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尷尬的朝會1
起床氣還未散盡的朱霖一聽說要去上早朝。對着外邊吼道:“讓他們等着!”。然後朱霖氣沖沖的下樓,在大廳里慢慢的洗漱着。
兩個太監已經在外邊等的有點不耐煩了。但又不好發作,只能由着朱霖的性子來。來之前,上邊的頭目已經點明白了,這小子現在紅的如日中天,能討好人家就別得罪人家,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倆。慣收的辛苦錢也不要收人家的。就是朱霖給你們,你們也不許要。被自己的頭目點透了的倆個太監,在這裏哪裏還敢說什麼大話。
朱霖洗漱完,穿上蟒袍,出了院子,看都沒有看兩位太監一眼,就暈暈沉沉的上了馬車奔往皇宮大內而去。
午門廣場上一片各式各樣的轎子,有四抬的小轎子,也有八抬大轎。官員們三五成群的站在旁門那裏邊聊天邊在那裏等候着。朱霖的馬車行到廣場上,原來在堆在一起聊天的官員,立馬噤聲,都不在言語,只是望向徐徐駛進的馬車。馬車沒有停,而是順着道路直接到了午門的正門之前。車夫是一個叫徐良的侍衛。第二次來這裏了。並不是很熟悉。徐良把馬車停下,手腳麻利的搬下下車凳。放在馬車旁。小聲的對着車廂內喊道:“少爺,到了!”
朱霖正躺在馬車上假寐,聽到徐良的聲音,只是“哦”了一聲就不再言語了。也沒有下車。
這時,跟在馬車後面的兩個太監走上前來。對着徐良說道:“這個凳子就不要搬下來了。聖上有旨,許朱霖在宮內可騎馬乘轎。”然後兩個太監去了偏門那裏。和幾個朝廷重員聊了幾句天以後。靜靜的肅立在那裏望着午門正門的方向。
朱霖也沒有等待多久,就聽見偏門那裏的鞭響。朱霖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泥土,拿過一條白布條,扎在翼善冠上。掀開車廂簾準備下車。朱霖伸頭一看,徐良還坐在車上。問道:“你怎麼不下車?”“少爺,剛才那兩個公公說了,咱的車可以直接進宮!少爺您沒有聽到嗎?”
“扯淡!沒見聖旨,他們的話就是放屁!”朱霖邊說邊蹦下車來,往偏門那裏走去。徐良讓一起來的兄弟把馬車停在一邊。自己緊跟着朱霖往偏門那裏走去。朱霖走了過去,客氣的和站在那裏等着魚貫而入的文臣武將們打着招呼,別管認識不認識的。朱霖都一一作揖行禮。老國公爺也在,看着朱霖行完禮。把朱霖拉到一邊問道:“小侯爺,你這冠上戴白布條是何意?這白布有礙聖目,快快取下!”。
朱霖給老國公爺一揖到底說道:“此白布條是小的給弟兄們戴的孝!恕難以從命!這件事小的親自給聖上解釋!”老國公聽完,沉思不語。而是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
朱霖明白了,可能今天的朝會會對自己很不利。果不其然,朱霖自從進了奉天殿,就因為自己的站位問題而生出了種種事端。朱霖的官職太多了,文職也有,武職也有。而且還是威武候。穿着的官袍又是四爪蟒袍。站在文臣班列,朱霖也不知道站哪裏。站在武將隊列,朱霖更不知道站在哪裏了。朱霖剛開始站在的文官隊列最後面,把後面的幾個六品的京官可給嚇壞了。忙着往前推朱霖。這不是開玩笑嘛,超一品大學士站在六品官之後,這根本就不符合禮數啊。反正朱霖不管站在文官的隊列什麼位置,別人都把朱霖往外推。朱霖沒辦法,只能往武將隊列里挨,可武將隊列更是等級森嚴,站在哪裏都不合適。老國公爺有意的想讓朱霖站在自己的身後,可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的沐小公爺。感覺不太合適,讓朱霖站在沐小公爺之後吧,也不是很合適。畢竟朱霖穿着四爪蟒袍,還是黑色的。比沐小公爺穿着的紫色蟒袍還要高一等級。雖然補子上的蟒有區別,但也是區別不大。所以讓朱霖站在沐小公爺之後也不是很合適。站在武將班列里,那就更不合適了。你一隻蟒站在一群‘獸’中,還不把這一群‘獸’給嚇死。有人會說,不會站在他們前面?可文官大不過三師,武大不過三公。朱霖還沒有資格站在最前面。文官前幾位都是閣老,那個太師,這個少師的。自己一個大學士根本就不夠看,而武將隊列里,老國公,沐國公還有兩位不認識的國公爺站在最前面。這一點朱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尷尬無比的朱霖只好站在中間。低頭不語。好在沒有多長時間,隨着李英的一聲:“皇上駕到!”
眾官員跪下三呼萬歲。“眾卿平身!”皇帝喊道。朱霖也跪了下來。聽到皇帝的喊話,自己忙站了起來。可是剛站起來,更尷尬的事出現了。整個大殿之中,除了坐在那個龍椅上的皇帝和肅立在旁邊的李英之外。其餘的還跪在地上。只有朱霖孤零零站在那裏。朱霖就這麼一愣神。群臣們好像商議好的一樣同時喊道:“謝吾皇萬歲!”然後才站起身來。朱霖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抬眼偷瞄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皇帝半眯着眼,微微的笑着。雖然是微笑着,但是面色很是不好看。
“各位大人,有本早奏,無本退朝了!”李英揮了一下手中的佛塵大聲的喊道。兩班的隊列里並沒有出來說話。朱霖也低着頭不言語。李英看了看皇上,剛想喊出:“退朝!”
這時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說道:“慢着,朱愛卿,你可有本奏?”
朱霖猛然抬起頭看向坐在龍椅上的皇上。惡狠狠的說道:“臣,無本可奏!”
“那愛卿你為什麼站出來?”皇帝微笑着問道。
皇帝這一句話引來了滿大殿的鬨笑聲。朱霖頓時被羞的滿面通紅。畢竟咱們的豬腳臉皮很薄不是。朱霖心裏暗罵了一句。一咬牙一跺腳挺直身軀說道:“不是臣站了出來,而是臣被趕了出來!臣初次上朝,也不知道站在何處!敢問聖上,臣站在何處才算合適?”
皇帝微笑的臉驟然陰沉了下來。“朱霖,你目無君上?你可知罪?”朱霖一愣,自己怎麼就目無君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