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這是姚瀾第一次看成片，看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瘮得慌，拍的時候並不覺得，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在背景音樂與烘托下，整體都給人十分壓抑的感覺，明明色調很明亮，但是卻並不給人向上的感覺。
只是隨着劇情的推薦，所有人的掙扎無奈，說不清誰才是那個真正的“蝴蝶”，似乎人人都是“蝴蝶”，又似乎人人都沒有可疑。
到最後，姚瀾飾演的電訊處處長也沒有暴露在大家的視線之下，只是她伸手接住了一直飛舞的蝴蝶，看向那個被抬走的屍體，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這也昭示了她才是那個真正的“蝴蝶”。
其實拍攝的時候是有她坦誠自己是蝴蝶的情節的，但是並沒有被放出來，當然，這樣看來其實又更有意境。
真正的蝴蝶，是每一個潛伏下來的人。
她是電訊專家，她不能死。
而這一刻，所有的一切也都不同了，一切似乎又明亮且勃勃生機起來。
一切，總是有希望的。
主持人再次上台，微笑：“沒想到真的被我們謙哥猜對了，那麼謙哥能說說您這樣猜測的依據嗎？其實不到最後一課，我真的說不清到底誰是那個蝴蝶。”
裴謙歪頭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的姚瀾，淡然：“姚瀾不是都已經告訴我們，她就是那個蝴蝶了么？”
他微笑起來。
這倒是讓人覺得奇怪了，大家都看向姚瀾。
不清楚她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讓裴謙認定她是蝴蝶。
大概看大家根本就沒有理解，裴謙起身來到姚瀾身邊，姚瀾揚着頭看他。
裴謙伸手將她頭髮上的裝飾蝴蝶拿了下來，擎在手心，“一開始，姚瀾就已經讓我們知道，其實她就是蝴蝶。”
隨即又將姚瀾的蝴蝶戴好。
姚瀾笑了起來：“謙哥真是觀察細微。”
裴謙淡淡：“我只是比較有智商。”
“我倒是覺得與智商沒有什麼關係，只要觀察瀾姐比較細緻，就一定可以看出來。”主持人笑：“謙哥與瀾姐合作了兩部戲，果然夠了解瀾姐，也夠觀察細緻入微。”
也虧得主持人活躍又反應快，現場很快熱烈起來。
建叔新片，捧場的人不少。
不過這部電影也再次讓人看到了姚瀾的演技，就像是她說的，她的每一個片子都從來沒有一點姚瀾的影子。
姚瀾的演技並不屬於那種壓着的，而是一下子就能讓人有代入感，即便是普通人並不太懂，但是看了她的演繹，也會真的有感同身受的痛苦與難過。
她的戲並不外放，但是演技卻十分精彩。
有些人的演技是只能得到業內認可，但是觀眾卻完全get不到。
但是姚瀾不是，她的演技是任何人都能明顯感覺到的。
而且，看的時候真的不會覺得她是在演。
相比於《情劍山河》的最佳女配角，大家都覺得，姚瀾想要憑藉《蝴蝶飛舞》衝擊最佳女主角，只要評委公正，幾乎不會有什麼失手。
當然，在這部戲裏柏安安也很出彩兒。
趙建安導演是出了名的會教演員，在他的片子裏，從來沒有演技差一說。
但是很明顯，姚瀾的角色更豐滿，而且人物的轉變也更合理。除了這些，相比於柏安安這種拍了很多年戲，拿過大學生電影節影后的人來說，姚瀾這種出道不久的新人更讓人覺得驚喜。
而且，這部戲裏，誰不出彩呢！
各個都出彩，那麼就要拼人設和觀眾緣了。
果然，不管是業界還會記者，大家都普遍覺得姚瀾更好。
“看來以後真的不叫姚處長都不行了。”首映之後的酒會，柏安安笑着與姚瀾打趣兒。
姚瀾想了想，“我覺得叫二小姐更好聽。”
柏安安笑了起來。
“瀾瀾。”
姜女士走了過來，她親親熱熱的：“瀾瀾演的太好了，我看了一個女人都心疼的不得了。”
姚瀾：“姜小姐。”
姜若晴笑：“你可以叫我若晴姐。”
柏安安微笑點頭，之後去了其他的位置。
