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人
第17章有人
白墨月和息紅淚回到將軍府,意外的看到了她們之前在街上看到的,那個訾訾國的人。兩人快速交換了一下視線,掉頭避免和對方迎面碰上。但對方卻還是眼尖的發現了她們的存在。
“怎麼了?”溫子墨看着身邊停下腳步的人,不解的問道。
“沒事。”潘文寧搖了搖頭,對上溫子墨詢問的視線。“只是好像看到了熟人。”
“熟人?”溫子墨順着他剛剛所看的方向看去,卻只看到了息紅淚和白墨月兩人幾乎消失的背影。“確定?”
“一定是我看錯了,只是你府中的丫鬟倒是和我們王妃有幾分相像。”
“那一定是你看錯了。”溫子墨聽潘文寧這麼說,立刻就笑了。王妃?息紅淚?還是白墨月?哪個都不可能的。
溫子墨把潘文寧送出了府,就扭頭回了自己的別院。當他看到已經候在院子裏的白墨月時,溫子墨是有些吃驚的。
“找我有事?還是想明白了?”溫子墨低聲詢問着白墨月,同時走到她的面前,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只是有些問題想要問清楚罷了,不知將軍現在有沒有時間?”
“跟我來吧。”溫子墨想了想,帶着白墨月朝一旁的書房走去。白墨月看了一眼那掛有自己畫像的房間,也沒多說什麼,跟着溫子墨走了。
走進書房,溫子墨才剛剛坐到椅子上,就聽見白墨月開始發問了。
“將軍是不是有我的畫像?”
“此話怎講?”溫子墨表情一愣,反問着白墨月。
“我今天早上見過公主了,從公主的話里,我聽得出來,將軍似乎是有我的畫像,或者是有一個和我長的很像的人的畫像。不然,將軍為什麼會看上我一個奴婢?”
白墨月問的咄咄逼人,氣場到完全看上去不像是個奴婢了。溫子墨沉默的看了她好久,最後點了點頭,承認了她的猜測是對的。“沒錯,是和你很像。而且不僅樣子長得像,就連名字,也很像。”
溫子墨說完,嘴角微微上揚起來。“要不要跟我去看看那畫像?”
白墨月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在隨着溫子墨來到那畫像前時,白墨月目不轉睛的望着那幅畫像,半天沒有出聲。
“這畫像,將軍是從何而來?”
“怎麼這麼問?難道就不能是我的東西嗎?”溫子墨眉毛一挑,警覺的問道。
“這畫像已經有些年頭了,看邊邊角角,都變的破破爛爛的了,所以我才會想,是不是將軍從哪裏撿回來的。如果真的是將軍的,那麼這畫上的人,現在又在哪裏。”
“我也想知道她在哪裏。”溫子墨順着白墨月的話說了下去,“怎麼?這畫上的人,不是你?”
“怎麼可能是奴婢,將軍不要開玩笑了。”白墨月垂下眼帘,否定着溫子墨的猜測。“若是我的話,我怎麼可能會不認得將軍。”
“這畫確實不是我的,不知白姑娘可否認識一個,叫季塵的人?”
溫子墨忽然間岔開話題,和白墨月提起了季塵。讓白墨月不可避免的,臉色發生了變化。
溫子墨把白墨月的一舉一動看進眼裏,他眸光微微一閃,繼而饒有興趣的輕笑道:“怎麼,難道白姑娘真的認識?”
“你到底是什麼人?”白墨月皺緊眉頭,不去回答溫子墨的問題。他認識季塵,他有自己的畫像。那他和季塵是什麼關係?
“倒是越來越不像個丫鬟了,竟然有膽子問我是什麼人。這也是你那主子教的嗎?”發現蹊蹺的溫子墨,卻並不急着逼問白墨月什麼實情。“行了,到晚膳時間了,你先回去吧。”
白墨月咬緊牙關,也知道這事急不得。猶豫之後,她轉身準備離開。可走了兩步,就又聽到了溫子墨的聲音。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想沒想好嫁給我的事情呢?”
“奴婢可能要辜負將軍的厚愛了。”白墨月背對着溫子墨,和他說著自己的決定。“奴婢身份低賤,一定是配不上將軍的。就算將軍因為那畫像的原因不嫌棄我的身份,可是,我終究不是那畫裏的人,所以總有一日,定會讓將軍失望的。而且……奴婢心裏也有人了。”
“有人了?”
