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一五三章 被沉湖的忠犬暗衛(十九)
被沉湖的忠犬暗衛(十九)
慕安言以前還沒看出來過趙將時對陸清湖的心思,畢竟他連妻都娶了,幾年來連一個侍妾都沒有。
並且,他還因為髮妻無法生育,從自己弟弟那裏過繼了一個兒子回來。
趙將時對他髮妻深情似海——這是慕安言很多年前這麼以為的。
但是他在將近一年前的時候發現了不對。
他已經不做暗衛了,但是在暗衛中的消息還在。那幾日見影白神思恍惚,他就去問了一句。
影白眸含清淚地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安言:“???”
影白說:“趙將軍他妻子紅杏出牆了……”
慕安言當時很驚訝,立馬問詳細情況。
影白說:“我去叫人的時候,發現趙夫人在和她的貼身婢女寬衣解帶,白日宣.淫……”
慕安言:“………………”
慕安言猶豫了一二,覺得還是自己去看看比較好。
他就暗暗跟着趙將時回去,在他們房樑上爬了一夜。
這才發現趙將時居然是一直和他夫人分房睡的。趙將時每日暗中摸到書房睡下,又在晨起時摸回來,假裝自己睡在趙夫人處。
而趙夫人非常豪爽地抱着她的婢女們大被同眠。
慕安言:“………………”他大約明白了什麼。
所以發生這麼一回事他也沒太大的震驚。
至於陸清湖的三位夫人,倒真的是意外死亡,叫慕安言忍不住懷疑他確實八字克妻,盡禍害別人家閨女了。
“趙將時!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這個禽獸——”
趙將時悶不做聲,埋頭苦幹。
“你你你輕點,我受不住……”
趙將時默不作聲,轉身把他換了個姿勢。
慕安言見他們戰況正酣,悄無聲息地摸了出去,正好一頭撞上又過來找人的寒謹晟。
寒謹晟剛剛回去,就聽到了慕安言來到皇宮找他的消息。他立刻就想到了陸清湖這裏,馬上就來找人。
慕安言剛出來就看見了寒謹晟的頭頂,他猶豫了一下,見寒謹晟似乎想要踹門而入,趕緊從房樑上一躍而下。
“子歡?”寒謹晟愣了一下,就一臉自然地伸手來拉他的手,慕安言本來條件反射地想多躲開,轉眼又想到了陌白的名言警句,頓了一下,手就被寒謹晟抓在了手裏。
慕安言連月來一直連片衣角都沒讓他碰到過,此時進展忽然上前一大步,讓寒謹晟心頭一喜。
他連問慕安言到底為什麼來都忘了,欣喜地把人拉到他暫時的住處,孔雀開屏一樣挑三揀四地把自己如何如何把皇位收入囊中的事情說了,又連忙問慕安言想吃什麼喝什麼,要不要在這裏睡一晚——
慕安言一聲不吭地把自己衣裳脫了。
寒謹晟有點懵,他臉紅了,然後結結巴巴地問慕安言要不要去沐浴一二。現在睡雖然有點早,但若是子歡想要……
慕安言默默看了他一眼,看穿了他齷齪的內心,然後他把寒謹晟直接撲倒在了床上,兩個人幹了個爽。
完事後慕安言自己爬了起來,準備去浴池洗洗乾淨,他憋了幾個月,現在一頓爽完還有點餘韻悠長,剛剛爬起來寒謹晟就又固態復萌地翻身壓住了他。
慕安言自然知道這貨又要行什麼禽獸之事,他在寒謹晟胸肌上推了一把,把人揭開,吭哧吭哧地爬了起來。
以寒謹晟的長度,哪怕這次溫柔了很多,慕安言也有點承受不住。因為他雖然動作小心了許多,但是時間不短還長,搞得慕安言腿軟腳軟,一下床就感覺腿一軟,又被寒謹晟摟住了。
寒謹晟從背後摟住他,在人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體貼地道:“我抱你去。”
慕安言憋了半響,面癱臉道:“我自己能走。”
寒謹晟又在他耳朵上親了一口,把人撈回了懷裏,手法嫻熟地撩起了慕安言衣裳下擺,他在慕安言耳尖上輕啄一口,說:“我來吧。”
慕安言見他越來越過火,最後選擇了沉默,任由寒謹晟把他抱起來,一路朝着浴池方向走去。
慕安言在這個時候選擇了來一發,就說明他已經接受了兩人的關係,寒謹晟心裏又欣喜又驚訝,有些疑惑慕安言到底是怎麼想清楚了這件事。
他本以為自己還有得磨,卻沒想到只要幾月就重新攬得美人入懷,給人一種恍惚朦朧之感。
慕安言一手撐在池壁上,閉着眼睛任由寒謹晟為他清理。兩根修長的手指將身後的隱秘處輕輕撐開,帶入一股水流,給人淡淡的怪異感。
“連君。”慕安言忽然開口,他思慮許久,還是準備開口詢問:“你若是和我一起,子嗣該如何?”
