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張立方是哪一個?
“小心一點。”潘銀勁提醒說道。
“沒事。”吳念魯對自己的實力還是非常自信的。
就算是禹紫銅最後被漆雕南露給打敗了,吳念魯也有足夠的能力打敗對方。
到時候,順便是威逼利誘禹紫銅一下,將那個神秘的棒槌拿到手,他吳念魯今天的收穫就算是很不錯了……
“當!”
“當!”
他的美夢忽然間被打斷了。
卻是花雨劍狠狠的將紫銅金錘撞開了。
紫銅金錘的表面,居然是被花雨劍的劍尖連續刺出了十三個深坑。
誰都知道,紫銅金錘的表面是非常堅硬的,一般的武器根本就沒有辦法留下絲毫的印記。哪怕是夏級武器都很難。
花雨劍剛好就是夏級武器,而且是最下階的。
流離獄其實很窮,漆雕南露也沒有像樣一樣的武器。
“怎麼可能?這個賤人的劍氣怎麼會這麼強?”禹紫銅無法淡定了。
“奇怪,花雨劍的殺傷力突然暴增了?”吳念魯也是發現不對了。
“應該是法力灌注的結果。”潘銀勁臉色深沉。
他們越想越是感覺有點后怕。
如果不是花雨劍本身的問題,事情更麻煩。
花雨劍的威力本來不大,在漆雕南露的手中,殺傷力也是如此的強大……
如果是漆雕南露換了一把半神器的話……
豈不是他們要全部被秒殺?
“轟!”
“轟!”
禹紫銅又急又怒又怕。
他瘋狂的爆發法力,試圖將花雨劍逼開。
他現在的意圖非常的簡單,就是儘快的拉遠和漆雕南露之間的距離。
換言之,他現在只想保命,不想獲勝。
他已經完全沒有獲勝的能力。
甚至,能不能保命都還得看雙方的運氣。
“叮叮叮!”
“噠噠噠!”
紫銅金錘再次遭殃了。
它的表面再次被劍氣撞擊出無數的深坑。
那些深坑最大的差不多有拇指大小,最小的也有黃豆大小,最深的幾乎超過一寸。
坑洞密密麻麻的,就好像是被機關槍掃射過一樣。
對於紫銅金錘本身來說,這些深坑的影響並不是致命的。
但是,對於那些依附在紫銅金錘表面的銘文來說,卻是一擊致命。
受到深坑的影響,很多銘文都被打斷了,再也無法發揮作用。這樣一來,禹紫銅就更加的吃虧了。
偏偏是這個時候,漆雕南露開始爆發了。
嫦娥仙子的雕像已經積蓄到了足夠的能量,全面爆發。
“嗤嗤嗤!”
“唰唰唰!”
瘋狂的劍氣爆發,劍光籠罩四周。
所有的秘傳府弟子都被劍氣威逼的不斷的向後退,生怕自己也被誤傷。
就連潘銀勁和吳念魯,也是不得不悄悄的向後退。
他們也是感覺到了劍氣的可怕。
他們都是非常的清楚……禹紫銅完蛋了。
果然,被劍氣完全籠罩的禹紫銅,頃刻之間,就已經是傷痕纍纍了。
“不要殺他。留着有用。”張立方忽然開口。
“好。”漆雕南露收回了劍氣。
禹紫銅頹然倒地。
他的身體表面全部都是血洞。
瘋狂而密集的劍氣,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至少上千個傷口。
每個傷口裏面都有血珠湧出來,遍及他身體表面的每一寸地方。遠遠的看過去,彷彿是血人一般。
“你輸了……”漆雕南露冷冷的說道,“你還叫我賤人嗎?”
“我……”禹紫銅無奈的顫抖着嘴唇。
甘薇忽然拔劍。
劍光一閃。
禹紫銅的舌頭就被割掉了。
漆雕南露心底慈悲,肯定不會做出類似的事情。但是甘薇不同。
甘薇仗着自己年輕貌美,仗着有張立方的撐腰,做事有點不顧後果。她才不會那麼溫柔,那麼慈悲呢!
再說了,她相信張立方也不會反對她這麼做的。說不定張立方正巴不得呢!
禹紫銅最大的錯誤,不是跟流離獄作對……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罵漆雕南露小賤人……
如果漆雕南露是小賤人的話,那張立方是什麼?
得罪漆雕南露或許不是死罪。但是,得罪張立方,絕對是死路一條啊!
“唔……”
“唔唔唔……”
被割掉了舌頭的禹紫銅發出含糊不清的慘叫。
他下意識的轉頭,希望秘傳府的弟子能夠救他。但是,秘傳的的弟子都沒有動作。
潘銀勁沒有動作。
吳念魯也是沒有動作。
他們都是眼睜睜的看着禹紫銅被割掉舌頭。
不是他們不想救禹紫銅。而是他們根本沒有那樣的能力。
甘薇的出劍實在是太快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更不要說是做出反應了。
等他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甘薇早就收劍回鞘了。
“活該!”
“讓你再罵小賤人!”
“你們秘傳府的弟子,都應該割舌頭!”
