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驚現破笛子

32.驚現破笛子

“呃………”南陵指着門外,“不然我回南府?你倆在皇宮頂住,觀察最新情況。”

太子挑眉,“這個時間南府出現一個陌生人才會引起懷疑。”

曲司幽附和道:“殿下言之有理。”

說來說去還是得讓他在東宮和觀星閣選一個啊!

“我留東宮。”

南陵選擇東宮也是有原因的,他不是噩夢纏繞嗎,太子可以治好呀,觀星閣又不能治療,對他沒啥好處。

南陵答案一出,太子渾身舒暢,想着南陵果然對東宮有感情。

曲司幽無所謂,只是考慮到南陵安危才會有此一提,他說:“你在外人眼裏是我觀星閣的人,你讓皇帝怎麼想?他可沒有退位打算,到時見觀星閣與東宮走的近難免疑神疑鬼。”

南陵同太子一起沉默了,對面的小婊砸說的好有道理,他們無法反駁………

“走吧,師弟。”曲司幽的聲音帶着笑意。

南陵白了一眼明顯調笑他的男人,捏着嗓子發出噁心甜膩的聲音:“師兄您可真為師弟着想~”

太子面對一次比一次掉節操的南陵,嘆氣走到曲司幽面前:“你們可以走了,我怕忍不住轟人!”

南陵幽怨的小眼神似乎要把太子戳穿;嗷——我的抱枕,我的安眠藥他拋棄了我!

“………”

子夜,太子睡得正好,忽覺寢宮有人闖入,他睡覺通常會保持警覺狀態,只要房裏有人闖入,便能立刻察覺。

摸出放在枕頭下的匕首,他等那人接近,準備給人致命一擊,離的近了,鼻尖聞到熟悉的淡香,太子愣了愣,試探出聲:“南陵?”

“哎?——”對方發出疑惑聲:“殿下沒睡啊?”

確定是南陵,太子無言放下手中匕首,朝聲音方向看過去,寢宮燈火熄滅多時,他只隱約看到床邊有一個人形黑影。

正要問深更半夜跑到東宮作甚麼,南陵倒好,出其不意撲進他的床,抱着被褥蹭了蹭,“我在觀星閣睡不着,就跑過來了。”

太子:“………”這種莫名欣喜又哭笑不得的心情是怎麼回事?

南陵覺得抱被子不舒服,往前一滾,滾進太子懷裏。

而太子條件反射用手攬過抱住………

兩人契合相擁,奇迹的快速進入睡眠,守在門外的影七憂桑抬頭:剛進去的誰呀!夜闖太子寢宮就算了,還把他身體給定住!比太子妃還可惡!

天啦!來個人給他解穴喂!

南陵睡到天蒙蒙亮爬起,準備回觀星閣,若天大亮回去,到時肯定會引起他人懷疑。

起床的時候,太子也醒了,他把南陵送出門,便見影七保持抬頭動作一動不動。

南陵從太子身後伸出腦袋,驚訝道:“咦?小七七你的穴過半個時辰會自動解開,你幹嘛站在這裏當雕像?”

影七冷硬的臉一瞬扭曲,小七七什麼鬼!不要隨便給人改名!

“主子。”影七收回想掐死南陵的心,對着太子行了一禮。

“以後他進來,你放他進來便是了。”太子說的自然是南陵。

影七記住南陵面貌表情淡淡點了點頭。

其實他心已經千瘡百孔。

#我的主人忽然與男人抵足相眠。”

#我的主人他有龍陽之好!#

#拯救主人,感覺比拯救世界還難。#

影七腦海被以上的話題刷了個透。

前幾天還和太子妃你儂我儂,今天就被一個小妖精勾走了。影七默默為太子妃點根蠟燭。

連續幾日南陵悄悄潛進太子寢宮睡覺,弄得東宮都開始傳太子妃失寵,太子有了新歡,據聞新歡極美,哪裏是太子妃的尾巴花容貌能相比的。

漸漸各種版本傳聞相繼流出,什麼妖艷賤貨不知廉恥勾引太子啦,什麼太子黃昏邂逅美人,一見鍾情啦……等等………

流言傳進曲司幽耳里,他眉頭突突的跳。

一日他找南陵對局棋藝,在棋桌上特意提起這檔事。

“聽聞太子有新歡?”