新文廣的人還真是死盯着姚瀾不放了。
蔣先生很奇怪，姜若晴也奇怪。
姚瀾笑着問：“若晴姐怎麼親自過來了？”
姜若晴認真：“來看你啊！”
姚瀾不置可否的笑了起來，如果人太過自作多情倒是不太好了，她尋思了一下，“所以你們新文廣的人都對我有迷之好感？”
姜若晴似笑非笑，想了一下，點頭：“還別說，正是這樣的啊！”
她感慨：“我們都對你特別有好感呢！”
她搖晃着酒杯，喝下一口，姚瀾看她表情，好像突然get到了什麼點，她輕聲：“所以姜小姐什麼意思呢？您這樣很不好的，弄得我好像男女通吃一樣的。可是我這樣好像很不對呢！”
姜若晴一愣，隨即笑的更加厲害：“瀾瀾可不能這樣。”
“姜小姐和瀾瀾倒是一見如故。”唐啟年端着酒杯過來，他真是一副精英范兒，是別人都比不上的。
姜若晴臉上的笑容斂了幾分，似乎帶着幾分公式化，她淡淡的：“是呀，我特別喜歡瀾瀾，我們蔣先生更是如此，我正準備挖人呢。不知道瀾瀾在唐總這邊還有幾年的合約呢？”
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笑的若有似無：“有葉總這個護短的舅舅在，想來唐總的合同也沒有多久吧？”
唐啟年帶着幾分笑意：“那我可要請姜小姐手下留情了，再說，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吧？”
姜若晴也不管姚瀾在，倒是直白：“唐先生可千萬別這樣說，一家人……也要分這麼看。蔣小姐還沒回來呢，等她回來，究竟怎麼樣總是不好說的，您說是吧？唐先生身邊這麼多鶯鶯燕燕，我們家蔣小姐可有點擔心呢！”
唐啟年感慨：“蔣蘭如果擔心可以親自回來看着我，我倒是一點都不介意的。”
姚瀾看他們你來我往，又get到了一個點。
原來唐啟年的未婚妻叫“蔣蘭”，看樣子是和新文廣的蔣先生有關係了。
他女兒？
唐啟年掃向了姚瀾，沒忍住笑了出來。
姚瀾大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臉的“我只是靜靜的看八卦”。
他感慨：“好看嗎？”
姚瀾一本正經的：“這戲一般，沒有高~潮。如果你們撕逼會很好看。”
姜若晴揚着嘴角：“那改日好好給瀾瀾演一個。”
姚瀾搖頭，說：“我覺得還是不要的好，你們的戲挺一般的。到底不專業啊。”
這下子姜若晴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倒是直白。”
姚瀾點頭：“這是我的優點。”
又感慨：“也是缺點。”
姜若晴：“優點缺點我都喜歡啊！”
唐啟年作勢嘆氣：“你還真是不遺餘力的挖牆腳。”
姜若晴：“我這次來就是見識一下我們瀾瀾的演技的，不得不說，剛才真是震撼到我了。”
姚瀾正要回答，眼尖的看到廉瑋琪在不遠處和她示意，她索性改變了話題，微笑：“你們聊，我過去打個招呼。”
她轉身離開。
唐啟年看着姚瀾的背影，說：“你不想我么？”
姜若晴冷笑：“我想你幹什麼呢？想你睡溫雪瑩？只是唐總，下次選女人，選個聰明的，這種連鐵板都看不出來的蠢貨，睡了只會顯得你自己沒什麼品味。”
唐啟年睨她：“你吃醋？”
姜若晴平靜：“蔣小姐都不當一回事兒，我又多管什麼閑事兒呢！”
唐啟年晃着酒杯：“那倒是，你怎麼會在乎呢！你在乎的，只有蔣先生罷了。”
姜若晴沒說話。
“只是，蔣先生未必看重你。”
姜若晴反唇相譏：“這不是一樣的嗎？我就是蔣先生身邊的趙珊。只是趙珊蠢得沒有道理，而蔣先生與我，有收養的恩情，有教育的恩情，沒有他，我還是孤兒院裏一個寄人籬下的可憐丫頭。可是現在我是新文廣的副總，我是人人都尊敬的姜小姐。”
說完，離開。
姚瀾也不顧大家都偷瞄她，直接來到廉瑋琪面前，笑眯眯：“你找我？”
廉瑋琪歪頭，帶着笑意：“雖然我是十八線，但是消息還挺靈通的。”
姚瀾：“所以？”
“唐啟年和姜若晴曾經有一腿，所以我覺得，你還是來我這邊比較好，免得打擾人家舊情人敘舊。”
廉瑋琪感慨：“最大的電燈泡就是你了。”
姚瀾笑了起來，她嗔道：“那你覺得，他們真的關係好嗎？”
