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一三八章 被沉湖的忠犬暗衛(四)

145.第一三八章 被沉湖的忠犬暗衛(四)

被沉湖的忠犬暗衛(四)

被送到京中,意味着什麼,慕安言很清楚。

……因為他自己就這麼干過。

所以他很理解寒謹晟此時此刻的心情,那種日了狗的卧槽感簡直和他當初被鬼一和那個誰誰誰按住一起上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過他當時是用計叫來了藩王和藩王世子,然後留下老子,把還沒長好的世子放回去,先讓他們亂上一兩年……再一張推恩令下去,那效果,嘖嘖嘖。

寒謹晟雙耳轟鳴。

他極為早智,因此明白被送入京中到底要面對什麼。

越明白越恐懼,越憤怒。

他雙手月攥越緊,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指甲被掐進了肉里。

直到一隻手按住了他的手背。

是影玄,那個比起他還要小一歲的軟包子在一臉擔憂地看着他,寒謹晟這才感覺到了疼痛,他有些恍惚,又有些嘲諷地想到——你知道我們之後要面對什麼嗎?什麼都不知道,才能有閑心思想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寒謹晟是一個權勢欲很重的人,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人最重要的是要有權,不然哪怕活着,在別人手裏也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就如同他與之淮南王妃。

只有他高過了那個狠心的女人,他才能不受對方的擺佈,真正把握自己的人生。

離開淮南王府,去京都,意味着他要獨自面對一干豺狼虎豹,意味着他從此以後只會成為一個空有名頭的淮南王世子,意味着他終身都要被困在那華麗的囚籠之中,不可越雷池一步——甚至他可能都無法終身,他父王大可以再生一個孩子,到時候天下一亂,他頂多只會是一個讓人有些可惜的棄子。

……更意味着,他這一生,都要不得解脫,不得自由。

寒謹晟緊緊咬住了他的唇,直到口中泛起血腥味。

慕安言是知道寒謹晟沒有弟弟這回事的,他娘懷他之時染上奇毒,傷了根本,根本不可能再有孕。而以淮南王妃的佔有欲,她根本不可能讓淮南王碰其他人。

但是寒謹晟不知道。

他到底還是個孩子,在聖旨被讀完之後,還能勉強保持冷靜,但是在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的時候,卻控制不住地紅了眼睛,憤怒地把一個花瓶砸得粉碎!

“殿下……”影玄有些擔憂地皺着眉頭,寒謹晟抖着雙手,氣息粗重,他聲音極冷:“你來幹什麼——”

“殿下,保重身體。”慕安言皺着小臉,一雙清澈眼眸中滿是擔憂神色,他勸道:“王爺不會不管您的,您別擔心。”

“管我?呵,怎麼可能!父王他——”寒謹晟極為憤怒,然而話說到一半,卻猛然想起王府暗衛無處不在,說不定就把他這話傳給淮南王。

他咬咬牙,生生把嘴裏的話咽了下去,轉而低聲道:“你不懂!你怎麼會懂!——”

慕安言心說我怎麼不懂,我懂得多了去了,然而就是懂得再多,現在他也不能說出來。他換上一臉茫然的神色,似乎根本聽不懂寒謹晟在說什麼。

因為有人在,寒謹晟到底是冷靜了不少,他狠狠捶了一下桌子,發泄出一部分怒火,才生硬地讓慕安言出去。

“是,殿下。”

慕安言很聽話,他知道寒謹晟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自己靜靜,然而他還是不忘記刷好感,硬生生地一步一回頭,依依不捨極了。

“……等等。”就在慕安言馬上就要推開門,自己回去午睡的時候,寒謹晟卻忽然彆扭地把人叫住了。

慕安言擺出一張純潔臉,回頭問:“殿下?”

寒謹晟頓了頓,一臉嫌棄地道:“回來,陪本世子一起睡。”

慕安言:“???”什麼鬼?寒謹晟怎麼忽然腦子抽筋了?

寒謹晟被他茫然的眼神看得有些羞惱,他怒道:“看什麼看!還有我再說一遍嗎?”

慕安言:“………”他默默地又折了回去。

最後到底還是和寒謹晟躺在了一張床上。

和主上同睡一張床的成就啊,原主可是努力了幾十年都沒有達成,現在卻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他達到了。

慕安言心裏有些複雜,他嘆了口氣,想要轉個身,就聽到寒謹晟說:“想抱本世子就抱吧。”

慕安言:“?????”他有點懵逼。

寒謹晟皺起了眉頭,還是一臉不悅的表情,那眼神似乎是在說“本世子委身下榻讓你抱你居然還敢不抱是不是想死啊啊啊啊啊?”

