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捨身相救
“咳，咳。”昏迷中的齊墨突然咳嗽了兩聲，一縷鮮血順着嘴角緩緩的流下，把在場的幾個人都嚇了一大跳，這可是內臟出現問題破血，才會咳出血來。
璃心見齊墨一瞬間臉色開始青，呼吸明顯不順起來，頓時下意識的緊緊抓住齊墨的手，儀器上同一時間出機械的診斷聲音：“肺功能開始衰竭。”
“快，快。”蛟文，紅鷹等這時間什麼也顧不上了，圍着白頭老人和立戶，臉色相當難看的連直抒己見催促兩人用藥。
腎功能衰竭，肝功能衰竭，雖然都是能夠要的了命的癥狀，但是肺功能衰竭更加厲害，呼吸都呼吸不了了，不怎麼活，而且依着齊墨這麼快的度衰竭下去，要不了幾天可能就交代在這裏了，頓時所有人都慌了，從來沒有人見識過這麼厲害的感染，對這樣的不知道該算病毒，變異，輻射的東西準備不夠，導致現在應變完全不及。
白頭老人本來是美國國防部內核輻射研究人員，後來被齊墨直接給弄進了齊家，要知道美國的軍火靠的就是軍火生產商，而齊墨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這些好人員弄到自己手中，並不是什麼難事情。
此時白頭老人滿臉嚴肅和焦急的道：“不起作用，完全不起作用。看着接連給齊墨注射了幾隻抗體，衰竭的勢頭根本沒有緩下來，齊墨身體的各個器官正不斷的衰弱當中，紅燈一盞一盞亮起，核輻射醫學界的權威，此時也急得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飯桶，養你們是做什麼吃的？快點想辦法。”離白頭老人最近的蛟文，聽這麼一說，又看病床上的齊墨臉色越來越難看，頓時滿面蒼白中夾雜着憤怒和絕望，一把抓住老人的衣領提了起來，怒聲吼道。
“放開他，要不是你找當家動手，當家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黃鷹此時也急了，剛才蛟文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兩巴掌算是他自己承認了，此是見蛟文滿面焦急的怒吼，頓時臉色相當難看的吼回去，要是當家出了問題，他一定跟蛟文拼了。
“不要鬧。”
“快點給當家下藥。”
紅鷹和白鷹突然插話，讓氣氛驟然更加緊張，雖然兩句勸和不像勸和，維護不像維護的話，卻也成功的讓黃鷹和蛟文沒有再出聲，這個時候最要緊的是當家，其他一切過了再算。
“提血清出來，快點。”一直沒有加入到爭辯里的璃心，此時突然沉聲喝道。同時對着立戶伸出手去。
“提血清？”立戶和白頭老人同時一楞，這是好低級的做法，這麼嚴重的病症，豈是光提血清就可以好的，所以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想過這個方向，此時璃心吼出來，兩人同時征。
璃心見兩人一楞，頓時吼道：“愣什麼，還不快點，死馬當做活馬醫，難道你們不知道？就算注射進去也不會死人，快點試驗一下。”
立戶和白頭老人頓時對視一眼，立戶快的對着璃心開始采血，白頭老也動作迅的開始準備提煉血清，璃心說得對，反正注射進去又死不了，何不試一試。
璃心見立戶等人快的行動起來，當下緊緊的回握住齊墨抓住她的手，她沒學過什麼醫，也不知道她的血液要怎麼調配才能用，她只是突然想起，人不是被蛇咬了后，撮血清或者什麼毒液里的什麼東西，就可以把人醫治好了，這是常識性問題，複雜的她不懂，反正現在藥物也不起作用，那試一試，她都不嫌失血過多，其他人還有什麼好嫌棄的。