南陵茫然落黑子,“有嗎?”

曲司幽跟着落下白子:“怎麼,你不知道?”

南陵反應過來,切了一聲:“他們連男女都不知道,竟瞎起鬨。”

“快、快,該你落子了。”他急吼吼道,深怕曲司幽嘴毒不饒人。

這個時候,有一小童走到他們下棋小院。

“曲師兄,陛下來看您,我已把人安排到會客廳。”

曲司幽慢悠悠落下一子,道:“你退下,我隨後到。”

望着還沒完成的棋局,他站起身:“皇帝恐怕目的為你,要去見見嗎?”

南陵同意了:“也好。”

兩人到的時候,皇帝正端坐於上位飲茶,對方見到曲司幽旁邊的南陵,笑道:“想必這位便是你的師弟吧?”

皇帝臉上掛着親和笑容,完全看不出那晚的癲狂,一副好好國君模樣。

南陵拱了拱手:“見過陛下。”

皇帝爽朗一笑,“好,好,我北渚又將添一位人才,朕很高興。”

曲司幽道:“我代師弟多謝陛下賞識”

“不知這位仙長師承哪一位?”皇帝看似隨意,實則試探道。

曲司幽連接話:“回陛下,師弟與我師承一師。”

皇帝滿意點頭:“不錯,你師傅有你二位高徒,一定很欣慰。”

曲司幽禮貌道謝,南陵全程當一塊背景,盡量少說話,他不了解玄霄派,不好應答,怕露餡。

皇帝相繼又問了些問題,無非就是想把南陵底細摸清楚,得知南陵只是下山歷練,更加放心。

他看時辰不早,告別了兩人離開觀星閣,臨走前說道:“有二位輔助朕,朕便放心了。”

這句話可有意思了,皇帝所指之意,兩人心知肚明。

人走後,南陵吐出一口氣,整個身體放鬆下來。

只要一想到那晚皇帝臉上的扭曲,南陵就一陣胃疼。

演技值突破天際的皇帝不去當演員真可惜。

又過去兩日,曲司幽上任大典終於開始了。

當天,觀星閣熱鬧非凡,放眼望去一片喜慶,知道的是慶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結婚大典………

只見到處掛滿紅籌,地面紅毯鋪成,大典舉行地點為觀星閣的一處廣場,那裏非常大,可以容納上千人。

隨着時間的流逝,觀星閣已經有了很多朝廷臣子,他們穿着朝服,沒有帶任何家屬。

想來也是,新任國師典禮不屬於一般的宴會,自然不能帶家庭女眷。

不一會,該來的大臣都到齊了,接下來登場的是皇子公主,太子比他們又晚到那麼片刻。

現在只等皇帝來了就可以舉行典禮,曲司幽把幻象陣佈置於高台,這樣一來,不止可以讓所有人看清皇帝情況,還可隨時應付突髮狀況。

今日的曲司幽把如瀑墨發全束在了白玉冠里,露出那張仙姿十足的臉,他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只見他一襲逶迤白袍行走時如天際霞雲般流動翻湧,寬廣長袖隨着他的動作迎風飄飛,這樣的一個彷彿從虛幻走出的男子,就像人們幻想出來的虛影,一觸即碎。

南陵是跟隨曲司幽來到會場中心,那些平日眼高於頂的大臣紛紛圍攏過來笑容滿面道賀。

曲司幽的外貌本就惹眼,如今加上一身華麗裝扮,更是錦上添花,看的那些公主羞紅了臉。

當然,其中不包括七公主,她可是一心一意把心放到了南雲英身上。

南陵看見了角落的南雲英,悄悄退離因為曲司幽造成擁擠的人群。

前些天他讓影七送了封信給他哥,不知道收到沒。

“哥。”他走過去喚了一聲。

南雲英可沒忘南陵現在的身份,他壓低了聲音:“人多眼雜,不必多說,哥支持你,爹爹娘親也支持你。”

南陵吞下喉嚨未說出的道謝話,覺得這一刻,說什麼也是多餘。

原來有家人作後盾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皇上駕到。”一聲高昂的通報聲從外傳來。

在場大臣皆停下互相寒暄動作,默契望向聲音方向。

見皇帝到場,所有大臣跪地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溜的人跪地,只有南陵和曲司幽彎一下腰,南陵壓力非常的大…………

實力面前,人家間皇帝完全不夠看的樣子!

