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我是不是殺人了?

8.第8章 、我是不是殺人了?

說實話,我不相信這兩個箱子裏裝的真的就是土豆,外面那幾個西方人,不管他們是瘋了還是死了,他們都不會是來這裏推廣土豆種植技術的!

我走過去,把裝土豆的木箱子倒了過來,在嘩啦啦的滾出一堆土豆之後,箱子裏露出了一些用黑色的包裝袋包裝起來的東西。我伸手拿出一個包裝袋,很沉,我扯開了包裝袋,扯出了一手油……包裝袋裏是一些金屬零件,我當然認得這是些什麼零件!

手槍!

就知道這事兒肯定有問題!

但是我拿手槍零件是打不死瘋子或者喪屍的,我趕緊連續拆開了幾個包裝袋,看到的都是相同部分的零件,而外面的東西正在瘋狂的撞門,那鏽蝕朽壞的鐵門,眼看着就要完蛋了,然後我也會完蛋,救命的希望完全就在這些手槍零件上面,我得用最快的速度拼出一把槍來。我在部隊呆過,但那時我們最開始打的是81,快退伍以前換成了95,手槍沒玩過,但畢竟這東西我是知道的,給我點時間,不管是手槍機槍都沒問題,問題就是時間!

這時李索把另外一個木箱也打開了,裏面同樣是土豆,土豆的下面也是一包包的零件。不知道那些傢伙為什麼要用土豆來當掩護,也許是收到尼古拉斯凱奇那部《戰爭之王》的啟發吧,那可是軍火走私電影的巔峰之作。而我還在找零件的時候,李索已經飛快的組裝起手槍來,她的動作很嫻熟,我不知道生活在國外的人是不是都對槍械很熟悉,總之在我還沒有將手裏的零件分清楚的時候,她已經把一支格洛克17裝好了。然後她還飛快的往彈匣裏面壓了子彈。

“咣當!”一聲,就在李索剛把彈匣拍進手槍里的時候,那道破爛朽壞的鐵門也同時被撞開了,外面那幾個渾身散發著惡臭,嘴裏流淌着粘液的西方人沖了進來。李索雙手端着槍,射擊的姿勢看起來很標準,她先是用英語喊了一句什麼,但是在那幾個活死人繼續往前撲的時候,她開槍了。她第一槍打在了最前面那個活死人的腿上,結果和我想的一樣,那個活死人只是微微的晃動了一下,就繼續往前撲。

我忍不住喊:“打頭啊!想什麼呢你!”

李索皺了一下眉,然後“啪”的一槍,子彈非常精準的打進了那個活死人的額頭,然後高速旋轉着從它的後腦鑽出來,帶出來一片奇臭無比的腦漿,沒有血,只有顏色已經有些發綠的腦漿。那玩意太臭了,李索的槍雖然打得很准,但聞到那股味道,她不禁一陣乾嘔。

然而另外還有幾個活死人在往裏面闖,這時我也終於組裝起了一支手槍,然而和李索裝的那支不一樣,這是一支左輪手槍,我能認出自己組裝出來的這款手槍,美製的斯密斯維森m29大口徑左輪手槍,在美國的老警匪片里經常都能看到。這種槍11.2毫米的口徑,雖然是上個世紀5、60年代的產品,但是威力還是相當的驚人。子彈同樣裝在油布包着的包裝袋裏,我奮力的扯開一個包裝袋,抓了一把子彈出來,這時一個活死人已經撲到了我跟前,我只能順手把子彈往他身上一扔,然後連滾帶爬的往牆角裏面躲。

我覺得我這時就像電影裏那種被惡霸逼得走投無路的純情少女,明知道往牆角躲也只是把自己逼到死路,可這時候我有什麼選擇嗎?這間屋子並不大,活死人在撲向我的同時也撲向李索,他們基本是離誰近一些就往誰的身上撲,這時李索已經恢復過來,活死人逼得太近她沒辦法瞄準,只能跟他們肉搏。她那兩條修長的大腿很靈活,啪啪啪的一套連環腳就蹬在最前面的一個活死人身上。當然連子彈都打不死的活死人被她踢了幾腳也就是停頓了一下而已,連退後都沒有退後,不過也就在這當口,我終於往手裏的左輪手槍裝了子彈。

“碰!”的一聲,史密斯韋森的槍聲比格洛克大得多,震得整個房間都嗡嗡作響,我沒有李索那麼好的槍法直接打中額頭,但一顆子彈出去,打中活死人的臉部,點44的子彈直接撕開了活死人的半張臉,那樣子看起來十分的血腥十分的恐怖,加上那東西腦袋爆了以後腦漿濺得到處都是,那股濃烈的臭味讓我也不禁一陣反胃,說實在的,我真希望眼前這東西,能給我打上一個馬賽克。

不過剩下來幾個也迅速的被我和李索解決了,手裏有槍,這玩意兒本來就是用來殺人的。這會就算鄉古哥們再衝上來我也不怕了,反正我都殺了人,也不在乎再多殺幾個,嗯,不對……我想我殺的不是人,有那個人會這麼臭的?而且打死了還不飆血,就是亂濺一些惡臭的組織液。