一百cc的血液抽了出來，只瞬間功夫，通過最先進的儀器，最權威醫學專家，血清快的提了出來，在眾人寂靜，寂靜的連呼吸都聽不見的時候，立戶小心翼翼的把血清推進了齊墨的身體。
寂靜，依舊還是寂靜，羽毛落在地上都可以聽的見的寂靜，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着儀器上的顯示，是繼續衰竭，還是好轉，或者停止衰竭，這一刻，眾人把心都提在了嗓子邊上。
“衰竭減弱，衰竭減弱。”白老人和立戶看着儀器上，只有專業人員才看的出來的線條波動，頓時激動的叫了出來。
“真的，立戶，你確定沒有眼花？”白鷹站在立戶的旁邊，此時快的一伸手抓住立戶的手臂，面無表情的追問，只有那微微顫抖的手，宣示着這一刻他心情有多緊張。
“沒有眼花，確實。。。。。。不對。。。。。。這是什麼意思？”看着儀器上線條波動緩緩減慢，衰竭又開始加快，本來喜上眉梢的立戶，臉色突然變的鐵青，話語也生硬了起來。
“衰竭又開始加快。”白老人這次不驚慌，也不臉色鐵青了，而是直接拿着針管走到璃心身邊，沉聲道：“血清不夠。”
璃心什麼話也沒有多說，直接把手伸了出去，人一次血５oocc都沒有一點問題，雖然她已經這兩天抽了兩管血出去了，不過２oocc而已，還死不了人，齊墨現在正需要，只要不死就沒有問題，再怎麼說齊墨也是為了救她，她這個人還是很有良心的。
“衰竭減弱。”
“衰竭加快。”
“腎上出血已經控制。”
“心肺功能開始正常。”
看着一管一管的血清被注射到齊墨的身體裏，齊墨的身體各方面都開始好起來，雖然不說恢復，但是能夠控制，能夠緩解它們衰竭的度，這就是目前最重要的。
“肝功能上面還是有點問題，還在滲血液出來。”忙亂的半響后，白老人一頭大汗的看着儀器顯示，微微皺眉朝立戶道。
立戶看了一眼璃心緊緊皺起眉頭，手中的血清又用完了，齊墨身體大部分的功能都停止衰竭，就這肝功能還有問題，這個時候若不加已控制，以後絕對會出大問題，有的時候一個部位不妥當，可以連累很多器官一起出問題，他是醫學博士，這一點他知道的很清楚。
“還不行嗎？”紅鷹皺着眉頭看着立戶。
立戶搖搖頭道：“還差一點。”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黑鷹沉着臉道：“能不能緩解一下再說，或者你們提煉出來。”
立戶咬咬牙道：“按理說血清並不需要這麼多，只要能夠分析，複製，配備，就可以運用，但是我們準備不足，不知道這樣就能夠壓制，這個時候我們提煉不出來。”
再看了一眼儀器上的透視效果，立戶緊緊皺着眉頭道：“若能緩解，我絕對不會這麼為難，你們看，那血液又開始有大股滲透的跡象了。”黑鷹白鷹等看着透視的畫面，都緊緊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旁邊，看璃心的血液居然能夠抗衡這種病毒，而微微有點愣的蛟文，見立戶這麼說卻沒有動作，不由道：“為什麼還不動手？”
立戶雙眼注視着幾乎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璃心，緊緊握了握手中的針管，沉聲道：“人的血液不能失去太多，否則會攸關性命，璃心的血，再取的話，就會過她身體的負擔。”
話雖然沒有說的很詳細，不過話中的意思，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也是黑鷹，立戶等猶豫的原因，沒有人想到會需要那麼多的血液來提取血清，齊墨的身體就像個無底洞，不停吸收着璃心身上的精髓，雖然一直都有徵求璃心的同意，但是現在怎麼做？