慕安言頓了一秒,轉過來抱住了寒謹晟一條肉嘟嘟的小胳膊,心道算了,熊孩子鬧脾氣,寵着就好。

……別說,這孩子身上冰涼涼的,炎炎夏日抱着還挺舒服。慕安言自覺自己佔了大便宜,又往裏蹭了蹭。

寒謹滿意地往旁邊挪了挪,又伸出一隻手來把小了他一號的包子圈住。

兩個人一覺睡到雲彩泛紅。

慕安言感覺他再睡下去就要永眠不起了,等到有人來叫的時候迷迷糊糊把寒謹晟推醒,自己也迷迷糊糊的起來穿衣服。

寒謹晟一邊被幾個侍女服侍,一邊看着手腳麻利的小孩兒,伸手在他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掐了一把。

卧槽!慕安言被這一掐直接嚇了個清醒,寒謹晟這才幾歲,怎麼就會吃人豆腐了!

寒謹晟眼裏含着絲笑,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轉過去讓侍女打理。

寒謹晟難得睡得這麼沉,小小的身體抱起來暖烘烘的,舒服極了,他已經開始考慮讓影玄以後都來給他暖床的事情……

寒謹晟他娘身上的毒素在他出生時並沒有帶過來,只是讓寒謹晟多了個發育較緩、手腳常冰的毛病。他這裏夏日裏也不放冰盆,就是因為這人畏寒。

慕安言還不知道,自己以後除了殺人放火、打探情報、執行任務之外,還有了個暖床的職責——真的是非常純潔的意義上的暖床。

寒謹晟難得睡了個好覺,神色也不再那麼冷冰冰。他收拾好了之後,就讓慕安言回去了他自己的院子,自己去了淮南王的書房。

慕安言大概猜到了他要去做些什麼,往寒謹晟那邊望了一眼,就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再過幾天就要去京都了,一路上舟車勞頓,到地方還要小心翼翼地做人,趁現在多享受享受才是。

寒謹晟臉色冰冷,他一路朝着淮南王的書房走去,碩大的王府人影凋零,一路走來居然只看見了幾個侍衛婢女。

寒謹晟皺着眉頭,手指微微動了動。

他來到了淮南王的院子裏,動了動嘴唇,有些猶豫。

他一向和淮南王不親近,此時此刻來到這裏已經是極限他父王……也不見得不會捨棄他。

哪怕這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只有他一個兒子。

但是世間女人如此之多,他父王又怎麼不能換一個呢?

寒謹晟忍不住冷笑,他猶豫一二,還是推門而入。

“父王。”寒謹晟一眼就看見背對着他的男人,他頓了頓,還是俯身行禮。

男人一動不動,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起來吧。”

寒謹晟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什麼,然而話頭卻被男人截住,淮南王淡淡道:“馬上就要啟程,行李都收拾好了么,就出來亂轉?”

寒謹晟身子一顫!

他緊緊咬牙,口腔中全是血腥氣,他緊緊扣住了手指,聲音低啞:“父王……”

淮南王神色莫測,他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心裏所想的卻是和寒謹晟一般無二。

他之前是看這個兒子天資聰穎,才再沒有動那個女人,但是現在這個培養起來的繼承人卻是要成為棄子,他必須再有一個孩子。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壞了,再換一件就是了。

“父王——”寒謹晟緊緊咬着牙,擠出一句話來,他眼眶通紅,聲音嘶啞:“您當真就這麼狠心?!”

“晟兒,不是父王狠心。”淮南王緩緩轉身,他手中握着一對玉珠,一黑一白,正是冷暖玉所制。他神色寒涼,低聲道:“不是父王狠心,是帝王無情……日後,父王必不會虧待晟兒。”

寒謹晟踉蹌了一下,差點站立不穩,他眼珠中滿是寒涼與恨意,卻又無法表述出來。

燭火晃動,燈如豆火,一大一小兩個人影被投擲在窗上,靜默無聲。

兩個人又交涉一番,剛剛六歲的寒謹晟又怎麼辯得過淮南王,他只能狼狽地離開。

只隔了幾日,淮南王世子就要與宣旨太監一道離開。

慕安言坐在馬車車廂里,給寒謹晟剝着葡萄,南邊盛產瓜果,夏日耐熬,侍從一盆的送來冰塊與瓜果,以此顯示淮南王對世子殿下的寵愛。

然而寒謹晟對此卻只感覺嘲諷,他自幼畏寒,淮南王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番做派,也只不過是為了讓當今以為他這個世子於淮南王有多重要罷了。

如此,才能讓當今以為他抓住了淮南王的軟肋,放鬆對這一塊的看管,他父王也就更好做些小動作。

“殿下。”慕安言有些擔憂,他於寒謹晟同坐一車,剩下那三個在後面那架車裏,估計玩得開心。

照影白的說法,早死早超生,人生在世不如及時行樂,誰管那麼多?