看着幾個活死人先後都被我們打死了,精神一放鬆,我忍不住就彎下腰嘔吐起來,我大吐特吐,把我昨天吃的燒烤和啤酒都吐了出來,那股子酸臭和屍體的惡臭,險些讓我昏死過去。而嘔吐是會傳染的,房間裏這種混合的惡臭讓李索也忍不住,衝到門口也吐了起來。

我們倆一直吐,吐得頭昏眼花,一直吐到只能吐出胃裏的酸水了才算止住,這時我也已經跑到了門外,在走廊上空氣好得多,而我吐得都快沒力氣了。李索也好不到哪兒去,她坐在了走廊上,儘可能的離自己的嘔吐物遠一些,頭髮有些散亂,臉色也蒼白了許多。

“我們得離開這裏。”我有氣無力的說:“不然不管還會遇到什麼,我都沒有任何力氣面對了。”

“那些槍怎麼辦?”李索右手指了指我們剛才躲進去的那個房間,她竟然是左手開槍的,現在那支格洛克17還在她手上。

我說:“當然是報警!我們國家是嚴禁槍支流通的,難道你還想拿到舊貨市場賣了不成?”

李索接着問:“那我們是留在這裏保護現場等警察來呢?還是帶着那些槍先離開?”

在這裏等警察來?你想得出來啊!我一想到剛才那幾個活死人就渾身發冷,雞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的冒出來,整個人就像打擺子一樣。但是帶着槍去報警?我不認為我們扛得動那兩箱手槍,而且我們怎麼跟警察交待這件事。我不是說警察,不是執法人員,沒有開槍自衛這個說法。關鍵是,我跟警察說這些活死人在我開槍打死他們之前,他們已經死了,警察會信我嗎?

等等,我忍不住問:“我是不是殺人了?”這個問題讓我心裏有一陣的反胃,雖然我當過兵,但那已經是十來年前的事情了,我又沒上過戰場,殺人這種事離我還是很遙遠的。一想到屋子裏面那些噁心的屍體,濃烈熏人的惡臭,還有,被子彈打得支離破碎的腦袋,我就一再的反胃,我當過兵,但我壓根就不是什麼鐵血戰士,歸根到底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曾經手賤點開過一個網頁,你知道我看的是什麼嗎?不是島國的精彩小電影,是一段不知為什麼沒有被和諧掉的視頻,當時我看到視頻里幾個蒙面穿黑袍的聖戰組織成員推到了一個西方人,然後抽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刀子生生的把那個西方人的腦袋割了下來,當時我就吐了。對於一個看到那樣的視頻都會吐的普通人來說,眼前的這一幕我如果沒有把膽汁都吐出來,我怎麼對得起自己。

所以我問了李索我是不是殺人了這個問題之後,我忍不住又吐了。

李索站起來,儘可能的離我遠一點,她那條綁在臉上的手絹似乎沒有什麼用,所以她用手捏住鼻子,說:“我認為,我們殺的不是人。他們在此之前已經死了。”

好吧,這麼說讓我心裏稍微的舒坦了一點,我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髒東西,感覺手心有點膩,只能往牆上擦去。這時似乎那些鄉古哥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大樓外面靜悄悄的,剛才那種喊打喊殺的聲音就好像一開始就是我的幻聽一樣。其實我這會特別希望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哪怕連李索也是幻覺也沒關係了,反正我已經記住了她的樣子。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眼前的一切都是抹殺不掉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疑惑的看着李索,問:“你說你只是教授的助手,可是你剛才組裝手槍的時候動作非常嫻熟,開槍射擊槍法也非常的好,你不要告訴我國外的小女孩都是拆槍長大的。”

李索聳了聳肩,說:“我真的是教授的助手,至少現在是。不過坦白說我曾經在英國情報局服役過,後來因為事故退役,還蹲了半年的監獄。服役前我申請過伯明翰大學的學位,後來我又重新申請,本以為有案底不可能通過了,但荷爾德林教授接受了我,我現在是在他那裏攻讀碩士學位。”

我不信她說的,還英國情報局,她怎麼不說她是007?不過即使她換一個說法,我也沒辦法去證實,而且她還說自己坐過牢,這態度算是很誠懇的。管她的,我就是要一個答案,真假都是一樣的。但是,我還是很想知道眼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又問:“你們這個機構似乎知道的東西很多,那你告訴我,我們剛才遇到的,到底是什麼?”

李索搖頭說:“之前我以為他們是阿拉哥斯狂躁綜合症患者,但你提醒了我,他們不是,阿拉哥斯狂躁綜合症患者是人,是生病的人,他們在攻擊旁人的時候表現很像,但本質是不一樣的。這幾個人,在攻擊我們的時候,應該已經死了,這無法解釋。”

“這有什麼無法解釋的。”我嘆了一口氣,說:“它們既然不是什麼狂犬病患者,那就是喪屍了。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喪屍是什麼。”

李索搖頭,一臉難以接受的說:“從科學角度,這解釋不通。”

我擺了擺手,現在不是討論科學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它們是不是喪屍,但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用科學都是解釋不通的。就我個人看法,既是我們遇到的不是喪屍,而是殭屍,或者鬼,或者妖怪,只要遇到了,它就是存在的。不管你的科學能不能解釋。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還是報警吧。

我得先找個有信號的地方先給李荻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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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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