蛟文看了一眼半昏迷狀態的璃心，再看了眼齊墨緊緊抓住璃心的手，不由微微皺了皺眉，就是這隻手才是所有人猶豫的源頭，若不是齊墨會緊緊握住璃心，會認定璃心，現在絕對沒有任何人遲疑，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璃心的命絕對沒有齊墨的命貴重。
但是在齊墨的眼中璃心的命卻是貴重的，拚命去救，拿命去換，若是他醒來沒有了璃心，怕齊墨會狂吧，他與齊墨這麼多年交情，從小就知道，齊墨認定的東西一定不會放手，也絕對不會允許其他人為他做決定，璃心的命，他珍惜，那麼其他人就不敢不珍惜，因為有他，所以有她。
“璃心的血，很特殊？”蛟文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看着立戶等不調集其他的血液為璃心補充，心下也明白了一些。
立戶看了一眼蛟文，知道現在瞞也瞞不過蛟文，當下點點頭道：“非常稀少的血型，全世界也沒現幾例，能夠阻擋輻射源，所以，她的血只能靠自身生成，沒有辦法調集血庫內的血為她補充，這也是最大的問題，當家的性格我們都是知道的。”
蛟文聽立戶肯定了他的想法，微微頓了頓道：“不是絕無僅有的血型？”
蛟文沉吟了一下道：“不是，現有過這種例子，但是太稀少了，就只有那麼幾例。”
蛟文聞言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齊墨儀器上透析出來的畫面，那血管漸漸充凝，只要再不控制，馬上就會滲血出來，到時候可能還要花上更多的血液，不知道能不能夠救過來。
蛟文沉澱一下自己的心神，走到璃心旁邊蹲下身來，輕輕拍了拍璃心的臉頰，見璃心沒有什麼反映，不由微微加力再拍打了幾巴掌。
因為失血這多頭腦供氧不足的璃心，微微皺眉緩緩睜開眼來，見蛟文蹲在自己面前，不由沙啞着聲音道：“好了沒有？”
蛟文壓低聲音道：“腎臟，肺部，都已經控制下來，身體的其他器官和衰竭的程度幾乎都停止，正在緩慢好轉中。”
璃心聞言不由勉強撐起一個微笑，看了眼就在眼前的齊墨抓住她的手，輕聲道：“那就好。”
沒有想到會用到這麼多血，立戶在她身上抽了一次又一次，本來疼痛的身體，漸漸麻木起來，頭腦也昏昏沉沉的，呼吸都有點不暢通起來，連腦子都好像凍結了一般，現在聽着齊墨開始好轉，璃心身體雖然難受，心下卻也還是清醒，不由長長鬆了一口氣。
蛟文見璃心又要閉上眼睛，不由伸手捧着璃心的臉道：“不要睡。”
璃心見此抬眼地上蛟文的雙眼，連碰她一下都不敢的蛟文，什麼時候這麼膽子大了，居然敢捧着她的臉，但是在看見蛟文嚴肅，沉重的雙眼時，璃心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蛟文見璃心對視着他的雙眼，沉聲道：“璃心，還不夠，齊，還需要。”
璃心一聽只覺得頭腦越來越暈，沙啞着嗓子道：“還不夠。”
蛟文點點頭道：“對不起，璃心，我們還需要從你身上抽取一管，不過你放心，這是最後一管，立戶他們說了，只要控制住齊肝方面的問題，就不再需要了，現在時間不等人，齊的肝臟又開始要滲血出來了，璃心，能不能再抽一管？我們不能讓他在最後一步的時候崩潰。”
璃心微微搖頭，搖出腦海中的昏暈，見蛟文滿臉嚴肅和慎重的看着她，再掃了一眼屋子裏都默不作聲的紅鷹，立戶等，見立戶緊緊咬着牙，不由輕聲道：“會不會要我的命？”
立戶見璃心相問，沉默了一下道：“不知道，再取一管就會過你現在身體的負荷，有些普通人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有些卻又能夠活下來，我說不清楚，不敢下這個定論。”
“不用。”立戶的話音還沒落，一道乾澀的冰冷的聲音傳來，裏面夾雜着的確怒氣和絕對，讓所有人都微微一顫。
