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然發燒
語兒一怔,發燒了?王爺剛回來屏側君就發燒了,這。抬頭悄悄的看了看樓雅君的神情,見她臉色有些着急,似懂非懂的轉身走了出去,看來屏側君和王爺的關係有進展了。
語兒剛走出門,守候了一夜的梧桐二人連忙圍了過來,詢問裏面什麼情況,語兒簡單的將裏面看到的說了一遍,梧桐二人欣喜的將雙手合在一起,王爺剛回來就叫公子侍寢,等會兒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以後只怕再也沒人敢在背後說公子的不是了。
只是昨夜真實情況,梧桐身為奴僕又豈會知道?不過有時候大家都只看結果不看過程,只要屏幽在王爺屋中過夜,就說明屏幽暫時是得寵的。
屋內檀木桌上香爐縷空的洞眼中飄出絲絲縈繞的檀香,已經換上黑間紅色長袍的樓雅君側做在一旁太師椅上,昨夜叫屏幽來本想好好懲治他,給他一點臉色瞧瞧的,誰知她還什麼都不做,一覺睡醒這傢伙就病了,這身子嬌弱的還是夠可以的……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大夫從裏屋走了出來:“王爺,側君只是受了寒,在下配製一點葯喝下去,在調養調養身子就沒事了。”語氣一頓,“不過。側君他。”
“有話直接說,別給本王吞吞吐吐的!”樓雅君邊關待久了,性子也變得火爆起來。
大夫看着坐在面前人人頌揚的斬王,吞吞了口水:“王爺,在下剛剛給側君把脈,發現他身體很差。很虛弱,不然也不會因為吹了夜風而受寒了。而且側君心中鬱結之氣很重,應該有心事悶在心裏,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身子遲早會垮的。”
樓雅君聽的眉頭都皺在一起了,鬱結之氣?心事重重?堂堂王爺之夫不愁吃不愁穿,榮華富貴享不盡,能有什麼心事?難道還對大姐沒有忘懷?想起昨天看到他和大姐一起在酒樓里出現的場景,一樣的白色衣裳。
想到這有些心煩的揮手:“本王知道了,你寫好藥方子讓下人去抓藥吧。”
“是,王爺。”
大夫寫好方子遞給歌兒幾番囑咐才帶着藥箱離去,語兒上前輕聲詢問:“王爺,屏側君生病了有晦氣睡着王爺的床榻恐怕不好,更何況王爺還有傷在身,奴讓人將屏側君抬回竹居吧?”
樓雅君聞言沉吟半響,道:“就讓他睡在這吧,本王雖受傷但身體一向健碩睡在軟塌上就可以了。”一想到那傢伙昨晚傻傻的在軟塌邊守了自己一宿,她就感到莫名的心疼,只是一想到他昨兒和大姐在酒樓私會她就來氣兒,心底僅有的憐惜也沒有了。
“這。”語兒為難皺着秀眉,遲疑道,“王爺您乃金貴之軀,讓屏側君睡床,您睡榻,這恐怕有所不妥。”
“就照本王說的辦,好好照顧屏側君,本王出去走走。”樓雅君不理一臉糾結的語兒,闊步走了出去,修長如玉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漸漸走遠了。
水蘭閣。
“你說屏側君生病了?”正在吃早飯的千亦蘭聽到秀兒的話感到詫異,放下筷子轉頭問道,“昨兒他還有心情帶梧桐二人出去吃飯,怎麼今兒就病了?”自己和屏幽雖然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兩年,但很少說話,所以也不是很熟悉也沒什麼感情。
秀兒將自己打聽的全都說了出來:“是的,聽說昨夜在王爺屋中呆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晚上就讓人叫大夫說屏側君生病了。”
一旁的琴兒撲哧一聲:“那屏側君本來就弱不禁風的,經不起折騰很正常。”
“琴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千亦蘭不解,疑惑的看着他問道。
“公子,那屏側君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在王爺屋子裏睡了一晚就病了,肯定是昨兒被王爺折騰慘了,身子受不了唄。”琴兒說出自己的想法,有些幸災樂禍。
千亦蘭聽完臉頰一紅,低低呵斥:“琴兒!你一個男兒家還沒嫁人呢,怎的能將別人閨房之事拿出來說?”
琴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人家也就說說嘛。”
秀兒不語,神情反而有些擔憂,道:“公子,王爺剛回來就讓屏側君侍寢,現在屏側君又生病了,聽說還睡在王爺的床榻上,可見王爺對屏側君起了憐惜疼愛之心。”
秀兒話雖然沒有直接說,但千亦蘭何其的聰明,自然明白秀兒話中意思,臉色一沉,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是不是認為她剛回來就讓屏幽侍寢,而現在又不嫌棄屏幽生病有晦氣依然睡着她的床,覺得她這次回來如果對起屏幽起了心思,而我在王府中就徹底的沒有立足之地,對嗎?”
琴兒悶聲道:“既然公子都明白,為何還無動於衷?”
千亦蘭扯起一絲淡笑,抿着唇道:“琴兒秀兒你們不會明白的,不要逼我。”眼角微微有些濕潤,霧氣蒙蒙,終究將眼淚咽了回去。
樓雅君確實很優秀,可自己卻更早的相識了三皇女流音,曾幾度都在想,若沒有流音自己應該會喜歡上樓雅君的吧?可是老天卻讓他先遇到了流音。
流音,你說讓我等你三年,如今兩年已過,你的若言還當真嗎?想到這嘴角勾唇一笑,似嘲弄似自憐,明知皇家子女的話最不可信,可自己卻還是如此盲目的相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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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女皇賜封府邸給樓雅君的時候,斬王府花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一座宅子將近修整了整整半年時間才弄好,時間雖久,但宅內的一花一草,一山一石確實弄得極其精緻,可見之用心和重視之心。
樓雅君傷在腹部不能走太久的路,就在自己院子中逛了一會便讓將軟塌抬到院子中,躺到上面休息了。
“二妹可真是好享受啊。”倏然響起一道聲音打破安靜的院落。
院落門口兩個女子和一位紫袍少年走了進來,少年看到樓雅君的時候眸光亮了亮,稍縱即逝,恢復了平淡。
聞聲,樓雅君從軟塌上坐起身來,對着太女盈盈一拜:“雅君見過大姐。”
太女見她受了傷還行禮,連忙兩三步走上前將她扶起,笑罵道:“都受傷了還行什麼禮,平時也不見你這麼懂規矩,快坐下吧。”
樓雅君訕訕一笑,她兩年沒回來規矩總不能忘記,對着另外兩人道:“四妹六弟,你們也來了,快坐吧。”
四皇女樓靈兒穿着一襲暗紅衣袍笑眯眯的坐在樓雅君身旁:“二姐,你的傷怎麼樣了?自從你回來后就一直躲在郊外宅子裏不見人,害得靈兒想見你又想不着你。”
樓雅君嘴角扯起一絲笑:“我這不是好好的么?”轉頭對着候在一旁的語兒道,“語兒將本王在邊關帶回來的烈酒拿來,本王一定要和四妹好好喝一杯。”
一聽到喝酒樓靈兒眼睛瞬間一亮,只是一想到樓雅君受傷在身就沒了精神,沮喪道:“二皇姐,你有傷在身,我在和你喝酒的話,母后肯定會把和三皇姐一起關起來的。”
“三妹怎麼了?”樓雅君詫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