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 王爺的行蹤
蕭王府內。
蕭天靳站在書房中央,蘇清立於一旁。
安宇,白神醫,白玉雪一同跪在門口,額頭上均是血印。
“篤……篤……”
蕭天靳單手扶着木桌,用指尖一下一下擊打着桌面,發出令人心顫的沉擊聲。
“安宇!天靳待你不薄,你怎能忍心去害他?!”
蘇清終於忍不住,蹙着俊眉,沖臉色蒼白的安宇怒吼一聲。
安宇嘴角扯出一抹笑。看不出悲喜,嘶啞的回到:“呵呵,皇上說,只要我徹底毀了王爺的腿,他就將玉雪賜給我,做我的女人!為了玉雪,別說只毀王爺的腿,就是毀了整個天下我都願意!”
聞言,蘇清氣的臉色鐵黑,安宇從小與他和蕭天靳一起長大,三人可以說是情同手足,沒想到,他有朝一日,竟會為了一個表裏不一的女人,而斬斷自己的手足。
蕭天靳停止了敲擊。雙手在寬袖中緊緊的握成拳,因為用力過猛,指節漸漸的泛青。
蘇清一腳踹開一旁的凳子,拔出蕭天靳腰間的長劍,朝安宇沖了過去。用泛着寒光的劍尖抵在其的脖頸上,怒聲道:“混賬!和你結拜,算我蘇清瞎了眼,今日我先斬斷你一隻手,不殺你!”
末了。又冷冷的補充道:“若是王妃出了什麼事,我定當第一個宰了你!”
聽完這些話后,安宇突然抬頭長笑起來,“哈哈哈哈--蘇清,你憑什麼指責我?你喜歡林蕁兒別認為我不知曉,現在林蕁兒失蹤,生死未卜,你不也為她一怒衝冠,想要殺了我這個與你結拜二十年的兄弟嗎?”
“鏘--”
蘇清手中的長劍沒握穩,落在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響。
“我們不一樣!”蘇清回過神,慌亂的再次撿起長劍,顫巍巍的舉在安宇頭頂,失控的大吼了一聲。
安宇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曖昧的看了一眼跪在身旁的白玉雪,才繼續說到:“蘇清你記着,林蕁兒已經是王爺的女人了,她現在是蕭王妃,你們不可能在一起!”
“夠了!”
蘇清剛欲反駁,卻不想蕭天靳冷喝一聲。打斷了他們。
隨即蕭天靳大手一揮,命令侍衛:“將他們三人押下去,關進大牢!”
這時,白玉雪突然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朝蕭天靳撲過來。趴在地上緊緊的抱着蕭天靳的腿,嚎啕大哭到:“王爺,王爺不要啊,這一切都是安宇做的,與我和爹爹無關啊王爺。”
蕭天靳有潔癖,白玉雪一身污垢讓他很是反感,蹙了一下劍眉,毫不留情一腳踹開這個令他噁心的女人。
道:“本王對此事自有定奪,你與你爹爹是否被冤枉,本王絕會查明。”
白玉雪再次艱難的爬起來,邊哭邊大喊:“我不要嫁給安宇,我不愛他,我要嫁給你,我要嫁給蕭王爺你!”
“玉雪,夠了!”
白神醫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大喝了一聲。
白玉雪從小被白神醫捧在手心裏長大,別說是被大喝了,白神醫平時與她說話,都是輕聲輕氣的,就怕惹他的寶貝女兒不高興。
白玉雪怔在原地。緩緩的轉過身看向白神醫,原本只是閃着淚花的眼眸,瞬間如同堤壩潰爛的長河一般……
“夠了!改日本王再召見你們。”
說罷,蕭天靳大手一揮,侍衛立刻衝上來強行拖走了白玉雪等人。
此時,書房中只剩下蘇清與蕭天靳二人。
蘇清雙手緊緊的握着劍,保持着最開始的姿勢,眼神有些恍散,許久才回過神,緩緩的轉過身。看向蕭天靳,眼中神色複雜,更多的是歉意。
蕭天靳是大度之人,蘇清僅僅只是喜歡林蕁兒,他不是不能接受。但,安宇的那些話讓他心中略微有些不安。
安宇能為了白玉雪謀害他,那蘇清保不準也會為了林蕁兒,而對他做出不利的事。
“你先回府,這幾日就別來蕭王府了,財務的事,本王會讓徐管家打理。”
聞言,蘇清不禁一怔,“天靳,你也不信任我?”