皇帝抬手,免掉眾人跪地禮儀。

他走到高台,宣佈典禮開始。

曲司幽在大家的注視下走上高台,接受皇帝冊封,本來這裏應該由曲司幽的師傅來做,不過那人把一堆事情丟給曲司幽,人消失個乾淨………

南陵還吐槽過對方看着挺嚴謹的一人,沒想到也有幼稚甩攤子的時候。

曲司幽受完禮,悄悄催動了高台上的陣法。

陣法還沒完全啟動之時,他跳下高台,邊用靈力加快陣法的運轉。

底下眾人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便見高台皇帝一聲痛哭嘶吼。

嘴裏喊的是一個人的名字,開始他們並沒聽清喊的誰,仔細聽確是聽清了,皇帝口中喊得“月謠”。

月謠是誰?底下大臣竊竊私語,並討論此人為誰。

有一大臣一拍腦門,驚道:“月謠乃逝去皇后的閨名。”

眾人恍然大悟,那豈不是是太子的母后?

他們之所以沒反應過來,是因為月謠乃皇后小名,一般人沒資格叫,久而久之也就忘記了。

他們奇怪的是,皇帝為何會突然在台上高喊死去皇后的名字,尤其還是新任國師慶典上。

有皇子已覺不對,卻不敢上台,皇帝平時對他們嚴厲苛刻,萬一沒弄清情況上去,吃力不討好。

“你們看陛下!”

他們看到、看到當今皇帝神色瘋狂的喊着太子母妃的名字,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皇帝的破壞力,用木樑搭成的高台給毀的不成形。

即便再身後的內力也不可能摧毀到如此地步,直到之時他們才看出些門道。

皇帝竟違背這個世界的法則,悄悄修鍊!

大家都明白,君王修鍊會給所在的國家帶來災難。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災難,可沒有一個君主去違背這個法則,所有君主默契的保持凡體。

要麼繼承王位掌管人間,要麼拋棄皇位尋道,古往今來一直如此。

可是,他們的北渚君王卻失信了,大臣們暗暗譴責皇帝不守承諾,同時心裏也是懼怕的,他們怕北渚從此災禍不斷。

只因那個規則。

這個時候,他們想起曲司幽的來歷,眼神齊唰唰望了過去。

南雲英做出表率:“還請先生救救陛下的執迷不悟,救救北渚子民。”

他先提出救皇帝,做足了忠君臣子的形象。

眾大臣紛紛效仿。

“請先生出手救救陛下,救救北渚子民。”

太子見情況如預期發展,也站了出來:“請先生出手。”

此時,曲司幽撤掉陣法,皇帝清醒過來,一見台下情況,暴怒:“好的很,敢算計朕!”

曲司幽一臉正氣凜然:“陛下違背諾言在先,請隨我回玄霄宮受審。”

台上皇帝冷然笑道:“笑話!朕乃天子,上天命定的帝王,為何不可修鍊長生?朕要修便修,逆天也未嘗不可,今日,朕便打破這套法則,我命由我掌控,朕倒要看看,你們誰敢阻攔朕!”

皇帝的堅持令所有人一震。

曲司幽淡淡道:“從陛下選擇皇位那一刻開始,命運已經註定。”

他的言語徹底激怒高台上的皇帝,對方躍下高台與曲司幽纏鬥起來。

這下,可苦了不會術法的無辜人,因二人的鬥法,群臣為保命四處逃竄。

曲司幽顧及不傷害無辜,有些束手束腳,南陵見此連忙幫助疏散人群,為兩人騰地方。

在南陵的幫助下,場地終於變得空闊。

期間太子與他哥也幫了不少忙。

疏散人群后,南陵又跑回去觀看戰況,一看嚇一大跳!

