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暗涌

印尼雅加達城區總統辦公室，端坐在辦公桌後面椅子上的蘇尼亞總統正津津有味地讀着手頭的報紙，《印尼新聞日報》，印尼官方紙面媒體，上面頭版頭條赫然列着一行大字“胡氏，自毀城牆？還是別有用心？”，文中詳細描繪了胡氏家族近期發生的許多事情，試圖從中研究出一些別人想不到的東西。良久，蘇尼亞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胡清嵐，看你這次怎麼渡過難關，可不要玩火**！弄不好我會讓你胡氏從印尼消失的！

印尼的政治十分的混亂，由於地域分散，人口也畸形分佈，大部分人集中生活在爪哇島以及附近的幾個島嶼，其餘領土要麼土著人橫行，要麼到現在仍是杳無人煙。土人素質不高，華人不參與政治，所謂的民主選舉不過是個假象，土人幾大勢力控制了印尼的議會，清一色的土人代表議員，也有幾個華人和洋人位列其中表明印尼民主的廣泛性。但是印尼總統的位子一直出自於土人第一大世家蘇家，蘇家崛起於二戰，前兩代蘇家人均從事軍事，門下子弟遍佈軍中，經過幾十年的經營，印尼軍隊全部控制在蘇家手中，由此奠定了蘇家世出總統的輝煌。再加上美國需要控制馬六甲海峽，對於蘇家一直是暗中支持，而蘇家就此發展起來，如今在位的是蘇家的第三代族人，蘇家族長蘇托斯的二弟蘇尼亞，能力十分不錯，在印尼總統位子上連任一次，仍沒有出啥錯處，報紙上更有少許土人為其搖旗吶喊。

蘇家雖然控制軍方大權，但是其他土人家族也不是吃素的，少部分的軍方將領均出自於其餘幾大土人家族，如靠近菲律賓地區的信仰伊斯蘭的班布爾家族，手下就擁有兩個師的武裝力量，這也是班布爾家族一直有底氣叫喊獨立的原因。再說爪哇島靠近馬六甲地區的加達魯家族，掌控着印尼唯一的海上艦隊，經常明目張胆地動用軍隊走私，蘇家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其餘兩家由於實力相對弱小，暗中聯合控制了印尼的金融和貨幣發行權，當然只是少部分，但是印尼的法院之類的律政可是徹底植入卡布其和安傑里這兩家。班布爾，加達魯，卡布其，安傑里這幾大土人世家乘蘇家老族長蘇威爾去世之際，強迫蘇家在一個法令上簽字，在法律上限制了軍隊的調動，規定非外國入侵，軍隊都只能待在原地區，非法調動一經發現均以叛亂罪處置。蘇家現任族長蘇托斯是在倉促之中繼位，無奈中親手簽下了這道法令，蘇家上下一直以為這是奇恥大辱，軍方几個蘇家子侄一直叫囂着給這幾個家族顏色看看。

印尼的這幾個家族出現於一戰時期，形成於於二戰時期，發展至今天，短短几十年的時間，糾結了不少的利益集團。但是土人天性憊懶，好吃喝，土人幾大家族看上去非常有實力，其實這幾家內部也是有情況自知，幾十年的時間能有如此規模，一方面是趨勢，另一方面是奪去了不少華人的生意，根基還是很淺薄的，至今也不敢碰撞胡氏、陳氏這些華人大族。因為他們知道，華人也是有底線的，可以不參與政治，可以忍受攻擊，但是做的太過分了，只要胡氏一家出手他們這幾大土人世家頃刻間就會煙消雲散。剛開始蘇家仗着有軍方的支持，想和胡家較量一下，胡氏出動手中的暗衛無聲息中刺殺了蘇家老族長，間接促成了限軍法令的通過。

蘇家老族長可是一代名將，其名氣直追胡氏老族長鬍清嵐，可以說蘇家今天的威勢，全是他一手扶持的，正是蘇家老族長擅於治軍帶兵，軍方大部分才會聽從蘇家。直至今天，蘇家但凡有族人均在軍方歷練，不達標者從不會安排職位，只當閑人養着，久而久之蘇家在軍方是一家獨大。但是蘇家歷史淺薄，土人不擅長經商，家族財富一直是基本維持蘇家正常運營，一旦碰上事端，錢財上很是拮据。於是對於華人大族的財富很是眼紅，幾次碰撞損失都很大，暗中還讓其餘幾大家族撿了不少的便宜；而蘇家老族長的猝死適蘇家上下備受打擊，也因此和華人接上了血仇，最前頭胡振華遭遇的土人圍攻就是蘇家指揮軍方人員暗中出手的。但胡清嵐在開罷宗族大會後，暗中派人安排了幾次事故除掉了兩個蘇家在軍方的核心將領，讓蘇家上下十分震動，卻也無計可施，只能暫時停手。此後的馬來西亞扣船，老族長昏迷之際胡式內亂，直至今天的胡清風背叛均有其插手的痕迹。

