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相處
戚林晚不在乎自己被綁着,而是在少年漫不經心的目光下把空間的事情說了出來,關於靈水,不知名的果樹,和一大片土地。
“所以呢?”你這是在威脅我,與我談判,“莫非你以為我會去種植?”那些土地出了種植還有什麼用?
戚林晚被噎了一下,眼前的少年確實不像是會種植的人,即使那土地也許比外面的土地高級很多。
“咳咳,也是可以建房子的……”明顯的底氣不足。
種植都不會做的人,為什麼要想不開去建造房子。
“你也說了,我是出不去這屋子的人。”
那剛剛是誰把她給拉了進來?戚林晚死魚眼。
“交換吧。”如果能夠讓他感興趣。
為了換取進入屋子的權利,戚林晚咬牙,“外面那靈水,可以洗筋伐髓,強身健體,也許還能長生不老,就算不能長生不老,那也是能延年益壽的。”
“長生不老?”猛地靠近被綁着的女人,少年的臉色異常難看,“女人,你知道上一個說這話的人去哪兒了嗎?”
聽你這口氣就不像是有好結果的,但是戚林晚還是問了出來,“怎麼樣?”
“被剝皮抽筋,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切割。失去意識,便用辣椒水淋下去。最後,透着薄皮就能看見肚子裏的內臟,血色的脈絡纏繞在雪白的骨頭上面,怎麼,害怕了?”少年表情戲謔。
梗起脖子,戚林晚仰頭,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卻是說道:“我為什麼要害怕,那又不是我。”不知道想起上面,戚林晚居然露出了笑容,“而且,你會出賣我嗎?不會。”所以她為什麼要怕。
而且他們共有一個空間,可以說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戚林晚的這話可以說得上是挑釁,但是她的本意並不是如此,因此在少年說話之前,她討好的說道:“你看,我們也算得上是生死與共了,而且我說這麼多是真的想我們和平相處的。我們真的不停下來好好談談?”
“嗤——”少年嗤笑,“女人,你的名字。”
什麼?話題轉得太快,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少年的眼神放佛就是在說,不是你說的我們生死與共?那麼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生死與共?
極其的嘲諷與嫌棄。
戚林晚:“……林晚,我的名字。”
“阿三。”非常明顯的敷衍。
腦子先閃現的是這個,隨後戚林晚很不適宜的想起了前世某個國家的別稱。
忍笑忍得辛苦,沒辦法,面前的人不大方。
“說吧,你的要求。”
戚林晚的手有些疼,別看繩子看似隨便捆綁,其實已經阻隔了人身上最易使勁兒的關節,因此,現在她的手臂以及腿都開始麻了。
“打個商量如何,你給我鬆鬆?”希望不大。
“然後你就繼續跑?”
“哈哈,怎麼可能。”見少年的臉色不耐,戚林晚快速的說出了自己此次來的目的。
總結起來很簡單,就是她用外面的一部分資源和男主換取在書房裏學習的機會。
“一個時辰。”少年敲桌,直接決定。
“時間太短,一個半時辰。”戚林晚豎起拇指,實際上晚上她也只會進來三個小時,畢竟她需要休息。
不是肉/體,而是精神。
“水,一桶,洗澡。茶,一壺。”少年的要求。
“行!”池塘很大,不用擔心用完,而且戚林晚有種感覺,就是那水根本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答應得真快,少年的嘴角露出一抹惡意的笑容,“這只是第一個條件。”
“第二,每日提供給我泡茶的茶葉,在我進來之前,桌上必須已經擺好。”
“首先,我不會泡茶,其次,空間裏沒有茶葉,最後,你最好不要出來第三個條件。”戚林晚深吸氣說道,這人簡直了。
少年看了一眼少女,似乎對她的話異常的奇怪,“你以為我是你?”
戚林……戚林晚的心有點兒疼。
“沒茶,難道你就不會種嗎?”一副戚林晚沒有眼力勁兒的樣子看着她,隨機又揮手,“算了。”一副不指望你的嘴臉。
“下次我給你提供一些茶種,在茶種出來之前,你就用外面的茶葉給我泡。”
等等!
“你的意思是,我還要給你種茶?”這個問題似乎有些白痴,這裏就他們兩個人,而很明顯的,能用的就只有她一個。
為了書房,忍了。
“好。”
過了一會兒,少年突然說道:“你不認字。”
!!!簡直是天大的惡意!
“我的衣服有些髒了,幫我洗。”
“……可以。”
“好了,你可以走了,明晚再進來。”揮手,一副爾等臣民可以退下的姿態,真是……然後戚林晚就出去了。
有些懵的戚林晚愣愣的躺在了床上一會兒,突然崩潰的拿被蓋蒙在臉上。
簡直就是一敗塗地,還簽下了許多的不平等條約。
為什麼別人的空間,主人就能在裏面作威作福,而她在裏面就要做低俯小。深吸一口氣,等以後會認字了,她一定肯定必須看完裏面所有有用的書籍!還有那個少年!暫時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
這……真是一個偉大的願望,而在以後,等戚林晚真正的看到那些書籍的時候,只想呵呵呵呵呵……
空間裏,少年一臉深思。
林晚?
事實上,這個空間他很小的時候就有了,這也是他從小異常的一個原因。
從小到大就沒有發現過在屋子外面還有別的空間,可以說,在那個女人出現之前,這屋子根本就沒有一扇門。
那女人說是在等他,而他同樣也是一直在等那個女人,一個看上去有趣的女人。
愚蠢的女人啊,少年嘴角嘲諷,其實,雖然有門,但是在少年的眼裏,門外的世界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白霧。
至於靈水?空間?少年嗤之以鼻,有卻保不住,那又如何?
頭仰着枕在手臂上,少年的神色異常放鬆,似乎非常的愉悅,嘴裏還在哼着一首曲子,一首歡快的曲子。
在他的面前,是一副惟妙惟肖的女子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