曲司幽竟然落了下風!皇帝的樣子雖然狼狽,但確確實實處於上風。

見曲司幽一直被壓制南陵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在他眼裏,曲司幽靈力屬於高手範圍,若連他也打不過皇帝,那就完了。

皇帝的邪功也太厲害了吧?怪不得總有人輕易墮入邪道,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南陵看兩人鬥法,看的他心七上八下。

他捂住眼睛,手掌張開一條縫隙,彷彿這樣便會少些驚嚇。

“小心!”他看到皇帝一掌拍中了曲司幽,很是着急。

最讓人心憂的是,曲司幽吐了血!看樣子傷到了!還傷的挺重。

皇帝越攻越猛,頗有種勢不可擋的氣勢!

戰局已經夠亂的,這個時候還偏偏跑出來一個幫手,正是東宮假冒的太子妃。

兩人打一個!!卑鄙呀!

南陵想上前助陣,又恐讓人發現他修鍊的事。

眼看曲司幽將被制服,他管不了那麼多衝了上去。

曲司幽擦去唇角血跡,冷喝一聲:“你上來幹什麼?下去!”

南陵不聽,召喚出空間的靈劍,敏捷攻了上去。

“你就當我心軟,見不得人死。”他抽空回道。

有了南陵幫助,局勢雖然有緩解狀態,可還是不行,皇帝的功法太詭異了,幾乎碰不到他的衣角!

南陵縱然再着急也沒用。

皇帝見二人吃力應對,哈哈大笑道:“你二人可比你們的師傅差遠了,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多管閑事。”

曲司幽收回攻勢,始終淡漠的神情:“勝負還未定,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

只見他雙手結印,並用劍劃破了自己的掌心,把血液滴入劍身。

南陵大驚:“你用血喂劍,事後靈力會折損的!”

曲司幽眯了眯眼:“那也好過讓一個魔誕生!”

靈力沒了可以再修,但他決不允許一個魔頭誕生禍亂蒼生!

他的招式在一瞬間發生變化,變的更快更具有殺氣!

局勢漸漸拉回。

就在曲司幽的劍要成功刺進皇帝的身體,對方卻拿落衣來抵擋,曲司幽想收回攻勢儼然來不及,只有眼睜睜看着落衣死在自己劍下。

“你怎麼可以!她是你的屬下啊!”南陵瞪大了雙目。

“那又如何?她既然是我的人,便要時刻有準備為我去死,那是她的命,不可違逆的命運。”皇帝不以為然。

曲司幽不打算浪費時間,他要速戰速決,否則後果無法承受。皇帝身法邪乎,時間拖的長,只會對他不利。

他的劍招快到只能讓人看見一個個殘影劃過,皇帝快,他比皇帝更快。

因曲司幽的實力突然大漲,皇帝緩緩落下風。

他不甘心!心道:”哪怕死也要拖着一個人陪他!曲司幽他無可奈何,可南陵他想抓住還不輕而易舉。

皇帝下定決心要拉個墊背,便把功勢轉向南陵。

南陵一個新出爐的小雞仔哪裏是他的對手,看情況不對,轉身打算逃去,免得給曲司幽增加包袱。

然而,想像是美好的,就算在曲司幽的猛攻下,皇帝還能找到機會成功擒住南陵。

被擒住的南陵覺得自己就是個撒比,處處給人幫倒忙。

皇帝用劍挾持着南陵:“你如果放過我,我就饒了他。”

曲司幽遲疑的剎那,皇帝不耐的作勢要割破南陵的脖子。

“等等,你放了他。”

皇帝一喜,“把你手中劍放下。”

南陵皺眉道:“我可以逃掉,不要管我!”

曲司幽笑道:“會沒事的,你不要說話。”

南陵怕再說會激怒皇帝,只有心裏干著急,只要給他二十秒鐘他絕對可以逃離!

皇帝挾持着南陵往外走去,這時已過去了十秒,他冷笑道:“朕返悔了,朕要讓他死。”

南陵心底咒罵,擦!還差幾秒才能啟動瞬移!

只要堅持幾秒就可以了!

曲司幽大喝:“不要傷害無辜!”

皇帝卻是不管不顧的往南陵脖子劃去,說時遲那時快!突然遠處天際劃過一陣白色流光,光芒轉瞬籠罩於南陵上頭。

南陵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個害他做夢的破笛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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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惡毒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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