司徒木蘭、歐陽雨彤、西門未央她們幾個,都是毫不掩飾的冷笑起來。
她們都是感覺從來沒有過的舒爽。
秘傳府的弟子,終於是吃癟了。
以前,都是流離獄的弟子吃癟呢!
這麼多年以來,她們內心積累的憋屈,可想而知。
現在,所有的鬱悶,所有的憋屈,所有的沮喪,所有的失望,都全部可以釋放出去了。
“你們……”吳念魯的臉色難看的要命。
他很想反唇相譏的。
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毫不在乎。
什麼小賤人,什麼不要臉的女人之類的話,說來就來。
但是今天,他居然慫了。他忽然不敢破口大罵了。甚至,他連還口都不敢。
潘銀勁的顧慮差不多也是如此。
他們都是再也不敢輕易激怒對方。
畢竟,就在前面的地面上,還躺着一個禹紫銅呢!
禹紫銅已經是完全失去了戰鬥力。他的傷勢可不是表面的密密麻麻的血洞那麼簡單。
他的身體裏面,五臟六腑都被全部禁錮了,經脈也被禁錮了。
花雨劍的劍氣,將他給徹底的封印起來了。
“你殺了我吧!”禹紫銅滿嘴鮮血的叫道。
“他說不殺你。”漆雕南露朝張立方努努嘴。
“他?他是誰啊?”禹紫銅居然沒有發現張立方的身份。
也不奇怪,他們之前一直都在奇窮山脈裏面,很久沒有回去冰河城了。
不但是禹紫銅沒有意識到不妥,就連潘銀勁、吳念魯等人,同樣是沒有注意到張立方的存在。
雖然說,在那麼多的流離獄女弟子裏面,夾雜着一個極其年輕的男子,似乎是有些突兀的。然而,這裏是奇窮山脈啊!什麼樣的怪事沒有?
張立方或許只是她們雇傭來的嚮導,又或者是雇傭來的苦力,又或者是純粹的路過打醬油的。
他們從來都不覺得眼前的局勢,和張立方有任何的關係。
直到漆雕南露將張立方推到台前……
“你不認識我?”張立方感覺好像有點失望。
“我為什麼要認識你?”禹紫銅非常不爽的說道,“你算哪根蔥?”
“你找死!”漆雕南露舉起花雨劍的劍鞘,對着禹紫銅的腦袋就是一下,幾乎將他給打暈過去了。
這個傢伙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在張立方的面前還敢這麼囂張。
如果不是張立方有別的目的,他早就死了一百萬次了。
舌頭被割掉了,還要繼續說話,簡直是巴不得立刻投胎呢!
修鍊者的舌頭被割掉以後,是可以凝聚法力變成聲音的。禹紫銅採取的就是這種手段。
“他就是張立方。”甘薇喜滋滋的說道。
“哪個張立方?張立方是誰?”禹紫銅還是一臉的茫然。
同時,所有的秘傳府弟子也是一臉茫然。
他們同樣是不知道張立方是誰。
沒辦法,他們從來都沒有接收到相關的信息。
張立方本來就是剛剛來到恆河不久的,到來冰河城的時間更是沒有太長。
他們這一群秘傳府的弟子,其實在好幾年前就已經是深入奇窮山脈修鍊了,直到現在才走出來,自然是不知道張立方是誰了。
“你們真的不知道張立方是哪一個?”司徒木蘭忍不住插口說都,“你們也太孤陋寡聞了吧?”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禹紫銅還嘴硬,“知道了又有什麼用?”
“如果你知道他是誰的話,今天就不會這樣子了。”
“為什麼?”
“因為你早就夾着尾巴逃跑了。”
“唔……”
禹紫銅不由自主的窒了窒。
聽甘薇說話的口氣,似乎這個張立方十分厲害?
他居然已經到了讓人聞風而逃的地步?怎麼可能?他明明是乳臭未乾的小子好不好?
“他是檀香閣的人?”禹紫銅半信半疑的說道。
“不是……”甘薇正要說話,忽然間被張立方給阻止了。
“我是艾洛璃的老公。”張立方慢條斯理的說道,“艾洛璃是我的老婆,之一。”
“什麼?”禹紫銅頓時就瞪大了雙眼,幾乎是要當場昏迷了。
旁邊的秘傳府弟子也是幾乎全部瘋掉了。
眼前的這個張立方,居然是艾洛璃的老公?
開玩笑……艾洛璃是什麼人?她可是檀香閣的閣主……
而且,從來都沒有聽說艾洛璃正式嫁給誰了。她的追求者那麼多,一個看上的都沒有呢!
在恆河,有誰敢公開的調戲艾洛璃?敢這樣做的人早就死光了。
張立方大概是來自其他位面的菜鳥……
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你的殭屍呢?”張立方敲着禹紫銅的腦袋。
他手中拿着的,正是禹紫銅的神秘棒槌。這個東西的確是搗葯杵的複製品,而且品質不錯。
若非是漆雕南露的身體裏面融合了嫦娥仙子的雕像,只怕根本不是禹紫銅的對手。甚至有可能是一招就被擊敗了。甚至有可能是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