝動暗殺薛子銘,如今連唯一一位忠臣沐容琛都已生死未卜,若是他當真死了,那他手中的三十萬精兵定會被薛章致這個老狐狸收入囊中,加上此前薛子銘的二十萬精兵,那父王辛辛苦苦打來的大燕江山就要斷送在他的手中,那他又有何顏面去面對凌家的列祖列宗,又有何顏面去面對被薛子嘉害死的雪兒,還有他那未出生的皇兒。沉吟半響,久久不得一語。

蕭青芙見狀一怔,不由心想:“從來都只是在電視和書上看到何為逼宮,何為挾天子以令諸侯,卻沒想到,此刻竟然能身臨其境。”抬眸一看凌珏,只見他甚是無助的癱坐在龍椅上,雙唇氣得不停的顫抖,蕭青芙一想到之前凌珏對她的寬容,加上現在之所以面臨此等困局皆因她一手造成,沐容琛已經為了她昏迷不醒,她不能讓凌珏再有任何閃失。當即把心一橫,霍然站起,從懷中拿出一張宣紙,大聲道:“沐容琛與薛子銘擂台比武已簽下生死狀,打死無怨,為何現在你們要逼當今聖上為薛子銘主持公道,那此刻睿王仍然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又有誰替他主持公道?還有這擂台比武之事,是我舉辦的,既然發生如此不幸的事情,我蕭青芙願意負全責!”

蕭遠清呵斥道:“芙兒,朝堂之上,不得胡言亂語,此事皇上自有主張,你這樣是想把我們蕭家滿門的命都搭上去嗎?”說著,邁着沉重的腳步來到蕭青芙的面前,抬手便是一記巴掌,聲音瞬間響徹文德殿,可想而知,下手是有多重。

蕭青芙素手輕撫面頰,拭去嘴角的血絲,橫眉冷對,道:“放心吧,丞相大人,我蕭青芙不過是你相府庶出之女,再說我已經出嫁,就算被睿王休妻,我蕭青芙也不會再是你相府之人,你大可放心,安心做你的丞相,我即便是死,也不用你收屍!”不知為何,一看見蕭遠清,‘蕭青芙’原本二十餘年的仇恨一涌而上,她恨他將姐姐嫁進皇宮,讓姐姐枉死,她恨他這二十年來從未看她一眼,任由他的夫人小妾對她拳打腳踢,她恨他將剝奪了她見到母親最後一面的權利,彷彿此刻她便是‘蕭青芙’,星眸泛起水霧,嬌軀不停顫抖。

凌珏很想邁步下階,來到蕭青芙的面前,帶她離開這個充滿陰謀,充滿紛爭的朝堂,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讓蕭青芙成為眾矢之的,強忍着衝動,微一鎮定,道:“蕭愛卿,不管蕭青芙所犯何罪,朕都不會遷怒於你,更不會遷怒於你蕭家,蕭愛卿大可放心。”說著,抬眸看向蕭青芙,道:“蕭青芙,你所說的生死狀可是你手中所握之物?”

聽到凌珏的話,蕭青芙才從仇恨中回過神來,檀口輕啟,欠身道:“回稟皇上,此宣紙正是今日午時睿王與薛將軍在一千多名百姓見證下籤訂的生死狀。還請徐公公呈上去讓皇上過目!”

凌珏接過徐熙遞來的生死狀,將生死狀細看幾遍后,方道:“薛愛卿,這生死狀上所言,擂台比武,生死無怨,由沐容琛與薛子銘二人簽名畫押坐實。就算沐容琛當真將薛子銘活活打死,那也只能說明薛子銘技不如人,你又為何上殿讓朕主持公道?”

薛章致聞言一怔,不由心想:“生死狀又能如何,銘兒你放心,爹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爹一定會讓沐容琛為你陪葬!”心思一轉,道:“皇上,單憑這麼一張廢紙,又如何斷定這就是生死狀,又如何斷定犬子有簽字坐實,難道就不會有人弄虛作假嗎?”

凌珏揮手招來徐熙,將生死狀遞給徐熙,道:“徐熙,你將這生死狀拿給眾愛卿看看,這生死狀究竟是真是假。”說著,看向吏部尚書李閔書,又道:“李愛卿,你乃是當朝的吏部尚書,掌管天下刑法,相信你不會偏私。”

李閔書硬着頭皮接過生死狀,展開一看,隨即叩首道:“回皇上,微臣此刻尚未弄清這上面的字跡是否屬於睿王與薛將軍,容微臣拿一些有關二人的卷宗一對筆跡?”

薛章致知道生死狀的字是薛子銘的字跡,此前已聽小廝薛安所言,薛子銘與沐容琛簽訂了一份生死狀。也知道此時此刻已不能為薛子銘討回公道,只是心有不甘,想用滿朝文武給凌珏施加壓力。不由心想:“銘兒,你怎麼這麼傻,不聽爹的勸告,爹知道你簽這生死狀只是為了能合法的殺死沐容琛,可是如今,你叫爹如何替你討回公道,真是糊塗啊……”

凌珏見薛章致一言不發,不知他又在謀划什麼詭計,心裏沒底,只能故作鎮定,道:“李愛卿,朕給你兩天時間,你務必準確無誤的證明此生死狀究竟是真是假,你可記住了,此事事關重大,朕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偏私,你知道嗎?”

李閔書正欲啟口應承,已被薛章致搶先一步,道:“皇上,此事不必麻煩李大人了,犬子的字跡老臣還是能認出來,既然睿王有生死狀在手,那也只能怪犬子技不如人。關於睿王打死犬子一事,到此為止。”話音未落,已聽到薛子嘉的哭喊聲:“爹,難道就任由哥哥這麼冤死嗎?”

薛章致佝僂着身子,略顯蒼老的聲音,道:“皇後娘娘,皇上所言極是,後宮不可干政,還請皇後娘娘切莫因為喪兄之痛而沒了規矩。”說著,雙腿一曲,跪在地上,道:“還請皇上饒了皇后一時越矩!”話音剛落,滿朝文武已齊聲附和:“懇請皇上饒了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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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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