這是個享樂主義者,很巧慕安言也是,可惜他現在的人設是一個少年老成的忠犬冰山,只能用眼神表示他對影白的支持。

寒謹晟連着幾日都沒有睡好,一張小臉上好大兩塊黑眼圈,他懨懨地道:“嗯?”

慕安言小心翼翼地把剝了皮挑了籽的葡萄遞到他嘴邊,用現在還很大的眼睛表示擔憂:“您幾日都沒好好進食了,先吃點墊墊肚子吧。”

寒謹晟瞥了他一眼,有些沉默。他自和淮南王聊了一次之後,本來就冰冷的氣場更加如寒風般凜冽,每次都把還很嫩的青白朱凍到一邊,於是冰山和面癱就湊到了一起。

“不用。”寒謹晟有些提不起氣來,他看向窗外,格外沉默。

或許每個渣男小時候都有一段揮之不去的傷痛,結疤也會疼的那種。慕安言到底還是對一個小孩子硬不起來心腸,他看着寒謹晟就像是在看兒子……如果現在他不是一具嫩殼子就更好了,唉。

兒子挑食不吃飯怎麼辦?打一頓就好了,但是慕安言下不去手,就只能哄了。

唉。

寒謹晟一路上都食欲不振,南邊到京都路程遙遠,足有三月的路程,寒謹晟不到一個月就瘦了三圈,活像是個面黃肌瘦的災民。

慕安言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比起兒子還要第一個頭的爸爸只能每天哄兒子。

直到有一天,寒謹晟直接不吃了。

慕安言有點懵逼。

他說:“殿下你到底怎麼了?”

寒謹晟說:“沒胃口。”

慕安言說:“可是您都三天沒吃了……”

寒謹晟說:“沒胃口。”

慕安言欲言又止:“………”

寒謹晟瞥了他一眼,懨懨地說:“不用說了,我沒胃口。”

慕安言:“……………”很好,個熊孩子!

他想了想,就按住了寒謹晟,然後把一碗精細的米粥掐着人腮幫子就給人灌下去了。

寒謹晟一個多月沒好好吃飯鬧憂鬱,早瘦成麻杆子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被凶神惡煞的慕安言壓制在身下,他怒道:“你幹什麼!”

慕安言一聲不吭,夾一筷子肉,又夾一筷子菜,將就葷素搭配營養均衡,硬生生給人塞嘴裏,強迫寒謹晟吃掉。

寒謹晟吃完之後咳得天昏地暗。

慕安言一聲不吭地跪在他面前,小小一個縮得都能看不見了。

寒謹晟咳嗽完,惡狠狠地瞪他一眼,發現這小孩子比他還委屈,簡直要氣笑了。

然後慕安言就被寒謹晟轟出來了,他悶悶地被塞進了小一號的車廂里,看起來氣壓低極了。

影青影白影朱三人面面相覷,影朱問道:“你怎麼把殿下得罪了?”

慕安言瞥他一眼,不說話。

影白又道:“殿下那個脾氣,你沒被打吧?”

慕安言瞅他一眼,搖了搖頭。

影青一下子說到了點子上,他說:“到底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們幫你參謀參謀。”

三個熊孩子,參謀什麼,慕安言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說完之後三個人的眉頭都皺起來了,影青有些猶豫地道:“這……殿下有多生氣?”

慕安言:“……火冒三丈?”

影青:“……………”

影白和影朱想不出來什麼好法子,只能用眼神表示默哀。慕安言心說果然,能指望你們想出來什麼法子我真是腦袋被狗啃了。

他想了想,決定再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長得這麼玉雪可愛的小糰子不利用起來,簡直是在浪費資源。

當天晚上,穿着一身小號夜行衣的慕安言悄悄摸進了寒謹晟的車廂。

寒謹晟還沒有睡着,他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響,就暗暗提高了警惕。

車廂沒多大,差不多也就是一個小型房間,慕安言悄咪咪地摸到床邊,伸手在寒謹晟眼前虛晃。

“……………”寒謹晟心裏有些複雜,他從來沒想到影玄居然這麼蠢,全車隊這麼小號的也就他一個,他真的以為他認不出來?

