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為葉凡第一次撒謊
何家強離開后，曹國強沉思了一下，覺得何家強看似公事公辦，但態度上卻是針對葉凡。於是，他拿起電話，給陸小曼的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
陸小曼坐在自己辦公桌前，電腦開着，桌面上放着一個文件，但是卻心不在焉，不時抬頭看辦公室門。
“葉凡，你怎麼還不來上班啊？都三點多了。”她俏臉滿是焦急憂慮地小聲自語道，“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完成招聘任務。打電話又關機。都急死我了。要是沒完成，何家強肯定藉機發作，這可怎麼辦啊？都是我連累他。”
這時，突然辦公室座機大響，把她嚇得一跳。
拍了拍胸口，陸小曼探頭一看來電顯示，發現是人事經理辦公室的，心底陡然一緊。
不過，她最終還是得接聽。
“喂，曹經理，我是陸小曼。”陸小曼小心地說道，“您有什麼吩咐？”
“小曼，葉凡在嗎？”電話傳來曹國強的聲音。
“啊！”陸小曼不禁驚叫了一聲，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他他他……”
“到底在不在？”
“……他不在。”陸小曼終不敢撒謊，小聲地答了一句，緊接着飛快地解釋道，“他中午因為招聘工作的事情出去了。可能工作還沒結束才沒回來的。”
“唔。”曹國強應了一聲，道，“你到我辦公室一趟。”
“是。”
放下電話，陸小曼走出辦公室，來到曹國強的辦公室。
在陸小曼進入時，曹國強說道：“把門關一下。”
“哦。”陸小曼應道，轉身把門關上。
曹國強走出辦公室，在茶几前的沙發坐下，並叫關了門後轉身過來的陸小曼坐下。
“小曼，葉凡入職這幾天都是你帶他。他的表現如何？”曹國強開門見山問道。
陸小曼小心地說道：“還、還可以。”
“聽說他上班遲到。”曹國強說道。
陸小曼的心臟撲騰地猛跳了一下，語氣有點慌亂地說道：“是、是遲到過一次，今天早上。他說因為堵車了。”
曹國強倒沒在葉凡遲到的問題上追問下去，他沉吟了一下，問道：“何經理平時關注葉凡嗎？”
陸小曼聽到這話，沒有立即開口回答，而是在大腦里飛快思索曹國強為什麼這麼問。
“難道說何家強已經真的打報告開除葉凡了？”她在心底格噔了一下。
想到這裏，她一咬牙，說道：“曹經理，有些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說。”曹國強道。
陸小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何經理對葉凡態度很不好，多次對葉凡的工作挑剌。今天上午何經理還特意派了葉凡一個外出招聘的任務。當時我認為葉凡畢竟剛入職幾天，工作流程還沒完全熟悉，暫時不適宜接那個任務。可是，何經理非要葉凡去做。”
“唔——。”曹國強長應了一聲，沒有表露態度。
陸小曼說完后，不敢看曹國強，緊張地把兩隻膩白的小手放到茶几底下捏在一起。
曹國強見陸小曼沒再有話要說，於是說道：“你回去工作吧。如果葉凡回來了，你叫他過來找我。”
“是。”陸小曼站起來，“曹經理再見。”
走出曹國強的辦公室，陸小曼感到雙腿一陣發軟，後背飆滿了冷汗，心臟砰砰地狂跳，幾乎跳出胸腔了。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背後說人的壞話，還撒了謊。若不是為了葉凡，她根本沒那個膽量做出這種事。
回到自己辦公室，她立即為葉凡擔憂起來。
她不笨，已經猜到何家強打報告向曹國強申請開除葉凡。而何家強敢在葉凡還沒回來之前就打報告，說明他已經知道招聘任務失敗。
“怎麼辦？要是葉凡因此被開除了，我……”想到這裏，她心底就不禁很難過，對葉凡充滿內疚。
將近四點鐘，葉凡終於回到辦公室。
葉凡一出現在辦公室門口，陸小曼飛快地迎上去，二話不說地急急把門關上，然後一把抓住葉凡的手，焦急地把葉凡往辦公室裏帶。
被陸小曼玉手抓住，葉凡感到一陣膩滑柔軟，不由心裏一陣，反手把陸小曼的小手握在手裏，仔細感受其中的細嫩光滑和柔若無骨。
陸小曼沒想到葉凡會反手抓她的玉手，不禁一陣羞躁，條件反射地要抽手回去。
葉凡哪肯這麼容易放手，當下微用力抓緊了。
陸小曼掙扎幾下沒能抽回玉手，想到自己為葉凡的事擔心死了，而葉凡這個混蛋卻還有心思占她的便宜，不由悲從心來，一下子淚水奪眶而出。
葉凡見陸小曼哭了，嚇得急忙放手，連忙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你別哭了好嗎？小曼姐。”
陸小曼終是心軟，不願生葉凡的氣，她轉背過身，抽了抽鼻子，用隨身攜帶的紙巾擦了淚。
見陸小曼不哭了，葉凡涎着笑臉，有點討好地說道：“呵呵，小曼姐，你這麼著急把我拉進入，到底有什麼吩咐？你要是有什麼吩咐，請儘管說，我一定全力做到。”
陸小曼用微紅的眼睛瞅着葉凡半晌，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呵呵，小曼姐目光果然銳利，一眼看穿了我的本質。”葉凡拍馬屁地說道，然後拍了拍自己刻意高挺的胸口，吹牛地說道，“我這人什麼都沒有，就良心大大的有！”
“撲哧——”陸小曼不禁掩嘴一笑，內心的悲傷和壓抑一下子消散了許多。
葉凡看着陸小曼破啼為笑的笑靨，覺得美麗極了，辦公室一下子光亮了許多。他不禁贊道：“小曼姐，你真好看。”
“不許胡說！”陸小曼俏臉一下子羞紅起來，帶着幾分嬌嗔道，“你剛承認錯誤，現在又調戲我！”
葉凡呵呵地笑道：“我真說的。”
“還假的呢！”陸小曼用美目瞪了一眼葉凡，然後轉移話題說道，“葉凡，何家強給你的招聘任務完成了嗎？”
到這時候，她還是報着一絲幻想。
葉凡淡笑道：“我都沒見到高峰那個人。”
“為什麼？是不是你不認識路找不到地方？還是何家強故意把約見的地點和時間說錯了？”陸小曼緊張地問道。
葉凡說道：“都不是。是我在路上剛好遇上一樁謀殺案。當時兇手開着一輛小卡車故意撞人。我被牽扯進去，一時脫不了身。直到三點多才從警察局裏錄完口供出來。”
聽到葉凡是因為不可抗拒的意外事件導致任務失敗，而不是他自己工作失誤或過錯的原因，陸小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玉手放到胸口輕拍着說道：“還好還好。責任不在你身上，何家強就不能趁機打報告開除你。”
陸小曼沒聽見葉凡說話，就抬頭看葉凡，才發現葉凡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俏臉不由騰地紅得滴血，急忙收下輕拍胸口的膩白小手。
她臻首低垂，小巧可愛的下巴點到了胸脯上，心裏雖覺得很羞躁，但是卻隱隱有一種歡喜，一點也不討厭葉凡盯着她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