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大結局

第56章 大結局

裴森低着頭沉默着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起身說:“走吧,回家了。”

“裴森!”

裴森頓住步子,回頭看着我笑了笑。

“我知道了,以後絕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再衝動,我會理智解決的,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林宣被打得腦震蕩,在醫院住院觀察,裴森拉不下臉去看他。我說提些水果過去,他沒說話我就當是默認了。

那天他將我送到醫院樓下,讓我自己去。並看了眼腕錶,沉聲說:“不能超過十五分鐘。”

“那你跟我一起上去啊。”

裴森朝我揮了揮手,將車窗關上。我去到病房時他不在,我打他的電話才知道他在搶救室那邊,一聽我有點兒慌了。

“你,你怎麼了?我記得裴森頂多就是把你打得腦震蕩,沒有別的吧?”

“不是我在搶救,是戈戀。”

我趕到搶救室外時,只見他一身濕透的坐在長椅上,雙眼充xue的死死盯着搶救室的門。

“林宣?”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很悲傷落寞。

“你來了?”

“戈戀怎麼了?”

他緊了緊拳頭才說:“她……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執著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我真的只是把她當成妹妹。”

我大概了解了,問:“所以,她做了傻事兒?”

林宣輕應了聲,自責的抱着頭顯得十分痛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會去跳橋自殺,她怎麼會那麼傻?!”

我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這不能怪你,這是戈戀的選擇。或許那時候她是真的很傷心。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

“希望如此吧。”林宣的聲音帶着顫抖的哽咽聲。

我悄悄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十五分鐘了。

“那個,我……”先走了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只見從走廊的盡頭風風火火的趕來兩貴婦,身後還帶着一幫子人。

其實一個我是認得的,那女人是林宣的媽媽。他媽媽衝上前拉起林宣,激動的指責着。

“戀戀這麼好的女孩,你怎麼能忍心傷害她?如果戀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說戈家要怎麼交待?!”

只見一旁的戈母傷心的擦着淚水,徘徊在門外。

我正想着這火會不會燒到我身上時,還沒來得及跑,林母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她顯然也是將我給認了出來,一臉的嫌惡。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要纏着我家林宣?你究竟是什麼居心?!”

我無奈的看了眼林宣,連解釋都省了。

“阿姨,我有事兒,就先走了,你們別擔心,戈戀不會有事的。”不是有句話叫禍害遺千年嗎?戈戀沒那麼輕易就去領便當。

還沒等我走兩步,林母將我攔了下來:“有些事情我還是得說清楚!”

“媽!你幹什麼?這件事情跟何酥沒有關係,算我求你了,讓她走吧。”

林母憤憤的瞪了兒子一眼,又滿是憎恨的瞪了我一眼。

“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兒子?!我知道你們家早就破產了,現在纏着我兒子,不就是想撈好處?”

我憋了一肚子的氣,正不知道要怎麼發泄時,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你兒子就是倒貼錢,我家酥酥也不會跟他走的。”

我回頭一瞧,裴森竟然自個兒上來了。

“說好十五分鐘,都快半個小時了!”

裴森在我耳畔低聲說了句,並佔有性的一手將我摟進了懷裏,回瞪了林母。

林母將裴森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嗤笑了聲:“是你?當年把我家林宣打斷了一根肋骨的人?該不會我家林宣這次受傷,又是你吧?!”

裴森笑了笑:“對。阿姨還是有正常的判斷能力。怎麼就那麼是非不分的覺得我家酥酥,gou引你兒子?而不是你兒子想挖牆角,所以被揍了?”

“我家林宣,用得着為這樣的女人浪費心力?”林母滿是不屑。

裴森笑了笑,發揮了他毒舌的本領:“你兒子的確用不着,實話跟你說,人得有自知知明,而且我和酥酥都快結婚了,你兒子來攪什麼局?”