“是的。”白墨月語氣堅定的答道,然後在溫子墨還沒來得及再追問的時候,就快速的離開了。
溫子墨若有所思的望着白墨月遠去的背影,站着發獃了一會兒后,溫子墨轉頭看向那已經泛黃的畫像。
“不是一個人嗎?我倒是覺得越來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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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白墨月和溫子墨談完話之後,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兩天裏溫子墨不再有什麼古怪的舉動,而作為被動的一方,白墨月也沒再去找他,省的自己不自在。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平靜,事情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再有三日,皇上生辰。而沐雲蒙和楊翔,明天也馬上就到了。
白墨月聽着白寒衣帶回來的消息,說不上為什麼,心忽然平靜了不少。
“你是什麼時候收到他們的消息的?”獨坐在裏屋的息紅淚在聽到白墨月和白寒衣的對話后,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早上,我估計或許晚上天黑后,就差不多會到了。”
“那正好,我聽說今晚不是有什麼燈會嗎?咱們一塊出去瞧瞧。”息紅淚走了出來,笑意盈盈的說道:“反正沒兩天就快走了,湊湊熱鬧也好。”
“能不能活着走出這地方還不一定呢,你倒是看得開。”白寒衣打趣說道:“我聽說昨晚已經有軍隊向邊關出發了,這仗若是真打了起來,咱們可是再好不過的人質了。”
“老天爺若想要我死的話,我就算想躲也躲不過。”已經經歷了一次生死的息紅淚,似乎已將生死看的很開。默默的將白寒衣的話記在心上,息紅淚面不露色,可心上卻有了計劃。“能逍遙一天是一天,這些日子在這將軍府也憋得夠嗆了,出去透口氣也是好的。”
事情決定了,三人就身體力行的去執行了。趁着溫子墨不在府中,三人快動作的出了府,找了家不錯的酒樓,但可惜卻沒找到好的位置。
“人怎麼這麼多。”白墨月蹙眉環視着店內,感嘆說道。
“當然多了。”白寒衣一邊帶着兩人到座位那邊去,一邊和兩人介紹着這次的燈會。“聽說皇上也會露面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多大的燈會,連皇上都要露面?”息紅淚坐穩之後,拿過菜單隨意點了幾個菜。“一年一次?還是專門為皇上的生辰預備的?”
“後者,好像是太子和太子少傅提議舉辦的。太子年歲不大,所以能策劃出這場燈會,皇上很開心。”白寒衣話中有話的和兩人透露着自己得到的消息。
“不大是多大?”白墨月好奇追問。
“只有七歲。”
白寒衣的答案在說出來的一瞬,息紅淚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七歲大的孩子能弄出什麼名堂來,說到底這不過就是那個太子少傅想邀功,所以把太子給搬出來的幌子罷了。好在咱們不是宮的人,不然這段日子,可有的是好戲要看了。”
“誰說看戲就得進宮去了……”白寒衣忽然兩眼放光的盯住息紅淚和白墨月身後的一個方向,並示意兩人不要立刻回頭。等兩人回頭之後,看到的,只剩下滿眼的陌生人群了。
“你看見誰了?”白墨月疑惑的問道。
“公主和溫大將軍,上樓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眼?”白寒衣為自己倒上一杯酒,戳着白墨月的要害。本還想再說上兩句,卻在白墨月犀利的目光中,不得不閉上了自己的嘴。
飯菜在恰當的時間上了桌,息紅淚拿起筷子吃了口飯,繼續這剛才的話題。“想看他們兩個在將軍府就直接看了,何必到這兒來。我想看的,是那個溫子墨的真功夫。只是怕今晚是不能如願了。”
溫子墨這個時辰帶着尹璃茉出來,應該就是為晚上做準備的。如果皇上真的要露面的話,那身為將軍的溫子墨一定會守在其身邊保護其安全。而今晚,也本該是某些好戰分子的絕佳行動時機,可是這雲川國的朝野上究竟有沒有對皇上不滿,又有膽子動手的人,息紅淚就不得而知了。
吃完了飯,付完了錢,三人出了酒樓,站在人滿為患的大街上。大人們的說笑聲,小孩子們的叫喊聲,充斥着三人的耳朵,讓他們有些頭腦發脹,不知該從哪看起。
“跟我來。”白寒衣四處張望了一番,接着便在前面為兩人開路。
穿過熙攘的大街,最終他們終於在一處視野姣好的地方,花高價錢買了一個坐着喝茶的地兒。
喝着廉價的茶,看着不遠處的人海。息紅淚和白墨月忽然想要提議回將軍府去。因為在這裏,很難看到什麼真正有意思的東西。而就在兩人哀怨的望着對方的時候,白寒衣又出聲了。
“看那。”白寒衣舒了口氣,揚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高塔。神秘兮兮的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皇上今晚應該就是在那裏現身。”
“你知道的怎麼這麼清楚,是不是早就探到了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白寒衣的舉止讓息紅淚覺得很是可疑,可白寒衣卻似乎並不這麼認為。白寒衣有些委屈的看向息紅淚,連連搖頭,說道:“誤會,怎麼可能呢。我要是知道什麼好事的話,一定會立刻告訴你們的。就像雲蒙他們的消息一樣,對吧?我的消息很準的,他們明天就會到了,你們等着吧。”
“你之前不是還說,他們可能今晚就到嗎?”白墨月故意沒事找茬。“到底是什麼時候,有沒有個準話?”
白寒衣面對着兩人的不斷追問,漸漸地沒了招架之力。努力的和息紅淚還有白墨月辯解着,不過很快,白寒衣就用自己的話,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