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要變天了

第二百零八章 要變天了

司馬林自從南線戰場回來到現在,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因為戰績斐然,一舉從一個小小的太監直達天聽,以前的老太監實在是太老了,但是趙佶還是給了他足夠的尊重,讓他自己選擇歸宿。

趙佶的大伴陳染已經有七十歲了,這在古代就是一個老妖精,在普遍年齡只有三四十歲的古代,能活到這個歲數,實屬不易,而且還是到皇宮裏面,簡直就是一個奇迹。

司馬林被告知接替陳染成為趙佶新的大伴的時候,司馬林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處,因為是皇帝身邊的人,自然會有很多人巴結,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正在御膳房挑選皇帝午飯的司馬林,突然聽到趙佶病危的消息,整個人突然間就不好了,因為他知道皇帝一死,自己大概也活不長久了。

儘管宋朝皇位的傳遞還比較平和,但是,前朝的太監不會有多少人能的善終,這他是知道的。

所以猛然聽到皇帝病危,他又是剛剛接替陳染成為伺候皇帝的太監,他的命怎麼就那麼不好呢?

剛來就要做人家的替死鬼,真的沒有人有他這麼命苦的人了。

御膳房暫時不需要人來做飯了因為就算是做好了也不會有人吃了,接下來就要看太醫院的了。

剛剛有了這個念頭,前院就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太醫院的人拎着藥箱子,匆匆忙忙的衝進了福寧宮,看來皇帝的病還真不輕。

院牆外響起了沉悶的腳步聲,這聲音就是訓練有素的軍士踏出來的,他在軍營里待了有一段時間絕對不會錯的。

這大概就是五城兵馬司控制住了皇城,要不然軍士們的腳步聲不會這麼的整齊。

禁軍現在應該寸步不離的守在福寧宮的外面,除了允許進去的人之外,其他人只要靠近就格殺勿論,不會有警告發出。

聽說還有皇城司的密探在暗中保護着福寧宮,也是皇帝最後的武器,還有什麼秘密武器,司馬林還不是很清楚,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趕緊去福寧宮的外面等着皇帝召喚。

本來他應該在皇帝身邊的,但是,由於他來了御膳房,所以,他也不能伺候在皇帝身邊了。

風聲大概已經傳出去了,要不然皇宮裏也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防禦。

聽說簡王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麼,這就起一次很好的機會。

宋朝從來都沒有為了繼承皇位而變得這麼劍拔弩張,因為社會風氣的柔和,直接導致皇宮裏的人也都不那麼功利,不那麼在乎這個座位。

可是,現在不同了,因為趙佶上位之後,迫害和他競爭皇位的王爺,於是才有了今天的戲份。

老實說,司馬林有些興奮,在軍營里待的時間久了,殺陣見的也多了,所以這陣仗根本嚇唬不住他。

只是因為趙佶馬上就要死了有些遺憾之外,其他的一切都還好。

那個叫郭京的道士一整天都沒有看到他了,平時只要皇帝起床,他總是第一個出現在福寧宮的,可是今天皇帝病了之後,正是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見了蹤跡,看來道家並不能讓人起死回生,也不能超度人去往西方極樂世界,根本就是假的。

來到了福寧宮的外圍,那裏站着很多大臣,雖然着急,但是,卻沒人敢上前一步。

其中就有吳侯的身影,司馬林看見了熟人,心裏好像有了主心骨,馬上向前擠了擠,就來到了吳侯的身邊。

“吳侯你也來了?”

司馬林的身份現在大漲,想巴結他的人很多,但是,唯一一個他要求着去巴結的就是這位侯爺,感覺這輩子吳侯就是他的剋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你不在皇帝的身邊伺候着,是怎麼個意思?”

吳熙懶洋洋的問道,要不是左武衛兼駙馬都尉曾夤非拉着自己來這裏表忠心,他現在和自己的閨女正在睡午覺才是啊。

最後還是妥協了,因為大家都是武將,人家又是趙佶的大女婿,面子總是要給的。

本來打算去叫韓世忠一起去的,但是想想他的那個膽量和脾氣,也就沒有麻煩人家。

“就去了趟御膳房的功夫,官家就病倒了,真的是病來如山倒,根本沒有任何的徵兆,雜家剛剛走的時候官家還是好好的。”

司馬林用他更加細膩的公鴨嗓對着吳熙說道,對於吳熙他不會有任何的假話,南下的戰爭中,他們已經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誼,理應要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你是說你走的時候,官家是好的?根本看不出來有病的樣子?”