“當家，你不能起來。”站在齊墨邊上的立戶，見齊墨緩緩睜開眼睛，撐着就想坐起來，忙眼疾手快的把齊墨按了下去。
齊墨微微側頭看着手邊上正轉過頭看過來的璃心，那蒼白的臉色，無力的身體，讓齊墨緊緊皺起了眉頭，剛剛迷迷糊糊中聽見會要璃心的命，現在睜眼一看，如此虛弱的璃心他還沒見過，什麼時候璃心不是精力十足的啊，就算身上疼成那個樣子，還是一天精神旺盛的，現在這般虛弱到風吹就可以飄走的璃心，讓他看着覺得很不舒服。
“齊，你必須還要一管血清才行，要不然。。。。。。。”
“我說不用。”蛟文的話還沒說完，齊墨直接冷冷的打斷，一邊緊緊握着璃心的手，想把璃心提起來，卻手腳無力根本提不起來，齊墨不由緊緊皺眉，他剛才居然什麼徵兆也沒有，就直接昏過去，現在又全身無力到璃心他都提不起來，這該死的輻射。
“齊。”蛟文見此不由怒聲對着齊墨道。
璃心轉過頭看着齊墨，見齊墨臉色很不好看，剛才那一提，她感覺到了，但是齊墨卻沒有把她提起來，這對抓也就如抓只老鼠還容易的齊墨來說，應該還是一次吧，璃心想着不由微微笑了笑，齊墨也有什麼都做不了的時候。
“你再說，直接。。。。。。”
“抽吧。”齊墨威脅蛟文的話還沒說完，璃心突然低聲道。比齊墨的聲音不知道小到那裏去，但是卻沒有漏過任何人的耳朵。
“你個該死的，我說過要死也不能死在其他人手上。”齊墨一聽璃心的話，頓時暴怒起來，狠狠的抓住璃心怒聲道。
璃心見齊墨眉間眼角都是怒氣，不由微微笑着道：“就算要死，我也還是死在你手裏啊，你還爭個什麼勁，何況也不一定啊。”
“我的話什麼時候輪到你反對。”齊墨霸道依舊，就算睡在病床上，渾身連力氣都沒有，那渾然天成的霸氣，也沒有因此而少了一點半點。
一旁的立戶等人不由面面相覷，璃心會同意，這在他們的意料之外，齊墨會突然醒來，如此強烈的反對，卻不在他們的意料之外，璃心在齊墨心中一直是特殊的。
璃心見齊墨如此蠻橫，不由微微笑了起來，握了握齊墨抓住她的手，轉過頭朝紅鷹等人道：“按住他。”
紅鷹，黑鷹，白鷹，黃鷹等四人對視一眼，在看了看透視儀器上，血管內血液緩緩滲透了出來，四人同時單膝跪下道：“請當家恕罪。”邊一躍而起，分四方站立，按住了掙扎着要起來的齊墨。
“你們好大的膽子。”齊墨頓時臉色鐵青，對着四人咆哮道，四人低着頭看也不看齊墨，只是那手緊緊的按住齊墨的身體，一點也不放鬆。
璃心嘿嘿笑了一聲，朝立戶道：“抽吧。”
立戶見璃心面上帶着微笑，語氣平常的好像在喊他，坐吧，不由握着針管的手顫了顫，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到璃心身邊，看了眼璃心手臂上那已經針孔滿滿的手臂，緊緊咬了咬牙低聲道：“抱歉。”一邊快的下針。
針扎進璃心的血管，璃心不由微微顫抖了一下，蹲在她旁邊的蛟文，此時也不避嫌疑，一把抱住璃心，為她支撐着身體。
“放開，聽見沒有。”齊墨沒有掙扎，因為他沒有力氣，但是那濃重的血腥味道，和冰冷的氣息，比任何時候都甚，就如一頭兇猛的野獸，讓四鷹都不由自主的顫抖，卻緊緊控制住齊墨的身體不讓他亂動。
“你什麼脾氣，他們都是為你好呢？”璃心沒有看立戶，轉過頭靠在蛟文的肩膀上，強撐着笑容看着齊墨。
齊墨見璃心與他說話，頓時側頭看着璃心，那雙眸中的冰冷和肅殺，就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那一刻，充滿平靜，但是卻帶着可以席捲一切的力量，現在的平靜，將會是瘋狂的一個臨界點。