大宣狠抽了口氣,拉過他老媽,低聲說了句:“媽,你就別管了!這裏有我看着,你就先回去。”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林母氣得都在翻白眼了,看裴森這麼強勢,也拿出了終極武器:“我告訴你,以前我們林家能制住你,現在更加可以。你要相信,水往低處流,人卻是往高處走的。”

裴森嗤笑了聲,說:“您怎麼說都對,對了,下一任省長選舉,林局長好像也在選舉名單里。給張議員送了不少東西吧?”

“你……你!”林母氣勢居然一下子就被壓了下去,心神不寧的說:“你別聽那些小道消息胡說八道!我家老林剛正不阿,憑的是這些年的努力和清廉!”

“哦!”裴森點了點頭:“對了,順便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別再給張議員送什麼東西了,張議員這個人眼光可沒這麼短淺。”

“什麼?!”

丟下心神不寧的林母,裴森抿着唇拉着我大步往外走去。林母想了想追了上來:“誒,你等一下!咱們好好聊聊……”

“媽!!”林宣忍了這麼久終於怒了,衝上前攔下了他老媽:“別再丟……爸的事情,我的事情,我求你,就省點心,過好您自個兒的日子,行嗎?”

直到被裴森狠狠塞進車裏,我才敢悄悄打量着他那張冷到極點的臉。

“那個張議員,你很熟啊?”

車子緩緩朝公路駛去,他滿不在乎的說了句:“不,一點兒也不熟。”

“噗!哈哈哈哈……瞧你把林宣的媽媽唬得一愣一愣的。”

裴森沖我笑了笑,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神來了句:“但我跟這張議員的領導熟。”

“啊??”

“嗯哼?”

……

見我又開始在發獃,小曼在我跟前擊了一掌:“醒!”

我嚇得回過了神來:“小曼,你幹什麼啊?嚇了我一跳。”

小曼長嘆了口氣,說:“你最近怎麼老是心不在焉的?”

“有嗎?”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想着裴森的事情,八年時間啊,這個人在八年裏究竟成長到了哪一步,我卻什麼都不知道,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有哇!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我有氣無力的把自己丟進皮質轉椅里,想了想說:“你說,我真的和裴森很般配嗎?”

“啊?”小曼一臉懵逼的朝我眨了眨眼睛,隨後點了點頭:“配啊,郎才女貌,你不跟他配,他這種人可能就絕後了。”

“你怎麼能咒人家?”

“喲~是我不好,不該咒你們家的小森森。”

“小曼,你這樣看着像是被下降頭了。”看小曼作成這樣,我打了個冷顫:“也許是我真的想太多了,我就是覺得,越了解一個人,就越是害怕自己配不上他。”

小曼搖了搖頭:“你這句話不是這麼說的,應該是你越愛得深,就越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把你對他的痴戀收一收,態度放平一點,你看我!見你家小森森時,該說的還是要說,該罵的還是要罵!就他那張嘴,讓人恨!”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就你和他不對頭。”

小曼挑眉:“也許吧……”

我突然想起了那些很久遠的事情,說:“你還記不記得,是你發現裴森的。在書店裏,你說他長得帥,拉着我偷看他。”

“什麼?!”小曼差點掀了桌子,做了個自戳雙目的動作:“這絕對是個誤會,我當年怎麼會這麼……”

“對啊,說起來,你才是我們真正的大媒人!”

過去的那些烏龍事情被我和小曼一一翻了出來,聊到不得不埋頭工作。

下班的時候小曼突然說:“我最近打聽到了向丞的公寓,晚上想去找一找他。”

我猛的怔愣在當場。想了想說:“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難得跟你家裴森交待。上次你拿我做擋箭牌見林宣時,他後來還總是發短訊問我,你們在幹什麼啊?什麼時候回來啊?不要帶着我家酥酥喝酒啦……我勒個去!”