“呯”的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蘇尼亞的沉思，“進來”聽着房內的那威嚴的聲音，總統辦公室秘書哈姆里心頭就一陣暗跳，自己的情郎還是那麼的強壯。一陣高跟鞋的走動聲急促而有跳躍性，不多時間，一個身材高挑的混血土人美女站在了辦工桌前，將手中的一厚摞資料遞過去。

“總統先生，這是你要的關於胡家的詳細資料，如果需要可以吩咐下去，讓情報局的人加大搜集力度，你看行嗎？”，看着辦公桌后那人臉上的邪笑，哈姆里兩腿間就有些燥熱，似乎濕了，那條厚實的短裙好像遮不住自己的下體。蘇尼亞接過資料袋的瞬間，用手捏了幾下秘書的嫩手，心裏一盪暗道：這小浪蹄子越來越勾人了，看來今天晚上能好好的享受一番了，有權就是好！如果錢再多一點就買個遊艇，美國那邊不也是剛興起這股風氣嗎......想着想着，總統先生就感到下體鼓了起來，“哈姆里，你先下去吧，晚上我會有任務交給你的！”說道“交給”這兩個字時蘇尼亞還特意加重了語氣。“是，總統先生，晚上我會認真聽取的！”似乎是聽明白了總統的話，哈姆里紅着脖根子嫵媚一笑，扭着肥臀一晃一晃地離開了。

“靠！太***淫蕩了，看得我心痒痒！今天晚上多帶點葯，我乾死你！”狠狠的盯了幾下秘書的美臀，蘇尼亞強咽了幾下口水，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把腦海中的少兒不宜畫面要出去，良久才靜下心來細讀手中的資料。看着看着嗎，總統先生的臉上就沉了下來，眉頭擰成了川字，怎麼回事？情報局的人是幹什麼吃的？才弄出這麼點情報，連我知道的都比這多！難道我蘇家的人竟如此不堪，連情報網的建立都比不過胡家，怎會有這麼大的差距，真是不甘心啊，不行！一定要搞掉胡家，不報此血仇我蘇尼亞誓不為人，一個本土人豈能讓外人欺負了。

“啪”的一聲，蘇尼亞將手中的資料摔在了桌上，心中一陣憤怒，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迅速從腦海中隱去，“不行！這次胡家族長大會，一定要搞出事來！對，把胡清風這張牌打出來，雖說現在用效果不好，但沒準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站起身子，蘇尼亞在房內走動了幾圈，緊緊地按住桌子下定了決心。而總統的秘書，蘇尼亞的秘密情人哈姆里正在秘書房內悠閑地補着妝，嘴裏卻狠狠地說道：”麗絲爾，你個黃臉婆，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尼亞把你休了，就算你出身名門加達魯那有怎樣，人老珠黃一張煎餅臉，我看着都噁心，更何況尼亞還看了二十幾年，咋能不夠呢？總統夫人的位子應該是我的！”很明顯，總統原配夫人肯定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沒有確切的證據，私下裏警告過哈姆里好幾回，言語間威脅着他的家人，讓野心一直很大的哈姆里怨毒不已，千方百計地詛咒着麗絲爾。

在蘇尼亞等土人暗中行動之際，分佈於東南亞各地的華人大家族也是紛紛行動，私下裏更是相互接觸，相互之間交流着各自收集的情報，推測這次胡氏公佈的消息真假，並針對這種情況悄悄地調整着各自的方針政策，一時間暗潮湧動。但是很詭異的是，除了印尼的報紙有關於胡氏宗族大會即將召開的消息，其餘國家從上到下都保持着沉默，報紙上更是沒有任何相關的介紹，整個東南亞的氣氛都很凝重。一時間發往印尼的無線電波呈幾何倍數增長，大大小小的勢力紛紛派人前往印尼，幾天時間內前往印尼的船票、航班都呈現火爆場面。無數的暗勢力聞風而動，就連駐紮在東南亞地區的美蘇駐軍都發出詢問，得知是胡氏召開大會也就沒有太在意了，畢竟一個印尼乃至東南亞地區的華人大族，在他們眼中都是螻蟻，有什麼可研究的。