璃心微笑看着齊墨，勉強使力握了握齊墨抓住她的手，低聲道：“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你想也不想的來救我，我也不會吝嗇這條命來救你，老大，要是我真命長死不了，你以後至少對我溫柔點，要是命不長活不了，別怪他們，有這樣的屬下，你應該慶幸。”
她本來很珍惜她自己的命的，要是其他時候齊墨要她自己拿自己的命來救他，那簡直想都不要想，但是，現在，看着齊墨快的衰竭，各種器官都出現問題，這都是因為她才會這樣，她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別人敬她一尺，她敬別人一丈，齊墨拿自己的命去救她，她又怎麼做的出置之不理。
看着齊墨狂怒的看着她，璃心微微笑着，這一次就當還他一命，不過齊墨是因為不要她死在別人手裏，才會救她，那她是不是要考慮齊墨也不能死在別人手裏，真是荒唐，這一次后前面的扯平，大家誰也不欠誰。
齊墨看着璃心微笑着緩緩道來，面上瞬間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那不是萬年不變的冰冷和嚴肅，而是一種從來沒有在齊墨臉上看見過的臉色，齊墨緊緊的盯着璃心，一字一句道：“你最好給我堅持住，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璃心聽齊墨這麼一說，不由虛弱的低聲道：“真霸道。”一邊微微垂下了眼帘，蛟文忙緊緊的摟抱住，一旁的立戶緊緊的咬了咬牙，拿着抽出的血液，快的轉身開始撮血清。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現在就去尋找你這種血液的人，就算再少，我也給你找回來，我蛟文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蛟文緊緊的抱了下昏過去的璃心，慎重的保證道。
他剛才選擇出面來問，就做好了這個打算，只要璃心的血型不是獨特的一份，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憑他的勢力，挖地三尺也給她找來，以命換命那是沒有本事人的做法，他有這個能力就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生。
而他之所有現在才保證，就是想知道璃心會不會甘願救齊墨，他知道對齊墨而言，璃心太特殊了，特殊到絕無僅有，會那麼拚命的去救她，這對一向思維嚴謹，冷靜的嚇人的齊墨來說，簡直就是瘋狂的舉動，而且更怕就是齊墨明明知道結果，卻還是選擇去救她。
而對璃心來說，齊墨卻不是特殊的，幾次救齊墨不過也是碰巧，或者順手，要不然就是別人動手，她不得不救，現在知道璃心會願意捨命去救齊墨，這就夠了，剩下的他們兩個慢慢磨去。
抱起璃心，輕輕的給齊墨放在身旁，紅鷹等四人也早早的退在一旁，齊墨什麼話也沒說，伸過手緊緊的把璃心抱在懷裏。
蛟文看了一眼，轉身就朝門外走去，同時沉聲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說罷，快的出了門去，現在璃心的情況很不好，他需要時間，不能浪費一分一秒鐘。
立戶快的把血清推進了齊墨的身體，看着儀器里各項指標停在該停的位置，久久沒有反彈，立戶不由長長的鬆了口氣。
抬頭朝紅鷹等四人點了點頭，四人面上一閃而過喜色后齊齊對視一眼，突然朝着齊墨同時跪下，一聲不吭，而齊墨抱着璃心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屋子內只剩下一片寂靜。
沉默，良久的沉默，立戶等跪在齊墨床前什麼話也不敢說，任由那令人窒息的空氣在屋子裏蔓延。