“呃……”我怎麼沒聽他提起過??我清了清嗓門兒:“這件事情不一樣!你一直為了我和裴森的事情擔憂奔走,我很謝謝你。現在你和向丞這樣,我也不能只是看着啊!我也擔心你。”

小曼紅了眼睛,沒有再拒絕:“那你可得跟裴森好好說說,晚上我們真的是去找向丞,不喝酒也不找別的男人。”

“放心。”下班的時候,我給裴森打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不回家吃晚飯了。

他的語氣明明很正常:“是嗎?那你注意安全,盡量早點回家。”

見他就要掛電話,我叫住了他:“等一下。”

“嗯?還有事?”

應該是你還有事沒問清楚吧?我輕應了聲:“那個……我聽小曼說,上次你給她發了很多短訊?”

他還一本正經的假傻:“別聽她胡說。我對她沒興趣。”

“她……不是……”

“那是什麼?”

“你不相信我?”問出口后,我整個人放鬆了許多。

電話那端一陣沉默,久久,他才說了句:“不是不相信,是我關心你。”

說完這句話,他就匆匆掛斷了電話,總之後來,他是沒再給小曼發過短訊問我的情況。

那天晚上,我和小曼去了向丞的公寓,按了好久的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

我說:“小曼,會不會向丞不住在這個公寓裏?也許他出國了呢?”

小曼搖了搖頭:“我能確定,他沒有出國,我查過,他的家人都沒有了,也只有這一處的房產,不住這裏還能住哪裏?”

“可是……”我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去找物業問鑰匙?不過物業也不會隨便把鑰匙給我們的。”

小曼失笑:“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放心,我會弄到鑰匙的。”

小曼說她是向丞的女朋友,除了這一點之外,其它的都是在打感情牌,還說什麼自己懷孕了向丞丟下她走了,過得好凄慘,罵他是個渣男,還把自個兒以前和向丞的合照給了物業管理員看。

那物業管理員本來是將信將疑的,一看這合照,一拍大腿跟着小曼一起罵‘渣男’,並熱情的把鑰匙交到了小曼的手裏。

我這以前拍過電影靠演技吃飯的人,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和小曼拿過鑰匙,我們進了向丞的屋子,推門而入,被眼前這混亂的場面驚呆了。

“怎麼……”

只見屋子裏似乎有過激烈打鬥的痕迹,小曼找了找沒有發現向丞。她着急得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怎麼辦?向丞會不會遇到危險?他……”

“小曼,你先別著急,暫時我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先聯繫得上向丞再說。”

小曼無助的看着我,眼睛都紅了:“我一定要找到他!”

找不到向丞我們只能先回去了,之後我們想了各種辦法尋找向丞都聯繫不上。

“向丞不見了?”

裴森聽到這個消息時,沉默了一會兒:“你們去過他的家?”

“嗯,我們去過。他家裏亂得跟遭了賊似的,難怪小曼會多想,她現在什麼也做不好,只想着找到向丞。你說怎麼辦?”

裴森冗長的嘆了口氣說:“有件事情,本來不想對你說的。”

“嗯?”我下意識緊張的看着裴森:“是和向丞有關?”

“半個月前,向丞去找鳴驍,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裴森拿過煮好的咖啡,倒了兩杯,繼續道:“他讓鳴驍好好對蘇曼,說他以後可能不會回來了。”

“啊??不回來?去哪裏啊?”

裴森搖了搖頭:“鳴驍也問了他,但是他沒有說,之後鳴驍再聯繫,便再也聯繫不上了。”

“你說,向丞會不會真的出事了?”

裴森端過咖啡杯,架着長腿思索了片刻,說:“我是覺得向丞不像是對蘇曼沒有感情了,而是遇到了麻煩,不想連累蘇曼,才必須要離開她。而且……消失了半個月聯繫不上,八成是出事兒了。”

“那我們,報警吧。”

“報警?”裴森放下咖啡杯:“作用不大,有時候你不去找麻煩,麻煩會自己來找你的。等着吧。”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天氣已經回溫了,一大早我被一陣電話吵醒,那端傳來蘇曼有氣無力的聲音。

“酥酥……”

“小曼?你怎麼了?”

“酥酥,我,你能過來我這邊嗎?”

