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她笑了,我哭了
兩人經常短訊,電話聯繫,儘管如此,每當深夜時,他還是很難過,心裏酸酸的。
因為他太想她了,沒有她,他感覺要活不下去。
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
過了兩個月,張寧忽然間不理他了。
他打電話,她不接。
發短訊,也不接。
發QQ信息,也不回。
直到有一天,她回復了,她說,她對她們廠裏面的一個男孩子動心了,不過她並沒有越界,那個男孩子對她很好,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這些話,無異於一柄柄大鎚般狠狠的敲打在了他的心上。
他心如死灰,想起了當初的那些誓言。
什麼山盟海誓,什麼生死相依,什麼海枯石爛,原來,一切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他原本以為,他會跟她一起結婚,一起白頭偕老。
可現在呢,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句玩笑,張寧笑了,他卻哭了。
他傷心欲絕之下,給她回了一條信息——保重!
當保重二字發出去的剎那,他便倒在床上了,再也沒有醒來。
三次戀愛,三次被人拋棄。
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死亡。
他身體一直不好,加上做的又是工地上的活兒,整天累死累活的,或許,是太過疲憊,也或許,是過於心力交瘁,總之,他睡著了,再也沒有醒來。
陸風替他感到不值,同時心下也有些同情,這個傢伙,死得真不叫悲催,那叫一個悲催啊……
想了一陣子后,陸風整理了一下思緒。
既然重生在了這具身體之上,那麼,他便是陸風,陸風便是他。
想到張寧那個女孩子,陸風的心下還在隱隱作痛。
窗外有着陽光照進了屋子,淡淡的清香傳來,陸風打起精神,站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身體太弱了,他站起來身子都是晃了幾晃。
拿起床上的錢包看了一眼,裏面有一張銀行卡同兩張百元大鈔。
將錢包拿起之後,陸風又將手機拿了起來。
他按了一下鍵盤,上面,有幾條未讀的短訊同一連串的未接電話。
不過他並沒有去看,現在的他,還是先去填飽肚子要緊啊。
他猜測,他估計都已經餓了兩天了,再不出去吃點東西,說不定剛重生過來,就又要掛了。
那可就不好玩咯…
簡單洗漱了一番,陸風的精神稍微好了些許,這才朝樓下走去。
他租住的房子在二樓,衛生間啥的都是公用的。
來到樓下,剛好遇到房東阿姨。
房東阿姨見是他,對着他笑了一下:“要出去啊?”
陸風點頭,與房東阿姨錯身而過。
他實在沒多少力氣,連話都不想說。
在他離開后,房東阿姨嘀咕道:“兩三天沒見他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她搖了搖頭,這才朝樓上走去。
陸風來到了街上,由於是早晨的緣故,賣早餐的人很多,豆漿油條啥的小販都有好幾個。
他走到一個賣米粉的攤子前,要了一碗米粉,吃了起來。
街道上很熱鬧,很多人已經在忙着去趕公交車。
對於這裏的一切,陸風既感覺又熟悉又陌生。
不多時,一碗粉便被他吃個精光,連一滴湯都被他喝乾凈了,這才罷休。
付了五塊錢之後,陸風這才看了一眼手機里的短訊。
短訊,有三條,其中有一條是張寧發來的,上面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見到這條短訊,陸風直接將這條短訊給刪除了。
對不起,就能補償她給陸風所帶來的傷害嗎?
一句對不起,就能挽回一條生命嗎?
做不到,就不要輕易的去承諾。
什麼非他不嫁,什麼永生不棄……
一切都是在扯淡,這特么就是一個玩笑。
陸風對這個叫張寧的女孩印象壞了極點。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過去狠狠的踹那女人幾腳。
他剛剛刪除短訊,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居然是張寧。
他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了一個女生好聽的聲音。
“對不起陸風,我們分手吧!”
陸風原本很想狠狠的大罵這個女人的,不過想了想,他還是忍住心中的怒氣,淡淡的說:“保重,祝你幸福!”
說完話,他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他翻看了一下通話記錄。
上面顯示,有三個人給他打過電話,都是工地上的工友,其中一個叫朱名貴的是他的包工頭。
說白了,是給他發工資的人。
因為一個人在這座城市生活的緣故,陸風除了認識工地上的一些工友之外,在這座城市,基本上沒朋友。
他記得,他在那個工地做了十天,已經拿了一千塊錢了,按照一天兩百來算,他還有一千塊錢沒拿。
陸風想了想,給朱名貴回了一個電話。
他剛來這個世界,他已經不是那個在天星大陸混得風生水起的陸風了,他現在,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個農民工。
將電話打了過去,不多時朱名貴便接起電話。
“喂,朱哥,不好意思,這兩天我回家一趟,忘記帶手機了,剛剛回來!”陸風連忙撒謊。
“額,原來是這樣啊,那你什麼時候來上班啊,這邊還能做幾天!”朱名貴說:“難怪你電話一直打不通。”
“不好意思了朱哥,這樣吧,我明天就來工地,不好意思了哈!”
說完話,掛斷電話之後,陸風又買了一碗粉,帶回了出租屋。
他還是感覺有些餓啊。
回到出租屋,陸風快速的洗漱了一番,便跑到床上,直接躺下,整個人擺了個大字型,他覺得有點困,喉嚨也是痒痒的,鼻涕老是流,想來,是睡了兩天地板磚,弄感冒了。
上了床上,不一會兒,陸風便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醒過來。
醒過來,天已經黑了下來,體力也已經恢復了一些。
他下了床,打開了燈,拿起早上買的那一碗米粉吃了起來。
吃好粉之後,陸風披上了一件西裝外套之後,離開了房間。
z市,只能算是三線城市,在這座城市生活的農民工佔據了絕大部分,很多人,為了掙錢,不遠萬里,來到這座城市。
陸風的老家離這裏也很遠,坐班車過來的話需要七個小時,車費來回都要好幾百塊。
他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家。
主要是回家的話,沒掙到錢,沒臉見老爸老媽。
很多人出來幾年,起碼也有點存款,可陸風呢,被說存款了,很多時候,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