“當家，你不能。。。。。。”一片沉默中，齊墨突然撐起身體，抱着昏迷的璃心下床就朝外面走去，立戶見此頓時想提醒齊墨現在的身體，最好不要多運動和做笨重的事情，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齊墨一身冷酷頭也不回的道：“自己去執法堂。”說罷抱着璃心就出了房間。
紅鷹等六人對視一眼都微微鬆了口氣，執法堂，要領的應該是不敬當家之罪，不聽當家的命令之責，卻沒有多餘的處罰，幾人都明白齊墨不是性情中人，該賞的該罰的，絕對不會出現錯誤，今天是他們不聽齊墨的，他們該罰，沒有任何的怨言。
而對璃心下手，這點違背了齊墨的意思，卻並沒有遭到懲處，一切是璃心自願的，而他們的出點也是為了齊墨好，是真心還是假意，齊墨分的很清楚，他們能如此衷心的跟着齊墨，也正是因為這點，不過，對齊墨特殊的人下手，就算理由怎麼正當，以後也有好果子吃，蛟文就那麼一下，就被配到非洲開礦了，他們這一下，估計要到火星去採煤。
齊墨抱着璃心睡到他的床上，低頭看着璃心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的雙唇，齊墨緊緊抱着璃心，就如要鑲嵌進他的身體一般，一邊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懂溫柔，我只知道你要是死不了，我會讓你知道違背我的代價。”那冰冷，血腥的氣息，不知道昏迷中的璃心感覺得到不？
一天一夜，整整一天一夜，璃心持續着她的昏迷，身體維持着是低的功能運轉，不仔細注意還以為什麼都沒有了，但是細看一切都還很正常，只是虛弱，虛弱到無法想像的虛弱。
而齊墨的身體卻快的好轉起來，有璃心的血液提取出來的血清複製，齊墨再需要也不用在璃心身上來取，居然好的嚇人，就如突然來的時候一般，全身各處的器官都快恢復運轉，身體表面的紅斑也快的消失，以令人完全無法想像的度，恢復起來，只是體力還沒有恢復。
“當家，不努親王的電話。”黃鷹看了眼臉色冷淡的齊墨，沉聲稟報道。
齊墨頭也沒抬的道：“你應付。”
黃鷹聽齊墨如此吩咐也沒有多說什麼，快的轉過身去，一痂一拐的走了出去，不敬當家四十鞭刑期，執行手顯然是沒有見過五大頭目一起領罰，興奮起來了，打的他們只有硬撐着。
“當家不用太擔心，文老大一定能夠找得到的。”立戶一邊為齊墨檢查，一邊看了一眼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璃心一眼，低頭勸慰道。
齊墨掃了一眼昏迷中的璃心，眉眼中閃過一絲戾色，擔心，他不用擔心，蛟文出馬沒有找不到的東西，沒有不能得手的人，她璃心絕對死不了，只要她再支撐最多一天，死亡就會跟她沒有一點交集，不過，醒來后，有些帳就要好好算一算了。
嗡嗡嗡，飛機螺旋槳的聲音，立戶一聽頓時喜道：“文老大回來了。”邊說邊快的衝出去，準備迎接蛟文帶回來的東西，在齊家，在目前這個狀態，只有蛟文敢這麼囂張的直接開飛機停在齊家本家。
蛟文囂張，直接抓了兩個人回來，立戶二話沒說抓着就去檢查血型和有沒有什麼病。
蛟文穿過房間站在齊墨的面前，齊墨看着蛟文兩個眼圈都是黑的，往日與他一起熬七天七夜不睡，也不會黑了眼圈，看來這次是累慘了。
蛟文見齊墨看見他一言不，當下嘴角抽了兩抽，嘿嘿燦笑道：“齊，你要怎麼處罰，你看着辦吧，不過，先給我一天時間睡個覺，這簡直比什麼事情都累。”邊說邊直接歪在齊墨的沙上睡了。
齊墨看了一眼蛟文，轉身就朝璃心那裏走去，這一天一夜跑遍了五個洲，動用了無數的關係，人脈，才找到這兩個人，就先讓他睡一覺，起來後會有算帳的時候。