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歸來面聖遇賜婚

第七十章 歸來面聖遇賜婚

韓增看着故意賣關子的琵琶,如玉般的笑容很是溫暖,“楚地你不是不熟嗎,要去哪裏?”早晨,還說人生地不熟,讓自己陪着她逛逛的,這會兒卻是有去處了。

“正因不熟,才要侯爺陪着去。”這個理由是極好的,韓增也不管真與假,反正是出來了,既然她有去處,去看看也沒什麼不好的。

“走吧!”韓增是同意了,琵琶卻是看着等自己帶路的韓增尷尬了,她是真的對楚國不熟,更不知道怎麼去,只是早起之時,聽夥計介紹的。

“嘿嘿,侯爺您能去問問清音寺如何去嗎?”琵琶乾笑幾聲,便是一臉請求地看着韓增。

韓增瞬間無話可說,原來她還真是不識路,無奈搖搖頭,卻還是尋了一路人打聽了前往的路途,幸而行軍之時需記路尋方向,因此找這一個寺廟尚難不住韓增。

有韓增的帶路,一路尋得也是順利,而那地兒也不遠,不過一刻的光景也就到了,大年初一的寺廟要比街上更熱鬧幾分,香火亦是旺盛。

未至寺前,遠遠便聞到了那香燭幽幽之味,進內更是煙氣繚繞,“看來,那小二沒有騙我,倒是來對地方了,這寺廟在長安可見不到!”寺廟無法移動,而每一座也有它的不同之處。

韓增看了看四周的人,不覺得有什麼,只是跟着琵琶走罷了,順便也看一看這寺廟之上的風景,這廟不大,也不是在什麼高山之上,不過因在一條坡路之上,倒也可以看到下邊的楚國風光。

“侯爺可有什麼心愿?客棧那小二說,這寺廟許願可靈了,侯爺可也要試試?”琵琶看着跪於殿前許願之人,問於韓增。

韓增笑笑,“你喜歡且去玩玩,我四處走走便是”,去過戰場之人,豈會盡信,自然也不願玩許願這些個小孩子的把戲。

琵琶也不計較這些,好歹是韓增帶着自己來這兒的,“好!”自己便往大殿內走去,而韓增也自顧自往別的地方而去。

“侯爺在看些什麼?”琵琶立於韓增身後道。

韓增頗感意外,回頭一看才道,“你不是去許願了,怎麼又過來了?”

“已經好了,看到侯爺站在這兒,便過來了。”她是心中已有願,所以奔着小二那句靈驗就拉着韓增過來了,所以只消一會兒便好了,只是沒想到去看景色的韓增站在樹下發獃了。

“好了便走吧。”

韓增才轉身,又聞琵琶道:“侯爺當真不去試上一試?”韓增仍是笑着搖搖頭。

琵琶也因此作罷,只是邊走便回頭看了一眼那棵長生樹,聽廟中師父言,那棵樹上也結了許多人的心愿,一條條垂掛的布條,就是香客留下的。

在楚國遊走了幾日,趙何奇回來之時已是年初三夜晚,畢竟是大過年的,韓增也想他們享幾日天倫之樂,也就沒有去打擾,直至初六才又至趙府尋趙老爺子。

韓增一到,趙老爺子就從房中一上了鎖的匣子中,取出一封書信,此信乃是劉延壽親筆寫於劉胥的,讓趙何奇藉著廣陵公主回家省親的由頭帶給劉胥。

只不過韓增來得及時,離廣陵不過一公里,趙何奇就收到了,趙老爺子送去的家書,聽聞家中急事,心下不安,趙何奇還是不顧那最後一公里,趕了回來,而趙老爺也從他包裹之中發現了這封信,便取走放好,交給了韓增。

韓增接過信,只見上邊還寫着“廣陵王親啟”,拆開一看,裏面的內容驚人卻也不出所料,書信內僅有十字,“願長耳目,毋後人有天下”,卻將他的心思道盡。

“這劉延壽也有意思,想着廣陵王耳聰目明,莫輸了天下,怎麼不想想自己也該耳聰目明些,得選對主子!”韓增將信重新收好,放於衣袖之中。

“令公子,有煩趙老爺好生相勸,有了這封書信為證,楚王叛逆的罪名是坐實了,韓某人也要趕回去告於陛下,也好早作安排,趙老爺您放心,陛下面前,韓某定當如實以報。”

“多謝侯爺,老朽不送侯爺與姑娘了,願侯爺與姑娘一路順利,早到長安。”為免橫生枝節,韓增此來,楚王並不知情,至趙府也是小心翼翼,因此,趙老爺子確實也不便相送。

韓增與琵琶離開趙府之時天已近黃昏,因怕錯過了可住宿的店家,也就等明日一早再啟程,一晚上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差錯。

韓增離開趙府後,趙何奇便發現了包裹中少了的那封信,便連忙跑至趙長年處相問,只是又不敢說得十分明確。

趙長年看趙何奇這心虛的模樣,便問道:“楚王許你什麼好處了,你竟然敢做出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事?”

