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歸家 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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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挽福樓的一個雅間內,一個一襲華貴的錦緞長袍的男子悠然的坐在雕花紅木椅上,仿若是聽到了什麼入了他心的事情,劍眉忽然展開,從眼裏綻開微微一笑,瞬間看呆了旁邊跟了他多年的隨從木頭。
要知道他們家這位爺從來也沒有顯露過如此傾國傾城的笑容,於是他停下講話的嘴巴悄悄的觀察了一下主子,順便進行了深入的思考。
是他講話的表情,還是講話的語氣,或者是他講話的姿態逗樂了主子呢?還是主子發現自己這枚玉樹臨風的小帥哥要比在虞城勾搭他的那些紅脂綠粉要好多了,終於肯給自己一個笑臉了呢?
想到這裏,木頭忍不住得瑟的一笑。
想他木字輩兒的人就有九個,能博得主子一笑的還只有他一個的說!
想他們家主子風華內斂,高貴優雅,卻是眸底常常積着萬年寒冰,笑容比正常情況下更冷,更別說是這種暖到瞳仁深處的笑了。
木頭於是得瑟的扛不住了,他這會兒覺得主子這麼一笑,全世界的繁花都要失色。
看着那男子慢慢斂去的笑容,木頭被吊起來的心非常的不甘願,哪怕再多一會兒,再多一小會兒就好了,邊想着嘴裏無意識的就把心事說了出來:“主子,怎麼不笑了?”
男子皺了皺眉:“講完了?”
“呃,沒有,沒有。最後那秦五小姐頭也不回的對秦侯爺說了六個字,主子猜是那六個字?”許是木頭還在自己主子剛才那瞬間的溫柔里沒醒過來,居然不過腦子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嗯?”男子抬起頭看了看木頭,木頭頓時顫了三顫,完了,完了,主子最不喜歡屬下自以為是,這下不知道該收什麼樣的懲罰了。
“秦五小姐說得是‘養不教,父之過。’”木頭趕緊的將他所知道的說出來,所謂槍打出頭鳥啊,以後堅決要抵制主子的美色,然後非常狗腿的說道,“主子,屬下這就告退了。屬下繼續給您打聽秦五小姐的事兒,還有您交代給屬下的任務屬下也一定保質保量的完成,主子您就瞧好吧!”
木頭後知後覺的發現主子那抹笑意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那個秦五小姐,趕緊順溜着主子的意思說下去,以期大罰化小,小罰化了,
“木鐸,木鐵,從明天起木頭要回烏黑庄修鍊三個月,這幾天他的事就有你們倆分擔。”男子看也不看木頭的狗腿像,逕自下了命令。
“是,主子。”木鐸,木鐵齊聲答道。
木頭左右環顧一圈,才哀怨無比的應了聲“屬下遵命!”
這傢伙再也不敢將自己的情緒外露,只在心裏小聲嘀咕,還不是主子你的錯,一個男人就應該裝冷酷,沒事兒笑的那麼傾人幹嘛!
木頭走後,男子想起那句‘養不教,父之過’忍不住又綻開一抹笑,這該是個多有趣的女子,才能這麼不顧禮教向自己的父親示威。
而且,他來時剛好經過秦府,無意間的一瞥卻看到那個狐狸般的女子輕輕的拋灑出了那白色的藥粉,居然是上蒼幫她開門,虧她會想!
木鐸和木鐵看到自己主子勾出笑意,一種詭異的感覺油然而生,剛剛就是因為這種笑讓木頭不明不白的走了人,這主子又笑了,是不是他們也該倒霉了?
於是,兩個人站的更加筆直,並拚命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翌日。
愜意的睡了一覺,清晨的陽光柔柔的灑在院子裏,含雨已經早早的服侍了秦思思起床。含雨的巧手利索的給秦思思挽了一個漂亮的凌雲髻,點綴上幾朵珠花,髮絲一絲不苟服服帖帖的在含雨的手下變得如此完美,本來一張平常的臉此時竟也有一種風華絕代的韻味。
“含雨,你在別莊不用伺候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梳妝手藝?”秦思思看着含雨靈巧的小手在她的髮絲見翻飛,忍不住問道。
“奴婢這麼多年都想着小姐的樣子天天練習呢,奴婢就知道有一天還要伺候小姐的。”含雨邊跟她上妝一邊說道。
“你這丫頭。”秦思思心裏一暖,這種被人記在心裏的感覺真好。當年她被趕到別莊也是這小丫頭主動跟去的,沒想到竟是這般為自己着想。
這六年來是她在現代從來都沒有過過的隨心所欲的日子,很難得啊,只是如今回到京城,回到秦府,回到這國家的權利中心,不知道這漩渦會不會也將她卷了進去。
“走吧,去給老太太請安。”秦思思攜了含雨的手走出了荷院。
秦府不愧是當朝第一侯府,此處的亭台樓閣,假山曲水,無不顯示的府里的富麗。清澈見底的水靜靜的流淌在假山之間,仿若是山間小溪,小溪底部是清一色鴿子蛋大小的玉色鵝卵石,看着潤澤滑膩,一座別緻的木橋橫在其上,走過這座小橋,便是侯府老太太的養心居。
正值夏日,院子裏鬱鬱蔥蔥佳氣浮,奼紫嫣紅流彩溢,養心居內的園景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缺。
“請劉嬤嬤勞為通稟,五小姐來給老太太請安。”二人腳步止於階下,含雨上前塞給劉嬤嬤一個荷包,“五小姐甫初回府,請嬤嬤多多關照。”
“請五小姐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去稟。”劉嬤嬤朝着秦思思福了福身,轉身往正堂去了。
秦思思二人進入正堂,看到正廳中坐着一個鶴髮的老太太,頭上戴着深綠色的翠玉湖絲抹額,僅在腦後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插着一個沒有任何特色的發簪,一身半新不舊的衣衫,讓秦思思沒想到的是這居然是一個如此慈眉善目的老人,然而她也沒錯過那老太太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
老太太姓楊,是現任丞相楊廣遠的姑母,這楊家是這大齊王朝的四大世家之首,朝中文官有一半出自楊家及其門生,素有楊半朝之說。也難怪這老太太到了如此年紀會有如此的從容之態。
“孫女給祖母請安,長時間未能侍奉膝下,請祖母見諒。”秦思思彎腰向老太太行了一禮,裝小淑女裝會兒也是可以的,要摸想讓對方看不透就得有個千面的自己。
“昨兒個聽說思兒回來了,祖母可是一直等着思兒來見見祖母,沒想到一下子等到現在,從別莊回來累着了吧?”楊老太太從座位上走下來,握着秦思思的手,祥和的笑着,“這丫頭六年不見,居然出落得如此水靈,在別莊吃了不少苦吧,既然回了府,就好好將養着,這身板單薄的,祖母看着心疼啊。”
“哼!祖母心疼她做什麼?是她餓的面黃肌瘦了,還是真格兒的衣不蔽體了,居然敢在侯府門口丟人現眼裝乞丐,看來別莊六年來的伙食很不錯嘛!腦子很會想,敲門很有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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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看么?
沒人看么?
腫么就沒人看呢?
親們,可是雪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說~~
唉,看來果斷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什麼的是最不自量力的了~
但是還是得厚着臉皮求收藏,求評論,求各種勾搭,寫文很孤單,但是沒人看就是落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