印尼雅加達胡氏大院內，坐落着陳、馮、李等家族的族長，都是小字輩的，見着胡清嵐都得叫上一聲叔伯，神色間也是相當恭敬，畢竟胡清嵐的威名顯赫，並且跟陳、馮、李等印尼華人大族的上一輩族長都是從血火中換來的交情；而且幾族之間都是姻親關係，在印尼雖然胡氏一家獨大，但相互之間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胡氏發生如此大的事情，其餘家族怎能不擔心，得知消息后頓時坐不住了，紛紛親自前往胡氏大宅，想問個明白。

“清嵐叔，家父讓我帶句話，向您問好，您老身體一向可好？”，現任陳氏族長陳君如性子有些不穩，再加上幾位小輩中自己年歲最大，胡家老夫人是他的親姑，於是就厚着臉揭開了話頭，“呵呵，近南哥身子還好吧，一晃快半個世紀了，很是懷念啊，以前身子骨硬朗還有些走動，現如今都已老了，華人呢，還是你們年輕人得天下！”老族長含笑望着列坐在兩旁的幾個族長，眼中有些濕潤，身後的胡振華輕輕地給胡清嵐拍着肩背，緩解一下老族長的情緒。

“是啊，清嵐伯，您還是那麼的硬朗啊！”鄰着陳君如的一位蒼髮中年人面容有些未老先衰，似乎想到了自己早已逝去的家父馮軍，語氣有些悲涼，“爾海，人死已逝，要節哀啊，我記得阿軍是兩年前逝去的，對嗎？可惜了，當時我正在昏迷中，為能見阿軍一面，平生一大遺憾啊！”老族長有些傷懷地說著，語氣很是低沉。似乎是想起了此行的目的，馮爾海點了點頭回到：“清嵐伯，家母身子還算可以，在來之前還說想親自看望一下好二哥呢，但家中事務脫不開身，也讓我給您帶了句話：二哥，要保重身子啊！”見旁邊的李家族長李和山微張着嘴也要說話，老族長擦了擦眼角，語氣有些振作地說著：“不說那些掃興事了，爾南，君如，給老夫回句話：珍重！老夫想你們啊，和山，剛楷的身子骨還好吧，可惜弟妹早死，可恨的日本鬼子！”。

李和山有些觸動，身子顫抖，眼中也露出了仇恨的光芒。“和山，你們此行的目的，我都已知曉，也明白自己在幹啥呢么，為了胡氏的長遠發展，所有罵名就讓老夫一人擔吧，希望能給咱華人找出一條新的路子！”待室內的氣氛有些緩和，胡清嵐有些遺憾地說道，語氣中卻帶有几絲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然，“爺爺！”胡振華心頭一跳，忍不住出了聲，“呵呵，這就是我的孫兒，下一任的族長，振華，給諸位長輩見個禮！”見眾人眼光聚於胡振華的身上，老族長有些自豪地給大家說道。“見過諸位叔伯！“胡振華從老族長的身後站出，往堂中一彎身，行了個鞠躬禮，幾位族長眼中含着笑意，點頭示意，表示回禮。

”清嵐叔，您這次真的要動族制嗎？“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然耐不住的陳君如還是問了出來，眾人的目光再次聚在老族長的身上，就連眾家族長身後跟隨的子侄和心腹都豎耳細聽。”當然，老夫征戰多年，才開創了這偌大的局面，無奈臨走之際卻發現家族的發展已陷入了死局，若打不開這個局面，破除不掉家族制的弊端，我死也不瞑目啊！“說道這裏，胡清嵐臉上儘是悲壯之色，餘下眾人似乎也被這種氣氛感染了，一時間房內又陷入了沉默。”那清嵐伯，你是如何處置的呢？“馮爾南打破了房中的平靜，問了一個眾人都關心的問題，”這個問題待家族宗會之日即可揭曉！“老族長神秘一笑，沒有回答。難得有一次聚會的機會，眾人見老族長不說，也就撇開主題，相互之間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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