面對趙長年的責問,趙何奇起初想狡辯,可在看到父親嚴肅的面容時,也就明白了,他定然是看到了那封信,知曉了楚王與廣陵王的大事,既是自己的父親,也就不再隱瞞。

“楚王說,只要廣陵王登基,我們便是開國功臣,我夫人又是廣陵王之女,這岳丈當了皇帝,我這駙馬至少也能封個列侯的……”

趙何奇還未得意完,便已被趙長年打斷:“糊塗!腦袋都沒了,還要這列侯做什麼!”看着已被嚇懵的趙何奇,趙長年又道:“你當真以為陛下什麼都沒有察覺,你娶廣陵王之女為妻,楚國與廣陵王聯姻,陛下會毫無防備,他不過是在找證據罷了,你差點成了他們爭權奪利的犧牲品啊。”

“那封信你不必找了,我已經讓前來查案之人,帶回長安,交於陛下,到時你如實以告,若能功過相抵自是最好的。”

“姐姐可是楚王王后,若是楚王被判謀逆,姐姐該如何?”若非看在楚王王后的份上,趙何奇又豈會在楚王三言兩語間就答應了。

“只能看天意了!”對此,趙老爺也是無奈,楚王后這層關係是怎麼都抹不掉的,不論如何,女兒日後的日子定然是不好過的,只是,他也不能拿趙家的名聲來做賭注,況這事暴露是遲早的事,趙老爺也私心的希望,與其讓別人揭發了,倒不如自己與朝廷合作,指不定劉病已仁慈,可饒過了這一雙兒女。

韓增因耽擱了一晚上,一路與琵琶快馬加鞭,總算在初十中午回到了長安城,回府梳洗一番,換身衣袍,還來不及補個覺,就入宮交差去了。

劉病已收到消息之時,恰好在椒房殿,一邊命人傳喚了韓增,一邊也看向了霍成君,“韓增回來了,你就這般高興?”看着霍成君連手中的棋子也不下時,劉病已顯然不高興了,本就對韓增與霍成君之間那些事有所芥蒂,哪還能見得霍成君因韓增而出神。

“陛下真是的,他好不容易從楚國回來,算來也一月有餘了。”霍成君因先前廣川之事還有陰影,對於韓增的楚國之行也有所擔憂。

“不許你惦念他,你竟連日子也記得這般清楚”,言語間,方才出去傳旨的太監,又出現在了面前,劉病已擺擺手,便對霍成君道:“既然念着,隨我出去見見。”

“陛下與龍額候談論朝事,成君一後宮之人出去做什麼?”知道劉病已不高興,霍成君也明白什麼叫避嫌,卻不想劉病已一把就拉着霍成君往外殿而去。

“臣韓增拜見陛下,拜見皇後娘娘!”見劉病已牽着霍成君出來之時,韓增有一剎驚訝,卻掩飾得很好。

“免禮,龍額侯一路辛苦,可有查到什麼?”劉病已直奔主題,楚王的意圖那般明顯,要是查不到才怪。

“韓增幸不辱命,有楚王王后之弟,廣陵王女婿趙何奇交於臣的一封楚王傳於廣陵王的親筆書,呈陛下親閱。”韓增答應過趙長年,盡量保趙何奇,便將這功勞推到了趙何奇身上,他也明白劉病已是個明白人。

“好,楚王之事,吾自有定奪,龍額侯詳查此事有功,自當有賞,吾聽聞此次與龍額侯同行的還有一姑娘,可需吾賜婚?”劉病已這話雖是對韓增說得,可目光卻是看着霍成君,無異於是對霍成君與韓增兩人的試探。

“當真?”聽到這消息,霍成君心底是替韓增高興的,畢竟韓增的年紀比自己還要大,照理,他早該成親了,卻因一直長駐於邊關而耽擱了,加上霍成君覺着他又挑剔,如今聽到他身邊有個姑娘,自然以為是韓增中意之人。

“陛下好意臣心領了,那姑娘乃是臣府中一丫鬟,帶她去也不過是為掩人耳目罷了,臣與那姑娘乃是清白的,此次楚王之事,也有這女子的功勞,陛下若要賞賜,賞賜那女子便是了。”這會兒倒是這隻能讓琵琶成為龍額侯中之人了。

韓增明知道劉病已的試探之意,明明看到了霍成君的興奮之意,可還是拒絕了,只是為琵琶討了個賞。

“龍額侯如此關心那丫鬟,若是真有意,吾可封她為郡主,如此便也相配了。”劉病已依然勸着,也期待着韓增的回答,不過唯一讓他高興的是,霍成君方才面上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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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君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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