廉瑋琪：“難道不是？”
姚瀾搖頭：“我倒是覺得不見得。”
廉瑋琪挑眉：“他們不好在你面前表現？畢竟，知道的人不多。”
姚瀾小手兒就這樣搭上了廉瑋琪的肩膀：“那你怎麼知道的？”
不過很快的，她又說：“我覺得，你應該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放下手，她並不多言語，轉身要走，廉瑋琪拉住她的手：“今晚去我那裏好不好？”
姚瀾盯着廉瑋琪看，廉瑋琪微笑咬了一下唇，隨即問：“不行嗎？”
姚瀾露出笑臉兒：“好。”
姚瀾這人不太關注別人的眼光，即便是大家都揣測她與廉瑋琪的關係，她也並不避諱。
如果處處活在別人的眼光下，那麼做人又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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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外面星光點點，屋內則是帶着幾分炙熱。
姚瀾推開廉瑋琪，披上外衣進了洗手間，沒有多久，已經清清爽爽的出來。
她撿自己的衣服，準備穿上離開。
廉瑋琪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姚瀾蹙眉，“你沒洗澡。”
廉瑋琪將頭靠在她的肩膀，輕聲：“我喜歡你。”
姚瀾沒說話。
“我們這樣算什麼？”他低聲問。
姚瀾回頭看他，揚眉：“你覺得算什麼？”
廉瑋琪聲音很低，他帶着笑意：“我當然是希望你說，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或者說，在我心裏已經默認你是我女朋友了。只是我又很清楚，你並不是這麼想。”
廉瑋琪有些落寞：“瀾瀾，你喜歡我嗎？”
其實最奇怪的就是姚瀾了，看似喜歡他，實際上又好像並不是。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但是姚瀾的在意程度甚至沒有他多，好像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他甚至可以感受得到，如果姚瀾找到更年輕，更……身體好的，會毫不猶豫的踹了他。
“要不咱倆好吧？如果你擔心不太好，我們可以不公開，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什麼麻煩，就是很喜歡你。”廉瑋琪喃喃。
姚瀾一直都沒有說話。
廉瑋琪也不放手。
“行了，你鬆開吧。”
“那你和我在一起。”廉瑋琪有些孩子氣。
姚瀾轉過身，臉色有些紅：“臭不要臉，不穿衣服。”
廉瑋琪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你不至於吧？剛才還很……”豪~放！
只是這兩個字倒是沒有說出來。
姚瀾認真：“廉瑋琪，其實我們不必這樣，什麼叫在一起？合則來，不合則去就好了。我並不覺得成為男女朋友，確定了名頭就能有什麼約束。而且，我也不覺得你有這麼喜歡我。當然，你可能也是對我有好感的，但是，我總歸沒有那麼重要吧？”
她推開廉瑋琪：“有酒嗎？”
廉瑋琪蹙眉：“你很少喝酒。”
姚瀾失笑：“主要是喝不醉，喝了也沒什麼意思。”
他去為她打開一瓶紅酒：“怎麼樣？”
姚瀾搖頭：“不會品酒，不過就是喝着玩兒罷了。”
她倚在窗邊，整個人帶着幾分慵懶：“其實你也沒有必要在我面前演多麼情深似海，我又不是陳雪那樣憧憬愛情的小姑娘。”
她上下打量廉瑋琪：“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一開始就接近我，但是廉瑋琪，真的別覺得我是小笨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