古人對於子嗣看得很重,比如曾經的夏九臨,他在和慕安言有關係的時候還生了一個孩子。雖然慕安言理解這種行為,但是如果真的要讓他接納一個人,那麼那人就絕對不能背叛他。
哪怕一絲一毫都不能有。
夏九臨在慕安言心裏頂多算是情.人關係,他用自己的身體做籌碼,讓夏九臨安分下來不來搗亂,甚至反過來成為他的一個助力。
而鬼一就是被慕安言確實有些放在心上了的,這是一隻絕對的忠犬,慕安言能對他交付全部的信任。
因為和夏九臨的聯繫,慕安言對鬼一有很深的愧疚感,這樣,他才敢冒着天下不容的風險立他為後,給鬼一一個名分。
所有人都會知道鬼一的所有權,這就是感情交換。
慕安言哪怕不愛他,也對他足夠喜愛。
至於夏九臨……揭過。
總而言之,如果現在寒謹晟真的想和他在一起,他就絕對不能有子嗣,不能有侍妾、通房,許多這個時代對男人的寬容和福利都不能有。
如果寒謹晟答應了,慕安言就能把他放在心上,放心地交出信任和喜愛。
如果寒謹晟暗地裏有了孩子,慕安言大可以去找別人,只不過依舊要在寒謹晟手下做事當忠犬罷了。
慕安言給了寒謹晟選擇,這件事情在他眼中是大事,任何一個古人都不會輕易接受無後的要求,在他們眼裏,無後甚至比起喪命都可怕。
更何況寒謹晟現在還是個皇帝,他大可以後宮三千美人在懷,說句不好聽的,慕安言這樣的人寒謹晟只想要有,就能得到。
天下之大,忠於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一個慕安言算什麼?
慕安言是這麼想的,他甚至都準備好聽見寒謹晟提出幾個建議,或者說一套做一套了。
然而寒謹晟並沒有按照他想好的套路來。
他神色驚訝,有些無奈地道:“你這幾日,就是在為此事心煩?”
慕安言默默點頭。
寒謹晟嘆了口氣,他把手指從慕安言體內抽出,轉而把他掰着肩膀轉過來,輕輕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相信我,子歡。”寒謹晟雙眼深邃,他在慕安言嘴上輕輕咬了一口,柔聲說道:“我愛你,碰別人只會讓我感到噁心,我只想要你一個,也只願意要你一個。”
“若是我背叛了你,我便被天打雷劈,五毒噬體,丟帝位民心,**份權勢。”寒謹晟一字一頓發下毒誓,神色極為認真。
慕安言本來可以打斷他的,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動。
寒謹晟一字一句說完,從看着慕安言的眼睛輕輕笑起來,他說:“現在你能放心了。”
慕安言嘆息了一聲,手臂環住了寒謹晟的肩膀,吻了上去。
寒謹晟雙眸中精光一閃,毫不猶豫地覆蓋了上去,心裏分外饜足。用一個斷子絕孫的承諾換一次愛人難得的主動,這可真是太划算了。
兩人一直在浴池中弄到深夜,從又擦洗了一番,才上了岸。
慕安言被弄得腿更軟了,他一沾枕頭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日寒謹晟剛剛起來,他就跟着醒了。慕安言撐着軟褥,還有些迷茫,他緩了片刻清醒過來,低聲問道:“要去上朝?”
“不是,”寒謹晟自己收拾了一下衣領,轉過來朝着慕安言笑了一下:“是鳳樂越的喪事。”
鳳樂越金蟬脫殼,寒謹晟自然為她找了屍首備好,經過易容,又畫上濃濃的妝容,足以做到天衣無縫。
她是到了寒謹晟府上,但是這喪事還是要操辦,規格要大,又不能越過皇帝去,乾脆就這幾日籌備一二辦了。
楚越也不想看見自己的喪事,這感覺太怪異了,讓她有些不適應。
慕安言緊接着起身,他穿着夜行衣,準備暗中潛伏,動作居然比起寒謹晟還要快一分。寒謹晟沒有攔他,兩人偶爾重溫一下過去,倒也是一種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