寒謹晟神色複雜地假裝自己睡得很熟,眯着一條縫觀察。

慕安言很大大咧咧地把自己扒光,然後悄咪咪地摸上了寒謹晟的大床……滾到了對方懷裏。

寒謹晟:“……………”

小小肉肉還香香的暖烘烘的抱枕實在乖巧,寒謹晟都被他折騰得沒脾氣了。

冰涼涼的抱枕實在舒服!夏天這麼熱簡直太美好了!慕安言享受地在寒謹晟身上蹭了蹭,他自然能分辨出一個人到底睡沒睡,現在能出賣色相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第二天,自以為沒被人發現的影玄又悄咪咪地摸了回去。

寒謹晟:“……………”心情不好。

他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點悵然若失。

中午的時候,慕安言直接氣勢洶洶地衝到了寒謹晟的車廂里,硬生生灌了他一嘴飯。

然後在寒謹晟發怒前自己先跪下,小眼神委屈極了,一雙肉嘟嘟的手在衣角上擰一下再擰一下,那塊布料都快被他搓爛了。

可惜這麼好的條件優勢,在他長大之後就要消失了。慕安言感嘆。於是他更加變本加厲。

寒謹晟不知道為什麼,就有點不想讓他滾了,但是暗衛又不能慣,先例也不能開,不然之後的暗衛還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呢。

寒謹晟皺着眉頭,臉色有些神秘莫測,看起來比前一天還要生氣。

慕安言又懨懨地回了四人車廂。

其他三個人當然知道他夜襲的事情,對此表現出了支持,影朱說:“一般能和主子睡覺的暗衛都比較受寵,影玄你再加把勁,讓我們也沾點光唄。”

影白說:“確實,哪天殿下能光明正大地叫你睡覺,就應該是消氣了。”

影青隱隱約約通曉一點人事,他是幾個人之間最大的,八歲半,性格很婆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點不對勁,不過他對於慕安言夜襲爬床這件事也表現出了莫大的支持。

慕安言心情有點複雜。

他感覺自己好像玷污了祖國的花朵,污穢在大腦中一遍遍的刷屏,就是不能說出來。

唉。

當天晚上慕安言又去爬床了。

他還是生平頭一次自己如此主動地爬床,雖然爬的只是一個六歲小孩的床。

悄咪咪地來,悄咪咪地去,只留下一件褻褲,默默被壓在了寒謹晟的床榻下。

第二天寒謹晟醒來的時候心情非常複雜。

……影玄到底為什麼這麼缺心眼啊。

他這麼想,只能當做自己沒發現,隨手把那條褻褲壓在了榻下。

慕安言中午來灌飯的時候心情也有點複雜,他習慣果睡,結果沒想到一次睡過頭,匆匆忙忙起來的時候就遺留了一條內內,只能希望寒謹晟能配合一點,說不定他還能賣個萌呢。

寒謹晟一邊被灌,一邊看小孩子紅着臉蛋把褻褲一點一點往腳底下蹭,最後踹袖子裏飛快地走了。

寒謹晟:“……………”他心情依舊很複雜。

然後慕安言爬床爬了整整半個月,寒謹晟做好心理準備后,終於在某一天,慕安言悄咪咪地進來,悄咪咪地滾到他懷裏的時候,一把把人按住了。

慕安言大喜!

這熊孩子彆扭極了,如今終於能正大光明地留下來蹭床了!他完全沒發現這想法有什麼不對勁,哪怕明知道對方在黑暗中看不清,也還是擺出一張緊張臉,顫聲說道:“殿殿下——”

寒謹晟說:“你到我這裏來幹什麼?”

影玄的聲音有些惶恐,隱約還帶着委屈的哭音,他說:“沒沒,屬下沒幹什麼!”

寒謹晟掐着他的臉蛋,狠狠揪一揪,扯一扯,他居高臨下地說:“哦?”

很好,這孩子這麼小就一臉的霸道總裁樣,以後一定不會長歪!慕安言一邊想,一邊抓住了寒謹晟的褻衣袖口。他雙眼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楚,裏面一片驚恐的水光。

影玄說:“屬下錯了——”

寒謹晟依舊高高在上,神秘莫測地吐出一個字來,他說:“是嗎,你錯在哪兒?”

慕安言:“……………”兒子,爸爸就是說說而已啊你能不能按套路走!人和人之間能不能少一點真心多一點套路!啊?

寒謹晟見小孩子被問愣了,眼中忍不住帶上了笑意。他伸手摸摸肉乎乎軟綿綿,還帶着一股子奶香味道的身體,湊近聞了聞,話題一瞬間就拐了十八條大街:“你喝牛奶了?”

慕安言:“???”

他一臉茫然道:“沒……啊?”

寒謹晟挑了挑眉毛,他直接趴在慕安言身上,小狗一樣聞來聞去,發現那股好聞的奶味是在小孩子肚子那兒最濃。

真的沒喝?他有些懷疑?

慕安言風吹蛋蛋涼,他說:“殿殿下?”

寒謹晟“嗯”了一聲。

慕安言說:“屬下身上又什麼不對嗎……”

寒謹晟沉默了一下,才說:“沒有。”

慕安言還有些想問,又不知道怎麼問,有些踹踹不安。

“算了,睡吧。”寒謹晟也懶得再問,他挨着慕安言躺下,把人往自己懷裏攬了攬,終於沉沉睡去。

他疲累多日,難得能睡一個安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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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花式洗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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