蕭天靳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傷意,平淡的回了句:“退下吧。”
蘇清神情恍惚的走上前,將長劍放在桌子上,突然一下跪在蕭天靳腳一下,“王爺,我蘇清從未求過誰,今日我斗膽求您一次,讓我協助您找到王妃,等王妃平安回來,我願意自刎謝罪。”
蘇清雖是個大奸商,但為人處世卻是做的極好的,蕭天靳不禁有些動容,他不想再失去最後一個手足兄弟。
在皇上面前也未彎過腰的蕭天靳,在此時卻弓下身子,親手扶起了蘇清:“也罷。本王答應你。”
蘇清面色一喜,急忙主動站起來,焦急的詢問到:“王爺,我們何時動身去尋找王妃?”
蕭天靳怔了一下,“本王也猜不到她會去哪裏。”
蘇清眼中掠過一抹傷色,語氣甚是失落:“若不是王妃在最後一刻救了你,恐怕你的雙腿早已經不保,可她既然已經醫好你了,又為何要逃呢?”
蕭天靳抬眼看向遠處,不悲不喜的回到:“因為她怕本王會冤枉她,認為是她下的毒手。”
末了,又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但這只是其次,她離開蕭王府,真正的原因,則是她厭惡本王。無時無刻都想着逃走,這等好機會,她怎會放過?”
“報!”
這時,一名影衛從門外閃進來,徑直跪在了堂中。手中還拿着一柄手術刀與一封信,還有二兩銀子。
見到此人,蕭天靳波瀾不驚的眼中泛起一絲漣漪,這名影衛,正是他派去查找我下落的探子,他曾下過指令,若找不到我的蹤跡,就不準此人回來!
蕭天靳迅速理好神情,古井無波的抬手道:“承上來。”
影衛將三樣物件一一交給蕭天靳,才解說到:“稟告王爺。此物是屬下在一農戶家中找到的,屬下一一盤查了屋子,除了一男一女兩具屍體外,還有一碗打翻在地上的毒粥,再就是這三樣物件。”
“毒粥?”蕭天靳微微挑眉,又拆開信封看一眼:
得到此信之人,請用這二兩銀子葬了這對夫婦,他們心懷出軌,是該死之人,不必報官,剩下的銀兩就贈與你了,若你報官,官差定會一同收走銀子,屆時你什麼也得不到,所以,輕與重,你自己衡量!
“下去吧!”折好信紙,蕭天靳擺手,對影衛吩咐了一句。
待影衛退下后,蘇清急忙從蕭天靳手中接過信封。仔細的看了起來,許久才長呼了一口濁氣,苦笑到:“若我沒猜錯,這對農夫定當是想用毒粥謀殺王妃,但卻被王妃給反殺了,咱們王妃果真不是好欺負的!”
蕭天靳淡淡一笑:“本王的女人,自然不是善類。”
聽聞此話,蘇清登時有些不悅,白了一眼蕭天靳后,喃喃道:“王妃比你善良多了,她殺了歹徒,卻還留下銀子照顧他們的後事,光是這一點,天靳你就做不到!”
蘇清話音未落,突然感覺空氣凝聚住了一般,胸口壓抑的喘不過氣來,他很清楚,自己不識抬舉的這番話,很趕巧的惹到了蕭天靳。
“婦人之見!”蕭天靳冷哼一聲,將手術刀收進袖口,又招來一名影衛,莊嚴的吩咐到:“繼續去查,翻遍整個京城,也要把王妃給本王找到!”
“遵命!”影衛從未見過蕭天靳這般鄭重的吩咐過一件事,所以絲毫不敢怠慢,應了一聲后,瞬間就閃出了書房。
不多時,徐管家又帶着時陽朔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