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小曼那樣無助而失落的聲音,讓我無比擔心,我翻身而起,裴森長嘆了口氣:“蘇曼怎麼了?”

“不知道,我現得去她那裏看看,裴森,孩子……”

“你去吧,我會送兒子上學。”

我換上衣服,打理好后匆匆出了門。小曼自己在城東有一套單身公寓,因為工作的地方離家裏遠,有時候加班太晚了,她就在單身公寓裏住下了。

我趕過去的時候。他正迷茫的坐在沙發上,雙眸獃滯。

“小曼?”

她聽到我的聲音緩緩抬頭看向我,扯着嘴角笑了笑,那笑比哭還難看。

“你來了。”她眼睛一紅,脆弱的抱過了我:“酥酥,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究竟出了什麼事兒?”

她調整了一下情緒,說:“昨天孫鳴驍找我喝酒,我心情不好,他陪我喝醉了,然後……”

“啊??孫鳴驍把你給……”

“別亂說!”小曼煩悶的抓了抓頭髮說:“我也喝醉了,把孫鳴驍當成了向丞……他很生氣,然後我清醒后也很生氣,就,就對他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估計是徹底的決裂了,這輩子都不會理我了吧。”

“你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小曼這脾氣急起來,的確像是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的。

“反正就是一些很傷自尊很難聽的話。算了,他……他不理就不理。”

我狐疑的看着她:“那你幹嘛這麼在乎?”

小曼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我,我哪有在乎?!我就是覺得大家好歹也是朋友,抬頭見低頭見的,這樣決裂了多不好?”

“真的是這樣?”

“那你覺得是哪樣?”

我怎麼覺得,小曼其實心底是在乎班長的?現在嘴硬而己?還是……她還沒有放下向丞?現在癥結就是要找到向丞!

我陪了小曼一個上午,她心情算是平靜了下來。

好在這段時間是工作是淡季,回公司處理了一些文件,早早的回去了。裴森打開冰箱看了看,回頭說了句:“正好你回來了。一起去趟超市?”

想來我和他在一起這麼久,還沒有一同逛過超市,立時高興的答了。誰知才剛走到超市,裴森接了一個電話,表情略顯難看。

“怎麼了?”

“是鳴驍,他問我蘇曼來你這了沒有,他聯繫不上。”

“小曼?等等,我給她打個電話。”說著撥打了小曼的電話,可是那端無人接聽。我心底隱隱透着不安:“不接班長的電話還情有可緣,沒道理不接我的呀。”

裴森眸光沉了沉,馬上給孫鳴驍回了電話:“我們這邊也聯繫不上蘇曼,你先別著急,我們幫忙着找找。”

孩子讓保姆先去學校接了,我和裴森去了小曼平常可能會去的地方,但是並沒有找到人影。

一個小時后,孫鳴驍打電話過來了。

說他接到了向丞的電話,現在小曼在他那邊,但是他無法將小曼送走,讓孫鳴驍過來接應。

裴森問孫鳴驍要了地址,開車趕了過去,才剛到海港馬頭,下車便遠遠看到了那三道熟悉的身影,其實一個便是小曼。

我和裴森快速走了過去,只見小曼固執的拉着向丞的手,淚眼朦朧。

“向丞,你跟我走吧!她不是個好女人。你也看到了,為了逼你就犯,她把我都抓了過來,就是想威脅你和她在一起。我知道你是被逼迫的,現在是法律社會,她不敢真的把你怎麼樣。”

向丞無力的看着小曼:“事情遠遠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你和鳴驍先走!等我脫身了,會來找你的。”

“我不!向丞……我等了你四年,現在你回來了,為什麼還要分開?我不能接受我們不是因為沒感情才分開!”