吳熙疑惑的問道。

司馬林不知道吳熙這麼問為什麼,但是他知道一定有他的原因。

“是的,昨天晚上臨幸的是劉貴妃,雜家半宿沒睡,就守在門外面,裏面歡聲笑語的,少說也有兩個時辰那麼久了。

早上起床上完早朝,還喝了一大碗稀飯,吃了你們侯府送過來的兩個包子,很享受的打了一個飽嗝,根本就沒有立馬生病的意思。”

聽了司馬林的介紹之後,吳熙皺起了眉頭。

不對勁,怎麼都不對勁,好好的人無緣無故的生病,這本身就值得懷疑。

然後弄得滿城皆知,又做成不小心走漏了風聲的樣子,這根本就是一招誘敵深入,然後各個擊破的戰法,所以,吳熙聽完司馬林的敘述之後,掉頭就走沒有一絲留下來的意思。

“吳侯,你幹什麼去?”

司馬林被吳熙的舉動嚇着了,就連一起來的曾夤,也不由得叫住了吳熙。

“都回去,該幹什麼干點什麼,就在這裏真的很危險,你們幫不上任何的忙,反而還添亂。

他們兩哪裏知道這裏面的意思,被吳熙說的一頭霧水。

“來不及解釋了,也沒有辦法解釋,總之,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好了,就是不要留在這裏等死。”

這次吳熙真的沒回頭,徑直走出了宣德門,上了他的馬,往回走了。

侯爺就是這麼霸氣,自己小小的侍奉,還是守着比較好,但是,還是給自己找了一塊相對安全的位置站着。

曾夤也不伺候了,因為將門只有他們兩個來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堅持真的沒有必要了。

於是也走了。

回去之後嘉德帝姬要是責怪起來,再來就是了,站在這裏總是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吳侯神算子,每次都能躲過大災難,不管怎麼說,還是小心點為好。

人還沒出宣德門,蝗蟲似的箭雨瞬間覆蓋了他剛站着的那塊地方,想想都覺得背後發涼,不過趙佶始終是自己的老丈人,只有他好了,自己才能好,本着這一原則的曾夤看清楚箭雨射出來的方向,從懷裏抽出一把匕首,朝箭雨射過來的方向摸了過去。

大中午的人家就開始攻擊,看來這人還真有點等不及的意思,害怕萬一趙佶蹦天,趙桓繼位,他就沒有了第一繼承人的合法性,直接進入皇宮就是造反,所以他要在趙佶咽氣之前把皇宮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白天不好隱藏蹤跡,曾夤走的很小心,但是速度很快,因為對這裏他很熟悉,很快就到了射箭的地方,過去之後,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人,那裏已經被五城兵馬司的人佔領,正在依次搜索反賊。

反賊們很聰明,知道白天不易藏匿行蹤,於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開始和官軍捉迷藏,還有就是打扮成五城兵馬司的人,現在隊伍里混淆視聽。

曹禺做為五城兵馬司的大統領,必須要站出來主持公道,因為他的兒子曹奐和榮德帝姬趙金奴定了親,和皇家沾上了親,就要出死力,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也不知道趙佶最後也么想的,把曹家拉上了自己的戰車,但是看的出來,曹家為此付出了很多。

曹禺想都沒想就把曾夤拿下,打入了打牢,不容的曾夤有半點的狡辯。

這是一個非常的時期,一切不確定的不安因素都要消滅在萌芽狀態,把將門自己人打入打牢,這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

不得不說趙佶看人的眼光和他的政治手段非常的高明,首先把他們逼上絕路,然後拉攏給予好處,這些人就會效死力,曹禺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怪不得人家做了帝王,自己還在混跡在將門,不得寸進了。

很快,剛才在宮牆外面射箭的人就不見了蹤跡,只抓到一些閑散的人,也不過是二三十人,還都是平時比較熟絡的朝臣,所以曹禺也沒有為難這些人,先抓起來,等事情平息了之後,在由新的接班人定奪就好了。

他只是一個執行者,不是發號施令的人。

皇宮又恢復了寧靜,在福寧宮的外圍,被箭雨射死的大臣,靜靜的躺在地上,宮裏的雜役正在收拾一片狼藉,血腥味讓這些從來都沒有沾染過血的太監有些作嘔,但是,還是兢兢業業的做事,沒有半點偷懶的跡象。

這一次宮廷政變,勢必會給他們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算是人生的一次洗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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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權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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