向丞見小曼根本勸不動,只好求助於孫鳴驍:“鳴驍,蘇曼就拜託你了,你先帶她走。”

孫鳴驍輕點了下頭。伸手去拉蘇曼,誰知蘇曼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就炸毛了:“你別碰我!我告訴你孫鳴驍,我的事情你別管,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孫鳴驍雙眸泛紅,喉結滾動了一下,輕顫着手緩緩放開了她:“我是沒資格管,就算咱們沒關係,但我和向丞也還有點交情,所以看在他的面子上,我還是得管。”

小曼再三祈求着向丞跟她走,直到向丞狠狠將她甩開:“我叫你走啊!蘇曼,我們已經分手了。不要再為了我的事情冒險,不值得。”

“向丞!”小曼想過去拉他,孫鳴驍一把拽過她的手臂,小曼又氣又急,反手給了孫鳴驍一個耳光,吼道:“放開!!”

孫鳴驍沉着臉,只是死命的拉住小曼不讓她過去。我跑上前想勸她,就在這時,從四面開來幾量黑色的賓士,將我們團團圍住。

保鏢擁簇中,走出一個身着黑色貼身長裙的女人,黑色大bo浪捲髮,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左右,一派雍容華貴,氣場很強大。向丞臉色一變,氣氛頓時尖銳而緊張起來。

“童彬諾?!”

裴森眼睛一亮,閃過一道寒光,低語:“原來她就是黑寡婦,童彬諾。龍騰集團現任董事長。”

我狠抽了口氣:“向丞怎麼會招惹這樣一個麻煩?”

裴森搖了搖頭:“世間的事情,本來就很難說。童彬諾十八歲就嫁給了A城第一富豪鄭長昆,鄭長昆那時都五十多歲了!童彬諾嫁過去沒多久,鄭長昆就死了,這個童彬諾很不簡單,利用娘家的勢力吞併了龍騰集團,慢慢壯大到了今天。”

怪不得,向丞遇到這樣一個狠角色。只怕想要脫身根本不可能。

不過這個童彬諾也真奇怪,長得這麼美,公司收入還能在每年的福布斯榜上佔有一席之地,怎麼就跟向丞糾纏不清了?向丞長得是挺帥的,但是她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童彬諾,你究竟想怎麼樣?!”向丞崩潰的朝她吼道:“我這裏已經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童彬諾的表情很冷淡,聽不出她現在的情緒,只說:“是你不肯放過自己,我給了你機會讓你離開,是你自己選擇留下。”

向丞拚命否定的搖了搖頭:“我沒有選擇留下,是個正常的男人,就不會願意留在你的身邊!你的惡趣味還是給需要的人吧!!”

“惡趣味?”童彬諾冷笑:“我不記得對你做過什麼過份的事情。如果你說的是欺騙的話,我很抱歉,我的確是欺騙了你,不過我的初忠是好的,而且我對你的用心你不會感覺不出來,你為什麼非得否定逃開?”

“一句報歉你覺得能把你洗白?你可真是處心積慮,不過為了耍我,設了這個一個大的局,我可真是‘受寵若驚’。”

“不用有心理負擔,畢竟對你好是我的興趣。”

“你……”向丞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放了蘇曼,我跟你回去。”

“我之前是打算放了蘇曼的,可是現在嘛,我看你這麼護着她。就覺得她很討厭。”

童彬諾揮了下手,十幾個保鏢衝上前將我們制住,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裴森,怎麼辦?”

裴森鎮定的看着我說:“別害怕,事情沒有那麼糟糕。我看姓童的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怎麼說?”我的雙手被人反剪在背後只能悄悄問裴森。

“你看,蘇曼喜歡向丞,童彬諾喜歡向丞,向丞現在愛着誰還不一定,但真正愛一個人,不會真的下手。”

我看着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火,輕嘆了口氣:“向丞應該是喜歡小曼的。嘶……”

身後這人扣着我的手勁兒太大,疼。裴森瞪了我身後那人一眼:“你給我輕點,傷了她我要你好看!”

“都這樣了還敢說大話!”

裴森邪氣一笑:“我從來不說大話,只說大實話。你最好祈禱你是孤兒,就算你有親朋好友,也祈禱他們永遠不生病不上手術台,你敢傷她分毫,你家九族之內只要有上手術台,我就弄死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少唬人!!”雖這樣說著,但這人的手勁兒放輕了許多。

“還疼不疼?”

“不,不疼了。”

裴森沖我笑了笑:“那咱們看戲吧。”

呃……

童彬諾拿出了一把匕首,一步步走向了小曼。小曼絲毫不懼她,只是恨恨的盯着她:“姓童的,想殺了我一了百了啊?那你刀子下快點。我不怕你。”

“蘇曼!”孫鳴驍喝止了她,想讓她閉嘴,真的把童彬諾激怒了,對她沒有什麼好處。

“童彬諾,你要做什麼?你別亂來!!”向丞掙扎着想阻止她,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要我殺了你,向丞就會回到我的身邊,只要你死了,他才會一心一意的愛着我。”童彬諾對蘇曼輕輕的笑了,手起刀落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抓住蘇曼的那人竟放開了她。

那一瞬間,蘇曼抓過她舉刀的手,爭執時那刀扎進了童彬諾的小腹。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就連裴森也沒能一時反應過來。

“我……你,你是故意的!”小曼慌了神,顫抖着手退後了數步:“不是我,不是!我沒想要傷她!”

童彬諾失笑,冷汗涔涔而下,陡然倒在了地上,那血瞬間染紅了地面,怵目驚心。

向丞瞪大着雙眸,越過了蘇曼將童彬諾抱在了懷裏。

童彬諾苦澀的笑了笑,伸手輕撫過他的臉,虛弱的說:“她的確不是故意的……向丞,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和別的女人幸福的結婚。只有……只有我死了,你就自由了,我也……呵呵呵……我也自由了……”

向丞雙眸血紅,全身巨烈的顫抖着,淚水如雨而下。

“你,你別死!童彬諾,你不準死!!啊!!!”看着向丞失控的,痛苦哀嚎的模樣,才知道他對童彬諾用情有多深。

裴森甩開了保鏢的手跑上前查看了一下傷口,怒吼了聲:“什麼死不死,趕緊救人!”

我上前擁過蘇曼,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她,不知道為什麼。有裴森在,我一點兒也不擔心。

後來,裴森救了她一命,第二天下午人就清醒過來了。我回去陪着蘇曼了,她一天一夜沒說話,不吃不喝。

兩天後,蘇曼居然來上班了,看上去跟個沒事人一樣。我只知道童彬諾清醒之後,向丞給她打過一個電話,至於說了什麼,我不清楚。

午休時,蘇曼主動跟我提起,她說:“向丞那天給我打電話,聲音哽咽着說對不起我,其實我當時就想明白了。感情里沒有誰對不起誰。我看到他那麼傷心的抱着童彬諾的時候,就徹底的放下了。因為我知道這輩子我再怎麼努力,也不會讓向丞愛她那樣去愛我。那樣實在太可悲了,所以我不要。”

蘇曼能放下實在太好了,她放下對向丞的感情,才有可能和孫鳴驍開始。

偶爾一次聽裴森提起童彬諾,他說:“童彬諾是個不簡單的女人,比蘇曼狠,比蘇曼聰明。一個又狠又聰明的女人其實是很危險的,十個蘇曼也不是她的對手。”

我狐疑的盯着他:“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沒有相處過,你就這麼了解她。”

裴森將我擁入懷中,吻了吻我的眉心:“傻老婆,你見過能對自己下手這麼狠的女人?那一刀下去,她連眼都沒眨一下,她是在賭,不過她贏了。而且她應該知道,我是醫生。”

“我突然覺得向丞好可憐。”

裴森抿唇笑了笑:“我也突然覺得,我很幸運。”

“你說清楚,什麼意思?!”難道不是變相的罵我蠢嗎?

“不是猜到了嗎?笨老婆。”

“我還不是你老婆,現在我真的覺得,有必要再好好考慮!哼!!”

“呃,老婆,我錯了……”

今晚,讓你睡客廳!不,罰他一個星期睡客廳!!

全文完

有不要錢的番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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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中,流失指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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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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